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明秀在這里寫出了一張火球符,頭上就有點見汗了。
寫這些元素類的符紙是很耗費元氣的,他又不是什么高深境界的修士,體內的元氣量自然不會太多,估計也不會金丹之術,難以補充,這一張符紙對他的消耗很大。
好在這一次總算是成功了,筆落符成!
將毛筆一方,詹明秀臉帶得色,對著周圍的人問道:“你們能夠看出這一張符紙是什么嗎?”
周圍的人圍了過來,左右端詳了一陣,黃先生道:“詹大師,我覺得這張符紙有些危險,你說我是不是幻覺呢?一張黃紙能對我有什么危險呢?”
“你的感覺沒有錯,但是你知道危險來自哪里嗎?”
黃先生搖頭不知,詹明秀繼續道:“你是否感覺熱?”
“是啊,剛才你寫符的時候我就有點兒熱了,這和這張符紙有關系嗎?”
這時候旁邊安右庭也道:“我也覺得有點兒熱。”
周圍的人都紛紛附和,寫火符的時候,周圍火元素往符紙上面聚集,自然是有些熱了。
此事詹明秀手捻胡須,得意的道:“這一張符紙你們見過就算了,千萬不要說出去,說起來,這也是老夫這幾年來難得的佳作了,要不是被這個年輕人激了一下,我寫這張符紙還有些吃力,現在總算成了,呵呵!年輕人,說起來老夫還要謝謝你呢,對于你的懲罰。也就免了吧。”
丁寧一直看詹明秀講完,才對其道:“詹大師。你說了這么半天,這張符紙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詹明秀拿起符紙,神神秘秘的道:“此乃一張火符,雖然是凡火,但是威力卻猛過一般的火焰,點燃難以熄滅,若是沾染到人的身上,恐怕不燒成灰都不會罷休的。各位知道就行了,千萬不可外傳。”
聽到詹明秀的話,周圍的人嚇的都齊齊的往邊上一躲,臉帶驚懼,原來有這么大的威力,這要是碰到身上還了得?
丁寧心想這個老頭子雖然說的基本屬實,但是多少有些吹牛的成分。這種火符威力不錯,但是要熄滅也很容易,只要水量足夠多,頃刻就可以澆滅,絕對不會如同自己的地火一樣,不燒光不罷休的。
看著丁寧似乎有些不屑。詹明秀頓時惱火了。
“年輕人,怎么你以為老夫在吹牛不成?”
“也不算特別能吹吧。”丁寧實話實說。
“你....若不是這火符威力過大,我真想找個東西給你試驗一下,只是符紙損壞了,你是賠不起的。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完,詹明秀就要收起自己的火符。
不料丁寧此時一抬手:“忙什么。我這里有一樣東西,若是你能夠點燃,那么我之前那張靜字符就賠給你了,你看如何?”
不料黃先生突然道:“不行,靜字符我要了,詹大師,如果他做不到,我賠給你一千萬,但是那符紙歸我了。”
詹明秀有些心動,他的火符固然不錯,但是要算起價值,那是絕對無法和丁寧的靜字符相比的,畢竟人那張符紙很有用,他的火符卻沒啥大用,在場的人都是身家百億的,誰要這個危險品干什么?就算要殺人,現在也都用手槍了。
考慮了一下,詹明秀就點頭同意了,一千萬輕松到手,今天就算沒有白來。
丁寧這時候拿起了一張黃紙,在桌子上面提筆寫了一個“泉”字符。
泉字符一寫出來,屋里的人都感覺神清氣爽,四方輕靈水汽匯聚于小小的包廂之內,焉有不涼爽之理。
將泉字符寫完,丁寧往桌子上一放,對詹明秀道:“來,詹大師,只要你的火能夠將這張符紙燒毀,那么之前的靜字就是你的了。”
詹明秀心里有些沒底了,這張泉字符就是這么看著,都似乎能看到期間山泉流淌,自己的火符雖然成了,卻也不可能點燃泉水吧。
但是眼下他也是騎虎難下了,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試試了。
另外他心里還隱隱的有了一絲期待,難道這個丁寧....???
懷著復雜的心情將火符拿了出來,丁寧又攔下了他:“不過我們可說好了,要是不能點燃,那么接下來的寫符,你要為我磨墨。”
“一言為定!”詹明秀也說準了。
兩個人約定好,詹明秀讓房間里面的人后退,將地毯卷起來,桌子往邊上挪,這樣就算火符燃燒了,在大理石的地面上也燒不起來。
甚至拍賣會的經理和拍賣師還拎了兩桶水過來,手里還拿著滅火器,防止發生火災。
“去!”
詹明秀看一切都準備好了,手里拿著火符,對著地面上擺放的泉字符就砸了過去!
火符在空中破碎,頓時一團火光升騰,周圍的人大駭,感覺熱浪襲來,都往后退避。
但是這火是對著泉字符去的,并沒有往周圍擴散,一團火焰撲下,將泉字符包裹在了里面。
火焰呼呼的燃燒著,同時,下面的泉字符也開始不斷的往外涌動著水汽,這團火符的力量,還不足以讓泉字符破碎。
水火在空中相遇,水還有后援,可是火沒有可燃物,很快就失去了威力,火焰越來越小,最后就無聲無息的熄滅了。
虎頭蛇尾,說的就是這團火符。
這個證據,足以讓所有人都打消對于丁寧的懷疑。
火焰可是大家親眼所見的吧,但是那名猛烈的火焰,居然都不能將一張黃紙點燃,這如果不是變魔術,那就是真本事。
詹大師很有本事,他的火焰符紙也是人們生平僅見,可是這個小丁子顯然更厲害,一張符紙不能點燃,這期間的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了。
“神通啊!這是神通啊!”
黃先生雖然和詹大師關系很好,可是此時依舊被丁寧的符紙震撼了,他顛顛的跑到了丁寧前面,伸出胖乎乎的雙手:“丁大師,您什么時候有時間能夠去一趟寒舍啊,鄙人有很多問題想要向您請教呢。”
后面的幾個富豪也圍攏了過來,似乎都有什么話要說,可是卻不能如同這個黃先生一樣厚臉皮。
丁寧擺了擺手:“不急,不急,我還有一樣符紙沒有寫完,等寫完了這個,大家再說話。”
說完,丁寧拿起了毛筆,然后瞟了詹明秀一眼。
詹明秀頓時老臉一紅,丁寧這是要讓他磨墨呢。
其他人甚至一度以為,詹大師可能要發飆了,畢竟給一個小年輕磨墨,一般人可是干不出來,何況是詹明秀這樣的大師級人物呢。
不料詹明秀卻絲毫沒有動怒,居然乖乖的走到了丁寧的桌子前,拿起了硯臺上面的石條,開始給丁寧磨墨了。
眾人雖然看的吃驚,但是丁寧卻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拿起了毛筆,開始奮筆疾書,速度奇快。
他現在狀態完好,體內元氣充沛,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多寫一點,發財的機會不是年年都有啊。
靜、喜、鎮、這幾張符紙一樣寫了一張,而防御陣的符紙,丁寧則是寫了三張。
因為一會兒還要拿出去試驗的,不然拍賣師他們也不敢相信這符紙一定有效。
前面幾張符紙還好寫,幾乎是提筆就成,但是最后的幾張防御陣丁寧也是很吃力的才寫完,畢竟這種東西寫法麻煩,耗費精力也很大。
不過相對來說,這種符紙的防御陣還是簡單了一些,能夠抵御手槍的子彈,要是那種玉石球雕刻的,甚至可以抵御沖鋒槍或者狙擊槍的子彈,那才叫一個難弄。
十多分鐘之后,丁寧終于寫完了,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突然旁邊詹明秀遞過來了一條毛巾,“丁大師,用這個。”
丁寧看了他一眼,發現詹明秀的眼神里面似乎有一絲熱切,他的心中多少有些了然,這個詹明秀估計是感覺出一點什么來了。
丁寧沒有什么表示,接過毛巾擦了擦汗,然后將三張符紙遞給了拍賣會的經理,“現在你們可以在里面任意的選擇一張,找一個人佩戴,然后就可以對著那個人開槍,就能驗證符紙的真偽了。”
丁寧說完,卻看到那個拍賣會的經理似乎有些為難,他就問道:“怎么?你們拍賣會難道一把手槍都找不到嗎?”
“手槍是能找到,可是關鍵是,誰來佩戴這個符紙啊?”
他的眼神在周圍看了一圈兒,那些富豪都急忙擺手,開玩笑呢,這個活計他們是干不了的。
這時候,突然詹明秀主動站了出來:“我來!這張符紙我來帶。”
伸手從經理的手里拿過了一張防御符紙,詹明秀直接戴在了脖子上面,然后對丁寧道:“丁大師,你看這樣可行嗎?”
丁寧上下看了看詹明秀,覺得這個人還算順眼,起碼沒有利用本事在人間胡作非為,這一點比自己還要強。
多少有些明白對方的心思,丁寧點點頭:“還不錯。”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頓時就讓詹明秀欣喜若狂,就跟撿到了什么寶貝似的,美滋滋的戴著防御符,招呼拍賣會的經理道:“干什么呢?速度快點,對我開槍,快對我開槍。”
看著這個頭發花白的詹大師,幾個富豪都有些哭笑不得,這是鬧的哪一出啊?人家只是讓你磨墨,可沒讓你去送死啊,怎么這么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