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后,基地在巨響中轟然粉碎,連殘垣斷壁都沒留下。
桑德勒和帝菲都已經被白晨驚的目瞪口呆,舉手投足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灰飛煙滅。
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移動的戰略武器。
桑德勒心中暗自慶幸,幸好當時決定下的早,不然的話,怕是也要如薛勒那樣尸骨無存。
薛勒倒是在最后接受了白晨的條件,拿出了他的名單。
這個名單上的人,全部都是他發展的,可以說他比骸骨皇帝還清楚鐵枷兵團內都有誰投靠了骸骨皇帝。
帝菲更是滿臉的驚駭,她現在相信了白晨先前說過的,他與骸骨皇帝是敵人。
恐怕就算是骸骨皇帝,也不過如此了吧。
“好了,這邊的事情辦完了,我該送你回去了。”
“等…”
帝菲話沒說出口,就感覺眼前一花,再接著,她發現自己和白晨已經回到郊游的隊伍中。
“我該走了。”說著,白晨轉身離去,帝菲從驚愕中回頭,再尋找白晨的時候,卻已經尋不到身影了。
“咦…帝菲,你去哪里了?”這時候,一個同學急匆匆的跑到帝菲的面前:“剛才點名的時候,發現你不見了,老師還以為你迷路了。”
“你聽說過白晨這個名字嗎?”
“沒有,這是誰?是我們學校的同學?還是老師?”
“那你知道嘉麗文嗎?”
“啊,嘉麗文啊,知道,女武神!格斗界第一強者,武道之源。”
“你和我說說,這個嘉麗文的事。”
“你好,請問辛格藍社區怎么走?”
“辛格藍社區啊,離這里很遠的,在城市的另外一個方向,你怎么不叫一輛車?這么遠我怎么說。”
威瑟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你不是本市的人吧?”
“不是…你能給我指一下方向嗎?”
“沒辦法指方向,我也不大記得是哪個方向了,算了,正好我也要回去,我送你吧。”威瑟說道。
“謝謝,不用了。”
白晨搖了搖頭,坐車過去太麻煩了,畢竟他的時間并不是很多,白晨打算在一天內,盡可能的多跑幾個地方。
畢竟名單上的人員不少,如果都靠著這些交通工具的話,一個城市里的人估計都解決不完。
“奇怪的小鬼。”威瑟看著白晨,他既然打聽辛格藍社區,那就是要去那里,自己開車送他去卻不要,難道他想要自己跑著過去嗎?
看著白晨轉身離去,同時又去找其他人,威瑟更加奇怪。
白晨尋問一人無果,又換了一個人詢問。
基本上都是搞不清楚方向,畢竟現代社會,大部分人對于道路的路徑比單一的方向要更熟悉。
就在這時候,路邊傳來嘟嘟兩聲車喇叭的聲音。
“要上車嗎?我也住在辛格藍社區。”威瑟的車停在路邊。
白晨想了想,說道:“我趕時間。”
“那就上車。”
“好吧。”
繼續這么問下去,指不定要浪費多少時間。
“你是哪里來的?”
“潘城。”
“來瓦達市做什么?”
“找人。”
“朋友?”
“不是。”
“那來做什么?”
白晨瞅了眼威瑟:“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在盤問犯人。”
“額…呵呵…職業習慣,我是警察。”威瑟笑了笑。
白晨揉了揉鼻子,還真不能和他說太多,甚至白晨覺得,自己的話已經說的太多了,要不要把這個警察滅口。
威瑟帶著白晨到了辛格藍社區外:“需要我帶你進去嗎?”
“不用了,謝謝。”
白晨下了車后,威瑟就開車走了,不過等威瑟再看后車鏡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白晨的身影了。
“不會是竊賊吧?”
威瑟喃喃自語著,不過想一想也不大可能,哪里有年紀這么小的竊賊,而且還這么的有目標性。
威瑟回到家中,妻子孩子都在家里,他的兒子正在看電視。
“保爾,你在看什么?”
“爸爸,你快來看,潘城的武神在和骸骨皇帝戰斗,太厲害了。”
威瑟看了眼電視,他知道自己五歲的兒子保爾是嘉麗文的死忠粉絲。
上次保爾還離家出走過一次,因為他想要去潘城拜師。
結果威瑟找到保爾的時候,保爾剛走出社區一公里的距離,他居然打算用步行的方式去潘城。
不過也因為這件事,威瑟心里對于這位女武神頗為不滿,覺得女武神誤導了小孩子。
不過他還是被電視里的畫面吸引了,骸骨皇帝!那可是世人畏懼的魔王。
他每次的出現,都意味著災難的降臨,要知道黃沙城的陷落才過去一年多的時間。
那個女武神居然能夠和骸骨皇帝戰斗,不過鏡頭并不清晰,因為這交戰的雙方是在天上戰斗的。
就在這時候,威瑟突然聽到求救聲。
威瑟愣了一下,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只見一個女人正光著腳逃著,那個女人是自己的鄰居。
威瑟立刻沖出屋子,一把抱住驚慌失措的女鄰居:“文思太太,冷靜一點,你怎么了?”
“快救救我的丈夫,救救他…”
“你丈夫怎么了?”
“有…有…”文思太太指著自己的房子,只是嘴皮卻無法控制的打顫著。
威瑟立刻沖到文思太太的家門口,從窗外向內看了眼,他看到地面上有一大攤血跡。
威瑟立刻從腰上掏出佩槍,然后小心翼翼的推開沒有鎖上的門。
只是,當他推開門的時候,臉色不由得一變,文思太太的先生已經倒在血泊中,他的腦袋已經變成了碎肉。
半個小時后,法醫、警察都趕到了現場,那些趕來的警察都是威瑟的同事。
威瑟拿著一杯水遞給文思太太,文思太太裹著被單坐在椅子上,可是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文思太太,你現在能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文思太太艱難的抬起頭,臉上還有沒有干涸的淚痕。
“我和我丈夫剛剛回到家中,然后我們聽到門鈴聲,是我開的門,進來的是個男孩…大概有十三四歲的樣子,我問你找誰,那個男孩看向我的丈夫,問我丈夫是不是叫泰格.文思,鐵枷兵團二十八扇區上尉,我丈夫回答是,然后那個男孩就突然沖上來,一拳打在我丈夫的腦袋上。”
文思太太又開始恐慌起來,威瑟連忙抱住文思太太的肩膀:“冷靜…冷靜。”
“我…我當時嚇呆了,我就跑出了屋子。”
“你說的兇手是個男孩?”威瑟疑惑的問道,腦海中不禁想起那個坐他車子來的少年。
“是的,我記得很清楚,是個男孩…太可怕了…那個男孩太可怕了,我看到他沾血的拳頭,然后還拿著掛在旁邊的衣服擦了擦拳頭…他是魔鬼!魔鬼!”
威瑟在安慰了幾句文思太太后,便起身與幾個同事交流了。
“你們有什么發現嗎?”
“很恐怖的力量,從血跡濺射的范圍和角度來看,兇手至少用了八千噸的力量,你知道這是什么概念嗎,這意味著濺射出去的血跡都能夠當作武器,你看看這墻壁上的凹坑,都是血跡濺射留下的。”
“死者的妻子說,兇手是個少年,你確定一個少年能夠一拳釋放出八千噸的力量嗎?”
“反正是計算的結果,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兇手和死者絕對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的話,恐怕不會下這種狠手,一拳把人的腦袋砸爛,太兇狠了。”
就在這時候,威瑟的電話響了起來,威瑟接起電話。
“隊長,西江區發生一起命案,你最好過去看看。”
“嗯?又有命案發生嗎?我現在手上已經有一起了,你讓局里的其他組接手。”
“其他組都已經有案子了,全部都是命案。”
“全都是命案?”
“是啊,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我們管轄區內在一個小時內,已經連續出現四起命案了。”
一個管轄區在一天內發生同時出現兩起命案,都已經算是高發了,居然在一個小時內出現四起命案,這情況明顯不對。
威瑟在這里交代了一下,就趕往第二個命案現場了。
這邊的警員也在屋子里收集線索與證據,不過威瑟在看到死者尸體的瞬間,臉色再次一變,因為這個死者的死法和第一個死者完全一樣。
“這邊有什么發現嗎?”
“我們提取了走道上的監控,發現最后一個進入房間的人是一個少年,不過沒有清晰的面部畫面。”
“把監控調出來我看一下。”
警員把監控調了出來,威瑟在看帶這個少年的身影瞬間,暗叫一聲:“是他!”
雖然這個少年只有額頭以上的畫面,可是威瑟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身影,就是那個先前問路,同時自己還送了他一程的少年。
畫面中,少年直接推開了死者的房門,然后站在門口,嘴里說了什么,然后突然動手了。
在轉身離開后,正好對面門的鄰居出來,鄰居疑惑的看了眼離開的少年,然后發現對面門沒關,就向內看了一眼,接著就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逃離門口逃回自己家。
過了十幾分鐘,警察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