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那樣一個夜晚

　　“小周曉”泉水姐說話時候音階一高一低，聽起來非常讓人蕩漾。

　　“有啥事兒”電梯中就只有她們兩個，所以周曉也隨著泉水姐姐的調笑，很輕松的回應著。

　　“姐姐我啊…已經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泉水姐姐道。

　　“哦？”周曉應了一句。

　　“你忘了嗎？是生病呀生病，討厭的生病。”坂井泉水道。

　　“原來是生病啊…”周曉皺眉，據他所知，坂井泉水的病仍舊沒有全好，只是因為他的介入，讓這位姐姐更正面的應對了病情，所以現在她的身體還不錯，但想要全好，恐怕就只能徹徹底底的做手術了。

　　“叮。”電梯運行到了二人所在的樓層。

　　坂井泉水率先走了出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得病的時候人是很容易悲觀的，那段時間我想了好多好多，包括如果做了手術，下半生只能一個人生活連個孩子都沒有，孤單到死的樣子，或者是沒做手術，然后某一年突然嚴重，匆匆走完這個人生…”

　　周曉的手攥緊了，如今距離2007年已經就剩下五年多了，如果他未能改變身前這位姐姐的命運的話，她就會在那一年的某個時候因為摔倒而過世，周曉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哪怕還只是泉水姐的小歌迷的時候就不會允許，現在成了她的朋友就更不會允許了。

　　而且，2007年坂井泉水會出問題，一方面是個人不小心，另一方面身上的疾病也是問題，所以對于周曉來說，一定是要盡量在那之前徹底的治好泉水姐姐身上的病的。

　　以前周曉限于身份不太好說什么，但最近一段時間，在跟泉水姐姐有了這么多一起工作，一起玩樂的經歷之后。周曉覺得對于她的未來，自己應該也有一些發言權了。

　　“今天很顯然不太適合，等過完年回日本，就問問泉水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周曉暗自決定道。

　　“姐姐其實你不需要擔心這些啊。你的家人也是會陪著你的啊。”周曉說道。

　　“他們也是有自己的生活的比如我弟弟，不是你，是我那個親弟弟最近就一直在籌備結婚什么的忙得很，而且他結婚了，我總不能還去打擾他，讓他照顧我吧？”坂井泉水說道。

　　二人說道這里已經基本走到房間外面了。

　　“姐，要不…咱們再聊聊？”周曉在門口問道。

　　“好啊。”泉水姐點頭答應道，很顯然她現在也在亢奮當中。

　　周曉開門走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那姐姐，你家人那邊不太方便的話你還有我呢啊。我也會照顧你的。”周曉說道。

　　“你？你早晚也是會結婚的嘛。”泉水姐說道。

　　“這你放心，不管我結不結婚我都可以照顧你，你是我姐嘛。喝點什么嗎？”周曉開門進屋說道。

　　“那姐姐就謝謝你啦，給我來一杯飲料就可以了，我可不想再喝酒了。”坂井泉水說道。她的回應有些敷衍，這也很正常，周曉又不是她什么人，周曉的話，坂井泉水估計只信了百分之二十。

　　“我是認真的哦姐姐，你要是不信的話，我明天就搬到你家去照顧你。”周曉開著玩笑。

　　“我家？我家可住不下你啊！”坂井泉水說道。

　　這是…真的。連續八張專輯達到百萬銷量的坂井泉水很有錢。但并不是那種亂花錢的人，從各種渠道得來的消息，她住的，就只是一棟面積大約四十幾平米的公寓而已，這公寓的各種配套設施都很不錯，但大小上確實比不上那些大明星動輒上千平米的豪宅。

　　“那…我要搬家了。姐姐要不你來跟我住？”周曉道。

　　“你？你要般去哪里？”坂井泉水問道。

　　“還只是有個想法，我想直接買一棟別墅。”周曉說道。

　　“別墅！？在東京嗎？”

　　“是啊。”

　　“那價格可不小！”

　　“恩，不過我賺了很多嘛，十億左右的別墅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周曉道。

　　“真是個能干的弟弟啊，這一年你賺的比我還多。”坂井泉水道。

　　“那是。你弟弟我不是很厲害而是超超超級厲害，現在賺的還是少的，等以后我賺的更多！”周曉把飲料杯子遞給坂井泉水。

　　“哦？難道你還有什么更好的歌曲？”坂井泉水挑眉道。

　　“歌曲嘛…沒了…我這輩子恐怕寫不出《一枝花》那個銷量的歌曲了。”周曉說道。他說的是實話，一枝花的銷量最大功勞要給smap，不是他們，這首其實旋律音樂性較為普通的歌恐怕紅不到這個程度。

　　“寫歌是最好賺的吶…”坂井泉水說道。

　　她說的沒錯，寫歌真的是最好賺的，不過這錢也不是說誰都能賺到，要真正的大明星跟天才作者，寫出百萬以上銷量的歌曲，才可以算是好賺并且賺的多，平常如果你只是寫個一兩萬銷量的歌曲的話，哪怕越來越多的卡拉ok，手機下載鈴聲等其他資源，你也就只是賺個普通數字而已，而一個人寫歌的能量也是有限的，周曉這樣有外掛的，秋元康這樣兩天一首歌詞的變態是不能作為例子來看的。

　　“雖然寫不出一枝花，但是要說以后自己寫的歌賣不出銷量也不一定，或許有更好的辦法讓我的歌賣出去呢。”周曉道。

　　“以后？我其實在長戶大幸先生那里聽到過一個說法，好像說未來的唱片業可能會很難做呢。”坂井泉水道。

　　“恩…其實我也這么覺得。”周曉說道。

　　“誒？是嗎？”坂井泉水詫異。

　　“其實這幾年的銷量一直不錯，去年南方群星桑的單曲銷量兩百我多萬，今年一枝花三百多萬，前面更是有宇多田光的七百多萬這種神跡，如果計算一下整體銷量的話，最近這幾年的日本娛樂圈看著還挺不錯的，但真正的問題在音樂公司的投入上面。

　　以前人們買音樂，唯一的理由就是喜歡這個歌手，但現在。其他原因越來越多了起來，音樂公司對這一點是很敏感的，所以未來，歌手恐怕會越來越增加自己的曝光。像姐姐這樣隱身發單曲，不做任何宣傳跟演唱會的例子恐怕會越來越少，歌手將跟媒體更多的結合，成為真正的明星而不是歌手。”周曉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

　　“這些…是別人跟你說的？”坂井泉水有點愣，周曉說的這些都是很超前的見識，一個十九歲的男生能說出這些有些嚇人了。

　　“是我自己想的，姐你可不要告訴別人呀，不然問來問去好麻煩的，因為你是我姐我才跟你說的。”周曉道。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不過照你這個意思，以后像我這樣的歌手豈不是就很難生存了？”坂井泉水問道。

　　“您的收入可能會少一些，可要說您賺的錢一點也不少，這些年積累下來，您積累下來每年的各種版權使用就不少錢了吧。早就不是那種單純賣歌賺錢了，不過今后，像您這樣的可能會越來越少吧。”周曉道。

　　同樣是being的倉木麻衣今年后也會開始宣傳打歌，上綜藝節目，但這并不能止住傳統唱片業的頹勢，到了周曉穿越之前，如今叱咤風云的不論是濱崎步也好。倉木麻衣也好，在銷量上跟如今都已經不能比了，濱崎步的新單曲甚至進不了o綁前三名，淪落到要跟akb畢業的板野友美打擂臺的程度。

　　坂井泉水皺眉想了想后終于放棄道：“我想這些干嘛，簡直是給自己找別扭，洗澡去洗澡去！”說著。她站起來就往浴室去。

　　“恩？誒？”周曉條件反射的就想說：“姐姐這是我的房間你應該回你房間洗澡啊。”但是幸虧他反應夠快，這句話到了嘴邊后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然后，周曉看著坂井泉水走進了浴室開始放水。

　　給浴室放上水之后，泉水姐走了出來，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周曉。

　　“恩？”女子一愣。然后她站在那里想了幾秒鐘之后終于反應了過來：“這是在你房間？”坂井泉水問道。

　　“額…是的。”周曉道。

　　“那我要去洗澡你怎么沒阻攔我呢？”

　　“洗個澡而已，我就不怕浪費水電。”真是臭不要臉，說這話的時候，周曉正義凜然的跟雷鋒似的。

　　“恩…說的也對。”坂井泉水想了想點頭，回身又進了浴室。

　　周曉幾乎都要翻白眼了，這女人真是…喝完酒之后好像神經大條了不少。

　　看著泉水姐再次走進浴室門，周曉顯得有些出神，因為是正規酒店，所以浴室門也是最普通常見的酒店門，但是周曉想的，卻是以前跟小倉優子在外面住時候所見過的那種愛情旅店里的透明或者毛玻璃浴室門，那種門所帶來的誘惑真是不一般，至于現在的話，他就只能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去幻想了。

　　泉水姐洗了一會兒，在浴室里喊道：“小周曉，你在外面嗎？”

　　周曉渾身一激靈，趕緊喊道：“是，我在外面呢。”

　　“那要不要進來跟姐姐一起洗啊？”這種話…坂井泉水當然是不會問的。

　　但是周曉并不會失望，因為這位姐姐說的話也不錯，只見她把浴室門打開了個門縫，從里面遞了一個鑰匙出來：“你去姐的房間，幫姐姐把浴袍拿來。可不要亂翻姐姐行李中的東西哦。”

　　“好！我知道了！”周曉說道。這位姐姐看起來是自己帶的浴袍啊。

　　周曉接過鑰匙，三步兩步就鉆到了泉水姐姐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她來紐約時推的行李箱，打開之后，周曉在里面翻找了起來。

　　行李當中的浴袍不小，非常顯眼，不過周曉的眼睛好像出了問題，小心翼翼，盡量不搞壞整體布局的情況下，他把行李箱足足探索了兩次，才終于把坂井泉水的粉色浴袍抽出來，至于那些小內內啊，丁字褲什么的。周曉其實真沒看見，不過話說回來，到底還是成年女性啊，小褲褲看的周曉都快要流鼻血了。不像某個小丫頭，幾乎所有內衣都是保守形式的。

　　不過粉色看起來真的是女人一生都會癡迷的顏色啊，這粉色浴袍看起來就挺可愛的。

　　戀戀不舍的拿起浴袍，周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拿來了嗎？”浴室里的姐姐問道。

　　“拿來了！給！”周曉遞過去后坐回了床邊，他盡量讓自己表現的正常一點。

　　不一會兒，抱著自己今天衣服的坂井泉水推開了浴室門走了出來。

　　粉色的浴袍穿在身上，長發披下來帶著水滴，這樣的泉水姐姐，看的周曉幾乎沒法再把自己的人模狗樣偽裝下去。

　　然后，他看到了那疊泉水姐姐衣服當中夾著的內衣。

　　“這位姐姐下面這是真空了啊！”周曉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看什么看！”坂井泉水看著周曉有些發愣的樣子嗔道。

　　“姐姐好美！”周曉說道。

　　“哼。姐姐可是奔著四十歲去了呢，不會隨便被你的這種討好打動的。”坂井泉水傲嬌的說道。

　　“怎么算是討好呢，我可是完完全全真心的！”周曉道。

　　“油嘴滑舌，姐要是真的這么有魅力的話，何苦到現在都不能結婚。”坂井泉水說道。

　　“還不是姐姐你的要求太高了！”周曉說道。

　　“恩？你知道我有什么要求嗎？”坂井泉水問道。

　　“額…不知道。是什么？”周曉問道。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呀！”穿著浴袍的姐姐說道。

　　其實，坂井泉水的確是有要求的，她的要求說起來也簡單，那就是要寫出讓她心服口服的音樂來，不過全日本能做到這一點的恐怕屈指算來不足十個，就算加上新晉的周曉，恐怕也到不了十個。而這十個當中再除去女人跟年紀實在太大的，剩下的人可就不多了。

　　“我是真的覺得姐姐好美的。”周曉站起來輕聲說道：“姐姐不僅現在美，表演的時候也很美，尤其是那個對視的時候，我差點整個陷進去呢。”

　　男孩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有磁性起來。

　　而坂井泉水這邊，在聽到周曉提起那個對視的時候臉上瞬間就紅了一大片。

　　今天晚上回來。哪怕她有些微醺，仍然小心翼翼的從不曾提起那次對視，因為那次對視對于周曉來說無非就是一次怦然心動而已，但要說對于坂井泉水的改變，恐怕遠比對于周曉要大的多。事實上坂井泉水自己依稀也能感覺到，那個對視改變了她很多很多，最直接的，就是她看周曉的時候，除了姐姐看弟弟的視角以外，更是多了一種女人對男人的視角，而一旦當她開始用這個視角打量周曉的時候，她就很難再停下來了！

　　十九歲的少年初長成，唇邊的絨毛在宣誓著他的年輕與稚嫩，可這一年多以來實打實的超級巨星成績也證明了其天賦跟能力，這么一個有才華，長得很帥，又年輕，又關心自己的男生，不，是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坂井泉水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要壞掉了！

　　“那個對視怎么了，就是普通看了一眼嘛。”坂井泉水嘴硬的說道。

　　“是嗎？那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哪一眼啊？”

　　“我…反正就只是普通的對視，再對視幾十分鐘都沒問題啊。”坂井泉水故作輕松。

　　周曉一時興起站了起來，走到了女人面前，他身上穿的仍然是白天演出的禮服，筆挺的西裝襯托的他帥氣挺拔。走到坂井泉水面前，周曉的眼睛盯著坂井泉水，而自覺不能在這里輸掉的坂井泉水也回應似的看著周曉的眼睛，兩個人就這樣互相靠近，直到彼此之間距離不到二十厘米。

　　這是個微妙的距離，而這突如其來的對視也顯得如此微妙。

　　“姐…”周曉有些顫抖的聲音道。

　　“什么？”坂井泉水問道。

　　“我…我想親你。”周曉顫聲道，這話一出口周曉就后悔了，說個毛，說個毛啊！都這氣氛了，直接親上去就是了，還說個毛啊！

　　“你…你是我弟弟。”坂井泉水還在掙扎。

　　“是啊，弟弟親姐姐…也很正常嘛。”周曉繼續掉節操，不過他已經不準備這么沒營養的廢話了，他輕輕的攬住了面前女子的腰，純棉睡衣帶來的觸感遠沒有其內部腰身給周曉帶來的刺激更大，而且，跟之前眼熟結束后的相擁不同，這一次，周曉的雙手明顯肆無忌憚了很多。然后，望著那雖然已經三十幾歲，卻完全沒有半點皺紋，漂亮的讓人發暈的面孔，周曉對著坂井泉水的嘴唇，把自己的臉靠了過去。

　　而二人的對視，也因為坂井泉水提前認輸閉上了眼睛而結束了。

　　2001年年末，12月24號平安夜的凌晨，紐約那飄起了淡淡白雪的夜晚，幾十層高樓旅館的房間內，這對叫了一年多姐姐弟弟的男女走出了他們不符合姐弟行為規范的第一步。

　　周曉的節操，也終于在這一天開始變得堪憂起來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