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白先生喜歡與人對賭?不如你我也來對賭一局如何?”
白晨笑了笑:“雖然我們都是一樣的厚顏無恥,可是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區別在哪里嗎?”
“哦?愿聞其詳。”
諸葛孔明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猜到白晨絕對不會說好話。
因為白晨從最初的時候,就對他充滿了抗拒。
對他的抗拒,就是對劉備的抗拒。
所以諸葛孔明才不得不提議對賭,這樣反而機會更大一些。
“我雖然無恥,可是我守信,你無恥,卻不守信。”白晨說道。
“可是亮曾經做過什么,白先生所不恥的事情?”
“因為我太了解你了,諸葛先生,也許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若是小事,你或許會表現出誠意,可是如果是大事,恐怕諸葛先生便會耍個心眼。”
“白先生恐怕是要亮做出不軌于主公的事情吧,此事亮萬萬不會做,主公有恩于亮,曾三顧茅廬,于亮有知遇之恩,亮投效主公之后,主公待亮如自家親人一般厚待,亮惶恐,未立寸功,更不敢做出有違道義的事情,所以白先生若是要亮做此等不忠不義的事情,還是免開尊口為好。”
“所以諸葛先生既然有所為有所不為,何必在我的面前自討沒趣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到流氓,說的便是諸葛先生。”
“白先生既肯與曹賊對賭,如何不肯與我對賭?難不成亮還不如那曹賊?”
“呵呵…曹操是拿命與我對賭,你又拿什么與我對賭?”
“亮生性吝嗇,些許小錢也要斤斤計較,可是曹賊既然敢與白先生賭命,亮又有何不敢?”
“諸葛先生,莫要意氣用事啊。”趙云在一旁聽著兩人的交談,立刻大驚阻止道。
“我不是意氣用事。”諸葛亮看向白晨:“如何,白先生可敢與亮賭上一把?”
“你要賭什么?”白晨問道。
“便賭我家主公在三年之內,便能在這天下占得一席之地。”
現在劉備尚且弱小,不過徐州一地,幾乎沒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別人不來打他就算好了,他基本上是打不了別人的。
不過劉備從來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他的野心極大。
當然了,各方諸侯里,安于現狀的也不多。
白晨笑了笑:“你近來應該是忙于在外奔波吧,可是去聯合各方諸侯,打算討伐曹ao?”
諸葛亮心頭一驚:“先生說笑了,我家主公如今尚且勢弱,如何與曹賊對抗?”
“不用否定,否定也沒用,這是既定的事實,不管我說不說破,都是事實,想必你也已經聯系了不少諸侯了吧。”
“白先生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如果這時候,我將消息傳給曹ao,你說曹ao會怎么反應?”
“呵呵…曹賊會聽信白先生的話嗎?”
“我說的,他就一定會信。”白晨說道。
“白先生與曹ao可是敵對關系。”
“我不喜歡曹ao,可是我更討厭劉備,這個回答諸葛先生可明白?”
“白先生與我家主公有舊怨?”
“沒有,甚至連見都沒見過。”
“那為何白先生對我家主公的態度如此惡劣?”
“曹ao是真小人,劉備是偽君子,這個回答諸葛先生可還滿意?”
諸葛亮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白晨的意思。
說起來,劉備的那種性子,他也有所了解。
劉備總喜歡在外人面前展現他的仁義,可是如果放在聰明人的眼里,那些表演就略顯做作。
劉備的那些行為,就糊弄一些張飛之類的莽夫,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可是劉備根本就不分場合,諸葛亮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可是作為手下,他又不好去點明。
卻不曾想,這件事居然會成了白晨拒絕劉備的理由。
“不管如何,我還是希望能與白先生賭上一局。”
“你拿既定的事情與我賭,卻是沒什么誠意,如果你要與我賭這一局,那我就去幫曹ao,把劉備殺了,這樣他就無法成功了,所以這局也就算是我贏了。”白晨說道。
諸葛亮有些怒了,白晨是鐵了心不愿意接受劉備的招募。
“那么白先生以為什么樣的賭局,是你能夠接受的?”
“這對賭是你提出的,自然是你自己想,這局我接不接,則是我自己的事。”
“那我便也與曹ao一樣的賭局,不過我卻不用八十萬大軍,只要八萬大軍!白先生只要能在八萬大軍中殺了亮,亮便無話可說,如何?敢是不敢?”
“你真要拿八萬大軍開玩笑嗎?”
這可是劉備的家底了,白晨看向諸葛亮,如果自己把八萬大軍都殺光了。
恐怕這赤壁之戰就沒劉備什么事了,甚至連徐州能不能保得住,都是兩碼事。
“若是這八萬大軍能夠換來白先生,倒也值得。”
諸葛亮對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覺得如果白晨能夠在他的手下為將,那么他就能揮使自如。
“行,你定個時間。”
趙云臉色微變,他為白晨擔心,可是現在他又是劉備的人,又不能說什么。
一個人對八萬大軍,哪怕是金仙下凡,恐怕也不可能勝。
而且這八萬大軍可是有諸葛亮坐鎮,諸葛亮在劉備麾下已經經歷過不少戰役,他在軍中的威望可是非常高的,劉備麾下的每一個武將對諸葛亮都尤為敬佩推崇。
諸葛亮眼前一亮,他有十足的把握生擒白晨。
“不過要等我去一趟江東再說,我要先送喬家大小姐去江東。”白晨說道。
“當然,一個月后如何?”
“可以,徐州城下,你便準備好自己的腦袋吧。”白晨說道。
“既然如此,那亮也不作逗留,該回去好好的準備一番,免得到時候腦袋被人摘了也不知道。”
“不送!”
“再會。”
“先生,子龍告辭了,他日有緣再見。”
“不用有緣再見了,我想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趙云和諸葛亮走后,大喬凝視著白晨:“先生,諸葛亮詭計多端,你何必明知有詐,還非要深陷其中呢?你既無意輔佐劉備,何必再與諸葛亮糾纏不清?”
“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你真要殺諸葛亮?”
“不殺,若是殺了他,那這天下便太無趣了。”
“你可有把握?”
“你忘記了嗎,我可是會飛的。”白晨笑著說道。
大喬眼前一亮,是啊,自己居然把這事忘記了。
以白晨的能耐,要留要走,還真沒人能夠攔得住他,而且他還有這等殺手锏,讓人防不勝防。
“不過我看諸葛亮狡猾,恐怕先生不殺他,他也不會放過先生。”
大喬倒是希望,白晨把諸葛亮殺了,免得這天下多一個麻煩。
“一個大家閨秀,不要整日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白晨翻了翻白眼。
“先生若是覺得小女子煩擾,小女子便自己去江東好了,反正馬上就要入孫家地盤了,也不用先生擔心。”大喬倒是在白晨面前耍起了小性子。
白晨聳聳肩:“你也別在我面前惺惺作態,我既然承諾了要把你送到建業,那就一定會送到建業。”
大喬淺淺一笑:“我知道先生守信。”
與諸葛亮的相遇,只是一個小插曲,在玉序城休息了一夜后,一行三人再次上路。
在進入了江東地區后,大喬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下來。
“喬大小姐,我實在搞不明白,你若是走水路,應該更快而且更安全抵達建業吧,為何要走陸路?”
“我本是去豫州看望我叔父,回頭便想去建業看看,卻不曾想在途中遇到曹zei刁難,若非先生搭救,恐怕如今小女子已經落入曹zei手中。”
“豫州?那里可是曹ao的地盤,你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去豫州。”
“我本以為曹zei不會為難我一個弱女子,看來我還是高估了他。”
白晨笑著搖了搖頭,這亂世之中,哪里有什么仁義可講。
更何況大喬本就身份特殊,是喬國公的女兒,又是孫策的未婚妻。
哪怕曹ao不好色,恐怕都不會任由大喬在自己的地盤進進出出。
怪只怪大喬自己心大,這樣的局勢都敢跑豫州去。
不過十幾日的功夫,白晨已經帶著大喬來到了建業城下,如今的建業就是后世的南京。
現在的建業已經是一座名城,也是繁榮之地。
城門前有一支大軍朝著他們過來,白晨看了眼馬車,車廂里的大喬也看了眼白晨。
“看來你的郎君已經知道你來了,這不,已經過來接你了。”
“他還不是我的郎君。”
“早晚的事。”
不知道為什么,大喬最近幾日都沒有了笑容,距離建業越近,大喬就越發的沉重。
“前面可是喬家大小姐的車駕?”遠遠的,一個鮮衣怒馬的男子,快馬加鞭的跑在隊伍的最前方,朝著馬車疾奔而來。
雖然隔著老遠的距離,可是白晨已經看清楚了來者的容貌,那人非常年輕,看著也沒比自己大多少,頭戴玉冠,嘴角兩撇胡子,紅袍披風迎風招展,放到現代來講,那也絕對當得起氣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