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妮叫苦不已,只是又不敢在臉上表露出來。
白晨說出這句話,擺明了不相信自己。
當然了,白晨也沒掩飾自己對羅妮的懷疑。
誰讓她三番兩次的騙自己,換個人的話,白晨早殺她百八十次了。
白晨沒殺羅妮,還是因為她的心性。
雖為賊,卻有自己的底線與操守,這或許是盜亦有道。
所謂的盜亦有道,說著容易,做起來卻不容易。
就好比一些小偷小摸,平時也許不敢犯什么大案,可是一旦被人發現,有時候卻會鋌而走險,傷人性命,雖然是一時的沖動,可是這也說明了此人心性如何。
白晨一把拉住羅妮的手腕,羅妮剛要掙扎,下一瞬已經斗轉星移,出現在鬧市街區。
“啊…這…這…這是怎么回事?是空間!是空間的力量對不對?”羅妮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下一刻已經變得激動無比。
“蟲洞?我們剛才穿過了一個小型蟲洞?”
羅妮不斷的在白晨的耳邊嘰嘰喳喳著,顯然一次短距離的空間旅行,讓她驚為天人。
“你教我吧,教我穿越蟲洞吧。”
“我為什么要教你?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羅妮愣住了,是啊,他憑什么教自己?
之前兩次,自己可是要足了好處的,兩次都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如今自己求他了,他怎么可能輕易的教自己這個神技?
羅妮松開了白晨的手臂,心中暗自后悔不已。
如果早知道白晨會這種神技的話,自己肯定不會學空間封鎖和粉碎空間。
這種直接跨越空間的能力,在羅妮看來可比封鎖空間與粉碎空間有用的多。
以后如果自己想去什么地方,只要一個念頭,心念所至就能到達目的地,還有什么比這種能力更方便的嗎?
而且作為一個竊賊,一旦擁有了這種能力,那么將再也沒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去不了的。
羅妮實在是太羨慕白晨的這個神技了,只是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權力,也沒有立場要求白晨教她。
羅妮不是那種會蠻橫的提出無理要求的人,早早的入行,也讓她知道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面。
如果是一個孩子,或許可以提出各種無理取鬧的要求,而大人往往會滿足孩子的無理要求。
可是如果這個身份對調的話,那就很難成功。
雖然羅妮現在年齡也不大,也就十五六歲,可是白晨卻比她更小。
轉眼間,羅妮又換上了一副笑容:“白晨,你跟我說實話,你去秘密實驗室做什么?”
“我不是說過了嗎,殺人。”
“騙人。”
“你為什么覺得我在騙你?”
“我見過真正的殺人犯,你和他們不一樣。”
白晨笑了:“你沒見過我殺人,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殺人犯?”
顯然,羅妮沒有看清楚白晨的真面目。
“你在我的面前一共說過十二次殺人,可是事實上每次都沒有真正的動手,一個真正的兇手,是不會將殺人掛在嘴邊的,至少不會如你這樣有事沒事的提起。”
這或許是羅妮所理解的兇手,不過她顯然是不太了解白晨。
“那你就抱著這份純真的想法,繼續的保持著,真希望你永遠都別長大。”白晨笑著搖了搖頭。
“怎么?我說的不對嗎?”
“很多事情,并不是看表面能夠看出來的,就如同如果我們是在大街上第一次相遇,我不會相信會是個竊賊一樣,更不是平常時候的言詞能夠分辨的出來的。”
“我才不信,我看人可是很準的。”
“那么我問你,記得我們相遇是因為什么事嗎?”
“因為你的朋友被人綁架了,所以在那個叫做絡雨的女人家里相遇的。”
“在當天晚上,我們就找到了綁架者,同時救回來了我的朋友,那么第二天你聽說過這起綁架案嗎?”
“這有什么關聯嗎?”
“你可以想象一下,我救回來了我的朋友們,而又沒有將他們交給警方,你覺得我會怎么處置他們?”
“額…打他們一頓?然后…放了?”羅妮試探性的問了問,因為她不敢往耕壞的方面去想。
白晨搖了搖頭:“我可以告訴你,就如那天的綁匪那樣的敵人,我有很多很多…你知道那些敵人現在都去哪里了嗎?”
羅妮的臉色有點不自然了,目光閃爍的看著白晨。
“我殺過人,而且不是個位數。”
“別…別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像…”
羅妮笑的很勉強,她現在還勉強的堅持自己的觀點,是因為她覺得白晨還是個孩子,怎么可能殺的了那么多人。
“如果你覺得這是玩笑的話,那就當作是玩笑吧。”
羅妮開始有點恐慌了,不過她依然還是覺得,可能是白晨在嚇唬自己。
就像是當日白晨說要把她滅口一樣…
不過她實在是不喜歡這個話題,所以她打算換個話題。
“我們現在去哪里?”
白晨想了想:“我住的酒店吧。”
白晨帶著羅妮到了酒店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肯特回來。
“嗯?白晨,你回來了?”
“肯特,你多久沒休息了?你這臉色很難看。”白晨看著精神恍惚的肯特,皺了皺眉頭。
“沒關系。”
“去找絡雨放松放松。”白晨說道。
雖然白晨不喜歡絡雨,不過絡雨畢竟是肯特喜歡的女人,而且絡雨又很懂得如何討好男人,她知道該如何讓肯特放松。
“沒事,我只是沒吃東西,吃點東西就沒事了。”肯特笑著說道,不過他笑的卻很勉強。
“你多久沒進食了?”
“昨晚吧,我在醫院待了一個晚上,忘記吃飯了。”
看著肯特的樣子,白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肯特,金格力那里不用你看著了,你這兩天就陪著絡雨到處玩一玩,放松一下,最近這幾天你壓力太大了。”
“不用了。”
“我的話你聽不明白嗎?”白晨的語氣變得更加強硬。
“我說不用了…”肯特突然失控的吼了一聲,不過在吼出來后,肯特突然愣了一下:“額…那個…”
白晨沒給肯特解釋的機會,一拳砸在肯特的肚子上,肯特直接嘔出唾沫,跪在了地上。
酒店門口的侍從頓時就看傻眼了,白晨摸了摸頭發:“能麻煩你幫我把朋友送去房間嗎?我的朋友不舒服。”
“額…”侍從一陣無語,不是你打的嗎?
不過,白晨拿出一張一千元面額的紙鈔后,侍從就沒有多嘴了,上前摻扶起昏迷的肯特。
“咦,你身上還帶著這么多錢啊。”
羅妮看到白晨的錢包里居然還帶著一疊的大面額紙鈔,不由得咋舌。
白晨將錢包放到羅妮的手上,羅妮拿起錢包翻了一下,再看錢包的外殼。
“啊…是我的錢包,你偷我的錢,我要殺了你…”
侍從幫著白晨把肯特送回房間,白晨沒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肯特房間的對門,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開了,絡雨看到白晨的時候,臉色微微一僵,眼中流露出幾分懼意。
這幾日她是深居簡出,更不敢主動去與白晨等人有所交集,只有肯特偶爾會聯系她,不過她都表現的不冷不熱。
既不敢拒絕肯特,又不敢和肯特說實話。
她害怕肯特的態度會讓自己置于危險之中,甚至就連當日的傷勢,她都不敢去醫院治療。
不過該來的始終還是不可避免的來了,白晨來了,絡雨想躲也躲不了。
“白晨…你…你來做什么?”
“肯特這幾日的狀態有點差,你幫我開導他,讓他放松心態,至于什么方法,你隨意。”
“好…我明白了…”
絡雨果斷的接受了這個任務,無關傭金,而是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
其實絡雨對肯特,也是抱有一點愧疚心理的。
畢竟她與肯特的相遇相識,就是一場騙局。
而到現在,肯特都還蒙在鼓里。
肯特如今的情況,躲躲閃閃也與她有關。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白晨的電話響了起來,是阿湯的來電。
“阿湯,有事嗎?”
“我收到情報,阿特先生非法挪用一大筆骷髏島的資金,去向不明,我猜測遮蔽不明去向的資金,很可能是為了針對你的。”
相較于阿湯提供的信息,白晨更驚訝于阿湯的情報。
阿湯現在已經辭職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夠有自己的信息來源。
“好的,我知道了。”
“小心點,阿特先生從來不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執著嗎?也許我會教會他,什么叫做放棄。”
“阿特先生挪用的這筆資金非常龐大,如果真的是為了針對你,那你最好小心點。”
白晨不知道,阿湯說的龐大資金到底是多少,不過從阿湯的語氣里,依稀能夠感覺到,這筆資金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應該是阿特的最后一搏了吧?
如果不到最后,那個阿特應該也不會去挪用公款吧。
看來昨晚的那場大戰,阿特的損失非常大。
不過白晨更好奇,與阿特合作的勢力是誰。
難道是制造出狼人的勢力嗎?
如果是他們的話,那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