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的那封信被公布之后的第三天,方逸就在接受一家法國媒體的電話訪問的時候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風云閱讀網.。。
“這封信的確是我寫給波比勒的,而且就是我對他送來讓我欣賞的作品的評價!”方逸在電話中一點兒余地都沒有留:“他那幅所謂的極簡主經作品根本就是什么作品,就是一張沒有畫上東西的畫布!”。
很快的方逸的電話采訪就被公布了出來,而且伴隨著這個采訪,對于方逸的攻擊也就立刻喧囂了起來。
以前并不是說沒有攻擊方逸的,不光是有還有很是不少的一幫子人,因為只要攻擊波比勒那怎么說也要連帶到方逸。從這一點上來說,波比勒的觀點很正確:你都己經站隊了,不管你是不是對著別人抽刀子,別人都會對你亮刀子了。
“方逸的作品是一種精神上的倒退!現在在藝術非常重要并且深邃的東西,就是表現出藝術家內心的世界觀,還有對于事物的主觀看法,他只看到了現在藝術的形,并沒有看到其中的意!說起所謂的后古典主義,這才是當今最大的偽藝術!現在社會己經發展到的科技時代,我們有電影有電視甚至是網洛,人們想看真實的東西選擇電影或是電視就行了!方逸和波比勒的東西就像是從中抽取了一個片斷!華麗并且矯揉造作的一幀,這也是藝術?…”——《當代藝術》馬克布雷格爾大家知道筆者自己一直是達明赫斯特的支持者,當一些人批評他的時候說他的作品俗氣。而且才華耗盡。但是我一直認為他不是走下坡路而是上升,因為我做為一名評論家就喜歡這樣表現出時代感的俗氣!現在我以同樣的話來回答所謂的后古典主經兩大藝術家,當代藝術代表了現今的時代,而你們所謂的后古典義義,則是帶著從棺木中走出的腐氣!…”——《先鋒藝術家》杰米卡普格。
“主流藝術的叛逆,時代的叛徒!――后古典主義”——《德國藝術家周刊》馬格斯玻爾。
“時代的倒退,妄圖復辟的王朝,后古典主經及其支持者的野心!”——英國《藝術與時代》萊特爾亨延頓。鄭苑看著方逸的臉色,說道:“你不想聽到這些聲音就不要看這些雜志嘛!每天看每天的臉色都不是太好!”。
方逸聽了鄭苑的話笑了笑:“不看這些東西就不存在了?而且有一句話說的對,就算我不吱聲,這些人也會提到我并且想著打倒我的!”。方逸之所以前不想回應這些人就是因為自己懶得理。心里其實明白,到了現在自己開創的后古典主義和所謂的當代藝術這樣的爭論己經是不可避免。
就像是以前古典主義和印象主義交鋒,不可能兩下相平,只能是一方打倒另一方然后占據市場的主導,而現在就是印逸主義開避的風格占了高峰的后果,所謂的藝術家們畫出來的東西在大眾看來不知道是啥玩意了。而且越到后面所謂的藝術大家在這條道上也就越跑越遠,現在都搞出白紙來了。
有些評論家或許會解釋說是人們審美力的變遷,不過人們審美這東西真不好說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就像是以前流行蝙蝠衫,過了幾年沒人穿現在又流行回來了一樣。也就是現在流行的一句話:審美疲勞!
“你就不能像是以前那樣當成沒看見?”鄭苑放下了手中的琴弓用手輕撩了一下弦頭也不抬的問道:“干什么還要接受雜志的訪問”。
方逸笑了笑,把手中的一本雜志扔到了畫柜旁邊的雜志摞上,現在地上己經放到了高十多公分的整整兩摞雜志,大剖分都是先鋒雜志的,也就是說其中絕大部分涉汲到藝術評論的都是嘲諷甚至是辱罵方逸的。
“《古典浪潮》己經提了快十次要求專訪了,我再拒絕也不好”方逸對著妻子笑著說道。其實還有一點兒方逸沒有說,那就是這本雜志上對于自己的評價非常的高,簡直就是自己和波比勒兩個御用的吹手。上面只要一提到自己還法波比勒就是贊揚的。而且對于后古典主義的技法研究推廣也很用心。
說完方逸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鄭苑的旁邊,伸手在琴弦上撥了一下。
“別動!我正在進行微調呢!剛換的弦。要好好調調”鄭苑拍開了方逸的手就開始繼續忙活了起來。
“你就不能老實的等著孩子生下來再去參加什么慈善音樂會么?”方逸看著妻子挺著個大肚子,不由的有點兒擔心的說道。
過段時間在加洲有一場什么慈善音樂會,是為了什么非洲國家的醫療還是什么慈善基金捐什么款的,鄭苑聽說就在意樂會上搞一曲大提琴獨奏。方逸并不是因為這個慈善會正和自己去巴黎參加欒曉的初次時裝會時間上沖突,自己不能在身邊什么的,而是實在是不想老婆頂著個大肚子亂跑。
“當積福好了!”鄭苑望著蹲在自己前面的方逸笑了笑:“我覺得我們要知道感恩!”。
方逸聽了笑了笑,伸手拉著鄭苑的手就這么握在手里,打趣的說道:“聽著這個話我怎么覺得神神叨叨的!你不會到去信佛吧,我跟你說要是你把錢捐給那些大腹便便的和尚,那我可不愿意!一個個吃的比我都胖,我們的錢不養閑人!”。
“也不知道和尚怎么得罪你了!”鄭苑聽了笑了笑。也沒有把自己手從丈夫的手里抽出來,而是反握住了方逸的手:“你放心好了!這還有段時間呢,并且醫生也說了孩子很健康而且到時候爸媽他們都會過來!”。
兩個這邊聊著呢,方逸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方逸連忙從口袋里摸了出來,看了一眼屏幕就對著鄭苑晃了一下手機說道:“是張旭他打來的!”。
鄭苑聽了不由的笑了,張口就問道:“還是那個畫的事情?”。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他還能有什么事兒?我猜說不準兒就是日本人說要出售自己手中的那幅東西了!”。
鄭苑當然知道方逸說的什么意思,也聽方逸說過了現在日本人手的那幅仿作是誰仿的。不過對于這個事情涉汲到多少錢鄭苑現在一點兒都不敏感。對于孩子的安排,鄭苑現在的想法是對孩子要嚴格一點兒,甚至不太主張把家里的錢都留給孩子,應該讓他們知道自己奮斗,所謂的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不過鄭苑的這個觀點并沒有多少人贊同,方逸是敷衍,方國華和于琴聽了也不評論,反到是鄭苑的母親李云梅大力反對,總體來說老一輩的人就是這樣心里都有點兒老觀念老意識。但存方寸地留于子孫耕嘛!
拿著電話走離了鄭苑兩三米,方逸就接了:“喂!這么一大早的你什么事情?”。
“日本人準備出售那幅仿作了!而且就在美國那邊出售”方逸這邊剛喂了一下,那邊張旭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似乎這個消息讓張旭很開心,說話的聲音不由的有點兒大,方逸把手機拿離了自己的耳畔,對著鄭苑搖了一下。然后小聲的說道:張旭!
“什么事兒?”誰知道張旭那邊聽到了,立刻住了嘴對著方逸問什么事情方逸叫自己的名字。
“沒和你說,鄭苑在旁邊調琴呢!”。
“鄭苑現在這么晚了還練琴呢?”張旭一聽似乎立刻來了感慨:“小敏大學的專業早就扔腦后去了。現在每天就是帶著孩子這邊轉轉那邊玩玩!”。
“知足吧你!”方逸笑著說道:“什么事,說正經的!”。
聽著張旭一說,方逸明白了,現在那幅偽作己經成了公認的偽作,現在幾乎世界上最頂端魯本斯鑒定師都同意了方逸說法,日本人手中的這幅是偽作,不過這這些人認為這幅偽作是魯本斯的學生仿的,至于是誰不好確定,反正沒什么名氣。這樣日本人就表現的很大方。立刻承認了這幅作品為仿作。并且宣布兩周后出售這幅作品,希望一些對這幅仿作經歷有興趣的買家可以到現在竟價。
現在方逸手中一萬多買來的東西變成了上千萬的真跡。而原來掛在博物館里上千萬的真跡經過了小幾個月的折騰從千萬變成了估計兩萬美元的高級仿品。要是感情飽滿一點兒,在文藝一點兒人聽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一準兒要感嘆一聲:時事浮沉,風云變換之類的。
不過這種感慨很明顯的沒有出現在正在通話的兩朋友身上。張旭準備下手撈寶,而方逸則是樂呵呵的聽著。
“我希望你能跟我們一起去一趟!萬一小鬼子要便壞呢!”張旭那頭對著方逸說道。
方逸聽了不由的笑了:“這么多人看著,而且無數鑒定師見過那幅作品,他們還干不出來這個事情,至于我去,你覺得合適么?我往你旁邊一坐,那不就是告訴別人你那畫是好東西么”。
方逸這么一說,張旭一想也是這個道理,方逸看上的東西那能差的了,不過還是沒有這么容易放過方逸:“那你就跟著我們去一下,到了拍場就裝作不認識我們,再說了拍場好多東西呢,萬一你要是能又遇到一個呢!”。
“你以為地里撿花生啊,轉兩眼總有遺落的下來!”方逸笑了笑然后又說道:“干脆你們買了以后就在紐約鑒定吧!”。方逸就是想讓他們倆個把畫買了就鑒,然后是拿回國內也好,還是就近買了換錢也好,總之把事情敲定了再說。
現在方逸可沒有想到,從這次拍賣開始,伴隨著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古油畫鑒定界第一人的帽子無可爭議的戴到了自己的腦門上,而且任誰都說不出反駁的理由來,大家這才發覺方逸真是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