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過我你還記得嗎?
江逐流曾經在鄭經面前自詡自己是個變態,但這一刻還是被這個變態問題給問住了。
江家大公子,花城四秀之一,花城有頭有腦的人物。
他欺負的人不少,但是表面上大家都假裝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人在江湖飄,不就是暗地里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
欺負了就欺負了,要么想辦法討回來,要么就勉強忘記掉。
方炎這么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問出來,讓江逐流都不好意思裝傻否認了。
他眼神凌厲的盯著方炎,說道:“方炎?”
“是我。”方炎笑了起來。好像江逐流沒有立即否認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想起來沒有?你找人欺負過我,他們想打我,還想把我從學校里面趕出去,讓我身敗名裂”
江逐流笑,說道:“如果你當真就是那個方炎的話,還當真有那么一回事兒。我確實欺負過你。”
“太不講道理了。”方炎說道。“我沒招你惹你,你怎么就能隨意動手欺負人呢?就算欺負人,也要提前告訴別人一聲,讓別人在身體和心理上面都有個準備,對不對?”
江逐流想了想,說道:“你這個建議提的不錯,以后我想欺負人的時候會提前派人過去告訴他們錯在哪里。說完再欺負,也讓他們心里明白。”
“這就是嘛。江中竹,花城四秀之一,聽這名字就讓人覺得是威風凜凜的大人物可不能總干這種傻逼事情。不然別人不知道你們是什么花城四秀,還以為你們是什么花城四癡呢。”
“你知不知道?”江逐流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面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說道:“你這句話可能同時得罪了四個人。而且這四個人背后都站著無數重要的人。也就是說,你得罪了整個花城。”
“我讀書多,你騙不了我。”方炎趕緊辯解。“我可沒有得罪他們,我是在維護他們。你想啊,你和另外三人同時被評為花城四秀,結果其中一秀不僅僅秀不起來,還總是往這個招牌上面抹黑,大家看到了以為其它三人和這個家伙是同一路貨色,那不是把另外三人也都給看低了?”
“我提醒你小心謹慎,也是為了擦亮花城四秀的招牌。有句話是怎么說的來著?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不要生氣,我不是說你。你比豬強多了。我就是一譬喻你想想是不是這么回事?”
“還真是這么回事。”江逐流笑。“所以我要盡量的少干傻事,多做一些聰明的事情。快刀斬亂麻,快刀切臭豆腐。只有這樣,亂麻才不會亂,臭豆腐才沒機會發臭。”
“你看,咱們倆真是一見如故。我說的話你全都贊成,你說的每一句話更是說到我心坎里面去了。”方炎有種它鄉遇知已的興奮。“你讓我抽兩巴掌,咱們從今天開始就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怎么樣?”
江逐流是什么樣的人物?豈能任由別人抽他兩巴掌?
要是別人和自己說這句話,江逐流立即跳下去抽他兩巴掌。
方炎說這句話,那就不是兩巴掌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看到江逐流沉默不答,方炎解釋著說道:“其實我現在就想和你成為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但是你以前欺負過我,我要是不抽你兩耳光,我的心里還是會有些不舒服,這個坎我沒辦法過去要是我打了你,咱們冰釋前嫌,以前的事情煙消云散。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阻攔和芥蒂,相處起來也輕松愉快。對不對?”
“我要是不同意呢?”江逐流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又露出那兩個招牌似的迷人酒窩。
“你不珍惜我這個朋友。”方炎說道。“你想想你是怎么對我的?你讓那些混混打我”
江逐流原本想說那些混混并不是他派過去挑釁的,但是,他有向方炎解釋的必要嗎?
他不解釋,方炎自然習慣性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他的身上了。
“他們打了我也就算了,還跑到學校門口來鬧事。又把酒吧里的視頻截圖發給那些記者如果那些記者把這件事情炒作起來?我的結果會是什么樣呢?被學校開除,被家長唾棄,被整個社會攻擊。名譽掃地,前途盡毀。我這么說,沒有故意夸張事實吧?”
“完全屬實。”江逐流點頭。
“我以德報怨,我只要求抽你兩耳光,無論怎么算,都是我虧大了我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不過份。”江逐流再次點頭。
“那你還有什么拒絕的理由?”方炎生氣的說道。
“因為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江逐流無比坦誠的說道。
他怎么可能和方炎這樣的人交朋友呢?那個方炎他怎么好意思說要和自己做朋友呢?他配嗎?
朋友?什么樣的關系才是朋友?什么樣的身份才能夠成為朋友?
方炎的心里有一點受傷,說道:“你覺得我哪里不好?”
“我覺得你哪里都不好。”
“那就是說我的提議無效?”
“看起來是這樣。”
“我們做不了朋友?”
“做不了。”
“你以后還會不會欺負我?”
江逐流不愿意再回答了。
這是兩個幼稚園小朋友的對話嗎?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和我做朋友,這是一件多么占便宜的事情。”方炎搖頭嘆息。
他的身體突然間前撲,整個人就從車窗躍了進來。
車窗的面積就那么大,如果沒有技巧的話還真是不好操作。可是,這樣的問題對方炎來說絕對不是任何問題。
他坐在副駕駛室的位置上,一把揪住江逐流的頭發使江逐流的腦袋沒辦法動彈。
方炎一巴掌抽在江逐流的左臉臉頰上。
江逐流的皮膚白白嫩嫩,方炎又用力過猛。這一巴掌抽下去,江逐流的左臉立即就紅腫起來,臉頰上面是一個清晰的五指手印。
“方炎,你”
方炎的動作太快,下手又太狠,猝不及防之下,江逐流被方炎給抓了個正著。
反應過來想要反擊時,方炎已經抓住了他的頭發。他越是用力掙扎,疼痛的也越是自己。
張嘴想要說幾句重話,但是方炎顯然不愿意給他這樣的機會。
方炎又一巴掌抽在了江逐流的嘴巴上面。
江逐流剛剛到了嘴邊的話被打了回去,倒是嘴角有血水流溢出來。
方炎原本也只是想打嘴巴,但是鼻子離嘴巴太近,遭遇池魚之殃。方炎這一巴掌抽破了嘴巴,也打中了鼻子。
鼻梁脆弱,江逐流只覺得鼻子火辣辣的疼痛,然后便有滾燙的液體噴涌而出。
鮮血無聲,卻將面前的褐色方向盤給涂抹的星星點點,看起來觸目驚心。
江逐流伸手捂著鼻孔,難以說話,只是看向方炎的眼神充滿了火焰般的仇恨。
方炎兩巴掌下去,心里這才舒坦了一下。
他笑呵呵地看著江逐流,說道:“如果你剛才答應我的提議,這兩巴掌下去,咱們倆就已經成了朋友。找家小館,叫兩個小菜,上一瓶小酒,把酒言歡,多么痛快?”
“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那咱們就按照敵人的規格去辦。”方炎推開車門下車,‘砰’地一聲又幫忙把車門關上。他的身體趴在車窗上面,看著江逐流說道:“這件事情還不算完。”
方炎擺了擺手,說道:“我還有課,就不陪你了。下次再打。”
惡人自有惡人磨。方炎就是在用壞人的方式來對付壞人。
江逐流為什么敢欺負方炎?就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處在一個高高在上的絕對優勢。一個小老師而已,和他江家大少相比算得了什么?
他可以欺負你,可以逼迫你失業,可以讓你身敗名裂前途完蛋,他可以一句話一個眼神就拿走你的一切這是他處于上位者的福利。
但是,方炎想讓他道歉想抽他兩耳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們的字典里,他們欺負人是理所當然,你若欺負他,那就是生死大仇。
江逐流有錢,有權,所以他可以把方炎推向深淵。
方炎現在在花城沒有站穩腳根,又不能高調行事,那就只有一身蠻力可以使用了。
我就是要打你一頓,你能奈我何?
“反正你又打不過我。”這是方炎心里的想法。他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做的。
看到方炎要走,江逐流急忙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電話通了,里面傳來一個男人渾厚的聲音:“江少,找我老張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短短時間,江逐流此時竟然已經平息下來,聲音平緩的說道:“張局,沒什么事情,就是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到我那兒去打兩桿好久沒有和張局一起打球了。”
掛斷電話,江逐流捂著鮮血狂飆的鼻子大笑起來。
狀若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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