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死人了,丹尼死了。”
“丹尼?怎么會?”萊特臉色變了變:“我爸呢?”
“老爺出門了。”
“前面的賓客不知道情況吧?”
“不知道。”
萊特皺了皺眉頭,今天是他的大婚,發生這種事已經夠郁悶了,如今他還要親自去面對死者。
不過這時候自己父親不在莊園里,他只能親自去處理。
跟著保安出了別墅,來到一塊面積很大的花圃前,旁邊還有幾個當值的保安。
“人在這里?”
“就在里面。”保安指著花圃內,那是一片有半人高的花科植物,比較密集。
萊特撥開花叢,看到了丹尼就躺在地上,他的脖子被人切開了,鮮血染紅了周圍綠葉紅花。
萊特走出花圃,對面前的保鏢道:“是誰最先發現的?”
“是阿帕斯,他先前聽少爺你說,丹尼喜歡躲在這里偷懶,所以就過來找人,結果就發現了丹尼的尸體。”
保安也很奇怪,因為萊特平常進進出出莊園,可是卻很少住在莊園里,怎么會知道丹尼這個下人躲在哪里偷懶?
丹尼在莊園里的下人中,是最油滑的一個,平常管家都找不到他人影,萊特怎么會知道?
沒過多久,奧德里奇就過來了,他在回到莊園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
“萊特,你回房間去,這里我來負責。”
“老爸,丹尼被人殺了,而且兇手很可能還在這里。”
奧德里奇看了眼周圍,這里是花園,沒有任何的監控,現在家里客人又那么多,誰都有嫌疑,所以要想找到兇手,可能就只有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者了。
至于死掉的丹尼,奧德里奇并未太放心上。
畢竟死掉個把人對奧德里奇來說,沒有什么特別的。
甚至在這個莊園的某個地方,還有奧德里奇專門用來處罰那些不守規矩的下人的地方,有些人就永遠的被埋在那個地方了。
如果今天不是萊特的大婚,恐怕奧德里奇都未必會親自過問這件事。
奧德里奇不關心兇手是否能找到,他更關心的是兒子的婚禮是否能夠順利的舉辦。
“放心吧,我會處理這件事的,今天是你的婚禮,你不用管這種事,交給我處理吧,對了,你那幾個朋友已經到了,他們現在正在你的房間。”
“嘉麗文姐已經來了嗎,總管這么快就把人接來了?”萊特的心情總算的好轉了一些。
“他們是自己過來的,總管剛才到酒店的時候,發現他們已經自己過來了。”
“那我回去接待嘉麗文姐他們。”
到了房間門口,萊特就聽到房間里嘉麗文的聲音。
“金格力,你在找什么?”
“看看有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
“來人哪,抓小偷。”萊特推開門就進來了。
原本他只是開玩笑的,可是真有一個保安跑到門口。
“少爺,小偷在哪里?”
“沒你的事,滾蛋。”
那保安嚕了嚕嘴皮子,悻悻的離開了。
萊特看向金格力:“再敢亂翻我的東西,我就把你丟到水池里喂魚。”
“那你最好多找幾個人,我怕你的那些保安拿不住我。”
“萊特,這件事你婚禮上穿的禮服嗎?好像沾到污跡了。”嘉麗文細心的發現,萊特的衣服上沾染了紅色的污跡。
萊特低頭一看,禮服的衣角上有血跡。
“完蛋了,剛才去花圃的時候沾到的。”
“是血跡。”白晨看到萊特禮服上的污跡說道:“你剛才見過死人了?”
“嗯,剛才莊子里死了個人,現在兇手的還沒找到。”
“在婚禮的當天見血,非常的不吉利啊。”白晨看著萊特說道。
“會怎么樣?”萊特擔心的問道。
“安心的完成你的婚禮,如果在婚禮現場出現狀況,我們會幫你解決的。”嘉麗文說道。
萊特的心情有些焦躁:“嘉麗文姐,我總感覺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
“這是婚前恐懼癥,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心情,焦躁與煩悶。”嘉麗文安慰道。
“可是我總覺得…”
“坐下來,安靜一會,我和白晨在這里,真要有人在婚禮上鬧事,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萊特,這張紙上的字是你寫的?”金格力翻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救我’兩個字。
“你不會這么害怕結婚吧?”金格力調侃的看著萊特:“如果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至少婚禮還沒開始。”
白晨看到那張紙上的‘救我’,眉頭不由得鎖緊:“這兩個字上散發著極其恐懼的氣息,是在非常恐懼的情況下寫出來的,并不是在焦躁的情況下寫的。”
白晨看向萊特:“萊特,你什么時候寫的這兩個字?”
“我不知道…我也不記得我寫過這兩個字。”
“不是你寫的嗎?”
“字跡是我的,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什么時候寫過。”
“白晨,你看出什么了?”
“看不出來。”白晨搖了搖頭:“不如我們玩個碟仙?也許碟仙能夠告訴我們答案。”
“對啊,碟仙。”萊特一直很羨慕肯特有一個碟仙相伴。
他聽到白晨的提議,立刻來了興趣。
白晨拿出碟仙的幡布和碟子,嘉麗文、金格力和萊特來到幡布旁。
他們都對碟仙的玩法不陌生,白晨道:“萊特,是你要問問題,所以你來主持。”
萊特點點頭:“碟仙碟仙,請問你在嗎?”
碟子沒反應,眾人遲疑了一下,萊特又嘗試著問道:“碟仙碟仙,你在嗎?”
還是沒反應,眾人不由得看向白晨:“白晨,沒成功嗎?”
白晨挪開了手指,搖了搖頭:“碟仙沒有來。”
“是我哪里出錯了嗎?”
白晨看了眼萊特:“你并沒有哪里出錯了,可是就是沒召喚成功。”
“這是為什么?我記得當初第一次玩的時候,很容易就召喚到了那個碟仙的…”
“因為那次是我主持的局,當然很容易。”
“那這次再你來主持?”
“這次是你有心事,你有需求,當然是你來召喚碟仙,如果換做是我召喚的話,那么就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了。”
“那為什么我的召喚不成功?我記得當初我和肯特變成兩個個體后,我后來就再也無法召喚出碟仙了,是不是因為我是復制體的緣故?”
“你別想多,你是一個完整的人,不是誰的復制體,至于為什么無法召喚碟仙,我現在也無法回答你。”
白晨看著萊特,這種感覺又讓他想起了上次在骷髏島的時候,當時還不知道肯特與萊特的關系,當時的萊特也是一樣的焦躁與不安。
不過又有所不同,那時候是萊特與肯特之間的聯系,導致萊特的混亂。
可是現在萊特的思維并未因為肯特的存在而產生沖突,他此刻的焦躁,似乎是因為某個還未發生的事情而恐懼,或者說是他覺得將會發生的事情而恐懼的。
是因為即將要結婚的緣故嗎?
嘉麗文是作為一個過來人,所以她是覺得萊特是因為婚前恐懼癥,所以才這么的焦慮,再加上剛剛在莊園里發生的事情。
可是白晨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或許是因為白晨總是把事情想的太復雜的緣故,當然了,這種思維很多時候都被稱之為牛角尖。
只是,現在白晨也說不清楚萊特到底哪里不對勁。
就在這時候,奧德里奇走到門口。
門沒關,奧德里奇敲了敲房門,示意他的到來。
“嘉麗文女士,能聊一聊嗎?”
萊特立刻站起來:“老爸,你怎么這樣?”
“肯特,我是想向嘉麗文道歉的,我沒別的意思。”奧德里奇滿臉哭笑不得。
經歷了兩次事情后,他已經沒了那種想法。
只不過自己的兒子顯然不信任自己,不過這也難怪,畢竟過去自己的口碑實在是太差了。
“好吧。”嘉麗文站起來走到門口。
嘉麗文相信奧德里奇不只是要和自己說對不起的,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自己獨自出來。
“嘉麗文女士,我為自己的誤會感到抱歉。”
“今天是肯特的結婚日子,我不想說其他的事情。”
“我想說的其實也是這件事,肯特剛才和你說過,我們這里死了一個人吧?”
“說過…你不會是又懷疑到我的頭上吧。”
“我沒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今天肯特的婚禮上會出狀況。”奧德里奇憂心忡忡的說道。
“你發現了什么嗎?”
“兇手也許和陷害你的人有關。”
“嗯?”嘉麗文不禁側目看向奧德里奇。
“死者的尸體脖子上有個切痕,看起來像是致命傷,可是通過特殊儀器的進一步尸檢,我的人發現,死者并不是死于脖子上的切口,而是死于暗勁。”
“又是暗勁?”
“如果不是你來的遲了一點,恐怕我就又要懷疑到你的頭上來了。”
“如果你再惹我的話,我保證在肯特的婚禮結束后,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別,我都說了,我沒懷疑你,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辦法發現一個人是否具有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