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樓空,瞭望文明在華饒郡的據點徹底消失。高大云臺上一身金色明光鎧甲的牧云面色鐵青的看著大地上污水橫流,一片破敗廢棄工廠的畫面。
天闕的士兵小心翼翼的搜索叢林,為什么小心翼翼呢?瞭望被迫搬家總要給后來者留下一些禮物。一些地雷爆炸物,叢林中有時候爆發的火柱,濺射的鋼珠,,四散的高溫火焰。是牧云臉色不好的原因,任誰一拳揮到空出,然后被敵人留下的小玩意調戲肯定不好。瞭望文明留下的爆炸物也就炸傷炸死幾個人,對龐大的軍團來說毛毛雨。但是對本來就心情不佳的牧云來說就是如同火上澆油。
牧云孕神級別的靈壓讓周圍的氣氛凝滯。但是過了一會,牧云收束了情緒,說道:“張聞之。”原本翩翩公子的張聞之戰戰兢兢的說道:“殿下。”在天闕王朝皇族血脈固有的精神威壓下,張聞之發現自己十幾年的養氣修為根本不能支持自己直起腰。
牧云單手一抬,一股巨力托起了張聞之。如同上位者托起一個螻蟻的姿態一樣。說道:“張聞之,你很不錯。你的表現,父皇都知道。父皇很欣慰有你這樣的臣子。”張聞之頓時感激涕零這個多半是受到牧家血脈精神力的影響,這一點強制思維注入讓人臣服,是搖籃位面神明常用的手段,頂級科技解析后是可以達到的。在搖籃位面主要是用來馴服外星野獸,以不傷害野獸身軀,制止野獸不良行為。
張聞之張嘴有些結巴說道:“草——草民,本分。”牧云點了點頭說道:“張聞之,據你所說,那些叛逆中現在有我們的人?”張聞之頭如搗蒜一樣說道:“凌鶴將軍已經曾和臣言將將功贖罪。而加入叛賊中敗兵總有臥薪嘗膽的忠心之士。”
牧云聽罷輕輕點頭說道:“你退下吧。”隨后對周圍的將軍說道:“把所有人撤回來吧,這里已經沒有意義了。”隨后牧云手中的能量形成一個飛燕狀態。隨后如同一條線一樣飛到北方。這是牧云旁邊的謀士看到這一切微微頷首。牧云皇子似粗實細。率領龐大的軍隊是過來打必勝之戰的。并不是失去目標后肆意傾瀉火力,吸引仇敵的。
當所有人撤下后,牧云皇子飛到這片廢墟的高空中抽出長刀,一股巨大的能量凝聚在刀芒,刀隨著牧云皇子的輕輕揮出。烈焰長空的一樣的火焰墜落在大地,整個大地如同被核爆一樣。地表上布滿了熾熱的火焰。一擊之下覆蓋方圓二十里。沒有核爆的光球,而是瞬間讓大地燃燒如同業火地獄一樣。
這時候旁邊的將軍見狀,高呼:“牧云皇子威武,一招滅敵人,為我朝邊疆除去大患。”
一天之后,邊患解除的捷報傳遍天闕南疆。
鏡頭切換至隕星派。
程攀所在的小院中空溯樂菱十指輕動,彈出一首動聽的樂曲。但是不停看著程攀以及院子中閃爍的星光。星星點點光點在空間中懸浮。如同星辰浩蕩一樣漂浮。一顆顆迷你星星變化這光譜,紅外,可見光,紫外,眾多光線華麗的變換。
程攀演示的是星空之曲。認知文明在搖籃位面中征戰,至始至終保持自己的核心思想前進。但是也絲毫避諱的吸收宇宙的文化藝術。什么是藝術,藝術就是美的表達。音樂是音波震蕩旋律信息表達美。而氦核文明等的星辰生物。他們聽到的并不是音波,而是光波。一顆恒星對他們來可以說是武器,也可以是鋼琴。氦核文明最輝煌的時候,曾經有六百名神明各自操控一顆恒星,在太空中發動超級大合唱。光波在空間擴散,每一個空間點接受光波的先后不同。場面極度夢幻。
在超級思維的感知中,模擬眾多恒星有節奏的發出炫麗的光波,這就是音樂。星光爍爍光輝熠熠。
程攀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談戀愛,自始至終也不想用戀愛的心態和空溯樂菱相處,程攀真正需要的是一個精彩閃耀的人出現。空溯樂菱的出現挑戰了程攀勇氣。但是程攀真的是在以積極的心態面對空溯樂菱。處于最誠摯的關系,不希望失去她的友誼。所以在解釋知識的閑暇之余,也難得文青了一把。
不過效果嘛,異常震撼,想象一下周圍如同處在浩然宇宙億萬星光隨心而起,勾勒出奇幻色彩,宏大空間變換的神奇。語言無法描述色彩,而以空溯樂菱所在看到景色也無法用聲音描述。空溯樂菱不自覺隨著這色彩的變換彈奏。
隨著眼前的星幕逐漸暗淡消失,空溯樂菱眼中閃過一絲意猶未盡。隨后問道:“這是什么?”程攀說道:“星辰大合唱,曲名為《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作曲不是我。我寫不出這么壯麗的樂章。”空溯樂菱說道:“作曲是誰?他在那里,我能見見嗎。”程攀說道:“現在你見不到的她,這是她在我離開時創作的。帶著一絲時代氣息。”
空溯樂菱眼中露出一絲不滿說道:“是你說的的那位道侶。”程攀點了點頭。叮,一聲琴鳴驟然響起。空溯樂菱有些賭氣的說道:“不看了。”女孩子是愛美,但是有一種美總是不舒服,那就是別的女孩擁有的美。剛剛那一曲《星辰大海》。空溯樂菱自感無法創作,盡管沒有相見,但是其表達的氣勢,太過強大,猶如女武神一樣。卓然立于太空中,似乎空間時間都無法撼動。
程攀說道:“這首曲子,我送給你,你我很可能很長時間不再見面。”空溯樂菱聽到程攀拿別的女孩的作曲送給自己,不由有些氣結。但是最后聽到程攀有些離別的話語。不由拋下了想發火的情緒。問道:“你要走?”
程攀說道:“不是,是你太耀眼。如同太陽一樣不凡輝煌,而現在我現在只是一粒微塵。”空溯樂菱說道:“你不是微塵。真的我沒有認為你是微塵。”空溯樂菱有些著急。
程攀說道:“我在反抗命運,有些道路再輝煌,但是我不想走,哪怕做一微塵也不想走。而你太輝煌,你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在下面一段軌跡中,恐怕我不得不和你分別一段時間。”
空溯樂菱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程攀想繼續隱藏,而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她臉一紅,隨后看了看周圍,順著程攀的話帶著掩飾的說道:“我被發現了,到底是誰?”程攀說道:“你的空間異能雖然高明,但是畢竟無法隱藏自己所有在空間中的痕跡,而紫光界可是有虛凌甚至是遨游的存在。以你孕神境界,硬撼虛凌沒問題,但是想要在虛凌面前隱藏小動作。還是太難了點。”
空溯樂菱說道:“那你暴露了嗎。”程攀搖了搖頭說道:“那么就看你是否將我帶出來了。”罕見空溯樂菱沒有快速回答。低了頭似乎在擺弄琴弦,空溯樂菱問道:“你的光芒不會永遠遮蔽。”程攀說道:“但是我會選擇最恰當的時間綻放。”樂菱:“要多久。”程攀說道:“最快一百五十年,最慢三百年。”空溯抬起頭嫣然說道:“我等著你擺脫微塵軌跡的那一刻。”
隨后空間閃動,空溯樂菱消失在空間震蕩中,當空間震蕩平復后,一縷心靈之光輕燃指間。看著火苗一樣的心靈之光,程攀輕輕說道:“可是再見又是什么情形呢?”
隕星派遙遠的山脈上,一位身穿鳳袍的大約二十來歲的女子閉目。瓜子臉蛋上凜然高貴,極美卻讓人不敢褻瀆。孕神級別的虹光仙子如同乖寶寶一樣肅立。
盛泓浵本位面力量等級虛凌駕,標準的女帝風采。盛泓浵神識掃蕩空間輕微的波動,一個清晰的空間波動線出現。“空間天賦”寧靜悠遠的聲音從盛泓浵口中發出。空溯樂菱的相貌被靈氣構建出來。盛泓浵說道:“虹光,你的這位弟子來歷不凡啊。”虹光輕聲說道:“尊者弟子檢查不嚴。”
盛泓浵搖了搖頭翻看了一下程攀相對平凡的資料。說道:“傻孩子,你是運氣好,你這位弟子明顯是未經世事小笨蛋。否則怎么會被下等凡人所吸引。”在空溯樂菱離開后,盛泓浵仗著自己虛凌駕境界強大的神識,肆無忌憚的洞穿,程攀那具先天的身軀。在盛泓浵的感知中程攀正在看著手指。盛泓浵以高高在上的俯視狀態掃視程攀。不過她根本無法看到也無法感知到程攀手指上跳躍的那一縷心靈之光。
盛泓浵自以為看透了程攀。帶著不可違抗的語氣說道:“虹光,那小子走了大運,但是運氣過剩對他來說就是災難。”虹光螓首微點說道:“弟子明白”
一夜過去,身為謝明的程攀在屬于自己的房間裝模作樣的打坐一番后,在白天終于等到了該等的人。門外一位身穿隕星派核心弟子的成員肅立在程攀院落外,說道:“謝明可在。”凝核級別的修為響徹整個先天弟子聚集地。當所有人詫異下,程攀從容的走了出來。看到程攀這位核心弟子眼中露出了一絲古怪。說道:“謝明,門中長老對你感興趣,來吧。”隨后招出一個紫色光梭,語氣不容置疑的讓程攀上來。
一切都在預料中,謝明也就是程攀感受這個微塵的軌跡。不過這次擺布自己謝明身份命運的人也同樣被命運擺布。謝露亦被帶了過來。謝露極端復雜的看了謝明一眼。程攀用標準恭謹的眼神回敬。在程攀擺出恭謹的眼神后,遠在天空中俯視的盛泓浵,點了點頭,徹底甩掉了最后一絲疑慮,謝明根本沒有強者風范。
飄然若仙的虹光坐在高高在上的亭臺上,此時謝明謝露都如同螻蟻一樣被俯視。長袖中伸出一只潔白如玉的手,這只手上出現了一只神采洋洋的利劍,素手舉劍揮下,一道神識劍氣直接斬斷,謝明腦海中#功能早已表面上正常運轉的忠誠芯片以及精神烙印。
做完了這一切后,虹光說道:“謝露謝明自此無忠誠關系,爾等可服。”謝露搶先回答道:“弟子愿服從。”程攀控制的謝明說道:“我的最高效忠指令是謝云,小姐你無權將我趕出家族。”此時的程攀僅僅順著微塵應該擁有的表現演下去。
忠誠者的忠誠發射程序被擊破后,固有慣性思維還要很長時間才能被擊破。只有這樣才是正常的。虹光仙子,拿出了一份帝國標準法律公#文說道:“你是說謝云。他已經給你自由了。”謝露不知道為什么傳說中的孕神強者會如此注重一位忠誠者,但是她非常會把握形勢,謝露明白現在謝明的命運已經不易像原來一樣受自己控制了。謝露笑盈盈的說道:“謝明,不是家族不要你,而是家族認為你不應該是奴仆的身份。家族的大門時刻為你打開著。”
世態炎涼,不過如此。前些日子對你吆五喝六。當你掌握了她看重東西,就會變得和藹可親。虹光淡然的看著謝露的表演,不置可否。過了一會說道:“謝露你可以走了。謝明留下。”
在空曠的大殿上,虹光淡淡的說道:“你非常走運,有的時候凡人的命運,會被輝煌的天才改變。樂菱你認識吧。”程攀說道:“朋友。”“朋友?”虹光的丹鳳露出一絲嘲諷說道:“現在的你還沒資格說這個詞。你走運碰上的天才,但是不要妄想強行攀附天才。某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最好不要想。”
程攀鄭重的點頭說道:“你說的我明白,我是個腳踏實地的人,從來不會妄想。”對程攀如此回答,虹光非常滿意。但是在高空中俯視的盛泓浵在聽到程攀的腳踏實地后心中莫名的一跳。
高手常有心血來潮,用科技的表示,是和思維連接不充分的量子流離思維突然對自己的提醒。不過看著下面的老實本分的謝明,“大概是錯覺吧”盛泓浵將剎那間怪異的感覺甩出腦海。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