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君這晚看過《盜夢空間》后,和看《黑客帝國》時一樣,被震驚的無以復加,這片子很大程度的反映了她和杜星河現在所處的似夢似幻的幻象環境!
看過后,方雅君興奮熱烈的同杜星河討論了《盜夢空間》的劇情,可惜不像杜星河那樣看過很多遍這片子了,而且看過劇情解析,她有很多地方都還沒搞懂。
于是,為了加深培養方雅君的興趣愛好,并提高方雅君的邏輯思維能力,特別是為了以防萬一未來方雅君闖進《盜夢空間》的世界后無所適從,所以杜星河詳詳細細的給方雅君解析了《盜夢空間》的世界。
《盜夢空間》,又名《奠基》,其英文原名《Inception》。
要想搞懂這部影片的世界,就首先要明白什么是inception?
其本意是“開始/開端”的意思,在本片的語境里,它是指讓一個念頭在你腦海里生根發芽。
所以,這片雖然有中文配音版,也有不同的中文譯名,但這些中文譯名沒有一個是貼切的,盜夢空間就不說了,就算是《奠基》也不恰當,你總不能說“讓一個念頭在你腦海里奠基”吧?多別扭。所以要想理解好這片,最好就直接叫它的英文名,這個是最符合片中內涵的。當然了,方雅君對英文十分不感冒,也不適應,所以杜星河給方雅君講解時,沿用的仍是《盜夢空間》的名字。
這片子的開場是日式會館里柯博(Cobb)與老年齋藤(Saito)會面。這一幕其實是影片最后實施“種夢”的最后一個階段,從故事時間順序上并非最先。但因為人設與場景的近似,導演將它放在時間邏輯上的第一個場景之前,是有意造成邏輯上的混亂,一開始就在你腦海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很多觀眾一開始就這樣被編導敲了一悶棍,但你得堅強些,不能氣餒,得趕緊讓腦細胞極速運行起來,因為接下來它們會經歷更嚴峻的考驗。)
影片故事開始之前還要提一下背景故事:雇傭柯博團隊的,是CobolEngineering,雖然沒有細節介紹,估計也是一家涉及能源的“巨頭公司”。在對付齋藤之前,他們之前就雇傭柯博、企圖從齋藤手下一個叫金田(Kaneda)的首席工程師那里竊取商業機密,但因為金田壓根就不知目標計劃,那次行動失敗;柯博團隊轉而針對齋藤本人,而金田還被扣押在CobolEngineering的總部——這一切都記錄在先于電影發行的漫畫書里。方雅君沒看過,但杜星河覺得有必要給方雅君講出來,讓她好更容易的理解本片。
電影的故事時間,是從柯博(影片里他有時也被叫成Dom,因為他的全名是DominicCobb)、亞瑟(Arthur)、納什(Nash)的盜夢團隊針對齋藤(在電影中是全球能源巨頭ProclusGlobal的老板)的一次掘夢(extraction)行動開始的。
這是個兩重夢境,現實層是在高速列車的車廂里,下一層夢境是在不知名動亂地區(疑似非洲,因為都是黑哥們),納什是這次行動的建筑師(Architect),也是第一層夢境的宿主(Dreamer,叫“主夢人”也行);再下一層夢境是日式會館,主夢人是柯博,目的是從保險柜中偷出機密文件(也就是現實中齋藤腦海里的商業機密)。
可惜,這次掘夢行動失敗了,原因是多方面的:1)第二層夢境中,柯博潛意識投射的小甜甜茉奈莉(全名MallorieCobb)出來攪局,破壞了計劃步驟;2)齋藤在第二層夢境里故意遺漏機密的細節,也表明齋藤受過某種“反意識侵入”的訓練;3)納什在設計第一層夢境的地毯時考慮欠周全(本來是羊毛地毯的弄成了滌綸質地)、讓齋藤意識到自己還是在做夢,從而再沒有挖掘秘密的可能。
失敗后的團隊從列車撤離,納什分散離開,柯博與亞瑟住到酒店,準備逃離(因為CobolEngineering公司不允許失敗,會派人來搞掂他們)。柯博在這里給美國的家人(主要是一對兒女)打了個電話,影片在這里第一次展示柯博轉陀螺來測試自己是做夢還是醒著。
正當柯博與亞瑟準備撤走的時候,齋藤找到了他們(納什事先被齋藤抓住并招供了),給了柯博一個誘.惑性的選擇:如果柯博可以幫齋藤做一單——將“解散集團”的點子植入齋藤的最大商業競爭對手(一個名為FischerMorrow的能源帝國)新任繼承人羅伯特費舍爾(RobertFischer)的意識里,齋藤就可以幫忙搞掂柯博的犯罪記錄從而使后者可以合法進入美國與子女團聚。
出于對子女的無限思念,柯博接了齋藤的單子,開始招募團隊成員。
基于納什失敗的教訓,他首要的是召一個優秀的“建筑師”、好讓這次夢境的環境設定無懈可擊(最好的夢境應當是個迷宮結構)。
柯博和亞瑟到了巴黎,柯博找到了丈人爹麥爾斯(Miles),后者引薦了蘿莉設計師阿蓮(Ariadne)同學。經過一番測試,柯博覺得阿蓮這小妞雖然不是啥波霸但還挺有才的(后者在極短的時間內畫出了一個圓形的迷宮圖)。
柯博帶她做了一番夢境體驗,阿蓮展現了她天才般自然的設計才能,柯博也她解釋了合夢、盜夢、種夢、夢遺、夢見偉大領袖、夢見解放全人類等的原理與機制。因為茉奈莉再次出現在夢境里,這里影片第二次展示柯博醒來后旋轉陀螺來測試現實。
期間阿蓮覺得這玩意兒有些危險而有意退出,不過最后還是抵受不了能充分發揮她創造才能的誘惑而回歸團隊。
柯博認為這次任務還需要一個比一般竊賊更牛叉一些的Forger(偽裝師),于是到了蒙巴薩(Mombasa,肯尼亞第二大城市)找到伊姆斯(Eames)。不過,蒙巴薩也是CobolEngineering的地盤,柯博一到就被Cobol的人盯上,經過一番007似的追逃,柯博和伊姆斯與“恰到好處”趕到的齋藤會合。
一番討論之后,大伙認為要達到足夠深沉穩定的多重夢境,團隊還需要一位牛叉的藥劑師,伊姆斯向柯博推薦了同在蒙巴薩的約瑟夫(Yusurf)同志。該同志積極擁護三俗精神,在自家地下室開了家“鴛夢同溫”的“夢之家”。為了展示他藥劑支持夢境的穩定性,他邀請柯博同學了試一下。柯博又夢到了茉奈莉甜甜,醒來趕忙轉陀螺(影片第三次),不過陀螺掉在地上沒轉成,齋藤的突然問話也讓他沒能繼續轉成陀螺(這其中有沒有“陰謀”——全看觀者咋想了)。
團隊成員甄選完畢,開始討論具體行動計劃,例如如何設計“醒夢機制”,如何分步驟地完成改造費舍爾同志思想、讓他自覺認識到解散公司是件利國利民、造福全球的大好事,等等。
這一段時間里,阿蓮也了解到柯博夢境里老愛搗亂的茉奈莉是怎么回事,并質疑柯博有意識地將關于茉奈莉的記憶封鎖起來時沒啥用的,關鍵是正視自己內心的愧疚;否則,將來在“種夢”行動中會給整個任務都帶來危險。柯博聽了勸告,但沒改正。
當團隊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費舍爾的老爸莫里斯(MauriceFischer)正式翹辮子,前者正式成為FischerMorrow的當家人,而且將護送后者的靈柩從悉尼返洛杉磯。
柯博團隊覺得這10小時的飛行時間是個“種夢”的大好時機,于是一幫人甩開膀子干上了:齋藤買下了整個悉尼飛至洛杉磯的航線,大家得以順理成章地與費舍爾被安排在隔斷的頭等艙里;伊姆斯偷了費舍爾的護照給柯博,柯博借還護照的時機與費舍爾套上近乎,并順理成章地借用碰杯喝水的時機藥倒了費舍爾,接下來,就是雞飛狗跳的、作為影片戲肉的“夢中夢”行動時間了…
大約一個小時(這是說的觀影時間,不是劇情時間)的連貫而流暢的緊張之后,種夢行動圓滿成功。
齋藤履行諾言搞掂了柯博的入境問題。入境之后,為安全起見,大家還是裝作不認識地作鳥獸散。
柯博回到家里,看到兒女背影,有些恍惚,下意識地拿出陀螺來轉(片中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但接下來又被回過頭來見到真切臉面的子女吸引了注意力,來不及等待陀螺旋轉的結果而朝子女奔去;桌上那個陀螺還在旋轉著,在出現略微歪斜不穩(將倒)的勢態時,影片切入黑幕,結束。
你以為你知道了結局,但你不敢確定…不過這真的不重要。
(引用片中臺詞:‘Yourewai挺foratrain–atrainthatwilltake誘faraway.Youknowwhere誘hopethetrainwilltake誘,but誘cantknowforsure.Butitdoesntmatter.)
在講了誰都能看明白的大面劇情后,杜星河著重給方雅君講了片中潛夢的規則。畢竟,要想搞明白這片的內涵,就首先搞明白潛夢的規則。
他本來想畫個表格解釋一下片中的“夢中夢”結構的,但后來仔細一想,他發現那個順序其實挺線性的,不難理解。
而比那個結構更重要的,是導演諾蘭關于整個夢境邏輯的“細節”的設定。
老美常說Devilisinthedetail,正是那些容易忽略的東東決定了夢境結構、從而決定了影片故事。
因此,要解密先得從“設定”開始。
其實,導演對于“盜夢”與“種夢”的硬件設定是無比山寨的,導演本人根本不在意。
相對于粗糙無比的硬件設定,影片的“潛規則”才是重點。
潛規則一:同夢機制。
撇開如何通過硬件連接于分享的問題,諾蘭給出的前提假設就是“人與人之間可以分享同一個夢”,沒有這一條,那影片的架構就不會成立。這就牽涉到“同一個夢”的定義,總得來說它不像“同一首歌”那么簡單,但也不是太復雜;說白了它就是個互動式電影場景,你把它想象成一個舞臺也行,其要素是:
1.總規則:讓盜夢或者種夢的對象到你的夢中來,讓對象的潛意識在你設計的夢境中“自然地”朝你誘導的方向展現,從而獲取秘密。
2.秘密所在的位置是符合心理暗示的,比如保險柜、密碼箱等,這個是盜夢團隊事先設計好的;但是,保險柜與密碼箱里面的東西——也就是目標腦海里具體的秘密——是目標潛意識自我投射的。說白了,無論是盜夢還是種夢,都是創造一個讓目標展示意識或潛意識真相的情境或氛圍而已。
3.通過“燜雞”連接起來的人都得出現在夢幻時空中。說白了是大家都是演員,一個都不能少,你跑龍套都行,但你必須在夢境現身。如果四個人連著“燜雞”而只有三個人出現在夢境中,那就不成為同夢機制了。
4.夢境空間的設計與創造,由建筑師(Architect)完成。您把這個過程想象成拍電影時場景設計與搭設就很容易理解了。建筑師設計好夢境之后,把相關設定“教給”各層夢境的主夢人。
5.同夢人的分工。柯博團隊內部的分工暫且不談,任何一層夢境,都有一個“主夢人”,也就是片中臺詞提及的決定“是誰的夢”(whosedreamitis)的問題。
目標對象不能成為“主夢人”,“主夢人”只能是柯博團隊成員;“主夢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縱夢境的環境設定(片中亞瑟在酒店設置、伊姆斯在雪堡創建排氣管道,都是這么干的;但改動的痕跡不應大到顛覆建筑師的整體設計)。
潛規則二:夢幻時效。
人夢中感知的時間,是大大地長于實際做夢的時間的。
比如你可能夢見了一天的生活,實際上做那個夢的現實時間只不過幾分鐘而已。
多重夢境下,現實中的幾小時,就可能意味著底層夢境的N年。
影片給這種“時滯效應”做了精準的設定(1小時夢幻時間相當于5分鐘現實時間;多重夢境下,逐層遞增),這只是方便愛鉆研的人計算多重夢境中的時間流逝,你我平常做夢可沒這么精確。
人在做夢時,永遠無法感知夢何時開始;即使你在夢中“意識到”你是在做夢,或者你醒來后拼命回憶,都是無法確切記得夢開始的一剎那。(這點觀者都應該有強烈的經驗感受;這也成為對電影可以“更狂野”讀解的依據)
潛規則三:夢境互動。
這點設定也是有常識支持的。
最常見的:現實中的你尿急了,夢境中你很可能到處找廁所(當然,也不排除某些同志在夢中泄而快之、或者在夢中找了半天廁所終于找著了之后泄而快之——都等著醒來被羞辱吧);現實中的你腳被老公壓住了,夢境中的你可能變成了被大石頭壓住腳的歐陽克…
片中藥劑師“現實”中的尿急導致夢境中的“下雨”,上層夢境的飛車轉向導致下層夢境重力失衡(杯子里水平面傾斜、吊燈傾斜),這些都是例子。
潛規則四:醒夢機制。
常規多重夢境下,影片只明確說明了:如果在夢中死去的話,就會在現實中醒來(證據,開頭針對齋藤的雙重夢境中,第二重夢境的柯博開槍打死亞瑟,亞瑟就在第一層夢境中醒來);但沒有說明如何在現實中“擾醒”做夢者,可以假定一切常規手段(比如抽耳刮子、剪jiji等)都能讓做夢的醒來,就像我們經驗熟悉的情況一樣,不一定需要特殊的kick。當然,最普通的是等鎮靜劑(sedative)退效、或者終止“燜雞”運行就可醒來。
特殊多重夢境下,因為要產生超過兩層的夢境的前提,就是使用強力的鎮靜劑好產生一種類似“沉沉下墜”的感覺以便能下落到多層夢境里。這個可以形象地理解為淺水層與深水層——要想潛得深,就得身系重物。片中的鎮靜劑就相當于那個“重物”。
要擺脫鎮靜劑的“拖累”而從夢境中醒來,需要特別的kick。
片中藥劑師約瑟夫同學解釋了,他設計的鎮靜劑保留了內耳平衡功能的敏銳,所以只要上層夢境(最上層就是“現實”了)身體的物理位置突然失衡,就會從下一層夢境中“醒上來”。從影片情節的演進來看,要想上層夢境的Kick有效,還需下層被kick的人在下層夢境中是醒著的;否則,就用不著設定“連環踢”(synchronizedkick)了。
所以,在影片可以看到,當上一層夢境準備制造Kick的時候,都會通過倒計時音樂給下一層夢境唯一醒著的那位老兄(同時也是下一層夢境的“主夢人“)提個醒,好讓他馬上喚醒同層做夢的人好大家一起“往上醒”。
這里尤其值得注意,考慮到很多人有夢中自由落體忽然醒來的經歷,可能很容易將kick的機制理解成“夢中失衡,然后醒上去”。
其實,諾蘭在《Inception》中的設定是:多重夢境下,做夢的人固然是按由下往上的順序“醒上來”,但“連環踢”是按從上到下的順序傳遞下去的,片中的臺詞與場景都說得非常清楚(證據:行動開始前討論、演示Kick功能時,伊姆斯讓坐在椅子上做夢的亞瑟突然失衡讓后者醒來;影片開始時,“非洲動.亂”層夢境的柯博被掀翻到浴缸從而從“日式會館”的下層夢境醒來;這里都沒有表現下層夢境有突然失衡的情形。另外,如果kick工作的原理是由下醒到上的話,那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因為“面包車”撞出護欄那一刻就會讓開車的約瑟夫醒回到飛機頭等艙,但這沒有發生。)。
然而,這里還有個疑問:為啥要保證各層的kick基本“同步”?如果Kick真的只是上層物理失衡就足夠喚醒下層醒著的隊員,那不用緊趕慢趕讓各層夢境幾乎在同時都產生物理失衡呀?是不是在影片重點表現的那個種夢行動中的醒夢機制應該是“夢里夢外同時失衡”?
認為連環踢“可以不同步”的人,可能會舉例說片中“面包車劫持”那一層夢境中最后完事之后,大家都在河邊等待被上層(“747頭等機艙”)“燜雞”喚醒,而不是忙著制造一個同步的kick;這是否說明之前其他各層夢境之間的“連環踢”純粹是一種電影拍攝手法上制造緊張效果的技巧呢?
杜星河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后來一想,這個沒法解釋第一層夢境里面包車撞出護欄時下層夢境(賓館)中醒著的亞瑟為什么沒有被喚醒到第一層夢境來。(小說《》將在官方微信平臺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并關注,速度抓緊啦!)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