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上電話后,王屠立刻變臉:“所有人做好準備。”
“鷹眼準備就緒。”
“餓狼準備就緒。”
“鼴鼠準備就緒。”
“漁網準備就緒。”
“老鼠夾準備就緒。”
“一切都準備好了,那就等大魚上鉤了。”
武印的臉色變了變:“你不是說要和他決斗的嗎?”
“是啊,的確是準備決斗,前提是他能夠在我的手下手中保住性命。”王屠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你太卑鄙了!”武印憤怒的看著王屠。
“這不是卑鄙,這是戰術,他殺了我的人,破壞了我的計劃,還殺了我的兒子,所以我必須讓他血債血償,至于決斗,我們可是傭兵,不是擂臺的格斗比賽。”
市局…作為sh市最大的安全行政機構,市警局擁有著最大,最全面的防御體系。
不過或許是久治安逸的日子,以至于讓他們失去了一個安全機構應該有的警惕。
當然了,面對一個最頂尖的傭兵組織處心積慮的計劃,而且又選擇在這種夜晚,這種襲擊的確是很難被察覺與預防。
白晨看到地上的章沐白,他并未死掉,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白晨站在章沐白的面前,彌留中的章沐白的眼睛里已經流露出死亡的跡象。
胸口幾乎被大口徑的槍械攪爛。白晨嘆了口氣,拿出一顆生病寶石。
白晨撥通了章暮雨的電話:“喂,章醫生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位。”
“你弟弟現在快死了,躺在市局外面,你現在立刻將他帶回家,記住了,不要送進醫院,然后明天早晨,你叫石頭來救他。記住了,放在他胸口的東西千萬不要拿下來。”
“喂喂…你說什么?”電話那頭傳來章暮雨急切的聲音:“你在說什么?你說話啊…喂喂…”
白晨看了眼夜色下的街道兩頭:“真是不老實。”
而此刻在警局內。所有的警察,包括武印在內,都陷入了一種死寂之中。
作為警察,如今卻成了一群歹徒的人質。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莫大的侮辱。
可是如今他們卻對此無能為力,這些歹徒的手段,比他們想象中的可怕無數倍。
就在這時候,王屠的對講機響了起來:“boss,大魚出現…大魚發現我們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電流的雜音,武印心頭猛的跳起來。
來了,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武印從未如此的期待一個人出現,從未期待過一個殺人兇手出現。
可是如今。這個殺人兇手卻成了她,乃至所有人的救命稻草。
“其他單位立刻做好戰斗準備,大魚出現。現在報告各單位情況。”
“鷹眼一切正常。”
“鼴鼠一切正常。”
“餓狼一切正常。”
“漁網呢?漁網回答我。”王屠沖著對講機追問道:“鷹眼,你是否有發現漁網的方向有什么動靜?”
鷹眼是狙擊手,他也是傭兵團布控的眼睛,他占據著制高點,可以看到整個警局的情況。
“沒發現有什么異常。”
突然之間,槍聲大作。鷹眼立刻叫起來:“餓狼似乎遇襲了,再次匯報。餓狼受襲,我看不到敵人。”
“你怎么會看不到,你沒用夜視鏡嗎?”
“boss,我用了,無法捕捉到大魚的蹤跡…等…等等…我看到了什么?怪物…怪物…天哪,我看到了什么?上帝啊,請您告訴我,這不是我的幻覺…”
轟轟轟…
噠噠噠噠——
在警隊大樓外的空地上,槍聲與爆炸聲此起彼伏。
“boss,快下令撤退,我們遇到了怪…啊…”
這是鷹眼所發出的最后聲音,然后便是他慘絕人寰的叫聲,不斷的從對講機中傳過來。
突然,外面的槍聲驟然遏止,然后就是可怕的死寂。
大廳內的所有傭兵、警察,全都陷入了一種恐怖的氛圍。
不知道為什么,大廳內的燈光開始閃爍起來。
緊接著便是瞬息的黑暗,當燈光再次亮起來的時候,一個黑影站在逆光處,看不清真實的身影。
可是王屠和武印都在剎那間看到了這個身影,其他的傭兵和警察也看到了這個身影。
“你終于肯現身了嗎?”王屠怒視著白晨:“納命來!”
王屠猛的向前沖了兩步,在隔著十米的距離,突然拍向白晨。
“小心…”武印大叫起來,可是她的叫聲已經遲了。
只聽白晨的身體噗的一聲,衣服掀了起來,可是很快就平定下來。
“先天?”白晨略微驚訝的看著王屠:“好弱。”
“你說什…”
突然,眾人看到了那個站在陰影中的身影抬起一掌,一個清晰可見的巨掌憑空出現,狠狠的拍在王屠的身上。
“哇…”王屠下意識的抬手擋住腦袋,可是卻只是一陣強風襲過,身上什么事都沒有。
只是徒有其表?王屠愕然的看向白晨:“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全部?”
王屠顯然是沒有看自己的背后,只是在場其他人卻已經瞠目結舌的看著白晨了,不管是在場的警察還是傭兵。
滿臉的不可思議,因為白晨的這一掌,已經將整個警局大樓貫穿,王屠的背后的墻壁一直的延伸到大樓的后方,完全被貫穿了。
武印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人嗎?
還是說這只是假象?是幻覺?
先前看到王屠一掌打出,能夠在墻面上留下一個清晰的掌印的時候,她還以為王屠已經是絕頂高手了。
可是這時候她才明白。和自己所認識的這家伙比起來,王屠簡直弱不禁風。
“殺了這些警察…”王屠一聲令下。
可是,白晨的動作更快,雙手向前一送,無數的石子疾射而出。
然后在場所有的傭兵全都無聲無息的倒下,他們的身上還有周圍的墻壁,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孔洞。
可是在場的警察卻沒有一個受傷。武印這時候終于明白了,當初在白石山莊那恐怖的一幕是如何出現的。
那些警察也一樣看的冷汗直流。如果這家伙有一點點的偏差,那么他們恐怕也會和這些歹徒一樣,死無全尸。
王屠僵硬的脖子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手下,同時也看到了背后的掌印。
這時候的他才明白。自己是何等的愚不可及,是何等的不自量力。
自己居然向一個絕世高手發出挑戰,自己居然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的武功已經接近天下第一了。
“我…我認輸,我以后再也不…不踏足國內…”
“不用了,你知不知道,你耽誤了我多少時間,我原本今晚就可以上壘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就因為你。讓我錯過了今晚的約會。”
所有人都覺得額頭冷汗直冒,其實只有武印知道,其實壓根就和王屠沒關系。
不過她很樂意讓王屠背這個黑鍋。誰讓自己對這家伙也是恨之入骨。
“你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我都可以提供給你…我保證…”
“不用了。”白晨隔空一抓,王屠的身體不受控制的被白晨抓到手中。
所有人都看到,王屠的身上就像是被綁了一根看不見的鎖鏈一樣,前腹向前拉伸,而四肢卻在極力的想要擺脫這股拉扯力。
可惜,王屠的所有能耐。似乎都無能為力,這一刻的他就如一個無力抵抗暴徒的女人一樣。他的掙扎,他的反抗都顯得毫無意義。
白晨已經抓住了王屠的脖子,然后就將白晨向著外面用力一拋。
“不…不要…”
吼——
外面傳來一聲野獸的咆哮,還有王屠凄慘絕倫的慘叫聲,最后一切都歸于平靜。
“武印,我現在就要線索…那起綁架案的線索,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覺得應該還可以爭取一下時間的。”
武印咽了口口水,又看向檔案管理的警察:“小蔡,關于今天那個綁架案的線索,給他…”
“啊…這…我…”
“給他。”一個沉重的聲音說道,說話的是市大隊的總隊長劉一山,一個粗狂的中年人。
“目前所知道的是綁匪勒索五十萬,同時要求在明天早晨之前交付贖金,贖金放在周明路第五個垃圾桶里,根據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嚴麗今天開除了一個有盜竊嫌疑的員工,那個員工還在她的辦公室中聲稱會報復她,而后我們尋找那個員工,發現那個員工已經失蹤,初步判定那個離職員工應該就是綁匪,或者與綁匪有關系。”
小蔡很快就整理了一份材料,然后通過武印交給白晨。
白晨看了眼資料后,就離開了警局,至于后面的事情,那就與他無關了。
不過如今自己已經暴露在zf的眼睛里了,早晚也會找到自己的真身,只是不知道武印能夠堅持多久。
白晨拿起電話:“喂,王雄,是我…你知道丘叔這個人嗎?”
“知道,他和我之前一樣,也是放高利貸的,不過他和我有點不同,他有很多的女人,他會讓這些女人去勾引普通人,然后讓他們沾染上惡習,大部分就是通過黃賭毒,然后再讓他們欠下一大筆錢,這些人欠錢之后就再也脫不了身,傾家蕩產也是小事,有些人為了弄到錢而鋌而走險。”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
“安泰區有他的別墅,地址是…”
其實要找到綁匪只要找到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的下落,那就只能找那位丘叔了。
警察不方便做的事情,白晨就沒這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