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微微一笑:“事情基本上都弄好了,有些事想跟你溝通一下。.”
楊參謀先是一笑,隨后又微微皺了皺眉,最后仍然展顏笑著伸手肅客:“方師傅能找我我可是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照你這么說我最好躲起來別見人最好,不然大家都不安啊!”
“呵呵...方師傅說笑了,要不我們到我辦公室說話吧,我這里簡陋的很,方師傅不會介意吧?”
方石搖了搖頭,當先走上了車廂后部的階梯,楊參謀跟在后面上去,隨后沖著衛兵做了一個手勢將門關上。
方石站在門邊上,打量著這個看上去滿是各種儀器和顯示屏的指揮車。
楊參謀快步走了進去,不過隨即他發現這里待客似乎有些不妥,這車里只有一個工作臺,這個工作臺是一個多功能指揮儀,可以進行地圖作業和三維沙盤推演,工作臺邊上連個凳子都沒有,凳子都分布在周圍的通訊或者控制工位上,剩下的只有自己辦公桌后面還有一張凳子,更糟糕的是這些凳子都是固定的。
楊參謀尷尬的笑了笑,方石也是微微一笑。
“真不好意思,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方石走到一個工位上,將能夠旋轉的椅子轉了過來,很自然的坐了上去:“這不是么,楊參謀請隨意。”
楊參謀微微一笑,就在方石對面的位置上也轉過一張椅子坐了:“方師傅,我聽徐部長說您今天要試制法器,難道已經完成了?”
“基本上完成了。只要證明理論沒問題。具體事情就不需要我過多的干預了。”
楊參謀感慨的嘆了口氣道:“有方師傅是我們華夏之幸。這次的危機能夠輕松解除,這都是方師傅之功。”
方石擺了擺手:“各司其職罷了,大家付出的努力豈能一言抹殺?”
“說得好,正是各司其職各盡其能,如果每一個公民都能做到這一點,我們的國家一定能早日復興...呵呵...不好意思,習慣,習慣。”
“沒什么。雖然這話說多了、聽多了有些讓人膩歪,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一句大實話,哪怕不能實現,僅僅不斷的向著這個方向靠近,就能讓我們華夏不斷的向前。”
“方師傅說得真好,或許,我們應該更多的考慮一下如何用大家能接受的方式來傳達這些觀念。”
方石抿嘴笑了笑,他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事實上他們兩人都不是宣傳部的。
“楊參謀,我聽徐部長說。你們有一個三號計劃組,是么?”
楊參謀一怔。隨即臉色有些不好看,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方師傅,這事或許有什么誤會吧?”
方石看了楊參謀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楊參謀,你跟術士打交道的機會多么?”
“啊?什么?”
“在術士面前是很難說謊的,你愿意在我面前冒這個險么?”
楊參謀尷尬的干笑了一聲,臉上的表情迅速的變化了一下,嘆了口氣道:“方師傅,我也不想說謊,但是...這事是國家戰略層面的秘密,我可以選擇不說么?”
“當然可以,但是我現在已經通過安全局的渠道知道了這事,那么你們在執行這個計劃的時候,請考慮一下我以及華夏玄門的反應,這對你們是有好處的。”
楊參謀眼神一縮:“您這是在威脅我們么?”
方石笑著搖了搖頭:“上天有好生之德...”
“方師傅,”楊參謀很沒禮貌的打斷了方石的話:“上天固有好生之德,可天地不仁也是事實,天要華夏崛起,凡是阻擋華夏崛起的,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都會毫不留情的將之踏在腳下。再說了,玄門不是講究因果報應么?既然他們做了初一,就別怪我們做十五,否則,他們怎么會明白做了壞事要承擔責任的道理呢?”
方石微微一笑:“楊參謀,我并沒有阻止你們做什么的想法,也很贊同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個說法,今日因明日果我也很贊成,我想說的是你們手里的東西。”
“我們手里的東西?您是...”
“我不在乎你們對敵人做什么,但是我在乎你們的心態,當你們手里有一把能橫掃一切的利刃時,你們的心態會不會變?這個才是我,也是安全局最為關注的問題,國雖大好戰必亡,軍人的力量不受控制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楊參謀愕然看向方石:“方師傅,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青城山要干預政治?”
“不,絕不會出現你說的情況,我說的是另一回事,你應該清楚。”
楊參謀看著方石,方石很平靜的與他對視,楊參謀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可是,我卻感覺到方師傅跟安全局的關系已經不是合作和互利,而是盟友了。”
“呵呵...你要這么說我也沒辦法,不過你忘記了么?陳海纓也是青城山的人。”
楊參謀愣了,隨即他的眉頭皺了起來,陳海纓的身份以及她這個時間點進入青城山的種種聯系起來一想,高層的意思恐怕已經很明顯了。
楊參謀抬起頭,方石的表情依然風輕云淡,似乎對楊參謀的想法和決定都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楊參謀暗暗的搖了搖頭,對方占據了完全的主動,原因在于方石的無所求,而自己對方石卻是有所求的,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有跟方石平等對話的基礎。
再說了,方石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那就是警告軍方手里的東西不能濫用,否則一定會遭到玄門的抵制,哪怕玄門不能正面跟軍方對抗。但是卻可以投向安全局和文官陣營。將軍方的力量肢解。
方石笑了笑繼續道:“其實你們一旦使用那種東西。就很難避開我們的眼睛,玄門的耳目甚至比情報局更厲害。”
“您是說...地煞門?”
“對于任何一方來說,現在一個穩定的局面都是大家所需要的,誰也不希望讓整個世界充滿了戰爭,或許你們是這么想的?”
“這怎么可能?我們存在的目的正是為了阻止戰爭。”
“那就行了,我們的目的一致,不是么。”
楊參謀無語,方石笑著站了起來:“好吧。事情說完了,對了,剛才說到了法器,安全局將棲霞觀的法器產量包了兩個月,新的法器如果軍方也希望第一時間能拿到,那么就需要尋找新的制器者了。”
“新的制器者...方師傅愿意出讓技術么?”楊參謀興奮的問道。
“當然,這種技術一定會公開的,不過,是有償的。”
“明白了,五臺山的人明天一早會到達。屆時還請方師傅多多關照。”
“沒問題,就這樣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楊參謀趕緊起身搶上幾步去開門,然后恭敬地將方石送走,看著方石的背影楊參謀發了一會呆,然后回身返回指揮車,關緊了門打開了最高加密等級的通訊機。
方石回到工作室的時候,永方道人已經完成了滅魂鈴的后續修型和打磨,現在有電動工具,這些工作效率是很高的。
方石拿起小孩拳頭大的青黃色的鈴鐺,上面已經裝了一個木制的把手,里面的擊錘也已經裝好了,鈴身已經打磨光滑,反射著晶瑩的光芒,鈴身上詭異的符紋讓鈴鐺充滿了神秘感,方石滿意的搖了一下,鈴鐺發出清脆的鳴響。
方石仔細的分辨著鈴鐺的聲波特征,然后跟永方道長商量著對鈴身進行最后的修整,這些修正是非常細致的,目的是要鈴聲的聲波盡量能跟法器的固有震動形成共鳴,達到增幅和強化滅魂咒效果。
反反復復的弄了兩個多小時,方石才滿意的收了手,永方道長像是捧著一個寶貝一樣抱著鈴鐺走了,他現在是去旁邊臨時設置的錄音室記錄鈴鐺的聲紋特征,然后想方設法的作出一個永久性模具,期望能直接鑄出盡量接近這個聲紋特征的鈴鐺。
等到永方道人走了,婁景中才鬼鬼祟祟的湊了過來:“方石,你跟楊參謀談了?”
方石古怪的看了婁景中一眼:“你倒是很盡責啊,對安全局很有歸宿感?”
“呵呵...我覺得我很適合干這個。”
方石翻了個白眼:“嚴局長肯定也是這么想的。”
“嘿嘿...”婁景中自然知道方石再說什么:“我可是你的從屬,這點不可能改變的。”
“嚴局長也是這么想的。”
“你能不能總提這句啊,雖然我也知道這家伙在利用我,可是我確實喜歡這樣的工作,這一點也不假,再說我肯定不會做對你對青城山不利的事情,志遠可是你的大弟子。”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在安全局里玩玩就好了,玩夠了就要急流勇退,安全局不是你的家,人家也不會真的將你當作家人。”
婁景中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所以這事你就別問了,你少摻乎這個層次的事情,省的人家認為你手伸的太長了。”
婁景中嘆了口氣:“哎想要做點事真難!做人怎么就這么難呢?”
方石嗤地一笑:“你自找的,怪誰,沒事別在這晃悠,我要給掌門打個電話。”
婁景中嘿嘿一笑,轉了轉眼珠轉身走了,方石微微一笑,掏出手機撥通了云和掌門的號碼,這種法器的制作方法還是讓云和掌門去公開吧,做交易自己不如云和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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