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籬奇怪地說道:“那白胡子老頭不是被許陽打的很慘么?怎么這么快就又生龍活虎,莫非許陽你下手太輕了?”
御玄雨說道:“玄君級人物,掌控自身,可以主動調理傷勢,只要不是肢體傷殘、玄靈毀滅,其它再重的傷勢,也能恢復。”
漠云翔看著許陽,淡淡說道:“你這么放肆地與我說話,無非是擾亂我的心境,讓我無法在,見微,的境界上和你廝殺。你想錯了,我已經晉升為玄君,外物不滯于心,你的辱罵也好,求饒也好,都不能讓我的心境有絲毫變化。我已經決定違反諾言,擊殺你,任星辰墜落、萬物生滅,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廢話少說,動手吧:”許陽嗆嘬一聲,抽出了血飲劍,融合玄力注入血飲劍中,頓時這柄妖異的邪劍放射血光,劍罡暴漲十丈,向漠云翔怒劈而下。
“天階玄器?”漠云翔沒有怠慢,他五指張開,一面金色的土極之盾,擋在面前。
血飲劍鈺銳無匹,金色土盾一擊破磅。不過漠云翔沒有慌張,他手指一錯,碎裂的黃金土盾,猛然多出了一絲晦暗的光涇,變得如沼法魔域一般,粘稠摩重。
許陽覺得血飲劍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淤泥坑中,空有絕世鋒芒,卻無法發揮,他怒嘯一聲,脫手擲出。
“長虹貫日殺!”
強悍的融合玄力灌輸之下,血飲劍爆發血光,沖破了那晦暗污泥的纏繞禁錮,直接刺向漠云翔的咽喉。
“沒有用的,警華世界,彈指生滅。”漠云翔面前的虛空中,陡然出現無數生民躬耕勞作的虛影,長虹貫日殺的凌厲殺力,讓這繁華世界的無數生民虛影破碎,死去:
血飲劍重新出現在許陽手中,漠云翔的繁華大世界大勢,又重新恢復了萬民生活的繁威。
“接我一招,萬民加持,感天動地。”在漠云翔頭頂的繁華世界之中,無數生民在跪地亦禱,他瀉身綻放金芒圣光,這一拳仿佛裹挾萬民之意愿,力量堂堂正正,有一和王者之師的錯覺。
“就憑你這般心性,也敢代表萬民?”許陽大喝一聲,血飲劍幻化無數花瓣,凝聚成一片瑰麗的花海。
這瑰麗的花海,是血飲劍的劍氣構筑而成,漠云翔這一拳,州一出手,就遭遇了無窮無盡細微劍氣的阻擊。
但漠云翔這一拳,威勢太過浩大,他玄君層次的玄力精純度,也遠遠超過了許陽,無數花朵飄零散落,被一拳轟散。
但在最后一瓣花飄零之后,一朵巨型劍花,陡然凝聚,向漠云翔的一拳迎擊。
“七殺絕劍,我花開過,百花殺!”
兩大殺招碰撞,轟鳴如雷,漠云翔和許陽都被對轟的強烈氣流吹楠,分別倒退數步。
“竟然能承受我這一拳,你足以自傲了,”漠云翔淡淡說道,“不過,這和狀態你無法持久,而且你還借助了血飲劍,玄力消耗更快!再接我一招,一將功成萬骨枯。”
漠云翔再度轟出一拳,他的繁華大世界,陡然朋氣森森,化作一片殘破的廢墟古戰場,皚皚白骨,尸積如山。如果說漠云翔的上一拳,是帶著悲天憫人、無盡生民的宏愿,那么這一拳,則是帶著鐵血兵戈、無數冤瑰的哭號。
許陽服下兩顆極品復玄丹,玄力再次充盈,他雙手握劍,全力揮出,虛空無數火焰劍影,猛然重合為一,化作一柄接天極地的火焰巨劍,轟然落下了 “七殺絕劍,破空烈鈺殺:”
這一擊,漠云翔占據了上風,拳力嘀碎巨劍,余威將許陽震退:
“好,許陽定然不是漠君侯的對手,乘勝追擊。”寇天星在一旁暗暗振奮,不過他也為許陽的實力感到驚訝。
以十九歲的年齡,玄師階的修為,就對抗玄君初期的漠云翔,放眼整個濾瀏,都找不到這樣的天才。
漠云翔冷笑一聲,繼續追擊,又是一券破空,轟擊而出。
幽咽的簫聲,婉轉響起,這聲音仿佛有一股魔力,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注意力。
“你終于舍得現身了?”漠云翔收回券勢,眼眸冰冷。
許陽也看向簫聲傳來的方向,那里是一個頭戴斗笠,身拔蓑衣的神秘人,手執一管洞簫,悠悠吹奏,聲音繾綣凄婉,聞之斷腸。
“哼!別再裝神弄鬼了,我已經晉升為玄君初期,有了壓倒你的實力!”漠云翔眼神一厲,大聲吼道,“許清源,是不是你?給我把斗笠摘下來!”
漠云翔說話間,單手探出,玄力化作一只大手,向那蓑衣人頭頂的斗笠探去,就要將斗笠摘下工 許陽心神一震,難道這個神秘的萊衣人,就是許清源,他這一世的父親?他不是星海被廢,因此離家出走了么?
那蓑衣人收起洞簫,大袖張開,如鼓起了風帆,同樣化形出一只玄力大手,與漠云翔的玄力大手撞在一起,轟然爆散。
漠云翔冷笑一聲:“又想模仿我的手段,可我已經達到入微之境,玄君層次,我看你怎么模仿?”他五指猛然一旋,半空中的那只爆散開的玄力大手,陡然加速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無數玄力化成的尖刺,向蓑衣人爆射而去了 許陽看得明白,漠云翔晉升了玄君,對自身玄力的掌控,達到了一和隨心所欲、見微知著的層次,剛剛的玄力大手,爆散的能量悉數轉化為漩渦,開始第二輪殺招。而蓑衣人顯然不是玄君人物,就只能再次調用自身玄力抵抗,玄力耗費比漠云翔要高得多。
不過明顯能看出蓑衣人的強大,以玄宗巔峻的實力,對抗玄君級別的漠云翔,都能平分秋色,讓漠云翔不得不用持消耗的辦法取勝。
忽然,虛空中一聲青鸞長鳴,一個青色人影,如標槍一般射來:人未至,一道磅礴的劍氣便已經隔空轟擊,將漠云翔凝聚的漩渦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