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老頭閑聊

　　東亞共和國的首都，南京。

　　一座鳥語花香的蘇州園林似的的建筑中，水塘邊，一顆松樹下。兩老頭在下棋閑聊。

　　無視了周圍數百個隱藏著的警衛，其中有一半是這邊的老頭帶來的，一個滿頭白發卻精神抖擻的老頭，吹胡子瞪眼的對著對面坐著的那個身邊放著一根拐棍一臉皺褶卻顯得非常和藹的老頭，說道：“老嘮叨，為啥每次我來你這里，你準備的都是象棋，這不是為難我嗎，誰不知道我象棋水平那個臭。”

　　將棋子擺好，一臉褶子的老頭斜了對面的老頭一眼，不屑的說道：“大煙槍，你怎么不說為啥我每次去你那里，你準備的都是圍棋，這院里院外，周圍幾個老家伙誰不知道你的圍棋水平高，老大不說老二，就許你用圍棋欺負俺，不許我用象棋找點面子。”

　　大煙槍，嗯，東亞共和國最高九位之一的劉家的掌權人劉老，卷起袖子，坐下來大聲的說道：“小樣，圍棋怎么呢，圍棋可是國粹。而且，象棋就象棋，我最近可是學了好幾手，贏了不少人，水平可是提高不少，小心點，不要被我殺個片甲不留，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老嘮叨，嗯，東亞共和國最高九位之一的周家的掌權人周老，端起面前的特供大紅袍，慢慢的品了一小口，挖苦道：“圍棋是國粹，象棋就不是啦，而且，就你那水平還進步不少，贏了不少人，贏的是小學生吧，不，應該是別人讓你吧。不然就大煙槍你這連小學生都贏不了的水平，贏誰呢你。”

　　端起面前的大紅袍，劉老一口干掉。精神的說道：“關說不練假把式，看俺的。跳馬。”

　　嗯，那位玩象棋的第一步是跳馬的，不是飛象、拱兵、就是當中炮。看來劉老的水平還有待提高。

　　看著劉老這么豪氣的一口干掉大紅袍，周老有點心疼的說道：“喂，這可是特供，真真正正的特級大紅袍，我這里都沒有多少，你這樣牛嚼牡丹，太浪費了。早知道如此，我隨便拿點什么東西湊合湊合就行了。”

　　周老說笑了，不說周老劉老多少年的交情，就是劉老的身份，周老也不可能拿些次品來應付劉老。

　　皺著眉頭在思考著棋步的劉老，聽到周老的話語，斜了周老一眼，不滿的說道：“老嘮叨，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文雅了。我怎么不知道。茶原本就是用來喝的，解渴就行，至于其他的，用的著在意嗎。而且，這大紅袍和其他的茶有什么不同，我還真不相信你能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在我面前。不要裝文雅，多少年的戰友，你啥樣我還不知道。”

　　看來劉老的象棋水平真的不行。第二步就要進行思考了，汗。

　　聽到劉老的話，周老皺著眉頭說道：“就不許我進步一下，從老流氓進步成老教授。人家呂蒙還是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都半個月沒有來我這，我進步一下，讓你刮目相看下，也不行嗎。”

　　輕輕的點起一根煙，劉老舒心的說道：“行，當然行，只要你能夠每天讓我多抽兩根煙，你說啥都行。”

　　有點羨慕的看著劉老手中的香煙，周老的份兒，一大清早就抽掉了。周老不滿的說道：“還每天多兩根，我們每天就只能抽兩根，連癮都沒有過，就沒了。以前一天三包煙，現在每天兩根，切，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我記得大煙槍你丫的是一天五包煙吧，煙不離嘴，將整個營房的蚊子都熏死了。”

　　吐出一個煙圈，劉老淡然的說道：“老周，不要抱怨了，那些個特護也是為我們身體著想，別人關心我們，我們不領情就算了，還埋怨別人就過了。雖然，我也很想抱怨一下，為啥那又香又油又好吃的紅燒肉就不能吃了，連北京烤鴨到我這都變成素鴨了。一點油膩都沒有，丫個呸的。淡出鳥來。高脂肪，高蛋白咋地。”

　　聽到劉老的話語，周老感同身受的說道：“年輕的時候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現在爬到這個位置上，卻連吃喝都成問題，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算了，不說這些，說了傷心。”

　　周老嚴肅的對著劉老說道：“老劉，你家的那個小子，最近似乎和藍色宇宙的那個摩路達阿滋拉艾魯走的非常的近，這次的高雄宇宙港的防衛，有不少東西是那個從大西洋聯邦那里直接提取的，這樣非常的不好，你也應該知道藍色宇宙后面是什么貨色。我們為了防止他們侵蝕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說道正經事情，周老對劉老的稱呼都轉變了。

　　端起茶，輕輕的喝了一口，劉老笑著說道：“小毅，是個棒小伙子，不用我們操心，該怎么處理，他自己會弄清楚的。這次也不能怪小毅，是我們這邊的老家伙做的過分了，明明知道扎夫特馬上就會對高雄發起進攻，卻仍舊在扯后腿，不要說東亞共和國的東西，連我們手中的東西都有相當一大部分沒有送到小毅的手中，弄的小毅手中的籌碼還沒有在新星的時候多，要知道，這次扎夫特的部隊可是遠比打新星的時候還多，多的過分了。不然的話，小毅何必和藍色宇宙牽扯不清呢。而且，就算是這樣，小毅也是有分寸的，只購買一些裝備，都是明碼標價，最多不過是要了三個生物體cpu。沒有餡的太深。”

　　聽到劉老的話語，周老贊同的羨慕的點頭說道：“劉毅這個小子，真的是非常的不錯，那些后輩中成才的就只有他了，想想我那外孫女，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聽到周老口中的外孫女，劉老也有點頭疼的說道：“周老，說到你那個外孫女，不，說到你周家嫁出去的女孩，我就不得不講講了，雖然是晚輩，疼惜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你是不是太放縱她們點，母親不懂事，讓女兒成為調整者，女兒更不懂事，崇拜那個什么拉克絲，被調整者的那個什么鬼扯的理論迷惑住，為了去plant都翹家十多次，哪一次不是弄的滿城風雨，這影響極其惡劣。要是我的話，早就拿拐棍抽她丫的。不聽話。抽到聽話就可以，棍棒底下出孝子，這句老話絕對不會錯的。那些丫頭的行為真的要好好的教育，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嗎，調整者在我們東亞共和國是不行的。外界的人還以為你們周家意向變了，和李家一樣偏向那些個不是人的東西了。”

　　聽到劉老的話，周老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老劉，說的過分了。留點口德，雖然調整者的確很有問題，但是我的外孫女也是一個調整者，你這么說我也是很為難的。不過。我的確也想抽那個不孝女了，幸好她沒有將我的外孫給弄成調整者，不然的話，我真的會忍不住抽棍子抽她。絕后的事情。也做的出來，小惠就這么被她媽媽給毀了。嗨，年紀大了。身體不好了，也不知道打不打的動那個不孝女。”

　　將煙滅掉，將那剩下的半根煙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劉老不滿的說道：“留啥口德，人工造物，無法生養，斷子絕孫，和生化人、克隆人一個德行。說他不是人抬舉他了，無法延續種族傳承的東西，連人字都不配，不說其他的，就你家那個外孫女，雖然很漂亮，但是，我們這幾個家族那個家族敢收。哪怕是和plant非常親近的李家也不敢。斷子絕孫，可是最大的不孝。老周，你家教太松了，像我家的家教就非常的好，不然的話，小毅這樣出色的孩子，為啥出現在我劉家，不是在你周家。濤兒雖然不成器，但是也不會給我惹麻煩，而且還能夠給我生出小毅這樣的好孩子。真的要管管了，老周。要是和李家那樣，問題就大了。”

　　“老李在的時候，李家什么樣子，壓的我們八個家族不得不聯手，可老李去了之后，李家成為我們九家中最后一位。什么原因，還不是李家的后輩一個成才的都沒有。整個政治方向都錯了，竟然會偏向plant，哪怕你偏向大西洋聯邦都比偏向plant好，大西洋聯邦怎么說還是有未來，plant呢，一點未來都沒有。無法生養，無法傳承血脈，家族的未來在哪里，李家的那個小子被plant給迷昏頭了。”

　　“自由、民主、人權、未來、希望，什么玩意，這東西誰信，老周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的。連這點遮掩法都看不懂，李家那小子真的是出生于政治世家嗎，太天真了。這樣天真的政治家，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老李對孩子的教育真的是太失敗了。”

　　“在調整者解決傳承問題之前，調整者是沒有未來的，人類也不能夠交道調整者的手中，更快，更好，更高，有意義嗎，如果人類全部都滅絕了，這些都是廢話，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李家的小子傻了，不說plant給我過造成的幾萬億的經濟損失，不說因為扎夫特的中子干擾器的原因，那幾百萬因為扎夫特而死亡的國民，就是我國因為扎夫特而產生的能源危機，那數億人口處在生活都非常的困難的情況，每天都有國民因為失業、饑餓、暴亂而死亡。我們就不能和plant親近。”

　　“一枚核彈，死了24萬調整者，plant就整天在叫，好像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因為扎夫特的行為，地面上死亡近千萬的人口，他們調整者怎么不說一下，他們調整者是人，其他的人就不是人了嗎，傲慢、自大。漠視生命，這樣的調整者，有什么好同情的。也不想想大西洋聯邦為建造plant衛星群耗費了多少資源，plant從本質上來說，所有權還是大西洋聯邦的，給調整者居住，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調整者從本質上來說不過是一群打工仔罷了，搶奪主人家的東西，霸占主人家的財產，最后還污蔑主人的名聲，要主人的命。什么玩意。背主之奴。”

　　“在憤恨被稱為天上的怪物，再怨恨被其他的人類所排擠之前，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地下的猴子，是調整者先看不清其他的人類的。是調整者先將其他的人類的尊嚴踩在腳下的。不然的話，僅僅是妒忌的話，怎么可能會發展到逼著數百萬調整者逃離地球的地步，東亞共和國從來就不乏天才，那些天才有這么凄慘過嗎，完全的沒有。”

　　“李家昏頭了，東亞共和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能源的問題，是穩定社會，是維護社會的秩序，是讓那些處在能源危機中的老百姓能夠吃上一口飯。東亞共和國不能亂，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問題都必須放在一邊。哪怕小毅這么好戰的小子都忍住心中的憤恨，不主動挑起爭端，直到扎夫特入侵的時候，才不得已全滅扎夫特入侵的部隊。李家的小子就不能夠看清楚點形式嗎，外斗外行，內斗也外行，一群不成器的家伙。”

　　“和plant親近就代表著大西洋聯邦的對立。不喜歡plant的我，同樣不喜歡大西洋聯邦這個被死亡商人控制的國家。但是，現在的東亞共和國不能夠和大西洋聯邦打起來。為了國家，為了家族，為了東亞共和國的下一代。東亞共和國不能亂，這是我們必須做的。數十年的發展不能夠毀在我們這一代的手中。我們必須給后輩留點東西，留點家底。”

　　“老李走了，老姜也走了。老蔣身體不行了，也快了。曾經的同伴就沒有幾個了，老周。我們的年齡都大了，也是要走的，東亞共和國以后的未來，我們家族的傳承，還是要看后輩。未來是屬于孩子們的。對孩子教育問題可是大問題。要是老李知道李家的小子現在做的事情，估計會氣的從棺材中跳出來。”

　　“多少杰出的英才，沒有倒在對手的陰謀詭計中，沒有倒在政治場的刀光劍影中，而是倒在自己那不成器的孩子手中，倒在那所謂的二代手中。對孩子的教育，真的是大問題。老周，你也該注意點了。”

　　聽著劉老的感慨，周老也有點感慨的說道：“的確呢，孩子的問題是大問題，你們劉家還好，怎么說都有一個小毅是成才的，而其他的家族呢，這一輩基本上都被養成頑固子弟，不說小毅那一輩，就是我們兒子輩，又有幾個成才的呢，李家到現在都還在內斗，連一個話事人都沒有辦法選出來，不然以李家的強勢，又怎么會落到九家之末這種位置。”

　　“姜家的幾個小子雖然比李家的好一點，知道不是內斗的時候，能夠整合家族勢力一致對外，選出一個領導，但是也就好那么一點點，竟然會被奧布的烏茲米尤拉阿斯哈這個笨蛋的理念所吸引，玩笑呢，不侵略他國、不容許他國侵略，也不介入他國紛爭。這種東西是奧布能夠玩的嗎，沒有力量就沒有發言權，在利益面前條約等同于廢紙。在兩極分化的現在，在非我即敵的當今，中立是最沒有立場的。奧布這樣的半點縱深都沒有的小國家，玩什么中立，沒有力量的中立，連一張廢紙都不如，望眼世界歷史，除了當年的瑞士憑借高山與強大的部隊真真正正的中立過，其他的中立不過就是一種玩笑。”

　　“而且，奧布真的中立了嗎，世界各地的戰亂著手中的武器從什么地方來，大部分還不是從奧布哪里得來的，最近，奧布還接下了大西洋聯邦開發ms的任務，這樣的中立算什么中立，掛羊頭賣狗肉，當婊子立貞節牌坊。”

　　“奧布不過是一些被我們中華軍給打趴下的遺民建立的國家罷了，當時的立國理念也不過是為了吸引足夠的厭倦戰爭的民眾罷了，不過是一種詐騙手段罷了。這種建國理念，連奧布自己都沒有當真過，姜家的小子竟然會信，而且還真的想將東亞共和國建立成這樣的不侵略，不干涉的國家，這樣天真的政治家，為什么不是大西洋聯邦的政治家，要是大西洋聯邦的政治家都是姜家這種水平，對中華來說就是一種幸事。豬一般的對手。”

　　不要怪劉老、周老口毒，正是親plant的李家，有想將東亞共和國建立成一個中立的圣地的國度的政治理念的姜家，牽頭牽制著劉家、周家。造成劉家和周家對即將迎來高雄宇宙港攻防戰的劉毅的支援力度大減，造成劉毅這個劉家最出色的晚輩要用手中那一點點的部隊，來應付扎夫特的進攻。這樣的情況下，劉老、周老怎么可能會留口德。

　　而且，李家、姜家也的確不成器，不然的話，劉老、周老也不會有心情在這里下棋談天，交換政見，進行利益的對換。

　　李家曾經是九家之首，而姜家曾經也是九家前三，遠不是劉家、周家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