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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進這家在鎮上數一數二的飯店,吳道跟著陳東以及許依依來到了聚會包下的飯店三樓。當三人的身影出現,正坐在桌椅附近閑聊的高中同學,很快都將注意力集中到三人身上。
就在吳道打量這群五年未見的同學時,前方三個抽著煙正在侃大山的年青人,很快動作麻利的沖了過來道:“我靠,你這死道士總算出現了,想死哥幾個了!”
三人沖過來的時候,吳道就認出眼前這幾位是誰了。吳道那一屆縣一中高三出名的五君子,吳道、陳東自然是其中的二位,而余下的三位則是眼前這幾位。
‘耗子,老貓,臭魚,好久不見!’
耗子原名李浩,老貓原名毛立仁,至于臭魚原名則叫余江,這三人跟吳道以及陳東在縣一中,基本上可以說是連體嬰兒一般的關系。如果逃課,一個人不在,則其余四人都不在,打架自然也是同樣。
五人之中,李浩的年齡最大,而吳道則是五人之中的老小。只是因為吳道在五人中學習成績最好,打架也是最生猛的一位。以至于這個五人小團體,更多的時候還是吳道拿主意。
雖然五年時間未見,但看三人坐在一旁打屁吹牛,想來除了吳道之外,他們這個五人幫關系還是鐵的很。
身為老大的李浩,在給了吳道一拳后道:“我說你小子太不夠意思了,當年在外地也不知道跟哥幾個聯系。怎么今年想著回來了?
而且你這小子太不地道了,回來之后不知道第一時間向我們哥幾個報道,反倒跟我們的許大美女成雙成對出入,敢情你也是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聽著李浩的打趣,陳東三人自然免不了一番jiān笑,而原本就被眾人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許依依,只能每人丟了個白眼后,轉而走向跟自己平rì關系不錯的女生團體中去,把這好不容易團聚的場地留給了吳道五個人。
知道眼前這幾個家伙越說越來勁的吳道,自然不會主動招惹,轉而拉著幾人重新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了下來。接下來自然又是少不了一番敘舊,對于自己回家創業不出外的事情,也沒有保留的說了出來,只是講述的沒有在茶樓那般仔細罷了。
就在五人討論的熱火朝天時,一男一女攜手走了過來道:“道士同學,好久不見!”
又是一個道士的稱謂,吳道盡管很是不爽,但很是微笑的道:“看來我們的班長同志,最終還是抱的美人歸,幾年未見,我做為三班的一份子,送上一句遲到的祝福。希望我的班長同志跟我們的班花百年好合,當然要記得你們孩子滿月的時候,別忘記叫上我這個老同學喝上一杯!”
眼前這二個也算是吳道高中時期就知道的一對,班長陳興兵,至于跟他挽在一起的則是同班的班花何靚。對于二人大學畢業就結婚的事情,在茶樓的時候已經從陳東口中聽過。
至于說到喝滿月酒,則是眼前這位班花如今已經能看出大肚準媽媽的形象,出于在學校時跟二人的關系還不錯,吳道自然也沒忘記送上幾句祝福話。
接下來,又是幾位曾經在學校跟吳道關系不錯的同學過來跟吳道打招呼,一時間,整個聚會場地最熱鬧的地方則變成吳道五人坐落的地點。
從這一點不然看出,吳道曾經在班級里的人緣還是非常不錯。雖然大家如今都步入社會,但至少面對吳道這個五年未見的同學,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瞧不起的表情。當然,這些人當中不包括那位在門口受到冷遇的朱自健。
看到吳道這個往rì里就享受同學關注的同學,站在一旁的朱自健很是不憤的道:“一個鄉巴佬而已,還當自己是在學校的時候,真是不知所謂!”
這話原本是嘀咕,可是因為朱自健說話的時候帶有一絲怨氣,為此站在他不遠處的同學都聽的很清楚。被人罵了一句鄉巴佬,吳道的表情自然不會太好,只是想到今天是同學難得聚會的場面,他覺得還是忍忍算了。
只是身為五人之中最大的李浩卻很不給面子的道:“姓朱的,你剛才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
隨著李浩明顯帶著怒氣的質問,原本嘻笑打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冷清了下來,被一幫同學注視的朱自健也覺得自己有些失禮。
但還是很強硬的道:“怎么著?他本來就是鄉巴佬,難道我說錯了?告訴你李浩,別以為你大伯是縣委書記我就會怕你,我今天就說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呃!相比朱自健的強橫,吳道則顯得有些無視,令他有些驚訝的是高中三年,跟他算的上朝夕相處的李浩,竟然有個當大伯的縣委書記。
拉著準備上前討個說法的李浩道:“耗子,算了!今天大家難得聚會,沒必要因為一頭豬敗壞了心情。不過你小子是不是應該跟哥們解釋一下,什么時候你小子也成為官二代了?”
原本以為吳道變得軟弱的幾位同學,在聽到吳道一句‘別為了頭豬壞了心情’的話后,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只是原本就覺得自己失禮的朱自健,盡管很生氣打算上去理論理論。可想到吳道幾人都是高中時期出了名的打架高手,他沖上去理論最終也只能吃虧。
不過此時強咽下這口氣的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找找吳道的麻煩。畢竟,以他大伯一個副市長的關系,要找吳道這么一個農村人的麻煩,還是非常容易的。更何況,通過剛才同學的口口相傳,朱自健已經知道這次吳道回來是開辦農場的。有了大伯這位副市長在官場,朱自健很有信心讓吳道的農場辦不下去。
李浩對于吳道的追問只能苦笑道:“我們讀書那會,我大伯根本不在縣里上班,他也是前二年剛剛調到縣里擔任書記的。這些事情哥幾個都知道,何況我跟我大伯平時都沒什么接觸,你小子要什么解釋啊?”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放你一馬。不過,等下次有機會,把你大伯給我介紹介紹。說起來,我還欠你大伯一個人情,改天還真少不了上門道謝一二。至于什么原因,你先別問,我也不會說。呵呵!’
聽到吳道還欠自己大伯一個人情,李浩頓時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自家大伯是出了名的認理不講關系,平時就他父親托他大伯辦點事情,只要稍有違反規定的事情,都很難得到對方的幫助。而吳道跟自家大伯更算的上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又怎么可能欠自家大伯一個人情呢?
滿肚子困惑的李浩,見吳道是打定不說的主意,也知道很難得到實話之后,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一時間,原本因為朱自健的一句言語冒犯引來的冷場,因為吳道的大度重新恢復了熱鬧。而隨著聚會時間的到達,吳道這一屆的同學聚會也算是正式拉開了序幕。
這次的聚會采取的是AA制,但組織人還是已經成家立業的班長陳興兵,看著原本在學生時期單純的同學,現在也開始擁有各自的同學圈子。從政的跟從政的坐在一起,從商的跟從商的坐在一起。
而他這位五年未參加聚會的同學,自然是跟幾位難得一見的哥們坐在了一起。令朱自健憤恨而李浩等人起哄的是,許依依帶著幾位平rì聊的來的女同學,跟吳道等人搭坐在了一起。這讓原本消停了幾年的倒追話題,一下又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打趣。
或許是吳道太過敏感,這場原本用來溝通同學情誼的宴會,隨著酒席的開幕變成了如同業務場合下的名利場所。原本不受待見的朱自健,隨著宴會的開始變得格外受人吹捧了起來。而原本受歡迎的吳道,只得到幾位明顯變得現實的同學敬酒。
從這些人的言行舉止,吳道不難看出有一絲勉強的態度在里面,這讓原本以為能夠加深同學間情誼的吳道,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心中還是顯得有些失落。
好在幾位死黨幾年不見,相互間的感情并沒有失去多少,為此這頓同學宴吳道也算是略有收獲。隨著幾個同學明顯喝高后,不停的談論自己賺了多少,在官場上收獲了多少,吳道跟李浩等人覺得有些無聊后,很快就相約離開。
可是就在吳道等人準備離場的時候,明顯有些喝的過頭的朱自健卻一臉得意的端著酒杯走過來道:“吳大才子,五年不見,我們是不是應該喝幾杯。剛才恕我嘴快說了些不應該說的話,要不我敬你喝幾杯算是道歉?”
因為沒多少心情,加上吳道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從未喝過酒,以至于這場酒會到現在,陳東等人給吳道倒的都是飲料。或許在他們的印象中,吳道還是那個沾杯就倒的兄弟。而這點習慣,身為同學的朱自健又怎能不知呢?
借著道歉的名義敬酒,明顯是想看吳道出丑。只是很可惜的是,吳道現在不敢說千杯不醉,但今天在場的同學當中,能喝過他的只怕不多。
就在李浩準備出手阻撓時,吳道給了他一個眼神裝作有些為難的道:“朱同學,實在不好意思,你是知道的,我不怎么喝酒。所以,這以酒道歉還是免了吧?”
內心暗喜計劃得逞的朱自健臉上卻顯得有些不悅的道:“難道吳道同學就這么不給面子,我給你賠酒道歉你都不肯答應?”
就在眾人準備勸解的時候,吳道卻轉身將自己這桌還未開封的二瓶茅臺打開放到桌上對著朱自健道:“既然朱同學這么誠懇的道歉,那我們就顯得更誠懇些,一人一瓶怎么樣?”
一人一瓶!
聽到這話朱自健也愣住了,他很清楚剛才同學的敬酒,他喝的應該已經有七八成。如果把這差不多七八兩的白酒喝下去,絕對沒辦法走著出飯店。只是看到吳道臉上明顯有些強撐的表情后,他覺得吳道是在詐他,為的就是不喝酒。
越看越覺得吳道是在強做鎮定的他,抱著‘我不好受你也別想好過’的想法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人一瓶好了。不過,吳道同學可別反悔,這喝到一半要是吐出來只怕就不夠意思了。”
吳道這時才笑道:“行,既然朱同學這么擔心我的誠意,那我就先干為敬。反正這么多同學在場,我想反悔只怕也丟不起那個臉。先干了!”
在在場同學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吳道很直接的端起酒瓶就喝了起來,直到最后一滴白酒喝進肚子,吳道將酒瓶反倒過來幾秒后道:“我先干為敬了,現在該朱同學你喝了。不過我想以朱同學這么有身份的人,應該不會做出什么耍賴的事情吧?”
幾句話堵的朱自健無話可說,而在場的同學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吳道明顯是扮豬吃老虎。以他這種不用換氣一口干完一瓶的酒量,是個人都知道他的酒量非同一般。今天的朱自健只怕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