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長恨閣的周到服務
鐘巡視見人群漸漸散去不少，留下了十多個巡役、衙役在現場維持秩序，自己撤離。
回去的路上，他心中高興。
蕭若瑤肯在二樓與自己遙相對話，甚至還以寬仁對待百姓之事請托于自己。
雖然好像是請自己賣她面子，但實際是感謝自己出手幫忙。只是因為有太多百姓在場，她在討大家的歡心而已。
有齊王和世子背景的女人，今天對自己的行動頗為賞識，好事啊。
哪怕前日將淑女閣的牌子硬生生摘了下來，得罪了玄武女將和虎翼將軍，但也是迫不得已的。
當今的齊國形勢，一旦陷入世子之爭，就涉及到繼承人站隊問題。
陷了進去，就無所謂是否能潔身世外，必須要表態。不表態只會讓兩邊都當你是敵人。
雙方都不是笨蛋。自己現在迫不得已，已經明確站到了當今世子這邊。身家性命自然與世子、蕭若瑤等牽連在了一起，以后還要多多來往。
鐘巡視心潮起伏地去了，吳喆關上窗戶上了三樓，卻也偷眼觀察外面。
留下來的大多是歲數較大的婦人，當然年輕女子也不可能夜不歸宿。
現在不是講究的時代，這些婦人也就沿著臺階一坐。一眾女子倒是相當遵守秩序，沒有發生搶位置什么的情況。
不遵守也不行啊，因為有鐘巡視留下的十幾位巡役、衙役在。
他們被上級安排留下來值通宵，心情可大大不好。若是有人搗亂的話，他們絕對不介意狠狠教訓一番，哪怕是女子也不客氣。
“想不到竟然有這么火爆。還有婦人等在外面，不能讓她們如此候在外面啊。”扈云嬌扒著窗戶的縫隙觀察了一番：“萬一哪個生病了怎么辦？”
“不會算在我們頭上的。一定要占領輿論高地。在輿論暴力時代，誰先往對方身上潑屎盆子。誰就占優勢。”吳喆笑道：“我們只需要發動坊間謠言就行了。說她們那些富人為了贏得世子好感，想要嫁給高帥富，就拼命地搶妝粉化妝服務，所以才凍感冒了。如此，沒有人會對這些人報以同情。”
“高帥富？”扈云嬌等人聽不懂，但稍微想想也就明白了。
“哈哈。原來世子屬于高帥富。這個說法有趣。不過好像我更適合這個稱呼吧？”宗智聯笑道，腆著左半邊臉叫道：“看看，是不是我的臉比世子強的多了？”
“沒看出來哪里比他強。”吳喆隨便應付一句，開始數銀子。
白花花的幾錠銀子放在桌上，沉甸甸挺耀眼的。
今天的三筆生意，第一筆是托兒，第二筆和第三筆可就是凈賺了。
“這生意還真來錢快啊，一下就是兩三百兩銀子的進賬。”扈云傷贊嘆。他雖然癡愛玄武，但自從認識了吳喆。盡不干正經事兒了。此刻見了如此賺錢的生意，竟然也有些感興趣。
吳喆道：“過幾日，就往競選世子妃的那些人耳中傳傳消息。請其中一個過來化妝，那么其他人也都過來了。”
扈云嬌點頭：“可不是嘛，你的化妝術從來沒有見過，又效果如此好。涉及選正妃的時候，絕對會讓那些人發瘋地來參加競拍。”
宗智聯在旁點頭表示認可：“你的妝粉之術若是傳到晉國去，只怕還會更加瘋狂。晉國的脂粉之愛比齊國更甚。女子之間競爭如舞女等，可是將顏面看的比生命更重的。”
“連鎖反應。完全就是利用她們的心理。只要女人身邊有一個用了遠超當前等級的化妝術，其他女人都會玩命地跟著學，否則就像是自我掉價似的。”吳喆自豪道。
扈云傷無奈道：“真是不太好理解啊。”
這時，穆清雅瞧了瞧外面，用手語勸吳喆：“外面的等候在這里的人還是照顧一下。”
吳喆對穆清雅的建議一向是最認真考慮的，點點頭考慮了一下。
針對一些婦人留著通宵排隊這種架勢。吳喆喚來了下人，立刻安排去布匹、木匠店鋪連夜訂制了一些粗布被單和板凳。
粗布被單是給那些蹲夜者披在身上擋風的。雖然已近夏日，夜風還是會令人生病。
被單上用大大的青色墨跡寫好[長恨閣]字樣。既能作為當街的宣傳被單，也不擔心被人拿走。
吳喆還另行安排守夜的伙計，準備了每個時辰的熱水。
吳喆想著。咱就照蘋果的服務來吧。雖然蘋果也飽受詬病，但做生意還是相當成功的。
要不要創建個品牌呢？菠蘿？鴨梨？香蕉？
只是玄氣為上的世界，修煉玄武才是最關鍵的吧？
就算是自己試著幫冷兵器往熱兵器進化，也會有玄武的很大干擾。不是一時半會能有大效果的，沒有幾十年時間的心理準備就別考慮了。
想一想初級火槍瞄準玄氣高手，可是太難了。何況還有煉鋼技術等限制條件，原本天朝的火槍沒有興旺發達，一定程度上就是受到了煉制技術的鉗制影響。
“哦，還有更重要的。”吳喆突然想到了一點：“包五兩銀子的紅包給外面的那些衙役。他們被鐘巡視留在這里，可算是不容易。”
街頭十幾位衙役還真是挺可憐的，一個個挎著腰刀拎著打棍，在街頭亂晃悠。這本來是與他們無關的事情，因為上級為了討好吳喆而被留在這里過夜。
宗智聯搖搖頭：“二兩銀子太多了，一兩足以。”
吳喆對銀錢的價值不太有概念，瞧了瞧扈云傷等人，看他們都是一個意見，也就這么吩咐下去。
“對了，我怎么覺得好像我這當隊長的居然沒有發話權？”宗智聯一副挑理的樣子。
“好好，隊長，只要你不再色狼語言騷擾。”吳喆直笑：“不然扈云嬌和穆清雅也都要收拾你！”
扈云嬌在旁點頭，對著宗智聯揮了揮拳頭。之前宗智聯說吳喆雙手輕撫可用于閨中床榻間之樂的時候，她就想扁他了。只不過她和宗智聯還不算太熟，沒有輕易動手。
“色狼？我啥時候色狼言語了？”
“算了，下次讓你深刻領悟[啥時候]。”
“呃，當我沒說…”
當吳喆今晚來不及回秋葉園睡覺后，便在三樓已經裝修好的隔間里各自歇著。
第二天一早，門口就相當熱鬧了。
比昨日還多的人，從太陽升起開始就把東大街堵滿了。
幸好有新的衙役來換班，只需還算井然。
吳喆安排人手，以竹簽的方式發放排隊的號碼。
每個號碼只能準許兩人進去，而且只發放到了五十號。
眾人瞧著新鮮。這樣也有好處，可以避免開門時的胡亂擁擠。
遠處的一間茶舍，世子和悲秋老者邊飲茶邊瞧熱鬧。
世子有些笑意的視線與悲秋老者一碰：“想不到這蕭若瑤竟如此出名，各種八卦都是關于他的。”
悲秋老者恭敬回道：“主子慧眼識英杰，她果然配得起主子親手送的匾額和對聯。而且主子早有預見，竟早早安排了人手排隊，真是太準了。”
“呵呵，我只是覺得蕭若瑤那丫頭絕不是個吃虧的主兒，估計要搞點什么新鮮的出來。”世子遠望著在長恨閣門口幫自己排隊的一個女子。
那是世子昨日便安排過來的內應。等一下就會將排隊的位置交還給世子和悲秋老者。
兩人茶舍中耳中所聞，都是關于長恨閣蕭若瑤的。
什么長恨閣昨日大火爆，只做三樁生意的怪例令女人們都發瘋了。昨日里有連夜蹲守的，還有拍賣的方式令價格飆升什么的。
但也有其他的聲音，只是仍可以算是與吳喆有關的。
“嘿，聽說了嗎？”
“什么？長恨閣？”
“不是，仗劍宗齊都分舵。昨日里淑女閣的兩位東家黃淑女、林朝穎被自己家族的父長責罰了。”
“啊，我也聽說了。說是黃、林兩家將各自的閨女架回了鄉里，不知道要如何責罰？”
“但你一定沒有我消息靈通，我可是知道黃淑女被她父親打得牙齒都掉了一顆。”
“哎呀，那莫要破了相，畢竟是個姑娘家家。”
“嘿，你們是否知道，這淑女閣就因為與長恨閣作對，經鬧得兩位東家垮臺。若不是玄武女將魏玲身份特殊，只怕也不得善了呢。”
“哦？蕭若瑤竟有如此厲害？她們是怎么結怨的啊？”
“這說起來就話長了。有說是因仗劍宗外門的扈刀門一個少爺有關，說是蕭若瑤橫刀奪愛。也有人說實際是林朝穎始亂終棄，不要了那個少爺卻怨艾在蕭若瑤身上。還有的說是才女擂的緣故，那少爺的妹妹與蕭若瑤是閨中好友…”
各種八卦信息亂飛。如此，事情也直接與長恨閣的大東家蕭若瑤關聯在一起了。
世子聽了快一個時辰的八卦，才起身慢悠悠地走向了長恨閣。
他與悲秋老者混進了拍賣者的行列，拿著代領的三十八號牌子進入了長恨閣。
拍賣者中，不只有女人，還有不少幫女人來競拍的男子。
然后，他看見了熟人…
大長老和茯苓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