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許峰深呼一口氣,將右手放在了面前房門的手柄上用力的扭 咔嚓——
一聲清脆的門鎖滑動聲。
許峰并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小心翼翼的左右看看了其他房間的動靜;確定開鎖的聲音沒有引起什么變故,并且細心的趴在房門上聆聽了片刻這才安心的推開房門。臉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走了進去 我靠——
一聲怪叫,許峰又從房內跑了出來;趴在客廳積著厚厚一層灰塵的地板上干嘔了起來透過許峰趴在地上露出的空間,可以遙望到在許峰背后的房間內;雙人大床上躺著兩具已經腐爛變質散發著惡臭的尸體,尸體上爬滿了白嫩的肉芽狀蛆蟲 趴著干嘔半天,吐出一地胃液鼻子里都在冒著酸水的許峰;強忍住繼續嘔吐下去的沖動,扶著身邊的墻壁直起身板。
猛吸一口氣、緊緊的閉上口鼻,瞇著一雙眼睛;再次殺進了停放著兩具腐爛尸體的房間不過片刻,許峰便又沖了出來;兩腮鼓得漲圓就像塞進去了兩個鴨蛋,進去時還瞇著的那雙時不時流露出齷齪神色的眼睛;這刻也同樣瞪的漲圓,看起來下一刻就要爆炸一般不過,進去時空空的只有滿手細菌的雙手;這刻卻一手拿著一把軍匕、一只手提著一把開山刀 沖出房門的許峰隨手丟掉開山刀,迫不及待的扭頭轉身便用力的關上了停放著腐尸的房門。
呼——
許峰狠狠的呼出肺部積存的隨時會把胸腔撐爆的二氧化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客廳內的新鮮空氣 因為閉氣而變得通紅醬紫的臉色,也終于慢慢的恢復正常紅潤的面色。
本來痛苦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幸福愜意起來。
“媽的,憋死我了!要不是為了這寶貝打死老子都不會進去!”恢復過來的許峰,手里扶摸著散發著寒光的軍用匕首;一邊撅著嘴巴嘟囔著一臉的不屑。
看著手里的軍用匕首,許峰那個喜歡就差把口水滴到匕首上去。
實在是讓許峰愛不釋手,讓人開心的事莫不是:犯困的時候,有人遞枕頭!
現在許峰遇到的情況就是一個典型的犯困遞枕的妙事,前一刻許峰還在為自身安全、如何生存發愁,下一刻許峰便擁有了一長一短兩個保命防身利器。
‘天不絕吾也!’
許峰心中感嘆一聲,將匕首別到腰帶上,彎腰撿起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開山刀扭頭對著身后的房間道了一聲:“謝謝拉!”
接著便向下一個房間走去,步伐再不符剛才的小心謹慎;一步三擺、兩步一晃的就在客廳中得瑟了起來,不過,也不能怪許峰的了一點便宜就得意忘形。
因為,被許峰提在手里的開山刀,竟然還是世界名刀之一的尼泊爾海盜骷髏開山刀:看著那寬寬的闊刃、高高翹起的刀尖和刀背;以及一體龍骨的流線型設計沒有人會傻傻的認為許峰手里提著的這把造型夸張、霸氣側漏的開山刀只是是個賣相好看的裝飾品。
作為一個偽軍迷,許峰第一次走進那個躺著腐尸的房間時;就已經注意到了這把開山刀,這才有了許峰不顧惡臭再次殺進去的奇怪舉動;同時許峰還驚訝的發現了被開山刀壓在下面的那把軍用匕首。
可謂是:出門行大運,吃蛋雙黃蛋!
走到下一個房門前,許峰已經沒有了在第一個房間門前的小心謹慎、畏畏縮縮 嘭——
安靜的房間內,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響起 一腳踹開房門的許峰,就這么大搖大擺的提著開山刀一臉臭屁表情的走了進去——
房間看起來是副臥室給小孩子住的那種,里面除了一張小床外也就靠窗的一個寫字桌;其他的什么東西都沒有。
許峰沒有停留,轉身便是下一個房間——
同樣臭屁的表情,許峰做了整整三次才停了下來;畢竟繃著一張臉裝逼還是很累的一件事。
巡視完自己的領地,許峰就像戰勝對手的公雞一樣;挺胸抬頭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廳內滿是灰塵的沙發上 還不等許峰做出下一步的行動,一陣陣奇怪的鳴叫聲;很唐突的在客廳內回蕩起來。
咕嚕嚕咕嚕嚕 “哎呦,餓死我啦!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吃點東西”放下手中沉甸甸的開山刀,摸摸不斷抗議的肚子;許峰終于從裝逼欠揍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
坐在沙發上扭頭看看天色越來越昏暗的窗外,忍著一陣高過一陣的饑餓感;許峰開始了忙碌 先是使盡力氣的把大沙發推到防盜門邊,把進出房子的唯一通道大門徹底堵死;更是不放心的將客廳內所有看起來有點重量的物件全都堆在了沙放上,以便增加重量。
接著將客廳落地窗鎖死、窗紗拉上;拿起自己的背包便走進了衛生間 沒過多大一會,衛生間內便響起了‘噼里啪啦’的東西被砸擊破碎的聲音;根據那清脆的聲音判斷應該是什么木質物品被破壞的聲音。
噼里啪啦的響動兩三分鐘后便停止了.
然后,在安靜了大概不到五分鐘;衛生間的房門外便慢慢的映照出了昏黃的火光起初還是一點點的火光在微弱的跳動,慢慢的跳動變成了撲面而來的耀眼火光;連帶著已經因為天色的暗淡,而變得昏暗不清的客廳也在火光中隨著火光的閃動忽明忽暗起來讓人看起來,有種別樣的感覺;再加上房間內凌亂的環境,更是有一種身臨恐怖片拍攝現場的感覺 不過,現在的世道是比恐怖片中更加可怕千倍萬倍的世界;已經沒有了看到從電視里趴出來的貞子就大呼小叫的怯懦者。
毫不客氣地說:哪怕真的有貞子從電視機里爬出來,就連現在還活著的小孩都敢沖上去拿著AK對著貞子掃上一梭子;看一看幽靈是不是不怕子彈。
同時,許峰選擇在衛生間生火的好處也體現了出來;至少從外面看,許峰所在的房子還是一片黑暗,不會因為那耀眼的光亮引起別有意圖的人或怪物的注意。
阿嚏——
一聲響亮的噴啼聲在客廳中響起,然后就是一陣索索的腳面摩擦地板的聲音;從衛生間向著客廳響起 “嘶——哎呦,燙死我啦!燙死我啦!”
隨著許峰的這聲痛叫,那索索的腳步聲驟然加劇;三兩步便停在了頂在防盜門邊的沙發的位置 只見許峰慌手慌腳的將手中冒著白氣的白瓷大茶缸放在沙發為數不多的空閑地方,兩只手掌快速的放在了耳垂的位子;嘴巴里也嘶嘶的倒吸著涼氣。
“我容易么我!這該死的重生,小說上不都是帶著基地、戒指、牛逼功法神馬的!怎么輪到我,吃個飯還得自己劈柴燒火——馬女的,這哪是什么狗屁主角應有的待遇!”被燙的痛苦稍減,許峰嘴巴里罵罵咧咧的就嘟囔了起來。
直到說的有點累了、嘴巴也有點干了,才停了下來;從口袋里取出裝在里面的半瓶純凈水,一口氣灌進肚子里。
這才端起冒著白氣的大茶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吃了起來看樣子,似乎是煮得稀爛的泡面喝完茶缸內最后一滴湯汁的,許峰隨意的把茶缸扔在了地上 站起身來到窗前,透過揭起的窗紗許峰默默的看著窗外一片模糊黑暗、陌生又處處透出熟悉氣息的世界!
突然有一種沒落感在許峰的心頭徘徊 今天一天的離奇遭遇,一直都讓許峰沒有機會好好的靜下來仔細的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自己的父母、朋友、同學就這么在自己莫名其妙的一閉眼一睜眼后全都消失,遠離自己而去!
而自己又莫名其妙的重生在這個扯淡的只會在小說、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末日世界。
然后還要以另一個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許峰感到有一種錯亂感,讓自己分不清什么是現實什么是夢境!
自己本來就在這個世界,昏迷前的那些往事都是自己的夢!?
還是自己現在就躺在醫院里,鼻孔里插著輸氧管;植物人一樣躺在潔白的病床上,身邊圍著關心自己的同學、為自己操碎了心思的父母、時時刻刻都會想到自己的小妹、以及可能會主動把自己送到醫院的那個自己尾隨的夢中女神。
這他女馬的什么破滅日、什么狗屁喪尸、什么強化藥劑!才是一場夢?
強化藥劑?
想到這里,許峰抬起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胸前。
還在!
像是想到了什么,許峰難得的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這絲笑意并沒有保持太久 “咦?那是什么!?”許峰被一個小小的紅點吸引了注意力,那紅點的光亮給許峰極其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電子器材的指示燈,發出的光亮;雖然只是在許峰所在居民樓對面的房子里一閃而過,但是醒來后神經已經變得極其敏感的許峰還是撲捉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光亮。
難道,對面房子里有人?而且還在觀察自己!?
怎么可能!現在是什么情況,通過今天蘇紫雪的介紹;許峰是在明白不過了。
在這種曾經人類的聚集地,很少看到活著的人的!只有那些有著特殊目的的人才會來到這里,而且他們也會盡量的避免在居城區過夜或停留。
在這里,需要特別注意一點那就是每到晚上才是‘行尸’極度活躍的時間點。
算了,還是不想了!
這種心揪的感覺,讓許峰感覺腦袋隱隱的發漲 啊——
活動了一下因為過度觀察對面黑暗中的樓層,而有點僵硬的脖子。許峰打了一個哈切,然后二話沒說便向那間小孩子的房間走了過去,至于主臥室 許峰還沒有修煉到和兩具生蛆發臭的腐尸一起同床而眠的地步。
有點迷糊的許峰根本沒有發現在他踢踢踏踏走路的過程中,那把被他隨意別在褲帶上的匕首已經掉在了充滿灰塵的地板上。
也或者許峰聽到了匕首掉在地板上的聲音,而是懶得低頭去撿而已;潛意識覺得現在的環境是安全的 嘭——
感覺渾身開始酸困昏頓,意識也開始有點迷糊的許峰,重重的將自己的身體摔在小床上;根本沒有在意那漫天飛舞的灰塵、以及臟亂的床面。
“咳咳——還是床上舒服啊!”
許峰只來得及說出這一句話,便昏睡了過去許峰所在房子對面的寫字樓內,正對著許峰房間的一個寫字間內 蘇紫雪猛然放下手中的紅外線夜視傳感望遠鏡,敏銳的經過強化的視覺神經清晰的撲捉到了;許峰那充滿疑惑、驚異的表情。
甚至通過許峰微張的口型推斷出許峰所發出的疑問。
“沒想到,還挺警惕的!”說著蘇紫雪低頭看了看手腕中的微光夜視多功能腕表 “五個小時,小子就看你能不能挺過去了!我可是送你好東西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嗯...這樣似乎是不是太容易了?這小子似乎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倒頭就睡”
自言自語的蘇紫雪臉上突然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似乎想到了剛才通過望遠鏡發現的和許峰同屬一棟樓房的那個青灰色身影 (今天有點事,就提前上傳了;昨晚碼字寫到凌晨一點多,看在煜刖如此努力,大家如果喜歡這本書就收藏、推薦下吧!拜謝——另外,為了慶祝進入分類新書榜前十這章4000,另:今晚八點左右暴更一章感謝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