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盯著高臺上的田歸農,眼中帶著強烈的殺機:“原來,害死我爹的兇手,真的就是田歸農。<-》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本來胡斐還認為苗人鳳是在栽贓嫁禍呢,可是田歸農的表現,讓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王岳也說了,田歸農害死胡一刀是有證據的,只要找到閻基來對峙就行了。雖然胡斐不認識閻基,可是卻并不影響他的正確判斷。
田歸農眼中帶著絕望,這一次,不但自己完蛋了,就連天龍門,也完了。
“苗人鳳,這一切都是苗人鳳,要不是他,我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場。”田歸農心中大罵道,“還有南蘭這個賤人,竟然不為我說話,不為我求情。我真是好恨啊,要是知道這個賤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我早就殺了她。”
田歸農不敢怨恨朝廷和乾隆皇帝,只能恨苗人鳳和南蘭。
田歸農額頭上帶著冷汗,當著上萬名武者的面,害死胡一刀的事情敗露,他的力壓,可想而知。
“田歸農,你還是上擂臺吧。”苗人鳳大聲道,“你身為天龍門掌門,不會這么貪生怕死吧。你田家祖上,可都是相當當的漢子,你可不要給你田家丟臉。”
苗人鳳這是諷刺田歸農,田家祖上可沒有給滿清朝廷做鷹犬。
“上擂臺。上擂臺。”
“田歸農,你是個男人。”
“天龍門也算是大派,掌門不會這么怕死吧。”
下面的這些武者。也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現在有熱鬧可以看,他們當然不會錯過。至于田歸農上了擂臺之后。是死是活,那就不是他們關心的事了。
沒有辦法,田歸農只能行尸走肉地走上擂臺。
“苗人鳳,你今天非殺我不可?”田歸農看著苗人鳳說道。
苗人鳳用長劍指著田歸農,大聲道:“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還有,你田家的藏寶圖呢,也拿出來吧。你要是贏了我。我苗家的藏寶圖,就是你的,可是我要是贏了。也不想空手而歸。”
田歸農瘋狂大笑道:“苗人鳳,你不是一向都不重名利嗎?為什么也會對藏寶圖感興趣?我告訴你,你想要我田家的藏寶圖,已經不可能了。我那一份藏寶圖。在皇上的手中,有本事,你就去找皇上拿啊。哈哈…”
苗人鳳眉頭一皺,沒有想到田歸農竟然將藏寶圖給了乾隆皇帝,這下麻煩了啊。
苗人鳳這些年受王家的恩惠,一直想要報答王岳和王箐,他知道王岳在忙著造反,推翻滿清。這需要很多錢。苗人鳳能幫助王岳的,就是將藏寶圖找齊。找到寶藏,好資助王岳起事。
乾隆皇帝看了田歸農一眼,眼中帶著殺機,這田歸農真是該死,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向朝廷身上潑臟水,挑起朝廷和苗人鳳之間的恩怨。
當年,乾隆皇帝沒有將苗人鳳放在眼中,可是現在不同了,現在苗人鳳是宗師武者,對朝廷有威脅了。
苗人鳳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解決恩怨吧。看在我們兩家祖上淵源的份上,田歸農,我讓你三招,不然,你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
讓田歸農三招,也算是斬斷田苗兩家祖上的一切關系。
“慢。”
就在這時候,一個白色的身影飛到了擂臺上。來人的輕功,很高明,在空中帶著數道殘影,下面很多的武者都發出了一聲驚呼。
苗人鳳眉頭一皺:“胡斐,你上來干什么?
胡斐還不到二十歲,還是個少年,在苗人鳳看來,他未必就是田歸農的對手。
一身白衣的胡斐,背著單刀,盯著田歸農,說道:“田歸農害死我爹,這殺父之仇,我要自己報!”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胡斐一定要親手殺了田歸農。
“這小子就是胡一刀的兒子?看樣子武功不錯啊。”
“沒有想到胡一刀還有后人在世。”
“據說田歸農十年前也成為了一流武者,不知道胡斐和田歸農廝殺,最后誰會贏?”
胡斐上了擂臺,下面的那些武者,更感興趣了。
乾隆皇帝冷哼一聲,臉色很不好看,沒有想到胡一刀的兒子的武功,竟然都如此出類拔萃。這樣一來,朝廷就又多了一個有潛力的敵人了。說到底,害死胡一刀的罪魁禍首,是朝廷,是他乾隆皇帝。胡斐的武功越高,乾隆皇帝就越顧忌。
苗人鳳見胡斐一臉堅定,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想自己報仇,那我就將這個機會讓給你。不過你要小心,田歸農的武功,不弱。”
人鳳長劍入鞘,撿起地上的劍譜,跳下了擂臺。
田歸農見胡斐上擂臺,心中大喜,他不是苗人鳳這個宗師武者的對手,可是胡斐不過是個毛頭小子,就算再厲害,又能厲害到了什么程度?難道他田歸農還能輸給胡斐不成。
“小子,原來你就是胡一刀的兒子。”田歸農握著長劍,冷笑道,“當年你的運氣真好,讓你逃掉了,沒有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你不長眼,天堂有路,地獄無門,今天可是你自己上擂臺的。”
胡斐冷靜道:“田歸農,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讓你死在苗人鳳的手里,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我才算是真正為父報仇,這樣一來,我對我爹,才算有個交代。”
田歸農大笑道:“我不和你逞口舌之能,看我如何殺了你。你爹死在我的手上,今天,你也將要死在我的劍下,只要殺了你,你胡家就絕后了。哈哈…”
田歸農抽出長劍,向胡斐沖去。
田家的劍術。和苗家的劍術不相伯仲,只是田歸農的悟性有限,所以一直不能成為和苗人鳳一樣的高手。可是經過十多年的努力。田歸農的武功終于達到了一流境界。
坐在臺下的王箐笑道:“田家的劍術,還是不錯的。”
王岳微微一笑,劍術,其實沒有什么高下之分,只是用劍的人不同,劍招的威力,自然就不同了。
比如王箐。就算用基礎劍術,也能擊殺一般的宗師武者。這就是所謂的經驗和境界。
胡斐抽出單刀,后發先至。一刀劈向了田歸農,這一刀的氣勢極為驚人。
“一往無前,有我無敵。”
“沒有想到胡斐這小子竟然領悟了刀勢。”王岳眼中帶著驚訝。
刀和劍的用法是不同的,劍走輕盈。刀卻是帶著帶著霸氣。不管哪一種刀術。都有著一往無前的的氣勢。
這也就是傳說中的“一刀兩斷”。
王箐點頭道:“胡斐練武勤奮,再加上天賦不錯,這些年來,他的武功增長很快。現在我們中華鏢局,能贏他的,沒有幾個人。”身后的小圓微微一笑,說道:“胡斐這小子的刀術是不錯,就算是我和他比。我也未必能贏他。”
擂臺上,胡斐的刀術施展得淋漓盡致。完全將田歸農壓著打。
胡斐為父報仇,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以傷換傷的打法,首先在氣勢上,就壓了田歸農一頭。
田歸農一心想要活下去,想要殺死胡斐,可是又不想付出代價。胡斐的內功修為和刀術,都是在他之上,想要殺死胡斐,哪里那么容易。
面對胡斐的殺招,田歸農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就是閃。
“田歸農,你這個天龍門的掌門,就這點本事嗎?要是你沒有其他的保命絕招,今天你必死!”胡斐大聲笑道。
見眼前這個殺父仇人狼狽的樣子,胡斐心中就一陣痛快。
“胡斐,你這胡家的余孽,我一定要殺了。死!”
田歸農惱羞成來,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銀光向胡斐刺來。這一劍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出其不意,完全能殺死一流武者。
苗人鳳眉頭一皺,這是田家劍術的絕招。
田家劍術,苗人鳳全部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其內功心法而已。田歸農施展出這一招絕招劍術,他也為胡斐感到擔心。
胡斐冷冷一笑,施展步法,身體像是一條游魚滑開,避開了田歸農必殺的一劍。
胡斐這些年在中華鏢局,經過王箐和小圓指點,知道步法的重要性,所以在步法上,可是下了苦功的。現在,他那神奇的步法,終于救了他一命。
胡斐那步法,讓王岳眼睛一亮,說道:“好,胡斐這小子的步法,不錯,算是達到了入微小成。還有了點意境的味道。”
胡斐的刀術為什么威力那么大?就是因為有步法配合,每一刀下去,都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威力,可以說,胡斐已經將全身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這樣的刀術,就算是一流武者,也接不住。
田歸農只是刺中了胡斐的幻影,頓時大驚:“什么,胡斐這小子竟然避開了我這必殺的一劍?怎么可能?”
這絕殺的一劍,他練成了也不久,沒有想到對胡斐來說,完全不起作用。
“田歸農,死吧。”胡斐大喝一聲,手起刀落。
刀光閃過,田歸農感到脖子一涼,他知道,自己中刀了。
田歸農看著不遠處的胡斐,說道:“好快的刀,你這不是胡家刀術,這是什么絕招,你師傅是誰?”
胡斐冷笑道:“這,就是胡家刀術。我胡家的刀術,只是從基礎刀術演變而來,根本就沒有絕招。”
田歸農脖子出現了一道血痕,噗嗤,血霧從脖子中噴出。田歸農眼神中帶著不甘,緩緩倒下,他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死在苗人鳳的劍下,卻死在了胡一刀兒子的刀下。
胡斐走下了擂臺,來到王岳身邊:“王叔叔。”
王岳點頭笑道:“胡斐,恭喜,你終于報了大仇。”
胡斐眼睛有點濕潤,點頭道:啊,自己終于報了殺父之仇。
王岳看向乾隆皇帝,心中暗道,接下來,王家小鎮數百口人命的仇,也該是時候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