“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筆@趣@閣W。UE。”白晨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
“如果你連你的身份都不告訴我,讓我如何把我所知道的消息告訴你?”埃里克森懼怕白晨,可是他并不畏懼死亡。
“阿茲佩爾和蘇瑪到東方的時候,是我收留了他。”白晨說道:“這個信息夠嗎?”
埃里克森眼中閃過一絲驚異,然后慢慢的低下頭思索起來。
作為一個漢人,白晨還是比較容易讓埃里克森接受的。
至少白晨不可能是教廷的人,而只要不是教廷的人,那么一切都好說。
“蘇瑪在一次行動中被教廷抓住了,阿茲佩爾現在正在集結麾下的狼群,準備營救蘇瑪。”
“他現在在哪里?”
“不在泰晤士河畔,他去了瑞士,那里有更多的狼人。”埃里克森說道。
“蘇瑪被抓了多久了?”
“半年。”
“半年?這么長的時間,阿茲佩爾都沒把他的妻子救出來嗎?我對他有點失望。”
“閣下,比列的勢力非常龐大,爪牙眾多,想要救出蘇瑪并非那么容易。”
“你呢?你與阿茲佩爾是什么關系?從屬?”
“我是他的近系親屬,也是他的屬下,我負責在這里收集情報。”
“那你知道比列把人關在哪里嗎?”
“比列的地牢有很多,也都很隱蔽,還有很多是怪物工廠。”
“怪物工廠?”
“是的,比列將各種怪物拼裝起來,然后組建了屬于他的怪物軍團,據說這個技術來自東方。”
“他的惡趣味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白晨想起的這個人當然徐福,也就是羅生奈良。
埃里克森說比列的技術來自東方,教廷在東方的盟友就是昆侖和羅生奈良,昆侖沒這技術,那就只能是羅生奈良。
“圣保羅教堂的地下就有一個怪物工廠,不過我不確定蘇瑪是否在那里。”
“圣保羅教堂么?”白晨瞇起眼睛,希望蓓蕾莎也在圣保羅教堂的地下。
“好了,你繼續你的工作,如果有需要,我還會找你的。”
說完,白晨就消失了,埃里克森感覺空氣中的壓迫感驟然消失,不禁長長的松了口氣。
圣保羅教堂,這里是罪人的懺悔之地,這里是迷途者的駐留處,這里充滿了光輝與圣潔,象征著善良與和平的白鴿在圣保羅大教堂前飛舞,寧靜的就如凈土一般。
高聳的尖塔,遠處的鐘樓發出洪亮的鐘聲,黑袍的神父與修女在廣場上高歌著贊美上帝。
“贊美上帝,珍,你的歌聲依然是那么的美好,你的歌聲讓我仿佛看到了天堂的光輝。”
“羅森神父,您過獎了。”珍娜微笑的回應著神父的贊美,她能夠感覺到其他修女嫉妒的眼神。
即便是距離上帝最接近的地方,依然存在著人類的陰暗一面。
珍娜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她只能盡量的低調。
只是,每次的祈禱與歌頌,都會帶來這種讓她感到不舒服的眼神。
珍娜不喜歡這種眼神,她不喜歡這種無謂的爭斗。
自己的一切,都已經獻給了上帝,而不該浪費在這種無聊的嫉妒中。
“好了,今天的功課到此為止,姑娘們,你們今天需要打掃一下教堂,教堂的灰塵幾乎把上帝的光輝都遮蔽了。”
珍娜很喜歡打掃教堂,因為那里讓她感覺自己距離上帝更加的接近。
“抱歉,神父,我需要去準備晚餐。”
“抱歉…今天是我負責洗衣服。”
“反正有珍娜打掃就夠了,她是那么的虔誠,我想她應該不介意獨自面對上帝。”
“是的,我愿意,交給我吧。”珍娜沒有反駁,而是欣然的接受。
“可是,教堂那么大,你一個人要忙到什么時候?”羅森皺眉說道,他知道其他的修女都排擠珍娜,他也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不過對此他也無能為力,畢竟他是神父,他沒辦法去干涉修女們的關系。
“沒關系的,我愿意,我相信這對我來說是信仰的考驗。”珍娜的臉上帶著虔誠的光輝。
面對那張圣潔的面孔,讓其他的修女都感到羞愧。
不過更多的修女在內心里,是在嘲諷珍娜的愚蠢。
珍娜獨自在教堂內打掃著,圣保羅大教堂實在是太大了,一直忙到了深夜,她也只是清掃了一半,珍娜坐在椅子上休息,同時雙手抱拳向著正前方的基督耶穌的神像禱告著,仿佛這樣的行為,能給她帶來動力。
就在這時候,珍娜聽到背后傳來腳步聲。
這時候會是誰來?
是羅森神父?還是其他的修女?
不對,這個聲音非常的陌生,不屬于自己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珍娜停止禱告,轉頭看向后方。
她發現這是一個男孩,一個黑發黑眼的男孩。
東方人?比列大主教口中的異教徒。
這個男孩是怎么進來的?
這個時間,圣保羅大教堂肯定已經封閉了。
難道,他是小偷?
不對,他身上的衣服充分的說明了他不需要依靠偷盜來維生。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來向上帝懺悔的,請問懺悔室在哪里?”
“對不起,懺悔室已經關閉了,而且神父不在這里,你還是離開吧,明天再來。”珍娜平靜的說道。
“我不需要神父,我是來向上帝懺悔的。”白晨走到神像的面前,雙掌抱在一起,做出祈禱的姿態:“上帝,請寬恕我的不敬,不過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應該會為我的行為感到欣慰吧,如果你真如圣經里說的那么仁慈的話。”
珍娜皺起眉頭,她的臉上已經表現出了不滿。
“孩子,你的言詞已經表現出你的內心,你對偉大的上帝是如此的不敬,也許你在出門之前,應該先學會如何禱告與懺悔。”
“美麗的修女,我該向你道歉,我不但對上帝不敬,我還對你撒謊了,我不是一個信徒,就如你看到的一樣,我是一個異教徒,一個無神論者,我質疑一切的神,質疑他們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全知全能。”
“孩子,如果你不能糾正自己扭曲的心靈,還有邪惡的想法,那么終有一日,你將會墮入無盡的地獄中,在地獄烈焰中懺悔過去的罪孽。”
“修女,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不信奉你的上帝,就是有罪的,就必須墜入無盡的地獄?”
“并不是上帝判定你的罪行,是你生來便身負罪孽,上帝的光輝能夠洗滌你與生俱來的罪孽。”珍娜認真的回答道。
“是不是我不信奉上帝,上帝就不幫我洗滌罪孽?”
“上帝不是不幫,而是無法幫異教徒洗刷罪孽。”
“上帝不是全知全能的嗎?為什么這件事辦不到?”
“我…”
一時間,珍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白晨的問題。
“如果上帝真的是全知全能的,又為什么不直接讓所有人都信仰他?”白晨轉頭看向十字架:“上帝,如果你能現身,我就相信你的真的存在。”
“心靈不凈的人,是無法看到上帝的。”珍娜的臉上帶著絕對的虔誠。
“你懷疑過上帝的存在嗎?”白晨問道。
“住口!”珍娜怒不可遏的叫道。
白晨依舊那般的淡然:“你已經犯了憤怒,這是原罪。”
珍娜回過神,她發現自己在那一瞬失控了。
“你所信仰的上帝是別人告訴你的,可是你自己見過上帝嗎?”
“我當然見過上帝!他就在我的心里。”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那你覺得,作為上帝的信徒,作為上帝的地上行者,是否應該遵循著上帝的旨意,施行善良與正義的準則?”
“這是當然的,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上帝的地上行者犯錯了,你說上帝會降下懲罰嗎?”
“當然…你為什么這么說?在這座圣潔之地,每個人都是虔誠的信徒,沒有人會犯錯,你這般胡言亂語,是會受到懲罰的。”
“yin亂是否是大罪?”
“當然。”
“現在你所尊敬的神父,正在和三個修女在做茍且之事,你說他們會受到懲罰嗎?”
“胡說八道。”
“是嗎?也許你自己去神父的房間看看,就明白了。”
看著白晨那篤定的目光,珍娜動搖了,這種事情如果是假的,太容易被拆穿了。
“你覺得這里真的是圣潔之地嗎?”
“當然!我能夠感覺的到,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圣光,哪怕是夜幕都無法掩蓋這里的光輝。”
“你所看到的只是假象,這里沒你想象的那么圣潔。”
珍娜突然發現,燭光有些搖曳,空氣中散發著一股陌生的氣味。
珍娜抬起頭,發現十字架上的耶穌正在流著血淚。
“魔鬼!你是魔鬼!你想引誘我墮落。”珍娜驚恐的看著白晨。
“也許我真的魔鬼吧,現在,你可以祈求上帝的拯救,看看上帝會不會保護你。”
“魔鬼,在上帝的面前退下!這里的圣潔是不容玷污的。”
“什么事都沒發生!”白晨微笑的看著珍娜:“上帝并未回應你的祈求,即便你面對著一個魔鬼,上帝也沒有現身。”
“上帝是在考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