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說話,都是心存僥幸,認為王岳不會殺人。
王岳冷笑一聲,一劍刺死了一個人。
“啊…”被殺之人,臨死之前看著王岳,眼睛帶著驚恐。
“我說,我說,大俠你不要殺我。”另外一人見王岳下手兇殘,殺人和殺雞一樣,頓時心中充滿了恐懼,不再敢抱有絲毫僥幸心。
“我在聽。”王岳淡淡說道。
那漢子驚恐說道:“大俠,是我們掌門田歸農讓我來跟蹤你的,我們可沒有害你心思啊。”
王岳眉頭一皺,問道:“田歸農?我王岳只是一個野郎中,一個小老百姓,他田大掌門讓你們跟蹤我干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掌門只是讓我們跟蹤你,然后再將你的行蹤告訴他就行了。”
王岳點了點頭,冷笑一聲:“好了,我知道了。”
王岳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幻影,直接切開了這漢子的脖子。
漢子失去了生機,王岳才說道:“不管田歸農為什么要對付我,只要他再敢來找我的麻煩,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田歸農在王岳的眼中,只是個小人物,有點小聰明。只是他抱上了乾隆皇帝的大腿,所以才這樣肆無忌憚。不過就算如此,王岳依然敢殺了田歸農。
王岳提著兩具尸體,施展輕功,來到山間,將其埋了。
王岳現在雖然是一流武者,可以還不足以肆無忌憚。更不足以對抗整個朝廷。田歸農找不到二人的尸體,只能算兩人失蹤了,就算他猜測是王岳的下的手。殺了二人,也沒有證據。
王岳這么做,也是為王家小鎮考慮,殺了人,王岳不怕,可是要是官府真的來追究,王岳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姐姐王箐和小鎮上的百姓,將會遭殃。
王岳好不容易利用醫術讓姐姐有了安穩的生活,他可不想帶著姐姐亡命天涯。
“該回去了。”
王岳看了一下周圍。完全看不出地下埋了兩個人。王岳施展輕功,像一只靈猴在山間攀越,速度極快,很快消失在了山林中。
“姐。我回來了。”回到家。王岳喊道。
聽到了王岳的聲音,王箐從廚房走出來,埋怨道:“怎么現在才回來?”
王岳笑道:“姐,我可是連早飯都沒有吃,就回來了啊,走了一百多里路呢。姐,早飯好了嗎?”
王箐瞪了王岳一眼,沒好氣道:“馬上就好。你等著。”
吃了早飯后,王岳說道:“姐。家里的雪茸用完了,我再去采點回來。回來之后,我就去王屠夫哪里買豬油來做肥皂。”
王箐說道:“天還下著雪呢?那雪茸可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現在去,太危險了。”
王岳笑道:“姐,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王岳背著竹簍向山上趕去。
客棧外,胡夫人抱著胡斐,心驚膽戰地看著胡一刀和苗人鳳比武。
二人都是一流武者,刀劍相撞的聲音,真氣碰撞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客棧。
田歸農看著比武的二人,心中憤恨:“胡一刀和苗人鳳,真是厲害。沒有想到他們的武功竟然都達到了一流層次。不過這二人不知好歹,不但不獻上藏寶圖,還要和皇上作對,所以,你們必死無疑。”
胡一刀的單刀和苗人鳳的長劍相撞,二人硬碰了一招,發出了一聲悶響。
胡一刀的刀快速收回,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苗人鳳再次攻去。苗人鳳的長劍也化作一道劍影,刺向了胡一刀。
胡一刀的刀鋒在劃破了苗人鳳的衣服,瞬間停下來了,沒有傷到苗人鳳絲毫。可是苗人鳳的長劍卻劃破胡一刀的手臂。
二人都在最后的關頭停下了殺招,可是苗人鳳還是比胡一刀差了一絲,長劍控制得不是很好,最后關頭,沒有收住,傷到了胡一刀。
苗人鳳說道:“胡兄,你的刀猶如臂使,刀術出神入化,這一戰,是我輸了。”
胡一刀笑道:“苗兄的劍術,我也很佩服。我不過是僥幸贏了你半招而已。”
“嗯?”胡一刀臉色突然一變,他發現自己受傷的手臂竟然失去了知覺。低頭一看,手掌都變黑了。
“有毒?”胡一刀震驚地看著苗人鳳,“苗人鳳,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在劍上下毒!”
“噗嗤…”胡一刀吐了口血,倒地身亡。
苗人鳳也是臉色巨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他也懵了,自己的劍上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劇毒?
“胡兄…”苗人鳳見胡一刀氣絕身亡,發誓說道:“胡兄,我苗人鳳一定會查出是誰在我的劍上動了手腳。我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胡夫人見到胡一刀身死,大聲哭著呼喊道:“相公!”
苗人鳳看著田歸農等人,覺得這件事情,應該和他們有關,可是他又沒有證據。
“轟隆隆!”
一陣陣馬蹄聲傳來。
苗人鳳臉色一變,驚呼道:“是朝廷禁軍?禁軍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朝廷的禁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就算是一流武者,也要避其鋒芒。
一流武者真氣并不很強大,比不得宗師武者的先天真氣,所以根本不可能在千軍萬馬中來回廝殺。
苗人鳳的劍術就算再強,被上千的禁軍圍住,也必死無疑。
田歸農看到遠處的鐵騎,心中一喜,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這次沒有殺死苗人鳳,可是胡一刀死了,也不算無功而返。只是田歸農昨天在苗人鳳的房間中。沒有得到藏寶圖,所以苗人鳳現在還不能死。
“大哥,你還是快點走。這些禁軍應該是沖著你和胡一刀來的。”田歸農對苗人鳳說道。
苗人鳳眼中帶著寒光,猶豫了一下,點頭道:“好。田兄弟,希望我能引開禁軍,胡一刀的尸體和胡夫人,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我一定要查出是誰在我的劍上下毒。哼。”
沒有查出是誰害死了胡一刀,苗人鳳還不能死。
苗人鳳施展輕功。快速離開了。
胡夫人抱著胡斐進入房間,取出了《胡家刀譜》,想要帶著兒子離開。
這個時候。閻基進如了房間。
“胡夫人,你還是將黃金和刀譜交出來吧。不然,我閻基可就不客氣了。”閻基是一個卑鄙無恥、貪財好色的小人。胡一刀在的時候,他不敢有絲毫動作。可是胡一刀一死。他就沒有顧忌了。閻基沒有武功,可是欺負一下胡夫人他們孤兒寡母,還是能辦到的。
只要得到了胡家刀譜和黃金,他閻基就能遠走高飛,到時候練成了刀法,就能像胡一刀一樣行走江湖,揚名立萬。
胡夫人不會武功,她盯著閻基。嬌聲罵道:“閻基,沒有想到你是個卑鄙小人。”
閻基冷笑一聲:“卑鄙又怎么樣。你要是不拿出刀譜和黃金,我就殺了你兒子。”
說著,閻基就動手向胡斐抓去。
“閻基,我打死你。”這個時候,客棧的小二“平四”沖了進來,拿起椅子打在了閻基的腦袋上,將他擊暈了。
平四對胡夫人焦急道:“夫人,我知道客棧有一條暗道,我現在就帶你和小公子走。我知道你和胡大俠都是好人,你就跟我走吧。”
胡夫人將黃金和刀譜都交給了平四,說道:“平四,你帶著我兒子胡斐走吧。我相公死了,我也不能獨活。“
胡夫人拿出匕首,自殺了。
要是王岳在這里,絕對會給胡夫人幾巴掌,又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
平四沒有辦法,只能帶著胡斐走,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閻基竟然醒來了,拉住了平四的手,一下將刀譜撕下了三頁。
平四對著閻基狠狠踹了一腳,然后帶著胡斐快速離開,從地道逃走了,連閻基撕下的三頁刀譜,都來不及拿。
平四剛走不久,田歸農和禁軍統領就帶著幾個士兵進來。
“人呢?”禁軍統領皺著眉頭問道。
田歸農心中也是疑惑,胡一刀和胡夫人死了,可是胡斐和胡家刀譜呢?
禁軍統領瞪了田歸農一眼,冷笑道:“田歸農,要是找不到刀譜和藏寶圖,回去之后,本座看你如何向皇上交代。”
田歸農大喊一聲:“掌柜。”
掌柜很快來了,忐忑道:“大人,不知道找小的何事?”
田歸農問道:“掌柜,我們的人,已經將客棧團團包圍,可是胡一刀的兒子和你客棧的小二卻不見了。你說,是不是你將他們藏起來了?”
掌柜連忙道:“大人,我就是十個膽子,也不敢將他們藏起來啊。哦,對了,我客棧有一條地道,直接通往后面的小山谷。平四那小子一定是從暗道里逃走了。”
田歸農和禁軍統領對視一眼,同時出了房間,向客棧后面的小山谷跑去。
二人帶著禁軍來到小山谷,看到地道的洞口已經打開,雪地上,還有腳印。
田歸農帶著天龍門的弟子,大聲說道:“他剛走不久,我們追。”
平四拿出吃奶的力氣抱著胡斐跑到了一座山崖前:“怎么辦?沒有路了。”
平四想要回頭的時候,田歸農和禁軍統領已經帶著人堵住了去路。
“平四,將胡一刀的孩子還有刀譜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田歸農對平四說道。
禁軍統領說道:“還有藏寶圖。”
平四大聲道:“胡大俠對我有恩,我就是死,也不會將刀譜交給你們。”說完,平四抱著胡斐直接跳下了懸崖。
王岳站在懸崖下,看著懸崖壁上的幾株半透明的茸草,高興道:“這就是雪茸啊!這藥,止血是最好的。”
就在這時候,王岳發現有一個黑影從懸崖上掉下來。
“什么東西?”王岳抬頭一看,驚訝道。
“是人!”
王岳施展輕功,飛出了一丈多高,接住了掉下來的人影。
王岳帶著人掉在了地上,驚訝道:“平四,是你?”平四臉上也帶著震驚,他沒有想到王岳是武林高手:“王岳大夫,有人想要殺我和胡斐小公子,還請你救救我們。”
王岳抬頭看了一下懸崖上面,真的隱隱約約有人影。
王岳點頭道:“好。你稍等一下。”
王岳將那幾株雪茸采集下來后,說道:“平四,我要用輕功帶你走,這樣一來,雪地上就沒有了腳印,那些人下來之后,也不容易找到我們離開的放向。”
王岳說完,不等平四說話,直接抓起他,施展輕功在樹梢上攀越。平四臉色有些蒼白,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緊緊抱著胡斐。
很快,田歸農和禁軍統領帶著人下了懸崖,可是卻沒有發現平四和胡斐的尸體。
田歸農臉色很不好,他大聲吼道:“找,一定要找到他們,他們一定沒有走遠。我就不相信,平四這小子抱著一個小崽子,還能飛上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