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黟山王家來了。”
一語激起千層浪,山雨欲來風滿樓。
而隨著這一群王家強者的到來,深海注定不再平靜。諸多在瀘上名列前茅有權有勢的人都心知肚明,波瀾將起,殺戮開始。
而旦凡對隱世世家存在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這一群所過之處,往往帶來的是血雨腥風,何況這一次是黟山王家族長親自率族人挾勢而來,可見王家是存了必殺秦棣之心。
只可惜這些隱世世家的爭斗,不但復雜和神秘,他們還無法參與其中,很多想抱緊王家大腿的人都十分的遺憾,覺得錯過了一次天大的機會,當然也不缺乏聰明之人,聰明的選擇置身世外和冷眼旁觀,因為他們心里清楚,這種爭斗能把一切卷進去的人都絞得粉碎。
而所謂的隱世世家,說穿了就是一群躲在幕后,操控全局的一群人,好比京城紅墻內,那幾個運籌帷幄,主宰一國運命的老人一樣,而隱世世家的人,卻主宰著他們的命運和生死,有點類似三國時期,曹操挾天子而令諸候的味道,只是比曹操更聰明一點,更強大一點,再加上每個隱世世家,樹大深根,遍布全國,從自至今就把持著天下人的命運,所以王家這一群強者的到來,牽動了深海各個領域的神筋,很多人都把目光,投注在他們身上,特別是跟王家有關系的人群,哪怕他們相信王家會以雷霆之勢,將那個敢與王家做對的小子給干掉,但是有句話怎么說,不是強龍不過江,不是好漢不上梁山。
自然而然,他們心里注定難以平靜,因為一個隱世世家,就像一顆大樹,大樹下乘涼的不僅有官場權勢人物。商場巨梟,亦有黑場霸主。
如果這一顆樹在陰溝里翻了船,莫明其妙被人一下推倒了,可不單單是樹倒猢猻散,肯定要被人清洗掉。步上王堅強的后塵。
而作為已經在秦棣身上下注的姬家。一樣忐忑不已,這個被姬家寄托了所有希望的小子,能不能扭轉乾坤。力挽狂瀾呢?
姬一蠻心中沒有一個答案。
他內心里十分不安,比當年他與鬼子打一場決戰,還要緊張。
偏偏第一個接到黟山王家抵達深海的人,不是這些手腕通天的人物,而是秦棣。
他收到這消息時,正在站在湯臣一品房書房的落地窗前,消息是楊寬傳來的,而王家具體會在什么時候殺上門,就連楊寬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說已經安排好了人,讓他盡管放心。
“你還有什么安排?”秦棣拿著手機,瞇了瞇眼睛,等著電話那頭楊寬的回答。
“王家的人現在肯定盯上你了,之所以還沒動手,大概是有些事情還沒布置好。畢竟市區內斗法,影響不好,我猜王家現在恐怕在調動他們在官場和軍方的力量,封鎖你周圍一帶。”楊寬呵呵笑道,一點沒有大戰來臨的緊張氣氛。道:“其實我也覺得沒必要在市區動手,最好在郊區…那里地方寬闊,動起手來也不怕影響。”
秦棣微笑道:“那你的想法是讓我現在去市郊?”
“有這想法,不過得看你自己…我無所謂,反正我楊家的根基不在這一帶,捅出天大麻煩,我拍拍屁可以瀟灑走人。”楊寬在電話那頭一瞇眼,似乎很愿意將事情鬧大。
秦棣拿著電話呵呵一笑,聽出了楊寬這話有打趣的成分,王家倒了,這一帶他不趁機拿下來,那才是傻瓜。沉吟片刻,秦棣道:“市郊也行,你說個地點?”
“那用什么地點,你隨便亂選個地方,就往哪里一站,我猜不用半個小時,王家就能找到你!”楊寬嘿嘿笑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派人盯著你,很隱蔽的,不會讓王家發現,只要他們一出現,你們一交手,我的人就會出來。”
“這一次,你不打算親自出手?”秦棣自不會懷疑楊寬手段,相信他可以瞞過王家的眼睛。
“我當然不會錯過這次機會,不過得晚一點過來。”楊寬笑瞇瞇在電話那頭道。
“那行,我等你!”秦棣就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手一扔,拿起“古腸劍”,輕輕的擦了擦。
劍鋒犀利,符紋道道,隱隱閃光,寒氣逼人。
這讓站在書房里的胭脂紅十分的不適合,她稍稍退了幾步,問道:“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給我準備一輛車,夜上載我去市郊。”秦棣癟了癟嘴巴,專心擦著“古腸劍”。
胭脂紅知趣沒再說,像這種層次的斗法,她就算有心幫忙,也出不了力,那夜秦棣和王天兩人的戰斗,她是見識過的,符紋涌動,光芒璀璨,卻有摧毀一切的威勢,這種手段,倘若她不是親眼所見,簡直不敢想象。
她沒在書房里久留,知道秦棣在準備,她悄悄退出房間,只是當她關門時,看著秦棣擦著寶劍的樣子,突然想起兩句詩: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而秦棣擦了一會劍,輕輕放下,瞇著眼睛,似乎在考慮什么事情,出了一會神后,他驟然起身,在房間里修煉起《九五戰神圖》,他要以最加的狀態,去迎戰王家。
同時他將以前修煉過的秦家寶術,一一演化了一遍,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發現除了幾種詭異的秘法外,他以前修煉的種種寶術,都比不上他從里獲得的東西。
《饕餮術》不用說,不僅能收割他人壽命,威力大得嚇人,讓他擁有越階挑戰強者的實力,至于那真氣化刀的法門,秦棣覺得它潛力巨大,只要真氣夠強勁,壓縮淬煉過后,比之六品法寶,殺傷力還大。
何況這刀法根本無需咒語,念頭轉動,雙手一搓,瞬間可劈出一百零道玄刀。
這種刀法,秦棣覺得用來偷襲。絕對比任何他熟知的詭異秘法還厲害。
因為玄刀無聲無息,無影無蹤,便無跡可尋,待敵人發現時,已經中刀。至于秦家的那幾門詭異的秘法。厲害是厲害。但秦棣沒敢演練,畢竟他已經有五年之久,沒運用過這些秘法。怕一不小心,就傷了經脈,縱然可調養痊愈,也要耗費不少時間,再這節骨眼上,身體是萬萬不能出一點事情的。
晚上點二十分左右,秦棣持著“古腸劍”,在胭脂紅目光下,他走出湯臣一品房。鉆進一輛汽車,直奔郊區而去。
而黟山王家在深海,自然不會僅僅只有一個王堅強,在深海官場和軍區,王家一樣能耐不小。
所以王一雄等人前腳剛抵達深海,后腳就有王家的走狗將秦棣的一切。送到了他們面前,自然而然,他們對秦棣的一舉一動,掌握的十分清楚,之所以沒動手。正如楊寬猜測的一樣,他們得清場,畢竟隱世世家再肆無忌憚,也得考慮一下影響不是,要是讓普通人知道他們這一群人的存在,豈不是要天下大亂。
所以就在秦棣走出湯臣一品房的時候,他們就接到了這一消息。
王一雄沒有猶豫,一票二十多人,齊齊出動,似乎生怕秦棣跑了一樣。
“就是這么一個小子,也值得我們興師動眾,連族長也親自出山?依我看,根本不用族長和三位長老們動手,我們直接殺過去,滅了他!”能發出如此不屑一顧豪言的家伙,自然是王家一群列陣境界的小輩。
他們二十來人,坐在一輛軍車里,個個神色高傲,青衣長衫,身上法器,閃閃生輝。
“敢殺我王家的人,犯我黟山威嚴,今日必誅了此賊,叫他魂飛魄散。”
一群年輕人囂張跋扈紛紛叫囂著,神色冷漠,殺氣騰騰,他們王家雄霸這一帶上百年,翻云覆雨,高高在上,無人可挑戰,他們生活在如此榮耀的家族里,猶如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心性與脾氣自然睥睨一切,應了那句無知者無所畏懼。
然而相比起他們的囂張,王一雄和三位王家長老就冷靜得多了。
“看來那小子不是想逃跑,而是故意引我們出城。”最富心機靠腦袋吃飯的三長老王華冷靜分析道,望著車窗外,盡是荒涼之地:“這小子在深海還有點能耐嘛,我們剛一到,他就知道了,看來深海有很多人巴不得我們跟他火拼,最好是兩敗具傷,然后他們漁翁得利…呵,等這事完后,我們得再殺幾個人立立威才行,不然真以為我王家好欺負。”
“這樣也好,免得麻煩!至于誰想看我們王家笑話,我們就滅了他全家。”火爆脾氣的五長老王陣波大大咧咧道,他不太擅長運用他那個不太夠用的腦袋,所以語氣殺氣明顯:“竟然對我王家的痛下殺手,我得把那家伙的腦袋擰下來,塞進他屁眼里!”
“五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別忘了,王天就栽在了他手上。”以陰毒出名的七長老王宇天瞇起眼睛,隱然動了殺機。
王一雄沉默了片刻,道:“老七說得對,小心為妙,我懷疑這小子很可能有依仗。”
“屁的個依仗,殺了再說。“王陣波撇撇嘴。
王一雄偏過頭,沒跟這一根筋的家伙計較,莽夫就是莽夫,跟他說大道理,就跟對牛彈琴一樣困難。
就在這時,王宇天接到一個電話,道:“那小子下車了,在那里等著我們呢。”
“還是這玩意好,一個電話,可比我們傳音秘術好用多了!”王華望著王天宇手機,有些感概道。
“到了!”
車子一停!
王家一票人,紛紛從車里鉆了出來。
如同一頭頭出籠的猛虎,開始了一場獵殺,勢要將那個觸犯王家威嚴的小子給干掉。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病剛一好,我老婆生病了,昨天一整天呆在醫院,今天早上才回來,所以抱歉,不過今天三更,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