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告辭。”白蓮府主盈盈一笑,接下來的事情竟也不管了,蓮臺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鮮花軌跡,漸行漸遠。
許陽遙遙看著那道鮮花軌跡,旁邊蒼海拍拍他的肩頭。
“喂,許兄,快回魂啦!”蒼海嘿然笑道,“咱們修玄者,以后的日子長著呢,別急,總有相見的時候。”
高天之上的十大宗主,將注意力重新投注在了望天臺上。
每次小天路試煉之后,都會召集前十名,各宗宗主,頒發相應的獎勵。某一宗在前十名占據人數越多、名次越靠前,其宗主就越發榮耀,頒下的賞賜就越多。
“白哉,你過來!”劍府之主首先開口,“你的劍道,本座很欣賞。雖然沒有血脈之力,沒有強化秘法,但你要記住,努力修煉,才是通向強者的唯一道路!本座在此宣布,收你為劍府內門弟子,并入我門下,做一個記名弟子!”
葉白哉沉靜的臉上,有一絲驚訝和激動,他本以為在小天路中半途出局,在宗主的眼中表現大打折扣,沒想到,還能被宗主收為記名弟子。相較而言,劍府內門弟子的身份,反而并不重要了。
劍府之主略略點頭,抬手射出一道白虹,到了葉白哉面前:“這柄‘貫日劍’,是一件寶器,為師年輕的時候,便仗之以橫行中洲。你現在還無法駕馭它,等到你能真正使用它的時候,便持劍來找為師,為師會收你做真傳弟子!”
葉白哉再也壓抑不住激動之色,他翻身跪倒在地,聲音哽咽地道:“弟子叩謝師恩!”
天玄世界中洲,修玄界的主要力量。不是家族式的結構,而是宗門式的結構!師徒一脈相承,薪盡火傳,這才是中洲的修玄界格局。
所以,師道威嚴,在中洲極為重要。輩分更是重中之重。同一宗門之中,若是弟子對師父不敬,輕則面壁受過,重則廢去修為、逐出門派!晚輩對長輩不敬,同樣會遭人非議,聲譽一落千丈。
當然,在中洲修玄界這種大環境下,弟子對師父,也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正常的弟子,絕對沒有忤逆之心。
盤龍院主哈哈一笑,抬手擲出一只小玉瓶:“蒼海,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座真傳弟子。這一瓶真龍圣血,今天差點輸給人家,就給你當做見面禮吧!”
蒼海同樣叩拜:“某家…弟子拜謝師父。”
接下來,蓬萊仙宗、昆侖仙宗以及古禪寺、太學院等宗門。都收下了前十之中的本門弟子,進入內門。只不過。宗主并沒有收徒。
中洲修玄界,強者收徒也是非常講究的,一個強者,一生最多也就收幾十個徒弟,少的甚至只收一個。在中洲,強者收徒之后。就要比親生子嗣還要珍愛,要滿足弟子的修煉需求,還要盡心竭力,將畢生所學,傳授給弟子。
星辰院主面色冷漠。他們星辰院,這一代本身就人才凋零,唯一的一個弟子楊振南,還被許陽一巴掌拍死,奪取了積分,排名墊底。十大宗門,只有他一宗沒有弟子,丟人之極。
星辰院主的眼睛,不經意地掃過許陽,他心中暗暗發狠,許陽、帝宗,今日的屈辱,他會原原本本地報復回來。
最后,只剩下許陽一個人,站在望天臺上。其他的天才俊杰,除了采籬被接走,其余八人,都站在自家的宗主旁邊。
帝宗之主終于開口了,和顏悅色地說道:“許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帝宗內門的核心弟子了。我們帝宗雖有輩分,但沒有師徒之別。作為核心弟子,你會得到每年一次,參悟至尊神鼎的機會。”
許陽單膝跪拜:“是,弟子多謝宗主。”
許陽只是跪拜宗主,并非跪拜恩師,所以只是單膝下跪。
“等一下,”劍府之主微微一笑,“許陽,雖然本座對于帝宗之主的氣度很佩服,但為了你的前途,還是需要實話實說!帝宗這種只留輩分,不設師徒的方式,非常不利于后輩的成長,以至于帝宗這些年來,青黃不接,一代不如一代。你若是愿意的話,不如來我劍府。我可以收你為真傳弟子,傳授你圣階劍術!”
“圣階劍術!”其他八名青年才俊,包括蒼海在內,全都張大了嘴巴。葉白哉站在劍府之主旁邊,眼中羨慕之色,尤其劇烈。圣階劍術,對于任何一個劍客來說,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哈哈,劍府之主說話果然夠快,”盤龍院主饒有興致地說道,“許陽,要不要來盤龍院?我看你肉身錘煉的相當不錯,正適合我盤龍院的套路!我宗有煉體圣術‘蒼龍霸體’,絕對適合你。”
一旁的蒼海,也哈哈大笑,頗有些沒心沒肺的感覺:“是啊許陽,來盤龍院,我們每日還可以切磋較勁,修為必定一日千里!”
“咳咳,”太學院主也開口了:“許陽,我建議你考慮下我太學院,浩然正氣一出,諸邪退避…”
“阿彌陀佛!”古禪院主終于忍不住開口了,“各位宗主,請聽老衲一言!許陽小施主,生有慧根,且修行了佛門降魔大神通,最適合入我古禪院!”
古禪院主這句話說出來,原本熱鬧的場面頓時戛然而止。
“不是吧?”盤龍院主訝然說道,“一向與世無爭的大和尚,居然都跳出來搶徒弟了?”
“真是難以置信…”劍府之主、太學院主齊齊說道,面面相覷。
古禪院主急忙辯解道:“諸位宗主,老衲不會看錯的。許陽小施主,在試煉的時候,施展的加持秘法,的確是佛門神通!許小施主,你可曾聽聞:若云降三世瑜伽,以二羽印當心…”
許陽呆了呆,隨即念誦道:“…慧手持五鈷杵,定手持五鈷鈴,皆伸直臂持,有四面,正青色,在右黃,左綠,后紅,皆忿怒,自在天王與妃為座…”
“善哉,善哉!”古禪院主雙手合十,“此經文出自忿怒明王心經…許小施主,老衲說的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