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這一招,云飛不知殺了多少強敵,這招“殘陽劍,斷刃無血”,就是代表了利劍中分,第二段攻擊殺敵的意思。
“太慢了。”許陽哼了一聲,他猛地低頭,張開嘴巴,咬住了這一截劍尖。
“什么?!”云飛大吃一驚,他第一次遇到,能夠以牙齒咬住激射而出的殘陽劍之人。
這一輪攻勢結束,云飛才感應到了許陽現在的實力!
“該死的,怪不得,怪不得能咬住我的殘陽劍!這土人,現在的實力,比一開始的時候高出十倍!他一定修煉了某種強化自身的強橫秘法!這次踢到了鐵板,這等實力,比一些中等宗門的嫡傳弟子,也絲毫不差啊!”
云飛心中瘋狂吼叫著,他有些絕望,像許陽這樣的人居然是瀛洲土人,這怎么可能?
“噗”!
許陽一口氣噴出,殘陽劍的半截鋒刃,以比去時更快的速度飛回,將一個轉身欲逃的青年,給扎了個透心涼。
“誰敢逃走,下場和他一樣。”許陽劈手抓出,一股強橫的吸力暴涌,那青年尸體萎縮下去,一顆晶瑩剔透的玄晶,出現在了許陽手中。
許陽開啟了降三世明王狀態,對付這些人十分輕松,完全掌握住了局勢。
那幾個青年,面如死灰,他們對視一眼,垂頭喪氣地聚攏在了一起。
“我們認栽了,”云飛高聲說道,“能不能放過我們?”
許陽被這些人的說話逗樂了:“放過你們?憑什么,你們剛剛是要全力殺我。”
“這只是個誤會,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兄臺實力。多有得罪。”云飛說道。
“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可以走。”許陽淡淡說道。
“請兄臺開口,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云飛眼睛一亮,他心中暗喜,竟然遇到了一個傻子。隨口胡謅,忽悠他幾句,就能撿回一條性命。
許陽忽然衣袖一展,一道罡風拍出,抽打在了其中一個青年的腦袋上,后者一聲不吭,就昏暈了過去。緊接著許陽一道風極長索甩出,纏在那個青年的腰際,將其拽回來。
這一下變起倉促。云飛等人都是大驚。云飛憤然說道:“兄臺,你這是何意?”
許陽淡淡說道:“這是為了以防萬一。等到問題問完了,我會將此人救醒,以同樣的問題問他。如果答案一致,你們可以走,否則的話,就給我統統留下。”
云飛等人面色微變,露出恐懼之色。沒想到許陽這么精明。
“第一個問題,你們都是誰。分別來自何方。”許陽淡淡說道。
云飛等人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昏暈在許陽手上的那個青年,最終無奈地說了實話。
原來,云飛等人,是中洲的幾個中小家族子弟。
三十三年一度的小天路選拔即將開始,在中洲。雖然發放的玉牌數量比其他大洲多很多,但相比中洲如云的青年強者,這些玉牌落入云飛等人手里的可能性極小。他們如果以正常方式,搶奪中洲本土的玉牌,極有可能兩手空空。連小天路的入口都進不去。
所以,這幾個人就把主意打到了其他大洲之上。他們先是重金賄賂渡厄神舟的主事者,然后改名換姓,搭乘渡厄神舟,一路來到了瀛洲。
他們來瀛洲之后,在崖山外圍五千里的地方,截殺前往崖山的瀛洲青年高手,已經成功作案四起。
許陽眼睛一瞇,微笑著問道:“那好,最后一個問題…你們,搶到了幾塊小天路玉牌,都在誰手中?”
云飛急忙說道:“兄臺說笑了,拿著玉牌來的,都有高手護衛,我們襲擊的幾個落單的青年強者,都沒有玉牌,應該是想要賄賂渡厄神舟主事者,偷渡到中洲修煉罷了。”
“看樣子是真的,”許陽微微一笑,“那我就問問這一個人吧,看看答案會不會有所不同。記住,如果答案不同,你們所有人,都要死。”
許陽冰寒的眸子,盯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而你們,都是因為這位云飛兄的一句謊言而死的。”
看到許陽作勢想要弄醒那名昏迷青年,除了云飛之外,其他幾人都沉不住氣了。
“云飛哥,你想要保住玉牌的心思我理解,但不能拿兄弟們的命來開玩笑吧。”
“是啊,而且只有一塊玉牌,根本沒我們的份兒,為這搭上命,我覺得不值得。”
其他幾個青年紛紛說道,他們的話一出口,就暴露了云飛擁有一塊小天路玉牌的消息。
“胡說什么,我沒有玉牌,啊…”
云飛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到許陽一步踏出,如風馳電掣,來到了他面前,一記手刀直透心臟。
許陽抽回手,手指在云飛手上一抹,云飛的儲物戒指就到了他的手中。
翻檢物品,許陽眼睛一亮,只見手中光芒閃爍,一塊小天路玉牌出現在他的手中。
“你們說的不錯,云飛的確有一塊玉牌。”許陽心情很好,他抖手將玉牌拋給一旁的采籬。
采籬瞇起眼睛,笑的如兩彎月牙兒一般:“就知道壞人有辦法。”
“可不可以放了我們?”一名青年戰戰兢兢地說道,“玉牌你已經拿到了…”
許陽揮手放他們離開。
“許陽,為什么不殺光他們?”采籬眨了眨眼,“讓他們活著回中洲,你殺掉云飛的事情,就難免會傳出去。”
“采籬,這就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課,要信守承諾,”許陽一本正經地說道,“你要知道,人類社會和妖族不同,有著道德的約束,守信便是其中之一。”
許陽是真心想把采籬教導成一個守信義的好狐貍,但采籬顯然不這么想。
“哼,人類背信棄義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在你身邊那兩年,經常看到,”采籬嘀咕道,“說不定,你們人類還不如妖族守信呢。”
許陽語塞,的確人族中有不少背信之人,比如當初的五皇協議,玄皇高手不得出手的事情,還不是被張昭重屢屢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