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作廢了哦!
村子只有那點大,什么事都是瞞不住的,更何況癱了的方洪喜夫婦忽然活蹦亂跳的回到村里這么大的事情。
方磊一個電話就打到了方石的手機上,正在松風觀跟天青道長談話的方石只是淡淡的說了聲‘知龗道了’,弄得方磊有些不知所措,心里也開始有些不安,看看身邊的姚穎雪和媽媽,她們可是沒法商量的,只好暫時壓下心里的疑惑和不安,一切等到方石回來再說了。
方石抬頭看了看面色有些焦慮的天青道長道:“方洪喜和他老婆回來了,看來玄智道人還是出手了,按照規矩,這算是正式搭上手了,接下來總要分個勝負的。”
“方長老,那你有把握么?要不要從青城山”
“撲哧”一旁的夏雨欣忍不住笑了出來,很歡樂的搖頭道:“不用不用,他就行了。”
方石無奈的掃了夏雨欣一眼,這事有那么好笑么,將視線重新轉到天青道長的臉上。方石很認真的說道:“對付玄智道人沒什么無問題。這個你盡管放心。只是你現在的身份地位很是尷尬,畢竟玄智道人可是代表著青羊宮的。”
天青道長嘆了口氣,神色黯然:“我是被師父從小收養的,一直就在這道觀里長大,也在這里送走師父仙游,這道觀是師父留給我的,我只要還活著就不會讓它落進別人手里,至于身份。我師父倒是正兒八經從青羊宮出來的,但是我卻只去辦過掛籍手續,什么出身青羊宮不過是我自己給自己貼金罷了。”
方石抿嘴笑了笑,既然天青道長有這個自覺,這話就不提了。
夏雨欣看了天青道長一眼,忽然問道:“方石,你不覺得這事很奇怪么?為龗什么他們會當著天青道長的面說這些事情,難道他們想不到天青道長可能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我們么?”
天青道長愣了一下,仔細一想謝雨欣的話確實挺有道理的,玄智道人也沒有理由這么信任自己。難道他們是想要用自己的嘴來向方石傳遞一個錯誤的信息?
天青道長想到這里,不由得緊張的看向方石。生怕方石懷疑自己是故意傳遞錯誤消息來誤導他的。
方石想了想道:“這事可能是他們故意想要讓天青道長告訴我們的。”
“為龗什么?”夏雨欣和天青道長異口同聲的問道。
“因為這是個陽謀,既然是陽謀,自然就不害怕我們知龗道了。”
天青道長暗暗松了口氣,夏雨欣低頭想了想,又抬起頭道:“可是也沒有必要這么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吧?”
“因為玄智道人想要向我們發起挑戰,這就算是一個宣戰吧,雙方爭斗的賭注就是這石溪村和松風觀,如果他們贏了,肯定會大肆宣揚此事”
夏雨欣聞言一樂:“可不是么,這里可是你的家,連家都被青羊觀給端了,嘻嘻”
天青道長詫異的看了夏雨欣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為龗什么會這么樂觀,玄智道人可是真正的青羊觀高人,別的不說,人家一伸手就已經將方洪喜身上的法給解了,這已經很能說明對手的強大了,這個時候萬萬不可輕敵才是。現在天青道長已經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這兩個年輕人身上,他可不希望他們因為大意而輸了這關鍵的一仗。
可是天青道長也不敢直言,生怕得罪了夏雨欣,只好婉轉的說道:“方長老,那方洪喜身上的術法被解了,看來他們的下一步馬上就會開始了。”
方石點了點頭:“玄智道人還是有些本事的,不過方洪喜身上的術法原本就很輕微,天青道長不必擔心,我對玄智是有全面評估的。”
天青道長臉上微微有些赫然,訕訕的沒有說話,倒是夏雨欣很好奇的問道:“他是什么水平的?”
“大概跟法言和尚差不多,比你還稍差一點。”
夏雨欣停了露出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她這一年進步的很快,特別是元神方面,她自己有明顯的感覺,她也沒法解釋這是為龗什么,或許是因為跟著方石的原因,方石給了她一個全新的視角來重新理解道藏術藏,這點她是明白的。
天青道長聽到方石這么說,心里也是大定,同時也對青羊宮的實力產生了懷疑,所謂的青羊宮高人還不如眼前這個青城山的小丫頭么?這青羊宮厲害極了恐怕也有限。
只是他不知龗道,自己眼前這個年輕的小丫頭,可是年輕一輩中的天才人物,在國內一流術士中絕對排得上號,就算跟老一輩高人相比,也不遑多讓。
“既然如此,那么問題的關鍵就是如何破解他們的陽謀了。”天青道長將心放下大半,如果能順利的破解他們的陽謀,那一切就好辦了。
夏雨欣也點頭表示贊同,只是既然是陽謀,想要破解又談何容易呢。
“也許我們要找個熟悉商業合同的律師來才行。”
夏雨欣的意見很務實,自己不行那就找行的人來,這件事的關鍵其實就在村子和美佳公司簽訂的合同上面,如果不能從法理上找到阻止他們的辦法,一味用強顯然是不大合適的。特別是這事里面還牽涉著青羊宮。到時候青城山落個以強凌弱的名聲就不好了。
方石撇了撇嘴:“找律師來打官司么?你有打官司的基礎么?”
夏雨欣奇怪的看向方石:“什么意思?為龗什么沒有打官司的基礎。難道村民們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園被別人占去?”
“不是占去,如果是買去呢?你覺得村民會反對么?”
“這”
天青道長也是暗暗一嘆,他一直在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歸根結底,這事的核心是村民的意思,如果村民們覺得這是好事,就算任方石和夏雨欣能翻江倒海,結果仍然是于事無補。
方石淡淡一笑。看上去似乎一點也不著急,跟夏雨欣的苦惱和天青道長的焦慮相比,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你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是不是早有了應對的辦法?快說!”
方石攤了攤手:“如何對付他們的陽謀我現在也完全沒有辦法,這事最龗后還是要看村民的想法,我又不能一個個的將他們腦袋里的想法給扭過來。”
“那你一副輕松的樣子,就不怕石溪村最龗后落進了徐家手里,落進了青羊宮的懷抱?到時候我看你的臉往哪里放!”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兩碼事?”
夏雨欣驚訝的問道,天青道長也不解的看向方石。
方石很肯定的點頭:“這就是兩碼事,石溪村最龗后到了誰的手里。這是由村民們決定的,跟我沒有關系。這是一件事;另一件事就是松風觀被青羊宮控制與否,青羊宮控制松風觀的目的,就是想要最終掌握這個風水局的控制權,這才是我比較在意的事情。”
天青道長立刻追問:“那方長老打算如何解決?”
“解決的辦法有三個。”
夏雨欣吃驚的問道:“有三個這么多?”
“嗯,一個是一拍兩散,我們在這里動動手腳,將風水局壞了就是了,這對我來說不是難事。”
天青道長糾結了,壞了風水局松風觀又回到了以往半死不活的情況,這還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也不能保證青羊宮就會放棄對松風觀的覬覦之心。
“切,餿主意,還有么?”夏雨欣撇了撇嘴,對這個損人不利己的辦法她沒興趣。
“第二個辦法就是天青道長另立門戶,這么一來青羊宮就沒有了進駐松風觀的理由,但是他們可以硬擠進石溪村分一杯羹。”
“那第三個辦法是不是天青道長改投青城山啊?這么一來青羊宮就投鼠忌器了。”
夏雨欣轉了轉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錯,如果采用了第二個辦法,以天青道長一己之力抗衡青羊宮似乎有些不大可能,就算我們從旁幫助能抵擋一時,但是我們又不能總是留在這里,所以,發展下去自然就會出現最龗后的那種情況。”
天青道長遲疑了,這個辦法不就是才出虎口又進狼穴的節奏么?到頭來松風觀始終還是會變成別人碗里的肉,爭在是白瓷碗還是青花碗罷了。
方石見天青道長沉默不語,微微一笑道:“不過天青道長大可以放心,青城山與青羊宮不同,青城山對世俗的利益看得很輕,就像我,也不過是一個掛名的長老,自由的很,將來你也就是轉個籍,這么一來青羊宮就不能再強取豪奪了,而青城山是不會派人來掌握松風觀的。”
“這是真的?”
天青道長遲疑的問道。
夏雨欣撇了撇嘴道:“天青道友,你如果去過青城山就不會這么問了,青城山上大小數十道觀寺廟,哪一個不是自家管自家的事情,只有在大事上面,他們才會跟我碧洞宗商量,統一大家的步調。”
“原來如此,貧道有暇一定去青城山參觀一下。”
“有機會的,這事現在也不是很急,天青道長大可以慢慢的考慮,雨欣,我們也走吧,回去看看方洪喜給我們帶來了什么新消息。”
夏雨欣又掃了一眼天青道長,才應了一聲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