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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一章:民粹主義

  一部《國王的演講》式的電影,按理來說在美國這樣的地方是很難有市場的,但觀影人次雖然如“專家”們的預期那樣并不算多,但橫向比較的話,卻遠超其他類似的電影了。

  年輕的人們總被更年長的人們認為是缺乏理智和判斷力的群體,但實際上正是他們愿意跟隨偶像的趨向,使得人類的文明得以延續并獲得發展。試想如果從小學到大學,學生們每天都要問十萬個為什么,不斷質疑老師或者執著于自己的想法,那么所謂的文明傳承也就不存在了,而現在的地球說不定真的已經被黑猩猩統治。

  明明就是自己沒能做成一個好榜樣,卻要責怪年輕人都輕易地跟別人走了,這實在是非常不可理喻的邏輯。

  這是一篇發表在《環球郵報》上的影評,它并沒有從電影本身的藝術性角度去分析電影,而是深刻地闡述了從這部電影中所表現出來的政治意味,并大膽地推測了李經明的政治立場。不得不說這篇報道很有威力,發表出來之后由李經明安排炒手在網絡山宣傳了一下,《國王的演講》觀影人次立馬再上一個新的臺階。

  民粹主義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了許多北美年輕人的視野中,而且在了解了這個詞的意思之后,他們便更加堅定地表示要跟著李經明了。這世界上什么人最多?毫無疑問是窮人,因為所謂的窮人是個相對的概念,只要一天沒達到絕對的平均或者所謂的公平,那么處于社會中不利地位的人,永遠占多數。

  《國王的演講》就是一部民粹主義色彩濃重的作品,表面上看只是一個哥哥讓位給弟弟的皇室影片。甚至還有點勵志色彩,但其核心內涵卻是反精英的。在這篇報道出來之后,許多影評人才發覺自己之前是有多天真,這可是李經明的電影。這也不怪他們,他們大多都對李經明跟斯皮爾伯格打擂臺的事情太過在意,而李經明又年輕得過分,他們想得不多也是正常。

  很多人發現李經明的對手莫名其妙地換人了,這次他的對手從斯皮爾伯格換成了阿莉薩.季諾維耶芙娜.羅森鮑姆,這是一位被稱作是哲學家的俄國女作家,或許她的另一個美國名字更加為人熟知:艾因.蘭德。

  在美國。很多所謂的社會精英階層人士都把艾因.蘭德視為精神教母,因為艾因.蘭德的“理性”自利主義給了他們自私自利的行為以合理的解釋,給了他們不擇手段傷害他人的做法以理論依據,所以《阿斯特拉聳聳肩》賣得堪比《圣經》也就不難理解了。因為美國社會拜金主義盛行,以及超級自由主義的氛圍,大部分美國人都只是想著踩倒別人自己上,從而爭取站到更高處,但李經明憑借一部電影和小小的宣傳手段卻給了他們全新的視角:金字塔確實堅固,但它再怎么堅固也是可以推倒的。

  肯定并夸大自己的權利。否定并貶低他人的權利,這就是所謂精英們的嘴臉。

  在某些地方,民粹主義是受到打擊的,被廣泛認為是邪惡的。因為它本身是為了反對利益既得群體而存在。某些地方的“上層人士”,只是一味地對下面施壓施暴,到處宣講平民主義的邪惡之處,卻選擇性地以遺忘了他們現在所處的地位是通過什么手段得來的。用這樣的手段獲得了一切。卻又把這塊敲門磚一腳踢開,自己遇到對手了就拿出來打人,沒有對手了怕被別人再拿出來打自己就藏進茅坑。此行此狀比之立了貞節牌坊的婊子更加不堪。

  反對平民主義而不是反對平民?大概…

  電影若是取得成就,往往被歸功于導演而并非編劇,這就足以說明電影是一種基于劇本卻遠高于劇本的再創作。電影的導演,對一個幻想世界進行的構造,并不會弱于作家們的初次創造,李經明這部《國王的演講》跟歷史的真相想去甚遠,但他的本意也不是要拍紀錄片,激發年輕人的思想轉變,這才是他的目的。

  “難怪我只有做小弟的命了,老爺子在美國生活了這么些年,什么都沒改變不說自己都已經快成美國人了,可是你這一上來,三下五除二就讓這些美國青年人變了想法,果然是大明神啊。”白觟謙對李經明已經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光靠兩年的功夫,就讓美國三十五歲以下人群來了一場思想上的大地震,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做到的。

  “你也覺得自己是我的小弟?哈哈哈…”李經明可沒有收小弟的意思,因為歷史已經證明了一切,這世界上只有兩種小弟,一種是腦后有反骨的,比如司馬懿,最后會要命;另一種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比如關張,也很要命。

  外界只是看著李經明攪動風云,卻沒想過他為這一切付出了多少,從當年剛出道開始唱歌到現在大張旗鼓拍攝電影,其中花去的精力和金錢都是無法想像的,所為的不過就是給他自己一個群體基礎。換做其他什么專家學者權威教授來叫囂,年輕人們恐怕只會付之一笑不以為然,但現在李經明卻是無數年輕人的偶像,有著上億的孩子,都希望以后能成為他那樣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李經明想什么,做什么,說什么,這些年輕人都會認真去思考的。

  “現在市場已經有了復蘇的跡象,各家各戶都緩過勁兒來了,你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啊。”李經明的得意,并沒有讓白觟謙跟著瞎樂呵,反而替他擔憂了起來,窮人雖然多,可窮人永遠不可能做美國,做不了這世界的主。

  李經明無所謂地撇撇嘴,現在梁劍綮無暇分身讓出了大片的市場,他并沒有主動接收而是放任那些本土豪強撲上去瓜分,這樣看似愚蠢卻給了自己的光國以獨善其身的可能。李經明不是不想要撈好處,可他更希望看到的是美國這些大財團們狗咬狗一嘴毛的好戲,這樣他才能得到鞏固地位消化所得的時間,“這件事我早有定計無需多慮,再說咱們是男人,畏首畏尾,其身幾何?”

  “你是霸氣了,苦的卻是我們。”白觟謙苦笑著搖頭,現在他已經成了傳媒業的宣傳小能手,在引導輿論與制造輿論方面儼然已經一番氣象,李經明這次把他從韓國叫來洛杉磯,就是希望他幫忙拿下這一程。白觟謙也知道李經明的用意,所以才會搖頭苦笑,這種事情看似輕松,卻著實容易遭人記恨。

  “你們勞力,我可是勞心,你可不知道我現在心有多累呢。”李經明倚著白觟謙的肩膀,一副累到快不行的樣子。

  白觟謙的到來給光國的輿論宣傳攻勢帶來了新的動力,關于李經明的電影情節與歷史的不符,已經有了定論:李經明是為了表現出一種面對大眾的人文主義關懷,所以才會改變歷史的原貌,屬于“浪漫化”的范疇。而反面代表的斯皮爾伯格,則被形容為“為了替菌鍋主義張目,替大商人形象涂脂抹粉而刻意扭曲事實”,就差沒指著他鼻子來一句“果然猶太人”,兩相對比之下,李經明的聲望再上一層樓,而造夢者卻罵了個狗血噴頭。

  即便是當初給斯皮爾伯格投資的那些人,也沒辦法站出來替斯皮爾伯格說話,他們固然統治著這個國家,卻也不可能公然站出來對老百姓說:“我就是把你們當豬”。一旦在普通民眾之中失去了原本的光輝形象,那么那些站在高處的人們就失去了站在那兒的憑依,更不要說還有許多同層次的競爭對手等著在背后推一把。

  “閉嘴!”就這兩個詞,便讓斯皮爾伯格又在家里摔了東西,每個大導演都有著更大的脾氣,他也不例外,可是說這話的人是奧觀海,他即便再憤怒也只有生受著。若是在公開場合對自己說閉嘴,斯皮爾伯格不會在意,甚至還有可能在公眾面前反駁幾句,但這樣通過秘書進行的警告,卻是動真格的。

  對于那些心中存在這美國式幻想的人來說,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度,什么都可以說什么都可以做,但斯皮爾伯格卻知道,事實遠比人們想象得要殘酷。若是一意孤行,無孔不入的秘諜們有的是辦法搞臭他的名聲,給他羅織這樣那樣的罪名,把他這大半生所收獲的一切毀個干凈。

  奧觀海不許斯皮爾伯格反駁,不是他太過欣賞李經明,而是他太過需要李經明,因為他跟其他的歷任總統都不同。奧觀海搞宣傳搞國內政治,搞民心宣傳是一把好手,但讓他搞經濟建設搞政策推行就抓瞎了。因為自己的能力偏科,所以奧觀海是站在年輕人的肩膀上的,相對于大型資本,他的基礎在更第一層,這才不遺余力地支持李經明。

  斯皮爾伯格的履歷固然漂亮,但這份履歷卻也是莫大的桎梏,因為這寫榮譽都是靠著給克林頓做御用文人,替克林頓政府寫樣板戲得來的。在喬治.布什的任期內,曾經風光無比的斯皮爾伯格個人榮譽一片空白,難道是因為他廉頗已老,或者是江郎才盡?不,只是因為克林頓下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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