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不行就不行?誰給你的權利?我還說行呢,你們讓不讓道,再不讓道,我們就自己清理出一條道來。”秦松回頭朝著身后一招手。
頓時讓身后一群家伙莞爾。
趙擎天敢想帶隊上前,就被另外一個尖嘯給驚了一跳,就瞅見隔壁的神無心一馬當先,帶著他們的一麾下戰卒沖了上去。神無心跟他哥哥神無咎都是神裔之中特別驚才絕艷的后起之秀。
比之前的王熙之,王衍之兄弟倆上升的更猛,更加光彩奪目。包括之前的趙擎天,趙浩然兄弟倆。這三對兄弟號稱神族六秀。被軍團之中所有的神裔推崇。當然了,最被神裔們推崇的其實是秦無殤的夫人云婧。
以女子之身,掌控空間和光明。而且還是神裔之中罕見的丹道大師!
可以這樣說,秦無殤的麾下軍團能有今日的凝聚力,云婧絕對功不可沒。屠魔軍團從成軍之日起,就很少缺過什么丹藥。
而且針對各種克制魔念,防止走火入魔的丹藥特別的齊全。
“我來也!”神無心高高興興的沖了上來。
秦松“…”我能說其實我叫的是好基友王衍之嗎?哥們提前都跟他打過招呼了。
王衍之在后面也很郁卒,特么的,截胡什么的最討厭了。
“呀呔,爺手下不斬無名之輩,小子你報上名來?”
對面的年輕人鼻子差點沒氣歪。他猛的回頭朝身后也跟秦松一樣一招手。但是:沒回應的。
啊噗噗…
秦松和神無心都笑了起來。
人家的嘲笑聲是那么的打臉,某個年輕人頓時漲紅了臉,朝著身后吼道“難道你們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嗎?”
他說完這話,一個中年人不慌不忙的帶著一群人走了出來。
神無心臉色一凝,默默的觀察即將來到的對手。似乎…這家伙是個挺厲害的人物,不過…他身后的隊伍可不是成建制的軍團。
雙方各自有三千人的團隊規模。那中年人帶出來的人更少一些,大概倆千五百左右。
“我要是你,掉頭就走才能保命。”中年人看了看神無心很是直白的說道。他很平靜,眼神幽深不可測。
“你似乎是高手,或許我的修為不如你。不過你不會是沒打過團戰吧?你難道不知道團戰的勝負不是取決于個人?”神無心冷笑。
“就憑你嗎?那好,如果你有那個自行,那么就讓我領教一下你的團戰吧。我叫李東庭。”人墻的一方齊齊倒抽一口涼氣。很顯然這個李東庭在人族之中很有名望。
很多人都知道他的事跡。
但是秦煊他們這一方的隊伍,一個個都無動于衷。因為他們都不知道什么李東庭的名望。開什么玩笑,一群太阿域小地方來的土憋,被人家直接扔到了滄龍界深海,還沒跑上大陸就被抓來黑腐淵當奴隸了,誰可知道大陸之上的人族有什么鬼?
“似乎你很了不得啊!”神無心笑道。
李東庭僅僅是默默一笑。
“那好吧,就拿你當盤開胃菜。”神無心眼神灼灼,看獵物一樣的看著李東庭。
“狂妄。”李東庭神色一變,臉上浮現了輕蔑。
“來戰。”雙方幾乎同時大喝,然后同時揮手,身后的戰卒轟然大喝著朝著對方沖去。
李東庭顯然很是老辣,空置著自己身后的麾下,成波浪形的朝著神無心的人馬滾動而去。
神無心冷笑,然后再次高亢的尖嘯。
嘯聲過后,他身后的戰卒立即轉變隊形。隊伍變化成一個一個由無數小錐子組成的巨大錐子陣。尖端在幾個小將身先士卒的帶領下,一下子就扎進了對方的波浪陣。
波浪陣就跟紙糊的一樣瞬間就被撕扯開。尖錐沖入戰陣,將對方的輕重傷員和尸體直接沖上了半空。
海水被攪動得黑紅一片。
神無心居中主持大陣,不斷調整著隊形。
李東庭也落于陣中,不過他緊緊的蹙著眉。
云婧見那錐子眼見就要將對方那個波浪穿鑿而過。忍不住贊道“那是誰啊?指揮軍團就好似揮動手腳,行云流云一樣的趕緊利落,真是好樣的。”
“那是神無心,那小子可是厲害,當年我們被海族追殺,他哥哥重傷,他一邊背著哥哥,一邊帶著自己的團隊戰斗。他的直屬上司都死光了,他就領頭帶著下屬拼命搏殺,要不是最后我打暈了他,這小子還打算寧戰死也不投降。”秦斛一臉驕傲的說道。
其實無論是神無咎,神無心,還是王熙之,王衍之等人,要是沒有他的縱容和培養,也不會有今日的崛起。
“人常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斛叔這伯樂當之無愧。”楊玉樓也出聲贊美秦斛。這讓秦老頭很是得意。
“嗯,斛叔的眼光確實非比尋常。(⊙v⊙)嗯?神無心那是在做什么?”云婧發現神無心一招得勢,竟然在穿鑿滯后,又重新組隊繼續往回穿鑿。
那李東庭也不是一個傻的,一次吃虧之后立即調整了隊形,看似波浪,其實是挺松散的海綿一樣的陷阱。
錐子再一頭扎進來,他立刻就讓海綿將錐子給吸附住,然后隨著錐子行動,你前我退,你退我進,你左,我左,你右,我右。滑溜不沾手,宛如跗骨之蛆。
這樣一下子就將戰爭拉到了相持階段。
雙方都在死人,都在堅持。但是戰爭的主動權,反而被人家拿到了手里。
咳咳…
秦斛咳嗽了倆聲“這戰斗才剛剛開始,無心可沒有那么容易輸掉。精彩的還在后頭呢。”
戰陣廝殺,根本不容許慈悲存在,不過片刻功夫,云婧已經看見數百的雙方戰卒死在了對戰之中。神無心滿臉冷酷,全神貫注,顯然已經全身心的投入道戰爭中去。
而李東庭卻緊緊的蹙著霉頭,神色間帶著一絲不忍。
但是這是戰陣對決,不管忍心不忍心,只要對方還沒有失敗,他就不能停手。李東庭知道自己心里開始焦急了,這些人可都是自己收攏的宗門子弟。
他根本不忍心把他們當成炮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