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缺神色冷寒,猶不解恨。
他手中金光一斂,烈日收起,隨即右手黑芒暴漲,一把抓住那鮮血噴射的無頭尸體,眼中寒芒閃爍,“嘭!”地一聲,直接把那中年人的尸體捏爆成渣!
隨后,他手一揚,漫天血肉碎片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灑在那些呆若木雞的一群女子頭上和身上。
然后,他伸手攝起那滾落在地的血淋淋頭顱,拿在手中,冷眼掃了眾人一眼,目光忽地盯向了一名剛剛笑的最兇,冷言嘲語起哄最大聲的白面青年,手中黑芒一顫,猛然把那顆睜著一對驚恐眼珠的頭顱向著那青年狠狠拋去!
那白面青年猝不及防,修為低微,當那顆頭顱閃電般向著他射來時,他還沉浸在剛剛楊缺兇悍殺人的震驚中,一時之間,竟反應不過來。
此時驟然感覺一道冷風襲來,他剛驚醒要做出反應,兩顆頭顱突然狠狠撞在一起!
“嘭!”地一聲爆響,白面青年的頭顱和那飛馳而去的頭顱,同時爆破而開,腦漿骨渣漫天飛濺,落滿大廳!
同時,那白面青年只剩下了一具無頭尸體,詭異地站立在人群中,鮮血噴射,漫天飄灑,好不恐怖!
“啊”
站在他四周的人群,和那些滿臉滿頭被濺上鮮血骨肉的男女,頓時駭然驚恐地尖叫,慌忙后退而開,恐懼地拍打著身上的污穢。
人擠人,腳踩腳。驚惶中,那些剛剛還哄笑不斷的男女個個臉色慘白,滿臉恐懼。一個一個地彼此急退推搡,摔倒在地。
大廳中,頓時亂成一片。
楊缺眸中微冷,手中金芒一閃,揮手一劃,一輪血紅的烈日赫然而現,瞬間出現在那具無頭尸體處。光芒爆射,萬丈耀眼!
而那具鮮血噴射的尸體,也快速消融。轉眼間,徹底不見,一絲痕跡也沒有留下。
頓時,恐慌的人群張大嘴巴。滿臉驚駭。
“站在原地。繼續等待花魁,敢離開者,格殺勿論!”
楊缺滿臉殺意,聲音冰冷,手中烈日金光吞吐,猶如一道催命符般,虎視眈眈地盯著驚亂的人群。
話語一出,眾人奔逃的身形瞬間停滯。他們臉色慘白,定在原地。保持著各種剛剛惶恐的姿勢,一動也不敢動。
大廳中,氣氛詭異,靜無聲息。
許多人臉上猶自帶著腥臭的鮮血和骨肉的碎屑,他們不敢擦拭,全身瑟瑟顫抖,驚恐的目光全部盯著楊缺,滿臉難以置信和駭然。
這剛剛看起來懦弱無能的少年,竟在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名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沒有任何顧忌,直接斬殺了那名中年男子,緊接著,再次斬殺了那名嘲笑他的青年,數息間,在這香紅樓,連殺兩人,甚至連他們的尸體和魂魄也沒有放過!
這種膽大包天肆無忌憚的惡徒,這種手起刀落話沒說兩句就殺人毀尸的大魔頭,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多少年了,女兒國雖然也偶爾死過一些人,但是都是一些被女人折磨而死的男人,她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拼命的廝殺了,然而就在近日,竟然突然見到這么血腥殘忍連魂魄都不放過的一幕,她們就算平時膽子再大,此時也膽寒心戰。
眾人心中驚恐,雙腿戰栗,看著那神色冷寒的少年,看著他手中那致命的殺器,皆屏住呼吸,不敢動彈,生怕引起這惡徒的注意。
而剛剛哄笑不斷,出口冷言嘲諷楊缺的那些男女,更是臉色難看至極,心中惴惴不安,想著剛剛那青年尸體被毀,魂飛魄散的慘狀,他們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甚至想回去撕爛自己的嘴巴。
他們生怕這魔頭記住了他們的位置,要來算賬。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感受著眾人的驚恐和矚目,楊缺神色間帶著殺意,心中卻是愈來愈喜。
體內那枚雪花狀的玉牌,光芒顫抖,開始聚斂著大量的雪靈。
楊缺神識散去,感受著四周眾人的恐懼后悔害怕等等情緒,似乎全部轉化為一種波動的能量,洶涌地向著自己體內的玉牌涌來,持續不斷,愈來愈多。
“雖然在這里暫時不能殺女人,但是殺幾名男人,問題應該不大,這里是女兒國,男人要想活命,就只能依靠自己的實力和巴結上的女人,官府應該不會多管。”
“不過絕對不能大面積的屠殺,畢竟女兒國缺少男人,若是死的多了,必然會引起眾人的恐慌和不滿,到時候那名國王肯定會親自過問的。在修為沒有突破玉神境后期之前,我暫時還不能觸怒她。”
接受這雪靈的輸灌,楊缺心中暗暗思忖,全身的殺意依舊彌漫,威懾著眾人。
忽然,閣樓上微風一拂,紅簾飄揚,一名身披紅色紗衣的女子,輕笑一聲,從一間房屋中緩緩走出。
她臉上蒙著薄薄的輕紗,雙眼如一汪清水,饒有興致地看著樓下的楊缺,輕輕一笑,道:“這位公子,今日是咱們香紅樓賀喜的大日子,可否給小女子個面子,收起手里的寶物,坐下來,喝喝茶,靜一靜?”
楊缺聞言,抬眼看向了她,隨即感受了一下體內積攢雪靈的玉牌,頓了頓,手中金芒一斂,烈日潰散消失。
既然剛剛引起的雪靈已經停滯聚斂,他自然沒有必要再與那些人計較下去。
他看著樓上的女子,道:“你應該就是那名花魁吧?”
紅衣女子雙眸彎彎,帶著笑意,道:“公子猜的不錯,小女子正是鄙樓的花魁,今日賀喜,也是為我而起,還請公子對于剛剛的事情,多多擔待。”
楊缺雙眸微凝,細細打量了一遍她的全身,心里暗暗道:果然生的不錯,若是一會兒我能夠獲勝,定然還能獲得一些雪靈。
想到此,他全身殺意斂去,微微點頭,似乎轉眼間忘記了剛剛的事情:“嗯,大家都等得迫不及待了,你們香紅樓磨蹭了許久,也應該開始了吧。”
說罷,他轉身掃了一眼那些滿臉血漬,噤如寒蟬的男女,淡淡一笑,道:“各位,都坐好吧,既然花魁都已經出來了,你們有的還爬在地上,藏在凳子下,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眾人聞言,身子一顫,慌忙站好,那些剛剛趁勢爬在地上躲在座位下的男女,也全身瑟瑟顫抖,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帶著又羞又懼的神色。
秦可兒依舊呆在原地,小臉上帶著震撼,盯著楊缺,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歡喜。
此時見楊缺目光看向了她,她忽地小嘴一撇,奔到近前緊緊抱住了他,噙著的眼淚興奮道:“相公,你好厲害,小可好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