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黑市
“唉，可惜啊。”這個時候，熊貿嘆聲道：“如果早知道他有吞天蟾，我們就不應該準備殘損的邪器，而是直接買一根轟天雷，然后扔到蟾肚里…”
“熊老板，還是你狠。”包龍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對付陰險小人，不狠不行啊。”熊貿嚴肅道：“小人做事，往往是不擇手段，根本沒有善惡是非之分。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們是好人，但是也不能總吃虧啊。天底下有哪條法律規定，好人就一定要吃虧的？所以呀，為了保全自己，狠一些也是無奈之舉。”熊貿輕嘆道：“這是血淋淋的教訓，有許多的前車之鑒，我們就不要再步入后塵了。”
“有道理。”包龍圖深以為然：“丸子，剛才你不應該忍讓的。”
“不忍讓還能怎么辦？”方元無奈道：“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力單勢bó，總不能撲上去與他們撕打吧，那樣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再說了，我也想把他們轟殺成渣，但是手頭上卻沒有合適的工具啊。”
“這倒也是。”包龍圖一想，也連忙點頭道：“那種情況下，還是嘴炮比較好。真要是動起手來，我們肯定要橫著出去。至于工具…普通人購買冇槍支彈冇藥，那可是犯法的，我看還是算了吧。不要崇尚暴冇力，免得教壞了小孩子。”
“包兄弟，方師傅說的工具。不是槍冇械。”熊貿啼笑皆非，提醒道：“方師傅說的是法器，具有攻擊性的法器。”
“攻擊性的法器？”包龍圖愣住了。轉頭道：“真的？”
“廢話。”方元白眼道：“你說的槍支彈冇藥，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但是沒門路啊。”
“嘿嘿，那是我誤會了。”包龍圖有點訕然，隨之立即轉移話題：“對了，什么叫做攻擊性的法器？之前沒聽你們說過呀。”
“是沒說過，但是你應該見過。”熊貿解釋道：“就是那把辟邪劍。”
“明白了。”包龍圖頓時恍然：“就是那種以氣傷人的法器啊。”
“沒錯。”熊貿點頭道：“說實話。對于這種充滿攻擊性的法器，我們風水師很少提起的。畢竟作為風水師，化煞招財生旺。那是我們的本職工作。而攻擊性的法器，一般是來用爭斗，戾氣太重了，極少使用。”
“沒錯。”方元點頭道：“我們是文明人。整天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現在不是我們要打殺別人，而是別人要打殺我們啊。”包龍圖撇嘴道：“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能反擊么？”
“現在不是在商量怎么反擊嗎。”方元隨口道：“還是繞回來了，缺乏合適的法器。畢竟吞天蟾是頂級法器，不怎么容易對付。”
“是啊。”熊貿附和道：“剛才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氣場沖突自爆，吞天蟾也就是傷了一點元冇氣，估計過幾天就能恢復過來。”
“那把辟邪劍也不行？”包龍圖眉頭一皺。自然明白一但吞天蟾恢復，就是鄭堅卷土重來報復的時刻。
“辟邪劍雖好。但是與吞天蟾相比，還差了很遠。”熊貿搖頭道：“不能相提并論。”
“那該怎么辦？”包龍圖有點兒憂心，隨之試問道：“熊老板，你手頭上有沒有合適的法器？有的話，就請借我們一用。”
“包兄弟，我要是有，也不用你們開口，就直接取過來了。”熊貿嘆氣道：“問題在于，我手上的法器，多數是招財納氣祈福的，具有攻擊性的法器少之又少。就算有幾件，也無非是辟邪劍一個級別的東西，派不上用場啊。”
說話之間，熊貿沉吟起來，忽然說道：“不過我卻知道一個地方，那里或許有方師傅需要的法器。”
“什么地方？”包龍圖好奇追問。
“黑市。”熊貿輕聲道：“法器黑市。”
“啥？”包龍圖呆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多問一句：“哪里？”
“法器黑市呀。”熊貿解釋道：“一個比較隱秘的法器交易市場，里頭售賣的法器大多數是來歷不明，或者已經殘損了，又或者干脆就是假的東西。總而言之，黑市魚龍混雜，偽劣雜亂的東西很多，但是好東西也不少。”
“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包龍圖驚詫道：“怎么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包兄弟不是行里人，不知道很正常。”熊貿笑道：“再說了，這個黑市并不在泉州地界，大家在里頭淘了東西，不管是賺是賠，也很有默契的不聲張，黑市聲名自然不顯。”
“不在泉州，那在哪里？”包龍圖忙問道：“遠嗎？”
“不算多遠，就是有點偏僻。”熊貿笑道：“開車過去，最多兩個小時就到了。”
“確實不遠。”包龍圖點了點頭，關切問道：“熊老板，那個黑市之中，真的有我們需要的那種攻擊性法器？”
“這個真不好說。”熊貿遲疑道：“我只能說有可能而已，很大程度要看機緣運氣。反正前兩年，我親眼看到一個風水師淘到了一把北斗七星劍。那是清代天師府法劍，劍上還有當時天師親手鐫刻的符箓，也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了黑市之中。”
“那個時候，劍上銹跡斑駁，怎么看都是一把廢劍。但是有個風水師，也不知道他怎么發現端倪的，直接把劍買了下來，然后處理了銹斑，再用棕油把劍身擦拭一遍。轉眼之間，法劍立刻煥然一新，露出了天師符箓。”
適時，熊貿眼中充滿了驚羨之意：“那個時候，法劍渾hòu的氣場綻放，大家才知道原來看似很爛的廢劍，竟然是一件頂級法器。”
“事情一傳開，許多人后悔得腸子都發青了。因為那劍擺在攤子好幾個月了，不少人也翻動過，可惜看不出玄機來，直接當成廢鐵，以至于錯過了一件寶物。”
說這話的時候，熊貿聲音也有幾分遺憾苦澀，或者他也是后悔的人之一。
“竟然還能撿漏？”包龍圖一聽，更加感興趣了：“熊老板，那還等什么，趕緊帶我們去開開眼界啊。”
“嗯，去看看也好。”方元贊同道：“也不強求一定有收獲，至少能長點見識。”
“行，那就走吧。”
三人輕快下樓，在熊貿的指引下，開車飛快而去。不久之后，車子離開了城市，然后沿著公路穿梭深入，最終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鎮。
小鎮雖然偏僻，但是一點兒也冷清，特別是抵達小鎮上唯一的一條街道的時候，就可以看到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十分繁華熱鬧的景象。
不僅如此，方元透過車窗，發現小鎮除了居民生活必需的日用百貨商店以外，剩下的盡是一家家風水飾物店鋪。
看出方元心中的疑惑，熊貿笑著解釋道：“方師傅有所不知，其實這里是閩南地區一個比較大的風水物品集散地。泉廈漳等城市的風水物品，九成九是在這里進貨的。”
“當然，也只是風水物品而已，屬于那種并沒有開光凝聚氣場形成法器的東西。把這里的東西買回去，還需要自己蘊養…”
一邊說著，熊貿慢慢開車離開小鎮街道，朝鄉村小路駛去。
包龍圖見狀，多少有些奇怪：“黑市冇不在鎮上？”
“我沒說在鎮上呀。”熊貿輕笑道：“不要急，很快就到了。”
事實證明，熊貿沒有撒謊，的確很快就到了。熊貿開車在鄉村小路行駛了一會，然后就在一座山下慢慢停了下來。
“就是這里？”包龍圖下車打量，只見山不算高，但是草木十分茂盛。另外在山上好像也有一些建筑，不過卻被高大的樹木遮擋起來了，讓他看不清楚。
“是這里沒錯。”熊貿鎖好了車，立即招手笑道：“上去看了之后，你們就知道什么叫做別有天地了。”
山中修了水泥路，兩邊是郁郁蔥蔥的參天古樹，三人走在其間，也覺得十分清涼。不過道路比較曲折，而且坡度也不小，又繞又爬的也比較費勁。
片刻之后，還沒有走到山上，但是山中的建筑也比較明朗了。透過稀疏的樹木枝葉，就可以看見一棟高塔屹立半山腰上。在高塔的附近，則是一片綿延殿宇，頗為壯觀。
“這是一個道觀。”
適時，熊貿才輕聲說道：“黑市就借道觀作為掩護，免得落人口實。當然，黑市只是我們私底下的叫法，在這里擺攤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所以這也算是一個忌諱，待會你們千萬不要亂提。”
“掛羊頭賣狗肉嘛，我們懂。”包龍圖點了點頭，興致勃勃道：“聽見聲音了，好像挺熱鬧的，有不少人啊。”
在說話之間，三人走過一片山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在道觀山門的附近，就是一個十分寬敞的方坪，就好像是廣冇場一樣空闊。在方坪的兩邊，有人搭建了一間間比較簡易的棚屋，然后就在棚屋擱放柜架，作為法器店鋪。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在方坪的空地中擺起了一個個攤位。攤位錯落分布，看似雜亂無章，細看又有一點規律，仿佛星羅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