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石點了點頭,到不是他有意拿架子,雙方的差距在那里放著,如果方石表現得太隨意了,對方反而可能會被嚇死吧,相反,方石越是端著架子,向博濤的心里也就越安生。
方石正要開口,卻又停了下來,再次看向門口方向,陳必信和邢志剛也不解的看去,結果,門再一次被敲響了。
邢志剛詭異的看了方石一眼,陳必信屁顛屁顛的又站起來去開門,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樣子,果然是一副鞍前馬后、伺候周到的小弟模樣,邢志剛看得瞠目結舌。
這回進來的是姜大志他們一行了,見屋里似乎有外人,姜大志很識趣的將身邊的幾個女人打發了,說好了一會再來,這才將那幾個癡纏的女人送走,估計她們是知龗道了剛才那三個跟著方石他們的女人得了一大注橫財了。
眾人進來,見賭神恭恭敬敬的站在方石對面,方石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這個情景看上去有些怪異,而且老三楊連江和馬仔黃貴興可是都見過賭神的,見到他們心目中的能人如今低眉順眼的站在方石面前,兩人都吃驚的差點叫出來。
方石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坐了,不過婁景中卻沒有坐,而是站在一側警惕的看著向博濤。
“景中,這位是武夷向博濤,在這個會所里討生活的,剛才我們發生了一點誤會。”
“不敢,前輩大度。晚輩感激不盡,武夷向博濤見過這位前輩。”
向博濤又恭恭敬敬的跟婁景中施禮,婁景中微微一怔,對于向博濤的謙卑似乎并不意外,也沒有鄙薄的意思,反而正色拱手還禮:“巴山婁家婁景中,幸會,主家在上,我們平輩論交即可。”
“不敢,不敢。在下落魄之人。只是在這會所里混個日子,已經不是江湖中人了,久仰巴山婁家威名,如今得見婁師傅幸何如之。”
“哈龗哈一入江湖深似海。哪有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婁景中笑著說道。隨即走到一旁坐了下來。向博濤依然站著,目不轉睛的看著方石。
方石看了婁景中一眼,又轉向向博濤:“你元神的傷是怎么回事?”
“啊?!”向博濤大驚。隨即又有些釋然,在他心目中,方石的形象正在繼續被推高。
“前輩,晚輩是跟人結怨,斗法失敗后受的傷,今生修道已是無望,所以自甘墮落在這里混個平安日子。”
方石點了點頭,看了向博濤一會才開口道:“原來如此,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罷了,你的歉意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
“是,多謝前輩寬宏,晚輩感激不盡,晚輩先告退了,將來有能效勞的地方,還請前輩隨時召喚。”
向博濤松了口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深深的施了個禮,口中客氣的說道。
婁景中卻不放過這個機會:“那是自然,將來有需要我會替主家找你的,我的名片你拿好,電話號碼交換一下。”
“呃”
“怎么,不愿意么?”
“沒有,沒有,當然愿意,榮幸之至,榮幸之至,呵呵”
方石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這事,婁景中會意的將一臉無奈的向博濤拉了出龗去,關門的聲音響起,驚醒了已經完全看呆了的眾人,這就是江湖?!
眾人看向方石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原來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在江湖中有著如此崇高的地位,幸好,自己沒有得罪人家,要不然,估計麻煩就大了。
邢志剛則比較緊張了,自己可是得罪了方石的,如今看來,這個方石很可能不是個騙子,而是一個江湖大佬,不過,江湖是什么?不是那種所謂的黑道吧,看上去,他們這個江湖比黑道要厲害多了,莫非,這就是陳必信所說的修道者?難道,這世龗界上還真的存在一群修道者組成的世龗界?
一個被仇家打傷,落魄退出江湖的人,在這個頂級會所里就是高高在上的賭神,那么這位貌似比他厲害得多的方石,那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這么說起來,陳必信認下這個大哥還真是慧眼識英雄啊!自己則像是個笨蛋一樣的反面教材,正好襯托出了陳必信的英明,邢志剛想到這里,不由得幽怨的看了陳必信一眼,陳必信被他看得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石頭,咋回事?”
“沒啥,那位是這里賭場鎮場子的,剛才在賭場想要試探我的根底,結果就這樣了。”
“呃,踢鐵板上了是吧?”
方石點了點頭,姜大志得意的笑著,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隨即他又想起了什么:“這就放過他了,至少也讓他賠點錢吧?”
“大志哥,剛才方哥一把就贏了他一千多萬,一會人人都有分紅,呵呵”陳必信替方石回答了問題,姜大志頓時笑開了花。
“那敢情好,哈龗哈不過老婁就不必了,那家伙贏了不少。”姜大志妒忌的說道。
方石撇了撇嘴道:“你們去哪了?”
方石一問,姜大志立刻來勁了:“你是不知龗道,我們去了一趟百獸場,那里斗貓斗狗斗雞、斗什么的都有,還有斗豚鼠的,哈龗哈,笑死我了。”
“斗豚鼠?怎么斗?”方石也好奇了,豚鼠那種東西好斗么?
“是那些無聊的女孩,看看誰的豚鼠漂亮,特別是屁股,嘿嘿”
方石撇了撇嘴,看著眾人臉上怪異的笑容,無趣的搖了搖頭,這些東西也就是聽個新奇,其實追根究底也沒啥意思。
“玩樂之事不厭其精。沉湎于其中也大有人在,不過與人無害的愛好沒什么不好龗的,能自得其樂也是一種活法,這都是人家的自由。”
姜大志心有戚戚的點了點頭,不過隨后又搖了搖頭道:“只是這些愛好花錢如流水,實在是太過奢華了,不是我們這些人能玩的。”
方石笑著看向陳必信,陳必信苦笑道:“我是玩過很多的,不過,其中樂趣并沒有想像的那么多。這些東西其實很簡單。是個人就能玩,關鍵就是看誰有錢,至于請人代理那就更無聊了,到最龗后。比的是錢而不是個人的能力。事情就變得無趣了。”
姜大志眼睛轉了轉:“所以。你打算跟著石頭混了?”
“大志哥果然慧眼如炬,一下就看出來了,呵呵”
姜大志撇了撇嘴道:“切。就你那副狗腿的樣子,誰看不出來啊!”
眾人大龗笑,包間里的氣氛輕松了很多。
陳必信也不生氣,笑著說道:“不虛心如何能學到東西呢,我這不是狗腿,而是虛心求教的良好態度,是吧,方哥。”
“切!明明是狗腿。不過阿信啊,你要知龗道學這行可是很講究天分的,不然我老人家也早就修成正果了,也不用現在還要一身油污的辛苦修車度日了。”
方石撇了撇嘴,這貨真是敢說,他家的小店生意越來越好,已經向著4S店大踏步的邁進了,這貨還在這哭窮,其險惡用心肯定是要拉客戶了。
果然,馬上就有人上當:“大志哥放心,我叫我們那幫兄弟都去幫襯你,到時候弄個大大的4S店!”
“哈龗哈還是老三貼心,好,哥謝龗謝你了,來,走一個!”灌了一口酒,姜大志抹了抹嘴又看向陳必信道:“阿信,你資質如何啊?”
“呃方哥說,我資質不行。”
“不行你還要跟著他混?”
“不行是指不能修習術法,又不是不能學道,我是想要學道,那才是一個神奇的世龗界,不,是真實的世龗界,以前,我們只是在紅塵里打滾的糊涂蛋罷了。”
眾人都有些無語,他們實在是沒法理解陳必信的奇怪想法,不過人各有志,而且,知龗道方石不是個騙子就夠了,陳必信愛做什么他們也管不著,萬一陳必信學有所成,自己也能沾點光,不對,其實現在就能沾點光了,如果能結交上方石,那邢志剛眼睛轉了轉,最龗后將眼神落在了姜大志身上,這不就是個最好龗的突破口么 周二,法言和尚約了方石中午吃飯,這回法言沒有再邀請方石去那個齋菜館了,而是就在方石擺攤地點對面的茶樓里面。
“和尚,你不忌葷腥啊?”
“忌諱的,不過不必那么認真,這就是一個心意罷了,你是想告訴我,這些器具上都有葷腥是吧?”
“昂算了,跟你這個酒肉和尚說這些有啥意思?”
“貧僧可不是酒肉和尚,不過也不是那些古板的和尚。好了,說正事吧。”
“說唄,你的正事是什么?”
法言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道:“龍虎山的張克鑫你見過了?”
“你消息倒是靈通得很,連安全局的事情你都知龗道得一清二楚?”
“不是我,是上面”法言指了指上方:“他們比較緊張,擔心你被拉攏過去。”
“哦”方石明白了,不過他才不會摻乎進這些事情里面去:“和尚,你覺得我閑得慌是吧,怎么會去摻乎這些事。”
“嗯,不參與好啊,那些事情麻煩得很,你又沒有什么野心,還是不要涉入其中。”
方石眨了眨眼道:“那你們呢?”
“我們的小廟在鵬城的地盤上,你說呢?”
“哦,這個情況很嚴重么?”
“那到也不是,但是派系是肯定有的,斗爭中求合作求發展嘛,體制內的競爭也有利于保持整體的戰斗力。”
方石點了點頭,他對這個倒是沒什么想法,就跟江湖一樣,如果是一團和氣,估計離死不遠了。
“你今天來就是想說這個?”
“我是想告訴你,如果需要的話,有人會站在你身后,所以,你不必害怕他們,另外,涉及到安全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那幫家伙可不講情面,手段也你懂得。”
“我明白了,謝龗謝你了,來吃塊紅燒肉。”
“呃貧僧,其實不吃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