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鐸在成功的把金玉芝惹火之后,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倉皇逃回家中。但他知道躲著是解決不了問題,對于金玉芝這種人,時間并不能消除她的怒火,只會讓她越想越生氣。在隔了半個小時之后,張鐸又去了金玉芝家,在確定金玉芝不會動刀之后,張鐸才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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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才一進門,便被金玉芝一個擒拿按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張鐸連忙討饒道:“英雄,饒命,英雄,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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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依舊怒氣難消,說道:“要我饒你也可以,但你要先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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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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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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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開什么玩笑,我堂堂七尺男兒,怎么可能跪在地上唱《征服》。”張鐸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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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便不饒你!”金玉芝加大力氣擰著張鐸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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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張鐸嘿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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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時候客氣過啊!啊…!”金玉芝忽然尖叫一聲,卻是張鐸一個怪蟒翻身,猛地把金玉芝撲倒在沙發上。因為才九月份,天氣還未轉涼,金玉芝在家穿的十分單薄,不過是條休閑褲,一件襯衫罷了。張鐸伏在金玉芝身上,感受到身下的體溫與那渾圓挺翹的臀部,瞬間打了一個激靈,便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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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不鬧了,不鬧了,姐,把你電腦借我吧,挺晚了,我這就回去寫稿子,你就等著給我的小說出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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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臉頰酡紅,用手撩了一下額前的劉海,起身去給張鐸拿電腦,遞過來時說:“要好好寫啊,阿鐸,只要你能寫出來,姐姐一定給你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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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點頭稱謝,抱著電腦離開了金玉芝家。出了門,他倚著墻痛心疾首地自言自語:“靠,少活十年啊!”張鐸回味著剛才那一瞬間的感觸,即陶醉又有些惋惜。隨即自我嘲解,做人要知足,做人要知足,得寸進尺會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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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張鐸看了一下金玉芝戴爾電腦的配置,P3的CPU,512的內存,30G的硬盤,CD的光驅,放在前世垃圾的不得了,可現在是00年,正經的好東西。張鐸學著前世《亮劍》中張大彪的語氣感嘆:“三八大蓋,好東西啊!”也不知道時空穿梭管理局能不能托運,要是能把他前世的那臺筆記本運過來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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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打開電腦里的音樂播放器,放了一首輕緩的鋼琴曲,打開稿紙繼續寫字。他借電腦只是因為好久沒摸電腦手癢而已,小說已經寫了十萬字,再有三萬多字就完稿了,斷然沒有重寫碼到電腦里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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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6號晚,當張鐸在稿紙上寫下,“老公,等我回來。(全書完)”的時候,歷時26天,張鐸終于寫完了他在這個平行世界的第一本書,《和空姐同居的日子》。平均一天五千字,考慮手寫的情況下,速度也算過的去。但他寫這些東西是不用思考的,憑著他過目不忘的技能,如果用電腦的話,他相信放假的時候自己日更三萬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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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揉了揉又酸又漲的右手,拿著稿子興沖沖地去了金玉芝家。此刻金玉芝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不停地換臺,顯得十分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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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把稿子遞給金玉芝時,她顯得十分驚訝:“這么快就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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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了,也不看看小哥是誰!”張鐸得意洋洋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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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把胡言亂語地夢話寫里面了吧?”金玉芝十分懷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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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你看過不就知道了。”張鐸總算不再臭貧,而是拿過遙控器,找起電視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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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將信將疑地翻開手稿看了起來,“一個人在上海的日子應該是快樂的,起碼有足夠的物質保障、經濟來源,每天不必按時上班,還可以隨時下班,再加上有一群數量不是很多但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對我來說已經非常幸福和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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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一個市中心商業圈的邊上,這是一個不錯的小區,雖然只有幾棟高層,但是物業管理依然很好,所以這里居住的多是一些有經濟基礎的人,雖然我不是其中一個,但是由于我肯把錢花在“刀刃”上,所以也成了其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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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天不知道自己會在什么時間走出居住的大廈,但是我知道只有到深夜甚至凌晨我才會回到這里,每次回來的時候基本上都碰不到人,但是讓我碰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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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話文,看似色情的書名,第一人稱,平淡無奇的開頭,金玉芝帶著這樣的印象,皺著眉看下去。可看著看著,金玉芝便沉浸到小說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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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統計飛機確實屬于事故發生率最低的交通工具,問題是死亡率卻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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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我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我都會接受,但是你起碼先把非分的要求提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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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讓我先說我的規矩。”冉靜搶先說道:“一、兩個人的物品各自擺放,不可以在沒有得到對方許可的情況下使用對方的物品;二、必須保持公共地方的清潔,我在家的時候,你不允許抽煙;三、你上廁所的時候一定要記得關門,因為我老忘記敲門,上廁所前一定要記得敲門,因為我總是忘記關門;四、我要看電視的時候,你不許使用電視機的遙控器;五、臟衣服不許堆積在洗衣機里面,要及時清洗;六、如果我心情好做飯給你吃,你絕對不可以說不好吃,并且一定要吃完;七、在家你…穿著的衣服必須遮蓋60以上的肌膚;八、在不得到我的允許的情況下,你不允許帶任何人來家里;九、我不想說話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和我說話,我想說話的時候,你絕對不允許不說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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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好事情都能落到我的頭上,如果不是我上輩子積德的話,就是我下輩子要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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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呵!”金玉芝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忍不住發笑,可笑了一陣覺得有點不對,憑著張鐸的性格這時候沒道理不冷嘲熱諷啊,轉頭看時才發現,張鐸已經躺在金玉芝家的沙發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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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最近一段時間,張鐸急于趕稿子,整個人精神狀態一直很疲憊,如今總算寫完,竟不知不覺地躺在上沙發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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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瞧著張鐸那稚嫩而清秀的臉龐,全然沒了往日里嬉皮笑臉,老練油滑的樣子,忽然間心里有些難受,幾次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忍心叫醒,而是拿過一條毯子,蓋到了張鐸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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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回到房間熬了大半夜,總算看完了全書,最后感動地哭的一塌糊涂。那個少女不懷春,每個人都渴望有一份美好的愛情,可現實生活中有多少人的感情能盡如人意。金玉芝已經二十三歲了,卻連場像樣的戀愛都沒有談過,一時間悲從中來,忍不住痛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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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則做了個很美的夢,如果說前世張鐸最大的愛好是什么,睡覺絕對是排在首位的。他幾乎每個晚上都會做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每次夢里都是一些不同的故事。他的人生雖然暗淡,可他的夢想世界,依舊五彩繽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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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金玉芝叫他起床的時候,張鐸表現出了極大的不滿,只是看到對方是金玉芝后他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怎么在這里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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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難得溫柔地說道:“你昨天躺著躺著而就睡著了,我就沒去叫你。你這本書寫的蠻好的,我有幾個出版社的朋友,這幾天就幫你準備出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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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撓撓頭說:“是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姐!事情就委托你了!”張鐸這人天生最討厭麻煩,雖然自己去跑,最后的結果肯定也是能出版,可如果過程是要跑上十幾個出版社,看各種人的臉色,然后在引出一段恩怨情仇,就很不爽了。如今能有金玉芝代勞,自然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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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果然神通廣大,不到三天便來了消息,說書可以出版,并且會在當天中午有松江人民出版社的主編來興山與張鐸當面洽談,希望張鐸的監護人能夠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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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如今未滿十八歲,沒辦法,只得打電話給父親,從金玉芝那借來手機,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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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還是張鐸要去興山市上高中才裝的,足足花了一千多塊,還得求著人家。記得前世他裝寬帶,捆綁了一個固話,送月租話費的。就是單裝固話也不過一百塊的工料費而已。如此變化是不過十多年的時間,這其中最失落的恐怕就是電信的老員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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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后,張鐸把事情說了一遍,張振興聽的恍恍惚惚,有種做夢的感覺,胡亂應了下來,通話結束后才想起自己答應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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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沒做夢吧?”張振軍問一旁的王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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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剛才不是兒子來電話了嗎,他說什么了?”王淑英疑惑的看著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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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寫了一本小說,出版社要出版,沒到十八歲,要我以監護人的身份去簽合同。”張振興有點底氣不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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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仔細地想了陣,還是選擇相信了張鐸的話。以張鐸的性格和膽量,斷然不敢拿老爹耍著玩,那么他說的就是真的。你要說張鐸寫小說,張振軍信,王淑英也信。因為張鐸打小就愛看課外書,一去縣里書店絕對是必去的地方。他那時學習尚好,家里也不怎么禁著他。要說胡亂寫一本,不是沒可能,就當寫長篇作文了唄,那小子初中的時候就偷偷寫過,還自以為藏的隱蔽,其實張振興夫婦都看過,不過是小孩子的童話幻想。只是這出版著實震撼了些,好比一直書生氣十足的張鐸突然扯掉衣服,套上一條褲衩告訴張振軍,其實上學只是我的副業,我的另一份工作是拯救地球,然后“唰”下的飛走了。張振軍終究還帶著幾絲疑慮踏上了去興山市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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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把手機還給金玉芝時,金玉芝笑著說道:“看你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摸樣,簽個合同還的找家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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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嬉皮笑臉地說:“那你代我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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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你監護人,怎么能幫你代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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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你是我未婚妻,這本書也是寫給你的,這個應該可以吧?”張鐸調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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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上下打量了張鐸一番,仿佛張鐸是一本大字的幼稚園兒童讀物,完全一覽無余。笑著說道:“可惜你還是個小屁孩,不夠歲數。”然后踩著高跟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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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都已經做好逃跑的準備了,沒想到暴力妞出奇的沒有發飆。“不夠歲數?是不是夠歲數就可以,大姐,不要開這種玩笑,發生感情了怎么辦!”張鐸心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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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張振興到了學校,松江人民出版社的人也是剛到,一行兩人,主編帶著一個助理編輯。加上張鐸跟金玉芝,五個人進了來儀樓要了一個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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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落座之后,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紹道:“鄙人是松江人民出版社的主編,蔣先誠,這是我們出版社的編輯陳志勝。想必二位就是玉芝小姐口中的作者張鐸和他的父親張振興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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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少年老成地說:“是的。”張振興則跟幾個人握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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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誠繼續說道:“張鐸同學真是少年英才啊,小小年紀就能寫出這么優秀的小說,實在難得。只是本朝文學界,古文為尊,白話文終究還是上不得臺面,張鐸同學如此才華,將來恐怕要木秀于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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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有些不悅道:“還有什么問題嗎,蔣叔叔?不是都說好能出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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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誠忙說:“沒問題,沒問題,只是這書出版之后,恐怕非議不小,我擔心張鐸同學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受不了那份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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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卻平靜地說:“贊譽也好,非議也罷,終究不過是些虛名,就好像浮云一樣,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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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誠不由鼓掌叫好道:“好一個視名聲如浮云的張同學,這份氣度實在讓我這到了中年的人都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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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叔叔,菜已經上了,我們邊吃邊聊!”金玉芝插話道。因為她是中間人,所以事先在來儀樓訂好了包房,菜也是事先點好的,幾個人說話的功夫,菜就已經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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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誠笑著說:“好啊,吃菜,吃菜,說實話,叔叔我一大早就從家出來,飯都沒來的及吃,可真的是把叔叔我餓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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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小同學年紀輕輕,有這份才學已經是不易,尤其這份寵辱不驚的氣度更是難能可貴,真是英雄出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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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卻越發裝的像大尾巴狼了,微微一笑說道:“蔣先生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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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誠這句話算是說到張振興心坎里了,雖然他還有一種夢游的感覺,可別人夸自己兒子有出息的話可是他最愛聽的。心里喜不自勝,卻還要謙虛說道:“蔣先生太過獎了,我們家這小子,整天就知道看書,胡亂寫了點東西,當不得這么夸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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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先誠笑道:“當得當得,不是我有意捧他,如果張鐸同學將來有什么作品,還要記得你蔣叔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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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卻忽然做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那是自然,小子將來有了新作品,定然記得蔣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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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轎子眾人抬,蔣先誠如此給面子,估計是因為金玉芝背景深厚,又或者是看出張鐸潛力無限,又或是兼而有之。可人家畢竟是一個國內知名的大出版社的主編,如此抬舉你一個毫無名氣的新人,如果真拿人不當回事,那可就有點給臉不要臉了。張鐸幾杯酒下肚,故態萌生,臉也不繃著了,而是十分熱絡地跟蔣先誠喝起酒來,同時也沒忘記那個一直沒說話的陳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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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畢竟是三十歲的心靈,又是從前世重生回來,在書城呆了幾年,多少了解一些暢銷圖書炒作的方法,跟兩人一聊,對方頓生知音之感,嘮的熱火朝天,反倒把金玉芝和張振興給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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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說了好一陣,趁著還清醒的時候,陳志勝把早已擬好的合同拿了出來,遞給了張氏父子和金玉芝。張振興人雖精明,但對這個并不在行,不過看到稿酬支付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那條是乙方以版稅方式向甲方支付稿酬,版稅的計算方式是:圖書定價×10的版稅率×100000冊印數。圖書定價是20塊,也就是說張鐸能拿到20萬。“乖乖,老子得種多少年地才能攢這么多啊,這小兔崽子還真出息啊,不愧是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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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芝早就知道合同的內容,只是大致看了下就遞給了張鐸,張鐸也不是很在行,仔細地看了下并沒有什么陷阱,也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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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雙方正式簽字,支付稿費。之后酒菜上來,眾人吃的賓主盡歡,總算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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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之后,眾人也就散了,張振興帶著張鐸到銀行查了一下,只有十七萬多。張鐸大致估算了下繳稅后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在自己的存折里留了兩萬,剩余的都轉到張振興賬上。張振興有些疑惑道:“你一個小孩子留這么多錢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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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辯解道:“老爸,我也不小了,兜里還不能多放點錢嗎,再者我這書能出版,金老師可是出了不少力的,你怎么也得給人表示表示吧,而且以后你在來興山就是我請你吃飯,多有面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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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興一想也是這個道理,說道:“那你就看著辦了,對金老師的表示一定要到位,別舍不得錢,不是人家你的書能出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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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你這話就不對了,讓你一說好像你兒子成了吃軟飯的了。”張鐸不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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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振興敲了張鐸腦袋一個爆栗,說道:“混小子,那是你老師,不許瞎打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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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鐸揉揉腦袋嘟囔道:“我腦子進水了,打那個暴力妞的主意,她除了長得好點,身材好點,氣質好點,家境好點,身手好點,教養好點…,靠,她怎么這么多優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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