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缺聞言,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想了想,淡笑道:“暫時還不是。”
華服老板目光一動,細細打量了他一番,忽然看到了他手臂間若隱若現的印記,方恍然點頭,臉上露出了理解的神色,嘆道:“看來,也快了。小兄弟,隨便坐吧,要吃點什么喝點什么,隨便點,店里的東西都是免費的。”
楊缺神色間露出一抹詫異,也不多問,緊挨著那兩桌異常悲憤訴苦的客人,坐了下來,方道:“麻煩老板了,既然都是免費的,那就隨便拿吧。”
“好。”老板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廚房。
不多時,他端著三盤小菜,拎著一壇烈酒走了出來,放在了楊缺的桌上,笑道:“小兄弟,既然你是新來的,那老吳就坐下陪你喝幾杯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楊缺笑了笑,抬手道:“老板請。”
這華服男子約莫四十來歲,生的大腹便便,滿臉油光,看起來倒是富態,只是眉宇間也隱隱帶著一抹青晦疲倦之色,想來也是夜晚被女人折磨過度。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吳生有,這間茶館,是我開來和一些朋友談天交流用的。進來的,一般都是男人,女人嘛,很自覺地不會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來這女兒國是為何事?”
吳生有顯然在這里待的久了,說起話來,又快又響亮,還隱隱帶著一絲怨氣。對著楊缺,竟然一時之間改不過來。
楊缺倒了一杯靈茶,笑道:“老板叫我楊缺就是了。我來女兒國,是為了積攢雪靈,然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積攢雪靈?”吳生有聞言,神色間有些恍惚,頓了片刻,他臉上方露出一抹自嘲,“若不是楊兄弟說起。我都忘了,我來這里,其實也是為了積攢雪靈獲得名聲的。哎。想當初是多么意氣風發,想要從這里一步一步地闖出名堂,然后到更高等的地方去,可是現實啊。殘酷的讓人慘不忍想。這女兒國。簡直就是一個巨坑啊,稍一陷阱去,就再也爬不出來…”
楊缺見自己就說了一句話,沒想到引出他這么多苦楚,想了想,問道:“聽那兩桌客人交談,似乎這女兒國的女子都很兇惡,難道你不喜歡她們。她們還敢在這里強搶?”
吳生有仰頭灌了一杯酒,悲憤道:“她們哪里是兇惡。根本就是恐怖變態啊,好像一輩子沒有見過男人樣的,簡直比狼見了肉還要饞涎。這里是她們的地盤,只要她們實力比你高,莫說強搶,就是殺了你,也沒有人為你做主。”
楊缺眉頭微皺,道:“女兒國的高層也不管?若是這樣下去,以后怎么還有男子敢來?”
吳生有抬起疲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楊兄弟,你還年輕,根本不知道我們男人的賤,我們男人,就是名副其實的賤人啊!好色的劣根性,怎么也改不了。”
“就算知道女兒國的女人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頭,可是有些男人就是犯賤,他好.色,他好奇,他自信他的威力,他覺得他有實力搞定這些女人,有的男人更是胃口大,他發下豪言壯語,要來搞遍女兒國的全部女人。結果呢?來了沒幾天,這些人全萎了,全聳了,全面白腿軟,走不動了…”
楊缺喝著清香撲鼻的靈茶,聽著他滔滔不絕面帶嘲諷地講訴,心里微微嘆息,這樣的情況,不只這女兒國有,就是前世,恐怕也數不勝數吧。
男人啊,始終都是女人的菜,就算你再怎么玩弄人家,你也玩不敗她,而你,或許有一天,就會敗在她的石榴裙下。
“老板,這女兒國,允許我們男人殺女人嗎?”楊缺聽著他的不知停歇地控訴,沉吟半響,忽然抬眼問道。
“殺女人?”吳生有聞言,嚇了一跳,瞪著他道,“萬萬不可,這里的國王也是女人,她可是元神境后期的修士,若是你敢在這里殺女人,她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那么,只準她們殺我們男人,而不準我們男人殺她們?”楊缺聽到此言,心中微沉,元神境后期的修士,絕對不是他能夠輕易招惹的,就算他參悟了絕望的刀意,對上這樣的存在,恐怕也是被殺的份兒。
吳生有卻道:“放心,一般而言,這些女人就是折磨你,最多把你弄的半死,鮮有殺人的事情發生。她們這里天地靈氣奇特,女人懷孕后,生的都是女兒,所以她們對于男人很饑渴需要,不會輕易殺害的。”
楊缺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了那宮裝美婦臨走之前說過的話,道:“老板,若是我把女兒國的的國王殺了,或者在這里多殺些女子,是不是得到的雪靈就會愈多?”
吳生有聞言一笑,道:“楊兄弟,你想多了,你說的情況的確可以,不過你要有命享用才行。這里不僅有元神境的國王坐鎮,還有極其厲害的陣法,就算在我這茶樓的地窖中殺一名女人,那陣法也會很快感應到,直接襲擊你,把你轟出來的,然后不到片刻,國王就會趕來秒殺你。”
楊缺神色微動,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老板不必在意。”
吳生有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認真地道:“楊兄弟,若是你想獲得雪靈,辦法也有很多,只是怕你堅持不到最后。這里的女人多,而且美,會媚惑引誘的更多,幾乎沒名女子生下來后,家里的人都要培養她在床上的功夫,所以一般男人陷入進去,很難自拔。而當你想拔的時候,卻是已身不由己了啊。”
“那老板可否告知,獲得雪靈的辦法。到底有哪幾種最容易,也最快?”楊缺雖然聽了這么多,他們哭訴女人對待男人是多么兇猛的事。但是短暫的驚訝過后,心里其實也并沒有太多的擔憂,他擁有至陽之體,豈會怕這些陰人淫.人。
吳生有沉吟片刻,剛要回答,忽然見門口闖進來兩名女子,竟是一對母女。隨即,身后跟著進來一名滿臉帶著皺紋的老者。
“我說小紅啊,這曹爺爺哪里不好了。人家可是剛突破玉神境,你若是跟著他,周圍那些鄰居哪個不羨慕死?聽娘的,今晚就把你的第一次給曹爺爺。他床上功夫了得。會好好疼你的。”
那婦人拉著一名滿臉委屈的少女,在門口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先是對少女諄諄教育一番,然后對身后那名老者道,“曹老,您快坐,緊挨著咱們小紅坐就是了。”
那名叫曹姓老者呵呵一笑,滿臉喜色。垂涎了瞅了那少女嬌滴滴的少女一眼,挨著她。坐了下來。
少女眼中露出一抹厭惡,卻是不敢表現出來,更不敢移動身子,任憑那老頭色瞇瞇地盯著他看。
“小紅啊,老夫剛來你們女兒國,本來只是想見識見識這里的風土人情的,不過自從看到你之后,就喜歡上你了。本來老夫也不想厚顏要你的,只是你娘深情難卻啊,老夫若是拒絕,就太對不起你和你娘了,”
老者雙眼閃動著淫.邪的光芒,一邊虛假地說著話,一邊瞄著她那高高聳起的胸脯,只咽口水。
那臉上涂抹著厚厚的胭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婦人,滿臉笑容,不知羞恥道:“曹老太客氣了,我也是為咱們家著想啊。我們母女倆孤苦伶仃,家里沒個男人,寂寞難耐啊,每天晚上我與小紅都是相互解決的。以后若是有了你,我們再也不用怕了。”
老者聞言,微微一愣,道:“你們?”
隨即反應過來,仔細盯著她的全身看了一遍,勉強笑道:“也好,老夫雖然是個浪子,但是也是個有責任的男人。既然為你的女兒解決了問題,自然責無旁貸,也要為你解決,你們就放心吧。”
婦人滿臉喜色,連聲道:“多謝曹老,多謝曹老啊,小紅,快和曹老說說話,沒到人家一直盯著你的胸看嗎?快坐過去讓人家摸摸。”
少女皺著眉頭,泫然欲泣,委屈道:“娘,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我不想…”
“哼!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的,我們找個男人容易嘛!你不也是想男人想很久了,久旱逢甘霖,今晚就求曹老讓你快活快活。”
婦人冷哼一聲,說話極為粗魯,沒有任何顧忌,并且聲調放的極大。
那兩桌男人和吳生有習以為常,臉上沒有任何異色,倒是楊缺,微微皺眉,心里有些不適。
“喂!老板,怎么還不拿酒來?”
婦人見等了半天,沒有人來理睬,頓時怒了,拍著桌子粗聲喊道。
吳生有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起了身子,對她頗為客氣地道:“對不起了朋友,我們這里只招待男人,至于女人,可以去別的茶館。”
婦人一聽,勃然大怒,嚷道:“豈有此理!哪有這樣的道理,你是不是欺負孤兒寡母沒有依靠?告訴你,看到我身邊這位曹爺了嗎?從今以后,他就是我們的依靠,他就是我們母女的男人,你敢欺負我,莫不是想死?”
那曹姓老者有些厭惡地看了婦人一眼,卻不得不站起來為她撐腰,傲然地看著吳生有道:“道友,給老夫個面子,拿些酒菜來招呼吧,我們還要談些事情的。”
吳生有搖頭,道:“你可以留下,她們必須走。”
老者目光一寒,神色微沉起來。
ps:昨天隨便發了些牢騷,卻沒有想到,早上起來一看,竟然來了這么多的鼓勵。
有些不敢相信。
感動,真的很感動。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說謝謝,真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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