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杰傻滋滋的道:“我知道,叔,我肯定制服了那娘們兒,我開始真以為你要放過她呢,嚇死我了。嘿嘿,嘿嘿。”
“放過她?怎么可能?吃到嘴里的,我什么時候往出吐過!”
譚慶正講著,突然就聽到身后不遠處的方雅君扯著嗓子痛苦的叫了一聲:“杜星河,你就是個混蛋!!!”
怪聲的余音剛落下,叢林里這時很安靜,方雅君這一嗓子就像沖天的火箭,瞬間就撕裂了周遭的空氣,給譚慶譚杰兩叔侄嚇了一跳。
譚杰皺眉問譚慶:“叔,那娘們兒發什么瘋呢?不會…那姓杜的也要欺負她吧?咱們回去看看熱鬧?”
譚慶爽爽的點了點頭,帶著譚杰,悄無聲息的又靠近了有火光的地方。
此時的方雅君哪里還有心思洗澡?她已經穿好了裙子,摘下火把正四處找杜星河呢。
發現周圍沒有杜星河的蹤跡,方雅君真是氣壞了,大罵了杜星河一句,她以為杜星河已經離開了呢。這更加深了她對杜星河的懷疑,她覺得杜星河一定是張氏家族那邊的,什么穿越夢境啊,都是杜星河鬼扯出來的!現在露馬腳了吧,那家伙就是想讓她被糟蹋,屈辱至死!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那樣她在島上還能有個依靠,可杜星河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并沒幫她盯梢,這讓她沒法接受,也沒法幫杜星河解釋。
之前幾天都沒事的,怎么就今天她被人偷窺了,杜星河不見了呢?這肯定是預謀好的!張氏家族真是太歹毒了!
方雅君心碎成了餃子餡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杜星河果然是和張氏家族一伙兒的…那群壞人之后可能還會用更卑鄙的手段折磨她。讓她更加受辱。
想到這些,方雅君就想一死了之,不再受折磨了。
可心底對音樂的那份熱愛,又令她實在不想放棄美好的生命。
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她再也聽不音樂了,也唱不了歌了。
人死后會去什么樣的世界呢?
那里是不是很安靜?
所有靈魂都無法發出聲音?
靜寂的令人心寒?
方雅君不敢多想了。
只要還有一份能帶著尊嚴活著的機會。她就要努力,不能讓那些壞人得逞!她要努力的活著,還要活得好好的,倒要讓張氏家族的人看看,他們就算再折磨她,打壓她,她也能堅強的活著!
內心的正能量被激發了,方雅君又活得了生的祈望和力量。不再被心底那些一直壓抑的潛藏的對張氏家族的憎恨性的負能量所掌控了,她決定不再依靠杜星河了。就算一個人在荒島上求生。她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然而殘酷的現實依舊。
方雅君才剛放棄尋找杜星河,準備調頭離開森林的時候,一轉身,她就又遇上了那兩個卑鄙的惡心男!
譚慶知道方雅君性子烈,這次不由分說,用最快的時間叫譚杰:“撲過去,制服她!”這口吻,就好像叫一條狗似的!
譚杰光著膀子。抓著t恤真的像惡狗一樣撲向了方雅君。
方雅君見狀大驚!下意識的轉身就跑!
“救命!救命!”
完全是條件反射一般,方雅君一邊跑一邊聲嘶力竭的喊著。全然忘了自己還有求死這招可以逼迫對方。
方雅君跑的沒有譚杰快,譚杰沒跑兩步就要追上方雅君了。就在他猛的一跳,想從后面撲向方雅君時——
“嗡…嗡…嗡…!”
怪聲響起!
島嶼又開始了劇烈的搖震!
譚杰鞋滑腿軟,沒跳起來,便被震了個狗吃屎,破摔到了方雅君身后的地上。鼻子正好磕到樹樁上,面門就像挨了一重拳似的,鼻血頃刻濺出,疼的他嗷嗷直叫。
譚慶在后面也在追,看到譚杰這笨蛋摔了個大馬趴。他真是氣死了,大罵道:“你小子能不能掙點氣!趕緊起來!抓住她!”
譚杰鼻梁被磕斷了,疼的他眼淚直流,看著方雅君在顫動的叢林中竟然還在往前跑,他真是氣死了,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他不管那么多了,今天他一定要搞死這臭娘們兒!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后,他發力想再追,結果腳下一滑,沒踩穩,他duang的又摔了個大跟頭!
譚慶的腦血管都要被氣崩了!見譚杰在泥地里爬不起來,這真真兒的就是一幕爛泥扶不上墻的景狀啊!
譚慶也不等著譚杰這笨蛋去抓了,他要自己動手去擒了方雅君。這條老狐貍聰明,懂得扶著樹枝前進,很快他就超過了譚杰,沖去前面想撲方雅君。
方雅君拖鞋已經跑丟了,光著腳在泥濘的濕地上跑,由于太緊張,大腦變得一片空白,腳下就算有硬物刺到她,她都覺察不到了。
這一刻,憑著求生的勇氣,她只想趕緊逃離那兩個惡男,只要被那兩個惡男抓到,她必定一死以拒其辱!只要逃開了那兩個惡男,她才能帶著尊嚴活下去!
方雅君的平衡性要說很不錯了,但她畢竟是個女流之輩,真和男的賽起跑來,她的劣勢太大了,沒跑出去十米,她就被譚慶那只老狐貍給碾到了。
不像譚杰那么笨,譚慶要比譚慶聰明的多,追捕的最后一步,他踩的極穩,跳的極有力,一下子就撲向了方雅君的后腰。抱著方雅君后腰給方雅君撲倒了。
方雅君被撲的火把脫手而出,人朝前摔到了地上,肩膀碰上了一塊灌木,差點磕脫臼了。也顧不上疼了,就像一只被土狼撲倒的黃羊,方雅君“啊啊”的叫著,翻過身來就踹抱著她腰要往上撲的惡心中年男。
還好撲倒她的是譚慶,不是蠻力很大的譚杰。這老家伙左手的手筋被挑了,幾乎是廢的。右手的力氣不是很大,根本抓不住方雅君,方雅君一泥腳直接踹上了譚慶的面門,給譚慶蹬了個狗吃屎,讓譚慶的臉直接埋進了泥地里。
方雅君跟著又使勁踹了兩腳譚慶的腦頂,動作慌忙而暴力。根本不管是不是給譚慶踹死了,在這種你死我活的爭斗中,她把自己所有的力氣和潛力都給釋放了,她原本就有天天健身,還有打網球的喜好,所以力量還不是不錯的。幾腳亂踹,給譚慶踹的差點沒淹死在泥地的水湯子里。
譚杰這時已經歪歪扭扭的爬過來,見譚慶被方雅君踹了,譚杰急了。由于站不穩,他四只蹄子在地上爬著朝方雅君撲了過去。
方雅君才剛踹完譚慶,見譚杰又撲過來了,她急的躺在泥地了一邊往后退,一邊伸腳去踹譚杰。
不像譚慶那么力虛,譚杰這愣頭青雖然下盤不穩,但上盤很有力,挨了方雅君兩腳后。這家伙鼻子已經疼過勁了,竟然完全不受沖擊。他直接把方雅君的腳給抓住了!
“啊!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兩個混蛋!”方雅君急的大叫,使勁蹬腿,但根本甩不開譚杰的鐵手索環!
譚杰滿臉是血,眼睛都綠了!這一刻,他可不管什么憐香惜玉了,他呲牙咧嘴的拉住方雅君腳。直接就要朝方雅君上身撲!要用t恤去堵方雅君的嘴!
剎那間,方雅君就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無法掙脫的泥潭,命運就要在這一刻香消玉殞了。
閉上眼,方雅君伸出舌頭來就要狠咬!
她知道自己已經無力抵抗了,唯有死。才能守住她的名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方雅君的舌尖都已經吐出牙齒了!
方雅君突然就感覺一陣風刮過來了!
然后就聽“砰”的一聲!
她身上撲上來的重量一下子就沒了!
還不等她睜眼瞧瞧這是怎么回事,她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拎起來了,感受著對方那雙手的硬度和力度,方雅君突然一聳!
這雙強有力的她非常熟悉的手,是杜星河的!
睜開眼一瞧,果然是杜星河一臉鐵色的站在她身旁,已經給她從泥潭中攙扶了起來!
方雅君有點懵!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家伙怎么突然出現了!他不是和那兩個惡男一伙兒的嗎?
還是…他們覺得折磨她折磨的不夠,先嚇唬嚇唬她,之后再繼續布局折磨她的精神?
方雅君的腦子一下就亂了。
再朝前一看,剛剛撲她的那個譚杰,已經飛到了旁邊的樹枝上,就好像那天被杜星河一棒子打飛的那頭野豬似的!顯然,剛剛杜星河也對這譚杰下了狠手,用巨棒教訓了這個卑劣的惡心男!
譚慶那邊剛從泥地里恢復過來,剛剛被方雅君踹的,他氣幾乎沒倒上來憋氣暈死過去。現在緩過勁來,他還跪在泥地上,眼瞅著杜星河一棒子給譚杰掄飛了,他人登時就傻了!滿臉是泥的驚望著杜星河,就好像在看一個下凡的魔鬼!完全要跪拜了!
杜星河之前聽到了方雅君喊的那一嗓子說他是混蛋,那時正好沒有怪聲,他真真兒的聽到了方雅君的悲憫和憤怒,一想就是出事了,于是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方雅君洗澡的地方,之后就撞上了兩個惡男正在撲追方雅君的一幕。這著實惹火了杜星河。
這都什么光景了,竟然有人還要欺負別人!
如此卑賤的人,活著都是浪費氧氣!
于是沒有廢話,杜星河直接一棒子就解決了那個之前幾天就很討人厭的愣頭青。
現在看蔫兒壞蔫兒壞的譚慶正跪在泥地上,一臉驚呆狀。杜星河扶穩方雅君后,不由分說,一步上前,照著譚慶的胸口就是一巨棒!
譚慶本來還想向杜星河求饒呢,但杜星河根本沒給這老東西機會,他實在懶得聽這老東西卑微的沒有尊嚴的求饒之言了。還是直接搞定他,才能讓耳根清凈下來。
杜星河沒有打譚慶的腦袋,否則譚慶的腦袋會像被棒球棒打到的西紅柿一樣,爛成稀泥,那樣血腥的一幕,杜星河不想看到。他更不想刺激方雅君。所以他是照著譚慶的胸口掄的棒子。
這一重棒,帶著千斤之力,給譚慶的肋骨、五臟六腑都掄裂了,心臟直接內爆,譚慶的人就像一顆被踢出去的皮球似的,倒著飛了起來。在空中,譚慶眼球暴突的吐了口血,隨后摔到樹上,和譚杰的下場一樣,直接斷氣了。
方雅君仍處在驚魂未定的狀態下,還有點懵呢。由于張氏家族對她的迫害太深,給她心底留下過太深刻的陰影,來到這樣的夢境世界后,她心底的負能量釋放了。讓她總是懷疑杜星河和張氏家族是一伙兒的。
如今杜星河給兩個惡心男打死了,方雅君怎么都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杜星河舉著火把朝周圍掃視了一圈,見沒有別的動靜了,應該沒有別人了,便來到方雅君身前,見方雅君的裙子上沾了一身臟泥,她的手和臉上也有臟泥,看著很是狼狽。表情驚惶,有點不知所措。
杜星河用克制而平靜的聲音問著:“已經沒事了。你別害怕了,對不起,我沒幫你看好梢。他們沒有…怎么你吧?”
方雅君呆呆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而后很懷疑的問了杜星河一句:“你剛剛去哪了?為什么我叫你你不出來?”
杜星河被方雅君問的一怔,從方雅君懷疑的眼神中,杜星河讀出了什么。無奈的講說:“我去更里邊的叢林轉了轉,沒聽到你叫。”
方雅君壓著火氣不解的質問杜星河:“你去里面轉什么!”
杜星河講說:“我想看看那怪聲究竟是什么發出來的。”言下之意,他就是去找怪聲的源頭了。
方雅君氣道:“那你為什么平時不去,非要今天去?!”
杜星河道:“我每次陪你來洗澡,都會在周圍轉轉。今天趕巧了。我走的遠了點,沒想到出這事。”
方雅君怎么都不信杜星河,最后甩了一句:“你騙人!你肯定是和張氏家族一伙兒的!”看她的情緒,已經有點要崩潰了。
杜星河總被方雅君說是張氏家族一伙兒的,心中也有暗惱,不過他能體諒方雅君的心情。在這樣的大災之后,又將心中的負能量釋放出來了,方雅君現在肯定備受煎熬。現在又經歷了這么不好的事情,方雅君能不崩潰已經不錯了,讓她罵罵就罵罵吧。或許發泄出來了,方雅君的情緒就能平穩點了。
杜星河沉住氣,同方雅君講說:“我不是張氏家族的人。”
“你就是!”方雅君尖叫著指責杜星河。
杜星河看方雅君這情緒,已經不對味了,估計有被嚇瘋的趨勢,連忙不解釋什么了,以免方雅君的情緒徹底崩潰。如果在這個世界方雅君的情緒崩潰了,等回到現實位面后,方雅君的潛意識將受到巨大的負面影響,這可不是杜星河想看到的。要知道,方雅君馬上就要召開新專輯發布會了,他可不能讓方雅君在這時候出什么岔子。
“嗡…嗡…嗡…”
怪聲在這時又響起來了。
杜星河見方雅君站不穩,伸手去扶方雅君,方雅君甩開胳膊不要杜星河扶,還瞪了杜星河一眼,杜星河默默嘆氣,搖了搖頭,也不多講了。
出了這樣的大事,方雅君的澡是甭洗了。
杜星河之后帶著方雅君離開了叢林,回到了海灘邊幸存者聚集的地方。
方雅君需要冷靜,這一整晚都不和杜星河講話,杜星河也沒去打擾方雅君,兩人并沒有把譚氏叔侄的事告訴其他人,這對討人厭的叔侄不見了,其他幸存者也并不關心,甚至還覺得看不見他們倆更好呢。
杜星河這晚睡的不是很好,因為他很怕方雅君瘋掉。就之前在叢林方雅君一系列的表現看,這天后這些日子根本沒擺脫張氏家族的迫害陰影,還在懷疑他。他之前和方雅君公開穿越者身份等于都白公開了,他說這是夢境世界,方雅君也完全不信,這令杜星河很是頭疼。他要怎么才能向方雅君證明,這里就是夢境世界呢?
如果不能讓方雅君相信這里是夢境世界,方雅君肯定不會放開心扉去探索這個世界的。她會一直囚禁在受迫害的陰影里,負面能量越積越深,萬一真被這種負面情緒給逼瘋了,那就出大事了。
第二天清晨,很早,天剛一擦亮。杜星河就醒了。然后遠離了幸存者聚集的地方,去旁邊的海灘上,對著大海去吊嗓子了。
這是夢境世界,就算吊了嗓子,也不會影響到現實世界中他的聲帶的,但晨起吊嗓子已經成了杜星河的一個習慣。每每在這時候,他心中的煩惱都會變得煙消云散,完全享受發聲的樂趣。與其說他是在吊嗓子,不如說。他是在調心情。
方雅君這一整晚都沒睡,經歷了這樣可怕的事,她閉上眼,整個腦子都亂哄哄的,她努力的調整了一晚心態,努力的嘗試去幫杜星河找借口,再次嘗試想去相信杜星河。
之前杜星河和她講過,如果她心里總想著被張氏家族迫害。有可能會積壓更深的負面情緒,這對她是件很不好的事。
其實她也不想過多的去想張氏家族迫害她的事。可不知道為什么,在這荒島上,她總是要把任何事都和張氏家族聯系在一起。就好像有強迫癥似的。
努力的讓自己變冷靜后,方雅君對這點感受的特別明顯,這種狀態說實在的,讓她挺害怕的。她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快要瘋掉了。
就算真是張氏家族在迫害她,這一切真是張氏家族安排的,那她也不能過多的想了,否則她就要讓張氏家族得逞了。她就要真的崩潰了,她絕不能就這么輕易的被張氏家族給打倒。
意識中仍舊帶著強烈的和張氏家族的對抗情緒,方雅君卻努力的想改變自己的心態,不讓自己受到任何事情的影響。她想再試著去信一下杜星河,當然不是相信杜星河所謂的穿越夢境類的“胡說”,她是去相信杜星河不會害她。就算是站在張氏家族那邊的,她相信杜星河也不會輕易害她,也有可能,杜星河不是和張氏家族一伙兒的,杜星河也是張氏家族要整頓的對象呢?或許杜星河是和她站在一個陣線上的人,她應該團結自己的這個戰友,他們一起去對抗張氏家族的迫害。
想了一夜的這個事,早上朦朦朧朧的有些困意了,正要睡覺,這時方雅君聽到了杜星河在另一邊的海灘上吊嗓子。
這讓方雅君有點摸不著頭腦,她真是搞不懂了,都落難到這步田地了,杜星河怎么還有心情吊嗓子?這家伙怎么會這么樂觀的?難道他真的相信他們能回到正常的世界重新過正常的生活嗎?
被杜星河吊嗓子吊的,方雅君又沒了困意,撐著從灌木根下站起了起來,穿好拖鞋,隨手帶了根防身的木棒,朝杜星河那邊走了過去。昨天的事仍讓她有心理陰影,現在她不管去哪,隨手都會帶一根木棒來防身。
杜星河迎著一波接一波的晨起的海浪,依依呀呀的吊著嗓子,他余光掃到了方雅君朝他走過來了,手里提著一根和棒球棒類似的木棒。
杜星河扭頭看向了方雅君,這天后昨天一晚上都沒和他說過話,這么一大早,提著根木棒過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和他打一架嗎?
方雅君見杜星河在警覺的瞄她手里的木棒,她趕忙將木棒收到了身后,表示自己沒有惡意,跟著訕訕一笑,主動和杜星河打招呼:“早啊,小杜總,你在吊嗓子嗎?”
杜星河見方雅君的情緒恢復了,不再像昨晚那么瘋魔了,心情舒坦了點,微微一點頭,對方雅君道:“睡不著,吊吊嗓子。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多晚真對不起,我可能錯怪你了,是你救了我,我還罵了你…”方雅君愧疚的同杜星河道著歉。
杜星河大方的擺擺手,表示沒事,他都理解。他突然來了興致,想和方雅君對對歌,來調動一下方雅君對于生活的熱情,讓方雅君忘掉那些不好的事,就算短暫的忘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