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野精二之前已經知道了此次加藤四郎天目瓷交流的事情,因此早已經將畫帶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于飛驚喜的說。雖然按理說,上野精二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來的《紅白芙蓉圖》應該不會有偽,但是本著先小人后君子的原則,于飛還是悄無聲音的引導混沌之氣進行了一番查探,發現這幅畫確實是真跡無疑。一顆心這才徹底的放下來、
于飛親手捧著天目盞交到上野精二的手中,算是完成了交換。
“各位藏友,第一件的天目盞已經交換成功,剩下的天目瓷只有兩件了,有意的藏友還請抓住機會。”說話的不是鈴木京而是于飛!這小子,像沿街叫賣的小販一樣,完全把這個“高大上”的私人交流會所當成農貿市場了。
“呃…于飛先生,還是我來吧。”鈴木京略顯尷尬的小聲說道。
“哦,好。你請。”于飛將舞臺又讓給了鈴木京,這才捧著剛到手的《紅白芙蓉圖》走下了舞臺。
“紗織,實在不是我不照顧令尊,只是令尊拿出手的東西實在是…”看到叁井紗織有些不善的眼神,于飛這才想到伊人之前懇求自己盡量的照顧叁井住友,可是剛才,看到那么多價值連城的藏品,雖然只是個符號、名字,但也讓于飛意亂情迷了。早把答應叁井紗織的話忘記的干干凈凈。此時連忙解釋說。
“我明白,父親拿出的藏品和《紅白芙蓉圖》確實相差甚遠。”叁井紗織點了點頭。她同樣沒有想到上野精二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手筆。如此看來,叁井住友要想換得一件瓷祖的天目盞那就要在第二件茶盞上下功夫了。最后一件恐怕會掀起瘋搶了。
只是,抱著和她同樣想法的人恐怕不在少數。第二件天目瓷“競價”的激烈程度恐怕還要在第一件之上!
因為第一件天目盞是比較常見的兔毫天目,所以尚有一些人還在觀望,相信第一件之后,競爭會更加的激烈。
“下面,請出第二件天目瓷。”好在,鈴木京并沒有吊人胃口,而是直接開始了第二件天目瓷的“競價”。
第二件天目瓷依舊是一個盞。只不過相比于第一件,這個盞是玳瑁斑天目,從稀有程度上要比第一件要好一些,當然價值也更高一些。在盞的底部同樣有加藤四郎的款識。
經歷了一番觀摩之后。在場的藏友又開始報價了。
于飛發現,第二次觀摩的時間比第一次要短了不少。第一件兔毫天目的鑒賞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第二件玳瑁斑天目的鑒賞時間竟然只有十多分鐘!然而出價的人卻多了不少,粗略的數了一下,竟然超過了二十五人!
第一件兔毫天目的鑒賞的時間之所以比較長。主要是藏友們對瓷祖的天目瓷作品的說法抱有疑問,所以想驗證一下,鑒賞的人自然就多了些,時間也就長了些。而以些人看不準,所以選擇了觀望。沒敢貿然出手,所以第一次出手的只有二十位左右的藏友填寫了二十三張紙板。
在第一件天目瓷被上野精二以《紅白芙蓉圖》換走之后,所有人對于加藤四郎的天目瓷再無懷疑——畢竟連上野精二都認為那是開門的物件,那自然就沒跑了。上野精二雖然專精繪畫,但是在古玩界的地位完全可以與東山魁一相提并論。
在短短十多分鐘的時間里,鈴木京就收到超過四十張紙板,其中還有一些人交了紙板之后不放心,又重新填寫交換的古玩遞交上去,一時間,現場的氛圍非常火熱,到處能見到工作人員收取紙板的身影。
第二輪的報價普遍比第一輪為高,最終于飛選中了叁井住友的“歲寒三友圖元青花大罐”!這個大罐的市場價值超過兩億,即便不是叁井住友最珍貴的藏品,于飛估計也不差什么了!
拿價值兩億的歲寒三友圖青花大罐交換,叁井住友雖然有些肉疼,但是順利獲得了第二件天目盞,而且是玳瑁斑的天目盞,叁井住友還是非常開心的。
在現場的一片恭賀聲中,叁井住友捧走了玳瑁斑天目盞。但是因為之前并沒有打算用歲寒三友圖青花大罐交換,叁井住友并沒有將它帶過來,只有請于飛隨后去領取。好在于飛也不怕他賴賬。
第一、第二件天目盞均已有主,相川太郎、占川義介等一無所獲的藏友不由有些著急。現場只剩下最后一件天目瓷藏品,如果再失之交臂的話,那今天晚上恐怕要空手而歸了。
所以,剩下的會員摩拳擦掌,就準備著最后一件全力以赴了。同時,他們的心里也存在著一個小心思。第一件的天目盞是兔毫天目,第二件是玳瑁斑天目,似乎是一件比一件好,那么第三件會是什么呢?曜變天目?
但是當第三件天目瓷搬上來之后,他們有些傻眼了,第三件天目瓷是一個兔毫天目雙耳壺。壺的器形雖然比盞稀少,也要珍貴,但是非常遺憾的是,這個雙耳壺上并沒有加藤四郎的款識,這也讓整件天目瓷的價格要降低很多。
那些沒有搶到第一、第二件有加藤四郎款識的藏友,有的已經開始垂首頓足懊悔不迭了。相反,上野精二和叁井住友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果最后拿出來的是有瓷祖款識的天目茶壺,那他們的心中多少會有一些不舒服的。
“叁井君,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這三件天目瓷的情況了?”相川太郎走到叁井住友的身邊,不無艷羨的說:“這三件天目瓷中,最珍貴的恐怕就要數叁井君的玳瑁天目了。比之上野君用《紅白芙蓉圖》換來的兔毫天目都要好上很多呀。恐怕這一只瓷祖款識的玳瑁天目盞會成為最有價值的天目盞了。”
聽到相川太郎的感嘆,叁井住友也有些自得,假假的謙虛了兩句。
而一旁的于飛聽到這番話之后則心中暗笑。心說什么狗屁最有價值,在剩下的瓷器中帶有加藤四郎款識的天目瓷少說還有七八件,其中不乏白覆輪、甚至耀變天目!而器形從盞到燈、罐、盆、瓶幾乎無所不包,如果真要拿出來恐怕要亮瞎你們的狗眼。到那時候不知道這些日本的大藏家們又會是怎么樣的表情呢?
最終,第三件天目雙耳壺報價的只有寥寥十多人,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是抱著的心理的藏友在紙板上寫下價值不高的古玩藏品碰碰運氣。
對此于飛狠狠的鄙視了一下,收藏古玩怎么可以抱有這樣無恥的心理呢?
最終,于飛選中了一件南宋官窯琮式瓶和一件哥窯葵花盤的組合作為交換。雖然是兩件瓷器的組合,但是這兩件瓷器加起來的價格也只不過是兩千萬左右,比歲寒三友圖青花大罐要相差十倍左右,與《紅白芙蓉圖》更是沒有可比性。
其實,雖然想交換的人比較少,但是也有一些藏品的價格超過這兩件瓷器組合的。不過于飛最終選擇了這兩件瓷器組合,那是因為在宋代的五大名窯中,加上這兩件,他已經有了汝窯的蓮瓣龍紋碗、官窯的琮式瓶和哥窯的葵花盤,算是擁有了三個窯口的代表作,只要再收集到定窯和鈞窯的瓷器,五大名窯就齊了!這不能不說是一個誘惑!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三件加藤四郎的天目瓷交流完畢,于飛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收獲之大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一張嘴樂呵呵的都快合不攏了。
正在這時,于飛的電話響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