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面對兩大皇者,毫無懼色,侃侃言道:“海云皇室,對于各大家族之間的爭斗,包括最近我勇者工會與漠家的爭斗,都采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視為修玄界的爭端。那么,海云皇室與出云復國軍之間,也可以看做是修玄界的一次爭端,只不過規模更大罷了。”
“我本人是海云上國欽封的節度使,屬于海云上國一方的大將,當然應該為國出力。不過,我師父就不同了,他是滄瀾府的長老,本身沒有任何叉務,為海云上國出生入死。所以,這場大戰,我師父沒有必要參加。”
許陽這一番話,引用了海云上國坐看各家族內斗的政策,可謂無懈可擊。
“許陽小子,你可能不知道,你師父和龍虎山張昭重的恩怨!”海無涯哼道,“你師父最愛的女人,如今還在龍虎山顧影自憐,等待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去將她接回來呢。”
海無涯能修成皇者,當然不是愚鈍之人,他一針見血,指明洛白水一方,也和張昭重有仇怨,不可能袖手旁觀。
果不其然,這話一說,洛白水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兩位皇者,你們說的,我很清楚”,許陽蹙眉,他對于海無涯這樣的舉動很不滿,直接勾起師父心中的傷心事,“不過,這無法掩蓋,你們對于出云叛軍,仇恨更大的事實!也就是說,我師父即便不動手,你們遲早也會對出云復國軍,發動總攻。既然如此,我師父完全可以趁你們與張昭重戰的兩敗俱傷之際,再出來收拾殘局這樣的危險性要小很多。”
既然海無涯直說,許陽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將自己的觀點攤明。
“當今之勢,你我合則兩利,分則兩害”,海皇深邃清亮的眸子盯著許陽,似乎要將他的內心看透,“我是要剿滅叛逆,以免其形成心腹大患,而且要重罰漠氏,以做效尤。而你們師徒二人,都有重要的親人愛人,困在出云叛軍一方。所以合作,共同出手,討伐叛軍勢力是最好的選擇。”
“我承認,我對于出云叛軍,仇恨更大,你們完全可以躲在后面,等待收拾殘局。所以說,我會付給你們相應的報酬,絕對不會讓洛白水白白出手。”
有了海皇這一句保證,許陽頓時來了精神,這才是重點所在。
“不知海皇陛下,會付出何種代價?”許陽微笑問道。
海皇手中光華一閃一塊碧青的小石頭,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塊石頭一出手,頓時廳中卷起一陣輕微的柔風仿佛石頭發散出一種莫名的韻律,廳中的玄氣,都在伴隨著石頭的韻律而緩緩飄蕩。
“這是‘聆風石”就是我準備的酬勞。”海皇有些不舍地撫摸著這塊青色小石頭,在玄力的操控下,它落入了許陽的掌心。
“這塊石頭…是用來做什么的?看樣子,既不能煉器也無法入藥。”許陽翻看石頭,發出了疑問。
“小子,在你心中除了煉器和煉丹,其他的都不是寶物啦?”海無涯搖頭“這塊聆風石,還是交給你的師父,他應該能看出一二。”
洛白水接過了這塊碧青色的小石頭,微微閉目,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驚愕。
“感覺到了?”海皇說道,“這塊聆風石,是感悟風極法則,‘不羈之道’的重要媒介。有了它,你感悟不羈之道的時間會大大縮短,十年之內,必定能感悟成功,再進一步,踏入玄皇中期。”
許陽面色如恒,心中卻泛起了驚濤駭浪。這貌不驚人的小石頭,居然有如此神效。
洛白水把石頭放手里把玩了一番,隨手又扔給海皇。
“什么意思?”海皇皺了皺眉。
“不需要”,洛白水不以為意地說道,“玄皇初期到玄皇中期,本來就不難,感悟一條法則道理,誰不會?再說了,第一條法則選擇哪一個,重要的很。不羈之道雖然好,但不適合我。”
“師父,不要浪費嘛。那塊小石頭你用不著,也可以送給我耍耍”,許陽笑著說道,隨即轉向了海皇,“陛下,抱歉了,這塊小石頭,真的不行。”
“連悟道媒介,都棄之如敝履,真不知道什么東西才能打動你們”,海皇搖搖頭,“這塊聆風石,如果不是我和無涯,都沒有風極體質,肯定不會拿出來交易。”
“洛白水,你看看這個如何?”說話間,海無涯手中光華一閃,冒出了一塊瑩白色的玉、牌。他手指一彈,將玉牌彈射過去。
“咦,海云院院主的玉牌?”洛白水輕巧地接在手中,“老家伙,你這是什么意思?”
“只要你肯出手,那我愿意退位讓賢,將海云院主的位置讓給你”,海無涯說道,“這個位置,你眼饞已久了吧?這意味著,你會迅速名滿天下,而且能坐享內院滄瀾府寶庫中的所有資源。”
“哈哈,老頭兒,你想錯了!”洛白水將玉牌扔回給海無涯,“當初說要搶你的院主之位,只不過是一句戲言,老子才不耐煩管理這么大一個學院。至于滄瀾府寶庫資源…...玄王階段,我還能看上眼,但晉級皇者之后,那里對我全然無用了。最后,你說的名滿天下,純粹是屁話。”
不管是悟道媒介,還是權勢地位,洛白水油鹽不進,這下子海皇兩人都為難了。
無意間看了一眼許陽,海皇清亮的眼眸頓時一閃,微笑說道:“有了。洛白水,我有一個條件,你必定滿意。”
“干嘛說的這么篤定,你就這么有把核”洛白水嘿嘿笑道。
“當然”,海皇胸有成竹,“洛白水,你知道…小天路么?”
“小天路?”洛白水“噌”的一聲,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你是說…小天路!不可能,”...絕不可能!你怎么會有小天路的方位?你一定是在說笑!”
海皇微微一笑,看到洛白水的表現,他知道這事已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