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喆在宮中打算去見晴公主,可半路被莊妃擋了。
于是足足耗到了正午時分,吳喆才走出了莊寧宮。
“芷若,慢走啊。”莊妃戀戀不舍地給吳喆送行,就差含淚惜別了。
吳喆揮揮手,摸著滾瓜溜圓的肚子告別。
連吃帶摸,吳喆在莊妃那里既吃了大塊豆腐,又酒足飯飽來了一頓午飯,而且還是當朝皇妃伺候下的吃飯。
飯菜的豐盛自然不必細說,重要的還是在于一位皇妃的陪酒陪吃。嗯,就差沒說上床這第三陪了。其實這第三陪不成立,因為是吳喆陪莊妃上床,不是莊妃陪吳喆上床。
吳喆晃悠出莊寧宮,打算去養心殿看看被埋在公文奏章中的晴公主。
但迎面瞧見了彭大總管急急忙忙往外跑。
“大總管哪里去?”吳喆打了個招呼。
“啊,周姑娘。”彭大總管沒有使用太過親密的招呼,畢竟是在皇宮中,但是自謙的話語絕不會拉下的:“老奴乃是為象老之事奔波。緊急啊,象老重傷!”
他的話語聲音適度壓低了,當然這消息也是難以封住的。
“啊?”吳喆心中暗喜的同時,表面上卻有點驚訝:“怎么回事?該不會是…”
“哦?周姑娘知道什么?”彭大總管聽出了吳喆話語中的一點內涵。
吳喆一跺腳:“唉,你先說是不是三圣傷了象老?”
彭大總管驚訝:“正是正是。周姑娘料事如神!”
“別料事如神了。這事兒別牽涉上我才好。”吳喆愁眉苦臉。
彭大總管好奇道:“不知老奴是否當問?”
“若是旁人我可不敢說,但是這事兒我可是知道的,只不過好像沒有能阻止得了。可惜也是我存了僥幸心理。若是早點通報龍老等人知道…”吳喆將第九重天的事情略微說了一下。
雖然語焉不詳,但是彭大總管也是聽明白了。
吳喆并不介意透漏給彭大總管。畢竟對方對自己的態度表示得非常明白,而自己也要適當地表現出誠意。
“啊,原來周姑娘也是好心。”彭大總管恍然大悟:“原來象老受傷還有如此的緣由。唉,他們本來就有些舊怨,象老那脾氣得罪的人可多了。”
吳喆心道,我要不是在諜報上看到過象老得罪過很多人。還真的不會寫那種文字呢。
這件事情真的是象老自己不作不死。他以往的表現就是那種心中有氣一定要撒出來的脾性。吳喆如此用留打油詩的方式坑他,絕對會讓象老倒霉。
三圣本來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在第九重天僅留一個陣法。當然這么做的后果也是讓三圣自己心中有些發虛。
他們為了看看吳喆而沿著圣殿藏經閣山逐一而上,直至到了第九重天。和吳喆就是差了前后腳,不然還真的能迎面碰上。
本來憑著三圣的修為,上山之前完全可以感應一下是否周芷若在山上。
可是他們已經知道了周芷若兼修了元氣。屬于特別中的特別,于是覺得感應不到她的玄氣波動也是正常。再加上他們琢磨小小年紀的一個丫頭,即便天才了得,但畢竟是只上山了兩天,怎么可能學全下山來?
結果一直上到了第八重天,他們都沒有看到人影。
三圣不禁面面相覷。
地圣道:“不會吧,周芷若已經學全了第八重天的書典功法?”
人圣擺手道:“我聽內人說過這個姑娘,雖然是絕世天才的資質,但想要在兩日內從第一重天學到第八重天。就算是不修煉只是看一遍,諒來也不可能。”
天圣沉沉不語。
地圣道:“老三說的是。估計這丫頭畢竟年稚好勝心強,直接上了第九重天也未嘗可知。”
于是三圣飄然上了第九重天。
一上第九重天。半個人都沒有。倒是三位都不是尋常人物,一眼瞧見了石磚上的刻痕。
“三圣好大名,留功不留情。三才三光陣,小氣故不明。大肚能容天下客于此笑留。”
三圣各自在心中念了一遍,臉色就沉了下來。
雖然上面的劃痕明顯,但他們三個的目力都是卓越。完全可以在劃痕中瞧出原本的字跡。
“象老的筆跡?”天圣開口了。
他為三圣之首,輕易不會出言。如此必然是因為動了怒氣。
地圣道:“雖然隔了許多年再見筆跡。卻也認得出。”
天圣道:“會否他人代筆?”
“做假?”人圣俯身在青石磚面上摸了一下:“這種勁力中的剛猛蓬勃韻味,也是做不得假的。”
地圣來回走了兩步補充道:“必然是象老悟出了陣法,或者至少是瞧出了門道,這才留字于此。嘿,這詩做的雖押韻卻不合仄,又有贅字,倒是他的文字本事如此。”
人圣道:“這些劃痕也很容易猜到,是周芷若姑娘所留。九星玄氣的修為,配合青石磚的磚石刻劃,試圖磨掉。她倒是有些心思了。”
天圣聽著,心中卻對周芷若沒有什么好感。
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糗事被人見到,對方還試圖幫自己隱瞞,這沒有什么值得感激的。
相反,他甚至曾經有一念間想要殺掉周芷若滅口。
“在此無事,下山去吧。”天圣轉身便走。
人圣地圣也趕緊跟隨。
到了山崖邊,天圣猛地將腳一跺。
轟————
第九重天的青石磚構筑的三才三光陣,瞬間崩潰瓦解。
無數亂石紛飛,濺到三位圣者身后時,卻被一道看不見的玄氣屏障擋住。
三人也不說話,直接從山上躍下,飄落皇宮。
結果他們很快碰上了在龍老處的象老。
象老還與龍老打聽周芷若的情況呢,還不及使壞告狀,就被尋上來的三位圣者給打了。
不怪三圣像流氓。以他們的身份,在發脾氣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講道理。
他們也根本不想給對方解釋的機會。因為這事兒沒得解釋,也不能說得明白。
反正就打你了。
象老反應不及挨了一下猛的。他何等火爆脾氣,自覺不理虧當即也不分說便還了手。
于是他就很快被放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