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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生員,這話怎么說?”趙藍澤看到陳宇成、孫哲浩跟韓希成跟慕家勾搭到了一塊,而慕家更是有著玄門宮和“地皇境弓箭手”這樣強大的后臺,他心中涌起一陣強烈的不安,聽到湯鎮業的話,趙藍澤精神一震,雙眼放光地問道。
成功地挑起趙藍澤的興趣后,湯鎮業笑了笑,輕聲反問道:“趙家主,慕家雖然現在表現得如日中天,不可一世,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慕家的敵人是誰。清微宗也好,鐘道林也好,乾天王也好,你覺得這幾股勢力中,哪一股勢力比慕家弱?”
“或者說你覺得這幾股勢力中,哪一股勢力是忍氣吞聲的主,吃了慕家的悶虧后會不吭聲?”
趙藍澤聞言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色。
“還是湯生員看得透徹,我是關心則亂啊。清微宗的地皇境高手可不止一個兩個,更是有高階妖獸助陣,即便慕家的人全部加到一塊都不夠清微宗塞牙縫的,而且清微宗一向奉行的順我者生逆我者亡的行事準則,慕家將清微宗得罪得那么狠,清微宗會放過慕家才怪了。”
“鐘道林雖然實力一般,可是鐘道林的身份卻可以讓他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驅策,而鐘道林跟慕家之間的仇恨也絕對是不死不休的。”
“乾天王就更不用說了,這云門郡本來就是乾天王的領土,乾天王想要滅掉慕家僅僅一句話的事情。”
聽了湯鎮業一席話后,趙藍澤心中豁然開朗,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只差沒有大笑出聲了。
“趙家主。難道在清微宗、鐘道林跟世子的報復到來之前。我們就只有忍氣吞聲,眼睜睜地看著慕家在孤云城耀武揚威么?要是這樣的話,恐怕清微宗、鐘道林跟世子還沒有報復慕家,你們趙家就要遭遇滅頂之災啊。”等到趙藍澤高興得差不多了時,湯鎮業卻是話鋒一轉,在旁邊出聲道。
“啊…”聽到湯鎮業的話,趙藍澤臉上神色一滯,滿臉的疑惑。“湯生員,你這番話未免有點危言聳聽了吧?雖然我們趙家跟慕家發生過沖突,可是我們并沒有對慕家造成任何損失,而且又及時地將慕家旁系家族的幾家旺鋪給讓了出去,慕家沒理由纏著我們不放吧?”
趙藍澤說話的同時,看向湯鎮業的目光已然多了一分冷意,“犬子也在云央學院中就讀,湯生員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乾天王領世子的關系,世子都在慕家手中吃了虧,你卻想蠱惑趙某去對付慕家幫你找回場子。你是對自己的智商太過自負?還是覺得趙某太愚蠢?”
趙藍澤之前驚慌失措,是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被“地皇境弓箭手”狠辣的手段以及玄門宮的到來給嚇住了。
當趙藍澤定下心神后,他的腦子頓時恢復正常。
趙藍澤能夠以一己之力將陳家、孫家冇和聚賢山莊給算計,將這三處勢力給耍得團團轉,他的心機和智商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憐湯鎮業自以為聰明,還想憑著自己的智慧驅使趙藍澤,讓趙藍澤為自己所用,結果卻被趙藍澤一頓奚落,然后在趙藍澤冰冷的注視中落荒而逃。
“這小子估計也是被仇恨給蒙蔽了眼睛,所以才會表現得如此迫不及待。能夠成為澹臺彥君的心腹,為澹臺彥君出謀劃策數年,他的智商絕對不低,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如此羞辱他是對是錯。”看著湯鎮業灰溜溜離去的身影,趙藍澤的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不過趙藍澤臉上的神色很快就變得堅定無比。
趙藍澤知道,為了避免家族被湯鎮業給帶進溝里,自己必須跟湯鎮業劃清界限。
雖然自己能夠輕而易舉地識破湯鎮業的心思,不會上湯鎮業的當,可是自己在云央學院的兒子就不一定了,萬一自己那個不長腦子的兒子被湯鎮業唆使著去對付慕閑的話,極有可能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趙藍澤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心軟或者貪婪而給家族帶來麻煩。
“不識好歹的老東西,你給我等著!”湯鎮業狼狽地走出茶樓后,滿臉怨毒地看了一眼茶樓的方向,惡狠狠地扔下一句話,然后便轉身離去。
湯鎮業全以為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足以將天下英雄玩弄于鼓掌之中,而趙家是他在孤云城唯一看得上的可以引以為同盟的勢力,所以他才會迫不及待地找上趙藍澤。
正如湯鎮業所預料的那般,趙藍澤此時的確處于一種極度驚慌的情緒之中,也需要一個強大的同盟來安撫他。
只是湯鎮業料到了開頭,卻沒有預料到結尾,以至于白白為趙藍澤做了嫁衣裳。
“按理來說幾天時間過去,紫云府被端的信息已然傳到了清微宗的山門,為何清微宗的人遲遲沒有對慕家采取行動呢?”
“也不知道鐘府被滅的消息有沒有傳到鐘道林的耳中,要是鐘道林報仇心切的話,他也應該來到了孤云城啊,莫非他耐得住性子先去攬月城上任知府,然后再尋思報仇的事情,要是這樣的話,這個鐘道林也未免太可怕了。”
“至于世子…估計他短期內是不可能回孤云城的了,指望他對付慕家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湯鎮業一邊趕路,一邊在心中盤算著自己可以依靠或者利用的力量。
當湯鎮業走到一個墻角時,他感覺到自己胳膊一緊,然后整個身子就被人給拉進了街道旁的一個店鋪里面。
就在湯鎮業以為有人想對付自己,準備動手還擊時,一道熟悉的聲音讓他安靜了下來。
“朱小虎。是你?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這里做什么?”湯鎮業瞄了對方一眼。居高臨下地質問道。
“湯學長。我在這里自然是等你啊。我知道你被慕閑給偷了元神丹,肯定對他恨之入骨的,而我差點被慕閑的扈從凌天給活活打死,我同樣對他恨之入骨,你說我們算不算時同病相憐呢?”朱小虎對湯鎮業的態度不以為意,而是嬉皮笑臉地說道。
“同病相憐?”聽到朱小虎的話,湯鎮業的眉頭一皺,臉上也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身為大家族的繼承人。又是云央學院中上院生員,更是長期跟隨在澹臺彥君的身邊,讓湯鎮業早就沾惹上了澹臺彥君的一些毛病,根本就看不起一般人,更別說修為只有凝元境中階出身也非常普通的朱小虎了。
“湯學長,麻煩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好不好,你信不信只要我將你元神丹被偷的事情一說,以前那些圍繞在你身邊巴結你的人會活生生地將你撕成碎片?”察覺到湯鎮業厭惡的表情,朱小虎臉色一沉,隨即冷哼道。
聽到朱小虎的話。湯鎮業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因為湯鎮業跟澹臺彥君走得非常近的緣故,以至于很多無法接觸到澹臺彥君的人都想以湯鎮業為跳板接近澹臺彥君。這讓湯鎮業不知不覺間接收了不少孝敬。
假如不出意外的話,湯鎮業以及他的那些心腹都能夠成為澹臺彥君建功立業的班底,可惜的是湯鎮業在關鍵時刻功虧一簣,以至于不但他自己錯失了成為澹臺彥君班底的機會,以湯鎮業為中心的小團冇體同樣失去了這個寶貴的機會。
要是湯鎮業的那個小團體不知道湯鎮業丟失元神丹的事情也就罷了,要是那個小團體的人知道湯鎮業丟失元神丹的話,那么不用澹臺彥君出手,湯鎮業的下場都會被凄慘。
事實上湯鎮業自從丟了元神丹后,他壓根就不敢回學院,就是為了躲避那個小團體的人。
“你…你是怎么知道元神丹被偷事情的?”驚怒交加之下,湯鎮業一把拎住朱小虎的脖子,將朱小虎給提了起來,“你說我要是殺了你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人會多嘴了?”
“湯學長,既然我敢來找你,你覺得我可能不防著你這一手么?你想殺我盡管殺便是,反正我賤命一條,不過只要我一死,我敢保證你身上元神丹被慕閑偷去的事情就會傳遍全城,有種你試試!”面對湯鎮業凌厲的目光,朱小虎非但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的神色,相反地,他眼中反而閃過一抹狠辣。
湯鎮業顯然沒有料到平時膽小如鼠的朱小虎還有如此血性和狠辣的一面,他瞪視了朱小虎半天,發現朱小虎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他很快便泄氣了。
“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將朱小虎一把扔在地上,湯鎮業滿臉厭惡地詢問道。
“湯學長,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的,只要世子一句話,你的處境恐怕比我還要糟糕千百倍,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出身比我高貴一點外,你有什么值得在我面前驕傲的。”朱小虎漫不經心地整了整衣領,一臉不屑地看著湯鎮業,肆無忌憚地冷嘲熱諷道。
就在湯鎮業眼睛一瞪,忍不住又要動手時,朱小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湯鎮業瞬間熄滅了動手的沖動。
“就說對付慕閑及其慕家這件事情吧,你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辦法,可是我的腦海中卻有著不下十種可以讓慕閑及其慕家欲仙欲死的法子,你說你在我面前有什么可以驕傲的?”
朱小虎一句話便將湯鎮業給完全鎮住了,也是這個時候,湯鎮業才想起一件事情,朱小虎在學院中是慕閑最好的朋友,論及對慕閑及其慕家的了解,估計整個學院中沒有人能夠比得過朱小虎。
想到這里,湯鎮業看向朱小虎的雙眼開始發光,臉上也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ps:靜夜堅持爆發了一個月,最后兩天悲催地倒下了,今天六點起床后想碼字,結果渾渾噩噩地坐了兩個小時一個字都沒寫出來,以至于今天打算爆發的章節都沒能寫出來,真的是欲哭無淚,還請兄弟姐妹們來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