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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喆坐在輪車上,雙手自行推動輪子前進。
看著她的人,絕對是幾十之數。
不提護衛周圍的侍劍弟子,單是宗主與幾位長老就已經在天壤閣隱秘處吵作一團了。
“十位炫星、十位潛星都已經到了,怎么就蕭若瑤沒有來?!”白長老急的來回踱步子。
他對吳喆看待甚重,心中焦急。
“你們辦事不會辦砸了吧?”大長老道:“的確和世子說清楚了?”
“應該沒錯。”白長老皺眉。
“蕭若瑤來了!”宗主低聲道。他的玄氣感應毫無錯誤,鎖定她的氣息猶如親眼所見。
白長老等人精神一震,連忙從隱秘處偷望出去。
“兩輛馬車啊,她在哪一輛上?”茯苓長老好奇地問。
“后面一輛。”宗主懶得多解釋,端著茶水飲了一口。
整個中原,能如此輕松放出里許范疇威壓、又能輕松動作如常的,唯有宗主一人非他人可為。
幾人在一米處窺視著 “蕭若瑤她的輪車自己可以推動?不需要別人幫忙?”茯苓長老發現吳喆用手自己推行輪車的雙輪可以前行,覺得很新鮮。
大戶人家的殘疾者乘坐輪車的很多,但能靠自己雙手推動的,絕對是從未見過。
其實就是輪子邊上鑲上一些把手,但這種方法還真的少有實現的。
“那是她自己找工匠改造的一個輪車,想不到還有這種辦法。”
“演武的時候。這十年內的炫星弟子和潛星弟子都來。正好可以看看是否還有苗子可學自在神功。萬一能逮著第二個,我還真的就不教這蕭若瑤了呢!”
白長老哼了一聲:“不教就不教。你不教。我來教!看看你帶的徒弟厲害,還是我的厲害。”
他如此說話,也是要激宗主。
大長老卻插話道:“憑什么歸你?到時候讓她自己選,說不定跟著我學更有前途。”
“哎?光學玄武豈不是浪費這丫頭了?畢竟是個姑娘家家,如果讓她學我的藥石之術,才不浪費這塊好材料。”茯苓長老也要搶徒弟的樣子。
“你們少給我添亂。不就是希望我出丑嗎?想都別想。”宗主傲然道:“哼,別忘了她腿上被我封禁了玄氣。你們誰教她玄武能肯定三個月內提升到三星,再來說收她為徒。”
三人輪流罵道:“好呀。說到底還是不肯讓出來。”
“這么塊璞玉讓給你,就是看你當宗主的辛苦份上了。”
“當我們真的不能啊?我們哪一個的功夫雖然比不上自在神功,但蕭若瑤那丫頭何等聰明,未必不能在三個月內達到三星。”
他們在這里爭論蕭若瑤,二十位特殊身份的弟子也有議論。
在天壤閣第一層喝茶等候的二十名弟子,個個眼聰目明,遠遠望見吳喆輪車過來。
“哎。又有一個坐輪車的女孩來了!”一名炫星弟子叫道。
眾位弟子中,正好有三位也坐著輪車的。其中兩名炫星男弟子、一名女弟子。
前者兩人是被太子攔路打斷了腿,一名女弟子正是林朝穎。
另有胳膊斷折的,也不影響活動。
“輪車的女孩子?”林朝穎心中一跳,幾乎伸長脖子望出去,頓時訝道:“蕭若瑤?!”
最近的刺激太大了。白天剛聽說合股的淑女閣也被摘了牌子,正一股火憋在心里無處發泄。勉強才來到了這天壤閣,想不到居然就碰上了這個冤家災星!
沒錯,林朝穎覺得吳喆就是她的災星。
當初為了與那個扈云傷退婚,好死不死地為何偏賴她啊。真是大失誤!接下來是才女擂失敗,甚至連十拿九穩的分舵譏諷都被一個大太監攪黃了。又趕上太子過來沒有幾句話便被打斷了腿。
仔細想想,好像這還要碰上她就沒有好事!林朝穎對吳喆咬牙切齒。
“啊?師妹你認識她?她就是蕭若瑤?”潛星弟子中有人應聲。給力文學網 “可惡!她沒有潛星弟子身份,憑什么也來這里?趕快趕將出去!”林朝穎一見她就會狀若瘋癲。
炫星弟子中歲數最大的一位言道“她掛著宗門血色牌子,有權觀習這次演武。”
他是宗門的內門四大門中風門的大師兄,人送綽號一劍斬風。
他臉色古板,風格想來是說一不二的鐵打做派。
一劍斬風師兄如此說了,林朝穎不敢多言,只能恨恨地瞪著吳喆。
眾位師兄弟開始遠遠打量吳喆。
“還真的是雙腿被廢啊?傳言是真的。”有一名同樣坐輪車的炫星男弟子看著嘆了口氣。
微微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但自己的雙腿是骨折,假以時日就可以康復。聽說這位少女的腿是被一位神秘高手廢的,估計以后難有康復之機會了。
“也不知道那個神秘老者被查明沒有。她畢竟是我仗劍宗弟子,我等皆有責任懲兇報仇。”一劍斬風師兄說道。
“這丫頭長得倒還標致,我還以為五大三粗呢。”有一名比較活潑的炫星弟子說道。
瞧著挺可人的啊。有弟子心中暗想。
“等等,我怎么覺得她…是我看錯了嗎?她怎么沒有一點玄氣修為的樣子。”
“哎?你一說,我才注意到,好像這丫頭真的半點玄氣也沒有?!”
仗劍宗幾位炫星弟子齊齊訝道。
他們的修為精純,即便吳喆沒有走動,僅僅是坐在輪車上,也可以大概看出個玄氣有無的樣子。
他們明顯地感覺到,這位不是炫星也不是潛星的女弟子。怪異地沒有任何玄氣在身。
那她之前是怎么當上潛星弟子的?奇了怪了。
也許是潛力實在是大?還能理解。
但今天天壤閣外彌漫著宗主的威壓,這種是個武者就猶如肩扛重擔的沉重壓力。只有在閣內才消弭無蹤。
那她怎么一點都沒有事兒的樣子?
眾位弟子互相看了看,都是不明所以的樣子。
“莫非她是扮豬吃老虎?其實深藏不露、遠遠超出我們所有人的水準?”一名潛星弟子疑惑道。
說話的是潛星弟子第一人:雨門新晉弟子,綽號驟雨寒的小天才。
當然,他的天才名號在進來名聲大噪的蕭若瑤影響下,黯淡了不少。
至少他自己自酌過目不忘這項本事,就比不過蕭若瑤傳說中天下獨步級別的憶術。
此刻,他也是非常高估了。
“我與她動過手,這丫頭半點玄氣也沒有!直接被我磕飛了兵刃!”林朝穎雙手捏緊輪車扶手。暗自咬牙地說道。
“還真的沒有玄氣?”眾人聽了反而釋然。
一定是血色牌子有什么特別效果,可以讓沒有玄氣的人受到呵護吧?不然還真的進不來這片威壓區域。
“這丫頭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人,這一路幾百步自己推車過來未免太辛苦了。”一名潛星弟子看了幾眼:“我們去幫忙推一下,如何?”
林朝穎在旁簡直抓狂,我是怎么過來的?被侍劍弟子抬過來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去接?
她心中惱火,一時想不明白。
應該說。一位雙腿殘疾的少女,在月色下自強不息地雙手不斷用力、默默推動輪車前行…
要多招人疼就有多招人疼,是個男人就想過去幫忙啊…
林朝穎是太早過來,更有侍劍弟子幫忙,反而沒有師兄弟注意。
“幫助一位沒有玄氣的弟子,應當如此。”有其他弟子點頭。
“哎?等等。有兩名高階侍劍弟子去接了。”有弟子質疑:“沒過來?怎么沒往這邊來?就等在外面了?”
“她不是按照我們的身份過來的,可能觀摩位置不同吧?不然為什么等在遠處不過來?”有弟子猜測。
更有弟子不放在心上,只是暗自覺得:林朝穎在這里,這兩個冤家般的人物怎么好擱置一處?宗門安排的還挺細心啊。
眾位弟子眾說紜紜。
這時,福執事出現在眾位弟子觀望著的門口。一拱手道:“諸位炫星、潛星弟子,請隨我上閣來。”
眾人頓時安靜下來。非常有序地跟隨他往一處樓梯上走。
有侍劍弟子進來,抬著三名腿部不便的弟子輪車上樓梯。
炫星弟子沒有明確的排位,只是按照就近距離相隨。
潛星弟子卻有個序位,就按照未公開但自己心中知道的序位上樓。
林朝穎排在二十人的最末一位。
上了二樓,卻只有一間房的門。
“請每一位弟子獨立進去。其中通向各自不同的觀摩房間,與各位自己的機緣有關,我等無法相隨。腿腳不便者,自行解決,見諒。”福執事致歉道。
雖然福執事說無需介意先后,但眾人好奇之余仍舊按照上樓的順序排好隊伍。
第一位是一劍斬風師兄。
他拉開房門,卻見里面是一片黑暗。雖然近在咫尺,卻什么都看不出來。
不用問,宗門在此有某種機關。
一劍斬風不疑有它,邁步而入。
喜執事也不關門,直接讓門開著,又拱手道:“請第二位。”
二十名弟子輪流進去。
腿腳不便的,由喜執事有點不客氣地一把推了進去。
進去之后,眾位弟子各自心中驚呼一聲:天壤閣,不是一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