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我看當初建文帝寫下‘西來面壁’的這四個字恐怕并非單單暗指傳國玉璽在此處,而且還點明了方位。”冷雨霏說道。
“哦?霏霏你看出了什么?”于飛問道。
“你跟我來。”冷雨霏拉著于飛再次回到了照壁之下,“這西來指的是自西方而來,也就是面東而立。”
冷雨霏拉著于飛面向照壁站定。
此時已經下午,夕陽西垂,光線照在照壁之上,琉璃將光線反射出去,落在一片窄小的山洞中。
“你看這道光線是不是有些古怪?”冷雨霏說道。
如果是在其他的方位,肯定看不到這道光纖,如果是在平時,兩人肯定也不會注意到這道光線的。但是此時,于飛順著冷雨霏的指引看去,越發覺得冷雨霏說的有道理,這道被反射出去的光線很有可能與傳國玉璽的下落有關。只是大名鼎鼎的傳國玉璽竟然會委身于這荒山亂石之間?說出去恐怕不會有人相信吧?
兩人為了避免引起白云寺僧侶的懷疑,并沒有招呼保鏢,而是手拉著手,似乎是游覽一般慢慢向山洞走去。
洞口很窄,里面也不深,幾乎是一覽無余。
但是讓于飛兩人失望的是,里面并沒有任何不同之處,看來冷雨霏的猜測雖然有些道理,但還是沒有找到根源所在呀。
“唉!建文帝也真是的,既然他把傳國玉璽看成了不祥之物。自己也不想要了,干嘛還藏的那么好呀,隨便一丟不就行了。害的我們費盡心思,還是一無所獲。”冷雨霏忍不住抱怨說道。
于飛哈哈一笑說道:“如果他隨便一丟,早就被其他人撿到了,哪里還輪得到我們呀?古玩收藏本來就是一個緣分,得知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來的。”
于飛想到自己在巴黎古玩市場意外巧獲法蒂瑪法杖的經歷。心中不由感嘆,看來自己的好運氣都用完了,現在連真氣都不能用了。實在是上天看自己之前太順當的緣故吧。
“走吧,我們到別處再看看。”冷雨霏無奈的說道。
于飛嘆息了一聲,也只能如此了。他恨恨的拍了一下山洞中的石壁,卻意外聽出了不對。
“怎么了?”冷雨霏見到于飛的臉色一變。連忙關切的問道。
“這里有古怪!”于飛說道。他敲了敲剛剛拍擊的地方。發出“吭吭”的聲音,而其他地方則不是這種空洞的聲響。
“這里是空的!”冷雨霏驚喜的叫道。
“噓!”于飛連忙捂住冷雨霏的嘴巴。他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就是要將傳國玉璽據為己有,如果被白玉寺的僧侶發現,終究是不好。
冷雨霏也醒悟過來,連忙噤聲。
“可是,咱們怎么把它打開呢?”冷雨霏問道。他們倆兩手空空的,總不能用手去摳吧?
“不急。”于飛用手電筒仔細的查看那塊石頭的周圍。發現有很細微的人為修補的痕跡。只不過修補的手法非常的精巧,山洞中光纖又暗。后人不注意之下確實很難察覺。現在于飛打著手電仔細的查看,還是能夠發現不同的。
為了避免像之前的空歡喜,于飛又調動微少的真氣進入查探,查探的結果讓于飛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沒錯,失蹤千年的傳國玉璽正完好無損的藏在其中,而外面還罩了一個精美的金匣子!誰說建文帝很討厭傳國玉璽的?以于飛看他對傳國玉璽珍惜的很呢,否則又怎么會用昂貴精美的金匣子來裝玉璽呢?
兩人商量了一下,為了不打草驚蛇,還是不當場取出,而是回到了寺瞇,住一夜,第二天再找機會挖掘。
這一夜,兩人都失眠了。
無論是于飛還是冷雨霏都清楚的知道傳國玉璽超高的藝術和歷史研究價值,如果面世,肯定會引起全國乃至世界的轟動的!
于飛想的是將傳國玉璽也放到永樂博物館那么一展覽,同時擁有傳國玉璽、九州鼎、《永樂大典》正本、三大圣劍等無價之寶的永樂博物館即便是展品乏少,但也足以躋身一流博物館之列!
“睡吧,還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傳國玉璽呢,別又空歡喜一場。”冷雨霏如是勸于飛,但是顯然她自己也無法入眠。
“我有感覺,那里面一定是傳國玉璽。”于飛肯定的說道:“上天真的是待我不薄,竟然讓我在死之前還有機會一睹傳國玉璽的真容。”
激動之下,于飛竟然說漏了嘴。因為不想讓冷雨霏擔心,于飛一直向她隱瞞身體的真實狀況的。
“你說什么?”冷雨霏馬上就察覺了于飛言語中的漏洞。
“啊,我的意思是說有生之年能一睹傳國玉璽的真容也無憾了。”于飛掩飾說道。
“你呀,什么死呀活的?你還這么年輕,說這樣的話多不吉利呀,像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一樣。”冷雨霏說道。
“好好好,冷總教訓的是。”于飛笑著說道。
兩人在僧舍之中翻來覆去,差一點就在菩薩面前來一場靈肉交流了,但是冷雨霏擔心褻瀆神靈,阻止了于飛的邪念,對此于飛也只能哀嘆了。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拿了一些帳篷、睡袋之類露營的裝備,托詞說是想出去住,體會一下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滋味。
對此,老主持自然不會阻止。保鏢本來想跟著保護的,但是被冷雨霏阻止了,按照她的說法,她和于飛只是在附近露營,不會走遠,而且這山上也沒有什么毒蛇猛獸,不會有什么危險。
保鏢們還以為這兩人又想避開眾人做一些愛做的事,所以也不便跟來,乖乖的在寺瞇等著他們了。
兩人裝模作樣的選了一番露營的地方,最終才將露營地點選在了山洞之前。
接著,冷雨霏便有一搭沒一搭的搭帳篷了,于飛則拿著工具開始小心的敲打石塊,發掘傳國玉璽。
白云山非常清凈,即便于飛的敲擊聲非常輕微,但還是傳出很遠。
為此,冷雨霏不得不在拿著兩塊石頭在山洞前敲打,好像是為了露營做準備一樣,以此來掩蓋于飛的敲擊聲。
好在的是傳國玉璽掩埋的并不深,于飛小心敲打了半個小時左右,終于石塊松動了。
于飛將石塊小心的取下來,露出了金匣子。
“霏霏快來!”于飛激動的叫道。
當下冷雨霏也不在外面裝模作樣了,連忙鉆進了山洞。
于飛小心翼翼的將金匣子拿出來。
金匣子雖然不大,但是入手很重,看樣子是純金無疑。
上面并沒有落鎖,于飛輕輕的打開,里面用黃色的綢緞重重包裹著的一方大印形狀的物體。
而在黃色的綢緞之上,還有一方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張。
于飛將紙展開,上面寫了了了幾行字:“雖號傳國,實為禍端,納之深山,乞留清平。”
雖然紙張上并沒有署名,但是從字體來看,應該出自建文帝朱允炆之手。
沒有想到他在流落云貴之后,竟然大徹大悟,生出這樣的情懷,實在是難得。
于飛只是略微感嘆一下,便將那張紙丟在了一旁。
他和冷雨霏兩人的注意力都在那方黃色的綢緞上,兩人顫抖著將黃色綢緞打開來,傳承兩千多年的傳國玉璽終于露出真容!
于飛和冷雨霏兩人緊緊的相擁,已經沒有言語能形容兩人此時的心情。
回想起自己尋找傳國玉璽的過程,宛如兒戲一般,于飛不由感慨。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從鳳陽老街的說書戲談發現蛛絲馬跡,然后憑著幾分推測來到白云城,又因為路人的一句方言點醒來到了白云寺,見到“西來面壁”四個字,最終一步步發現了傳國玉璽。
于飛覺得這一切仿佛都有一只看不見的手,在借著自己的力量讓傳國玉璽重見天日。
只是,這只看不見的手對自己又會有怎么樣的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