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呂辰和二蛋被安排在一處院子,是呂辰母親以前住的地方,院子不大,勝在安靜清秀。
“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個下人,有什么事吩咐便是。”帶路的舅母說道。
“舅母客氣了。”
景哥兒回到自己房間生了一頓悶氣,不久就有人送來飯菜,他的確沒有吃飽,接過飯菜就吃了起來,這飯菜味道不錯啊,那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子居然還挑剔,景哥兒一邊吃一邊腹誹。
飯飽后,心思又回到了剛才飯桌上,他剛才的話就那么好笑?不止奶奶,連兩位姑母都笑得那么放肆。
難道他景哥兒就這么吃下這個不明不白的虧,眼光滑過桌子上的茶壺,心中一動。
將茶壺放進托盤里,放上幾個杯子和兩碟糕點,整理了一番。
“景哥兒這是要干什么?”守在一旁的威叔看不明白了。
“當然是去給那位沒見過世面的窮親戚賠禮道歉了。”景哥兒理所當然的道。
威叔一愣,去賠禮道歉?這是景哥兒能干出的事 卻見景哥兒從懷里掏出一個白色紙包,紙包打開,粉末狀的藥粉倒入茶壺之中。
“景哥兒,不可。”威叔見此趕緊阻止道,他還是能看得出來老夫人對那個少年的重視。
“我的事你別管,反正又毒不死人,讓他在床上躺幾天而已。”拿起茶壺搖晃了幾下,這樣就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威叔是父親指派的護衛,自己指使不動,但自己要干什么他也阻止不了。
向下人打聽了一下,然后端著托盤向呂辰住的院子走去,威叔不放心,跟了上來。
靠近院子,景哥兒臉上笑容越濃,讓你惹我,非讓你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
正要跨進院子,一個腦袋從院子內鉆了出來,差點碰在了一起,是那個圓臉蛋。
“咦,有糕點。”
景哥兒還沒反應過來,二蛋就拿起托盤里的糕點吃了起來,“我們的糕點被我吃完了,我正要再去拿點勒。”
尼瑪,這個吃貨。
“這糕點好干,沒山花大媽做的好吃。”二蛋一邊嘟噥著一邊提起茶壺。
“別…”景哥兒還沒阻止,就看到二蛋的喉嚨咕嚕咕嚕的灌起了水。
“咕…”景哥兒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他放的藥粉比較多,喝一杯就得躺幾天,像這么個喝法…自己會不會又闖貨了,心里不自覺的有些害怕。
二蛋放下茶壺,滿意的打了一個嗝兒。
“那個…什么感覺?”景哥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二蛋。
二蛋抓抓腦袋:“糕點太干了,吃一點一點就得喝水。”
尼瑪,誰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異常感覺,還沒容他再問,二蛋就轉身向院子內走去。
沒走幾步又轉身向景哥兒走去,“這茶里是誰煉的毒?手法也太差了,味道一點都不好。”“嗝兒…”說完又忍不住打了嗝,一股黑煙從二蛋嘴里冒了出來,嫌棄似的扇了扇。
景哥兒看著離開的二蛋嘴巴張得老大,怎么會這樣?被嫌棄了?
看了看手中托盤上沒剩多少茶水的茶壺,心中一怒,轉身向外面走去。
“景哥兒,你去哪?”威叔趕緊跟上,剛才景哥兒轉身時表情不對。
景哥兒怒急:“去找那個賣假藥的,看我不打死他,竟敢騙到我景哥兒頭上來了。”
“這藥是在落日城買的。”威叔提醒道,現在回落日城打人不成,而且這藥是在一個地攤上買的,攤主吹得神呼呼的,價格還不便宜,只是現在看來嘛…賣假藥的可不會只呆在一個位置。
“混賬!”景哥兒忍不住罵了出來。
這時,二蛋摸著腦袋又從院子走了出來,景哥兒趕緊收起了表情。
“你們還沒走啊?”二蛋看著矗立在外面的兩人,“我剛才想去拿糕點的,但是吃了你們的糕點過后就給忘記了。”二蛋有點不好意思,所有糕點都被他吃了,呂辰那一點都沒有勒。
景哥兒眼睛一轉,“這糕點有什么好吃的,我帶你出去吃東西。”
二蛋眼睛一亮:“好啊。”
兩人高高興興的向府外走去,威叔跟在后面,景哥兒這又在打什么主意?
青陽城繁華,二蛋也大概逛過一次,但哪有每年都會來青陽住上一個月的景哥兒熟悉。
幾個轉拐,三人來到一棟碩大的樓閣外。
威叔皺了皺眉:“景哥兒,老夫人知道你來這怕是不好。”
“怕什么,你不說奶奶怎么會知道。”景哥兒拉著二蛋就往里面走去。
威叔無奈,抬頭看了一眼樓閣,樓閣上“賭坊”兩個大字的門匾是由金子鑄成的,隔得老遠就能聽到里面的熱鬧非凡。
一進樓就是一股熱浪撲來,嘈雜得很,二蛋一愣:“這里沒有吃的啊?”
“等我們贏了錢想吃什么吃什么。”景哥兒答道。
“哦。”二蛋從來沒進過賭坊,好奇的打量起來。
“喲,這不是落日城的小賭神景哥兒嗎?又來青陽了,歡迎歡迎,怎么呆在一樓?”這時,一小眼睛的中年站在一樓和二樓的門口,“快上來快上來,一年沒有和景哥兒賭過了。”
二蛋看了看景哥兒,“他認識你?你賭博很厲害嗎?很出名?”
景哥兒把頭一仰,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抬腳向樓上走去。
威叔一臉無奈,景哥兒在落日城更出名,不過不是賭術,而是冤大頭的名號,就沒見他贏過,沒想到,在青陽城賭坊都有人認識他,估計沒少瞞著老夫人出來鬼混。
走上二樓,這里安靜了很多,人也少了很多。
小眼睛中年人迎了上來,“稀客稀客,景哥兒來了怎么也得好好玩上幾手。”
這小眼睛中年是賭坊的管理之一,也經常下場陪賭,對進過這賭場有錢人無一不認識,景哥兒來過幾次這里,出手又闊綽,他怎么可能記不住。
“你們這有什么新鮮玩法?”景哥兒看都不看他,這樣的人只要你有錢就是爺,沒錢在他眼中影子都留不下半點。
小眼睛也不介意,臉上笑得燦爛,“景哥兒,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們賭坊得了幾只極品斗雞,兇殘得很,一個元石的底注,要不要玩上幾把?”
斗雞,其實就算普通的大公雞,因為不是蠻獸,輸贏全靠眼力。
“好。”景哥兒答道,拉著二蛋向一個房間走去。
威叔有些猶豫,想要阻止,一個元石相當于黃金萬兩了,但這樣太落景哥兒面子,無奈只能跟了進去,希望景哥兒懂得節制,不然,就算是強硬都要將他拉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