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杜,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哲哥唱兩首,我一首不唱?你也太欺負人了吧!你要這樣,我就…我就…我就給你跪下!兄弟!就讓我唱《生如夏花》吧!我都為這首歌練好幾天了!”
匯演晚會,Chaos只能表演兩首歌,杜星河定的是更具張力的《海闊天空》和《追夢赤子心》,廖楠的《生如夏花》被切了。
這讓這頭華光之狽郁悶至極!
他可是要用這首歌泡學妹的啊!
這是他最后一年的華藝生活了,要是再交不到女朋友,他就要光棍畢業了!
要知道,華藝的男女生比例可是1:2.5!
肉超級多,狼超級少!
在華藝上三年學,若是找不到女朋友,那對男生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所以廖楠打死也不想光棍畢業!
這幾天為了練《生如夏花》,這頭極愛偷懶的華光之狽,幾乎每天都要早起吊嗓子,一定要將自己最好的狀態給調出來!
足以見出他對這首歌有多重視!
要說杜星河這首極具文藝范兒的《生如夏花》,也確實打動到了廖楠。
這只小狽,天生樂感極佳,對于能打動他的好的音樂,他擁有超乎尋常的理解能力和感悟力。
在他看來,杜星河這首《生如夏花》,寫的要比《海闊天空》和《追夢赤子心》驚艷的多!
這首歌也更適合這次華藝校慶的主題—
致青春!
相比激勵人心的《海闊天空》和《追夢赤子心》,這首《生如夏花》,完全就是一首在對逝去的和即將逝去的美好的青春的緬懷的歌!
不光可以感動到還在校的莘莘學子,對于那些已經畢業多年將自己最好的年華留在了華藝的大學長們,也同樣能令他們動容!
在廖楠看來,這首《生如夏花》,杜星河完全是在用一種苦行憎般的迷狂狀態,來表達其對生命的深刻理解,從而抵達了泰戈爾《飛鳥集》中那句名言“使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的純然驚艷的意境!
整首歌曲呈現著一種近乎絕望唯美的風格,不僅爆發力十分突出,控制力也相當的驚人!不僅有“生”的輝煌燦爛,也有“死”的安靜唯美,而這兩種“生”與“死”的和諧統一,更令整首歌驚艷無比!
廖楠從沒唱過這樣的歌!
在普通人聽來,這首歌可能會沉悶晦澀,甚至帶著一種窒息的氣味,讓人絕望無比。
但廖楠卻能體會到這首歌背后,杜星河對于生命的那種探尋與禪悟!
這幾個月來,巨大的家庭變故,刺激著杜星河性情大變,廖楠十分同情杜星河。
從鬼門關走了一遭的杜星河,已經從以前那個開朗愛笑的大男孩,變成了一個深沉內斂的男人,廖楠無法想象這背后杜星河究竟承受了多少苦痛!
但他能感覺的出,杜星河用這首完美的《生如夏花》,詮釋了自己最近一段的苦澀心路。
所以他非常想為杜星河唱好這首歌!
來幫自己的兄弟分擔痛苦!
當然了,他更主要的,還是要用這么經典的歌,來迷倒那些學妹!
今天就算跪下,他也一定要逼杜星河讓他唱這首歌!
“阿杜!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我都給你跪了!你就讓我唱吧!”
在伊彥、張孝哲等人的眾目睽睽之下,廖楠完全不顧臉面,真要給杜星河跪下!
杜星河連忙給跪到一半的廖楠扶起來了,笑說:“你小子,別老自稱自己膝下有黃金。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嗎?為了追女孩,你已經跪了不下五百回了,就別跟這我裝了。”
在殘存的記憶中,廖楠這廝為了追女生,可以丟棄任何尊嚴,或者說,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沒“尊嚴”兩個字!杜星河對此是十分了解的。
果然,一被扶起來,廖楠立刻厚著臉皮笑了:“嘿嘿,我拿你真沒辦法!你就讓我唱一次吧!我這次真的練的超認真的!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見廖楠實在可憐,也是如此求戰心切,張孝哲便幫著他說話了:“阿杜,阿楠這次真的很努力,要不就給他個露臉的機會,我唱一首就行了。”
馬齊忙說:“別介啊,哲哥,你那兩首歌都超勁爆的,絕對就能把全場給震住!要是唱一首勁爆的,再來一首沉悶的,咱們樂團的震撼力要差很多的!”
杜星河贊同的點了點頭。他正是基于馬齊這種大眾的耳朵考慮,才要切掉《生如夏花》。
要按他心中對歌曲的經典程度來排名,《生如夏花》絕對不比《海闊天空》和《追夢赤子心》差。但就現場表現力來看,后兩首歌明顯更勝一籌。
這次Chaos是打著云世界的名號參演的,《海闊天空》和《追夢赤子心》兩首歌若勁爆連唱,必定能HIGH翻全場,這對他們打響云世界的名號是很有益處的。
廖楠卻反擊馬齊:“大馬,你他奶奶的不懂音樂就別瞎扯!阿杜的《生如夏花》你們要聽進去,絕對比另外兩首歌更震撼!我的演繹絕對不比哲哥差的!”
馬齊不屑的“噗”了下嘴,他覺得廖楠實在是太臭屁了。
趙旭也覺得廖楠唱歌比張孝哲差遠了,也想勸廖楠別瞎攙和。
伊彥看Chaos幾個團員要鬧矛盾,連忙瞄了一眼杜星河。
見杜星河沒有改歌的意思,伊彥便以大學長的身份出面對幾個團員道:“你們別爭了,歌單已經送上去了,不好改了。能爭取下來兩首歌就夠不容易的,你們要再爭,再瞎改,可能又要被抹掉一首了!”
聽伊彥這么說,馬齊和趙旭都爽快的笑了。
廖楠卻如喪考妣!
“沒天理了!真是沒天理了!啊啊啊啊!老天爺對我太不公啦!我想撞墻去死啊!”
也不管別人是不是還在彩排了,這阿福頭直接在后臺嚷起來了。
杜星河笑著拍拍廖楠肩膀,安慰他:“你也別這么絕望啦,如果大家表現的好,被觀眾叫Encore,我不唱了,讓你唱《生如夏花》還不行嗎?”
就好像換了電池被點亮了的手電,廖楠的兩個大眼珠子“騰”的就變亮了,興奮的問杜星河:“你在說真的?要是有Encore的機會,就讓我唱?”
杜星河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對于這種急出頭的事,他看的很淡。在沒做好準備前,他并沒有太強烈的欲望在公眾面前獻唱。
而得到杜星河承諾的廖楠,一下子就來了動力,頤指氣使的對趙旭和馬齊疾呼:“你們倆一定要認真練啊!吉他和貝斯可是明晚的關鍵!尤其是你,阿旭!和聲時別瞎吼!我們吼就行了!你認真的彈你的吉他就行!”
仿佛變身成了樂隊的指揮,這華光之狽變得無比負責,也無比臭屁,讓包括杜星河在內的Chaos團員都無奈了。
馬齊性子直,直接問杜星河:“阿杜,你確定明天要被喊Encore了,要阿楠唱嗎?我覺得還是你唱吧,你那首歌超感人的。”
廖楠急道:“哪感人啦!還是我的《生如夏花》感人!阿杜,明天要被喊Encore,你可說好了,一定要讓我唱啊!”
還不等杜星河回答,從舞臺上彩排完了的5Love樂團回到了后臺。
路過Chaos時,就聽廖楠正吵吵著要被喊Encore。
5love的團長兼主唱,一向高傲的寧薔薇不屑的笑了。
將五根白細的手指插到自己一頭酒紅色的長發里,傲慢的一捋,寧薔薇瞥著廖楠,哼出一句:“就你們,還被喊encore?做什么春秋大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