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正統大道

　　公元1343年夏，這是程攀這幾年中最安分的一年。生產的生產，接受外地流民的接受外地流民，程攀現在還處于土地紅利時期仍然接收大量的流民以及丐幫塞過來的嘴巴，程攀現在已經儲存了很多技術，但是由于各種其他工業技術的不達標，如果不計工本的搞出一些還行，但是大規模生產就不符合最佳性價比。比如說雷汞這種東西已經在實驗室配出來了，但是沒有硝酸工業，一式火槍還是先用著吧。蒸汽拖拉機，在生產了30輛之后程攀就停止大量資源供應了，原因是打造這類產品太消耗熟練技術工人。想繼續攀登科技樹，工人的群體的數量還要增加，從現在的5萬要擴大到50萬，才能徹底邁入工業革命的門檻。這么多工業人口需要200萬人口的底子。以程攀現在的人緣關系已經在這個時空混不下去了。要想繼續發展只能跳出這個圈子。

　　在簡易的造船廠中已經完成了六艘五百噸排水量的傳統沙船，這些船采用硬帆，本時空百分百的技術，程攀沒有絲毫指手畫腳。程攀在原時空沒有啥風帆戰列艦豪情，對帆船的了解不多，除了在船的關鍵處使用了鋼鐵作為替代材料，其他由著這些船匠的手藝來。新造的船只沒有任何專門武器配備，大炮沒有地方裝。原本程攀想給這些船裝個蒸汽機帶動明輪的，但是程攀現在落后的鋼鐵工藝加工的蒸汽機屬于傻大笨粗類型，在陸地上帶動拖拉機還是勉強可以的，往船上一放，為保證船只的重心以及其他的問題，運載量就要大大縮水，為此程攀蒸汽戰艦計劃破產。

　　程攀對造船方面還是有貢獻的，前世程攀看過飛剪船型的船頭，他照著圖畫出來，造出一條小船，在試航的過程中速度驚人，雖然到最后翻了，但是給這些造船老手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原來船還可以這么造。話說起來程攀在大學里由于專業，流體力學是必修課，但是程攀在游戲中宅著，最后馬馬虎虎的過了，現在全忘了。現在程攀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書到用時方恨少。

　　雖然在外部程攀的名聲比翔還臭。但是領地類到處是為程攀歌功頌德的氣氛。在這種氣氛中程攀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在領地中一種說法漸漸流行起來。這種說法是程攀是無量佛子降臨，現在人間就要面臨一場紅蓮業火大劫，只有跟著程攀才能從這場大劫中存活下來。隨著程攀成功的防止了天花，以及神秘的來歷和偶爾顯露出的神通，這種說法很有市場。當程攀聽到這種流言，馬上認識到這其中有陰謀，宣揚末世大劫是邪教的標準做法。程攀突然發現自己雖然制定規范公開了行政組的各項工作，增加了執政的通明度。但是卻在宣傳這方面沒有正規化。程攀心里出現了一句話宣傳陣地你不去占領別人就會占領。

　　而在領地這幾年發展中新建小鎮的一個房間里幾個人都在開一個秘密會議。一個滿臉橫肉屠夫打扮的人對一位長相方正的男子說道：“韓封，最近你負責的區域怎么樣”這位韓封拈了拈自己的小胡子說道：“消息散播的非常成功，現在整個街坊的人都相信那個程攀是佛子，對大劫的到來充滿恐懼，我們打著程攀的旗號傳這件事沒人敢反對，此計真高。”這是一個算命打扮的看起來像是頭他說到：“你們散播消息的時候可注意隱藏身份了，”這是下面的人紛紛說道：“旗主放心，我等隱藏的都很小心”這是屠夫模樣的人說道：“有些兄弟被外貿組的人盯上了，我們都讓他們出去躲避了，絕對沒留下任何痕跡”。這時算命先生說道：“這個程攀也算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在一年前一直和狗朝廷作對，可惜現在盡然被招安了。正是沒骨氣的家伙”那個韓封陰笑的說道：“很快他就身不由己了，過段時間相信業火大劫的人多了，我們就鼓動這些人殺官差，沖擊縣城，現在的縣城城防松懈（由于現在程攀領地內工業興起賺錢的機會多，大量城池人口流失造成了此時城池的空心化，連看城門的隊伍都湊不齊了），可一舉而下，這時這個程莊主不想反也反了。”這時算命先生說道：“此事一成，我們就相當于在狗朝廷的腹部點起一把火，這樣對我教的大業大大有利”

　　很明顯這些談話的人是明教中人，程攀快速崛起之后算是樹大招風，隨著程攀不斷的發展，大量的外來人口涌入，摻夾著各種不懷好意的勢力，什么樣的鳥人都來了。盡管程攀在推廣戶籍政策，可是流動人口太多，根本防不住這些蒼蠅。

　　程攀來自網絡時代，網上的信息傳播和這個時代沒法相比，程攀經歷了各種謠言考驗，這種幼稚的傳言，程攀一下子就聞到陰謀的氣息。明教的伎倆沒辦法施行了，程攀開始搶占宣傳陣地。很快領地中下達到鄉村的行政組對領地中所有的人公開了程攀的一封信。

　　這封信的內容是：“各位民眾，我是程攀現在是你們的最高指揮官，你們將稅交給我和我組建的行政組，我們將這些錢一分不差的用在建立學校，開拓農業水利，興辦工廠等一切利于領地正常發展的工作上，每一筆賬各位都可以派出你們的代表來和州新鎮總行政組來核實。我們與各位不是官老爺和平民的關系，你們納了稅，就相當于給了我們錢，我們在取得合理的固定的報酬后，就應該利用這些錢為你們辦事，拿錢辦事，這是天經地義。在我們把事情辦好后你們無需感謝我們，因為我們付錢了。我們沒辦好事，你們無需因懼怕而不敢質問我們，共合軍是由你們的稅務供養起來的，他們是你們的軍隊，他們為你們而戰。

　　最近有一些人宣揚我是佛子，只有跟著我才能度過劫難。對此我不承認這句話的正確性。我是個凡人，我會老我會死。我沒法普度眾生。這個世界上從未有過什么救世主。而這個世界上也沒什么紅蓮大劫。如今這個世道充滿的是人禍。能就各位的只有各位自己。諸位大多數人可以想一下，以前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今天的日子又是怎么樣。按照現在樣子以后的日子會不會過的更好。發生這一切的是為什么。

　　這一切是因為我們聚在一起，團結起來一起努力，至于我只是一個領路人。我帶著師門前輩的知識給各位領路。我們利用這些知識制造更多的鋼鐵，制造更大的機械，我們將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總有一天，我們能創造出日行千里的機械，我們能制造出飛天的器械，大海不是阻礙。三皇五帝各位人族先賢在看著我們，由我們先祖匯集的人道在看著我們。我們今天所走的道路會讓諸天神佛震撼。當我們死去被人道召喚化作人族英魂，我們的后代將沿著我們的道路走下去，總有一天人族將獲得神的力量。

　　我們現在所走的道路是正統大道。

　　程攀的這一篇演講透露出對諸天神佛的蔑視。同時指出三皇五帝和人族先祖在給自己撐腰，同時明教的謠言宣傳，也給民眾心理隱隱灌輸程攀權威的影子。通過程攀這次洗腦。在領地中的所有人都意識到自己的使命感，自己是在為人族走出一條正統大道。自己死后還會被“人道”接納，被后人贊美。領地中的氣氛一變，一種戰天斗地的革命氣氛開始流露出來。在程攀的強大宣傳下，什么紅蓮大劫啊，古佛啊，仙人，全都是歪理邪說，統統都要被正統大道碾壓。

　　程攀在這場信仰戰爭中全勝。本來想搞事的明教高層灰溜溜的從領地中離去，現在他們都不敢提出他們信啥神，只要一提出來，四周一群人鄙視的眼神投過來。我們走的是正統大道，我現在在世界上干的事就是給神佛看的，再向神佛示威。不僅如此一些明教底層的人也被洗腦了，他們結合眼前看到的高大的水車呼嘯的蒸汽拖拉機。逐漸增多的鋼鐵制品。似乎覺得領地走的真是人族的正統大道。出現了傳教不成反被洗腦的場面。

　　與此同時程攀組建了鄉村工作隊負責各種衛生，農業技術下鄉，宣傳大家走科技這條正統大道（有時候程攀認為這唯科技教的邪路）。程攀徹底堵上了宣傳這只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