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地道,聽著順口也知道東家是誰。”
“對對,我也聽說了,就是皇家的黃淑女當大東家開的。還有新晉的玄武女將魏玲,仗劍宗新晉潛星弟子林朝穎,三個女子合股開的這妝粉樓。”
“兩家難道是對頭啊?哪有如此當街對面開樓的,而且選在同一日開張迎客?”
“嘿嘿,你們不知道嗎?那長恨閣可是蕭若瑤開的。”
“啊?那個被取消了潛星弟子身份的蕭若瑤?”
“沒錯,對面就是代位而上的林朝穎,還有比這更冤家的對頭嗎?”
“瞧熱鬧吧!這兩家怕是沒個罷休。”
東大街一處茶舍的二層樓上,幾個武者悠然而坐,遙遙瞧著當街的這兩家妝粉樓。
整個二層也沒其他人在,竟是茶舍掌柜自覺地謝絕了其別的客人。
“舵主,您真的就在這里坐著?”龐管事試探著問著一位背著雙刀的中年武者。
中年武者外號齊雙刀。
因為他動手的時候,雙刀先是齊舉,總是威風凜凜地高喊[砍你齊齊斷!],又擔任齊都的分舵舵主十幾年。所以叫齊雙刀。
久而久之,很多人都不提他的本姓,而是稱呼為齊舵主了。
齊舵主笑道:“老龐,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蕭若瑤的事情,最是特別。咱們可不能把她當作普通弟子來看。”
龐管事道:“我就想不明白了。這蕭若瑤真叫人看不透底細。明明僅是個青嶺出身的丫頭。怎么連大太監墨世仁都給她那么大面子?”
齊舵主喝了口茶誰,咂了咂舌頭:“我也不知道。但實話實說,我們不參合也沒錯。總覺得我們魯莽表態的話,只怕要得罪什么人。”
他是個武人,并沒有太多心計。但直覺卻一向很準,決斷也鮮有錯誤的。博得包括龐管事在內眾多分舵高手的一向信任。
能在仗劍宗齊都分舵如此重要位置坐穩十幾年,絕對不是個等閑貨色。
龐管事疑惑道:“我看著情況不妙啊,那淑女閣門口各種前來拜會恭賀的人絡繹不絕,蕭若瑤的長恨閣連招牌都沒有掛,甚至鞭炮都沒有鳴放,這可真是…”
齊舵主歪著嘴問道:“老龐。你與那蕭若瑤接觸過,她可是一個笨蛋?”
“當然不是。”龐管事都毋庸回想便能回答。
“那么你有什么可擔心的?”齊舵主吃了口點心,甚至將兩條大毛腿都架到了桌子上:“還有,林朝穎也是我們仗劍宗的人,黃淑女也是,甚至魏玲也算半個。為何聽你話語的意思,就偏向那蕭若瑤了?”
“這個…舵主。憑咱們多年兄弟的關系上,我直說一句。”龐管事見左右都是自己人,直言不諱:“那林朝穎我真的看不慣,蕭若瑤比她好上太多了!”
齊舵主晃著兩條腿,悠哉道:“我不管這個。兩邊都有我們仗劍宗的人,就不能偏向任何一邊。而且那蕭若瑤不肯住在分舵,這有抽我分舵的臉的嫌疑啊,我可不能主動還去探病。”
“這林朝穎聯合了玄武女將魏玲和黃淑女,要在買賣上大爭面子,難道我們就看著?”
“當然啊。不然還插手干涉?”齊舵主又往嘴里扔了個甜棗。
這時,一股玄氣傳送的定向聲音傳來:“齊老哥好雅興,不知老雷我可否討杯茶水喝?”
“雷老弟來了?別神神秘秘的,快上來吃點東西。”齊舵主放下腳站起身。
一個身影在街上一閃而逝,縱躍間出現在了茶舍二層。
是齊都風雨雷電四大城衛供奉之一。雷供奉嚴法己。
齊舵主與他十來年交情,也不稱呼嚴法己原姓氏,只叫雷老弟。
前日齊舵主歸來后,已經去探望過幫忙保護分舵的雷供奉。雷供奉曾略微受傷,早已養好。
“齊老哥,今日來瞧瞧蕭若瑤。聽說她開了間鋪子,來捧個場。怎么你在這邊喝茶?”
“一言難盡。等著有唱戲的,咱們一起瞧瞧如何?”齊舵主招呼雷供奉坐下,指點著蕭若瑤的長恨閣和打擂臺般的淑女閣。
“她們是要唱對臺戲?看來頗有些仇怨嗎?”雷供奉猜測兩句,卻道:“蕭若瑤與我有些情面在。那日晚上指點我與太子動手,又贈送了一枚療效顯著的丹藥。那丫頭模樣挺招人喜歡,性子也容易親近,我當去給她捧個場。”
齊舵主笑道:“雷老弟等一下自去無妨。我這舵主其實還沒有兄弟你過得自由,就眼巴巴瞧著戲臺好了。
雷供奉客套幾句。只待長恨閣鞭炮響,便要去捧蕭若瑤的場子。
龐管事與雷供奉關系也不淺,連忙將兩家妝粉樓打擂的架勢予以說明。
雷供奉也不是個市井初哥。聽了龐管事所說,已經曉得了大概,見分舵主話語間似乎要按兵不動,不禁問道:“想不到黃淑女聯合魏玲和林朝穎,也迎面開了妝粉樓。齊舵主,這兩家妝粉樓一起開張大吉,不知你這邊要去恭賀?”
齊舵主揉了把胡子拉碴的下巴笑道:“雷老弟,老哥我也不跟你扯犢子。實話跟你說,哪家我都不去。”
“哦?都是你仗劍宗弟子開的店鋪,又在最近跟分舵有些瓜葛,怎么不去捧場?”
齊舵主道:“我先來問雷老弟,你知道那晚打傷你的神秘老者是誰嗎?”
“月階以上的高手。我與其他三位供奉也商量了一下,卻不知道是哪位。”雷供奉正色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去。”齊舵主笑道。
“這…”雷供奉心中若有所悟,隱隱約約覺得似乎那蕭若瑤有點摸不清的門道。
仔細回想,那晚連太子對她說話都有點不對勁兒啊…
“多謝齊老哥點撥。”雷供奉朝齊舵主拱了拱手,頓時開始猶豫是否要去捧場了。
齊舵主緩緩搖搖頭:“面對搞不明白的事情,我膽子不大,也就是這么覺得。雷老弟盡管按自己想的來。”
彭管事在旁瞧著,不禁心中贊了一句。舵主老謀深算,搞不清楚的寧可不碰不表態,這倒是一種處世之道。而且為人還算仗義,能對雷供奉實話實說,不會寒了朋友的心。
雷供奉訕笑:“齊老哥還好意思自稱膽子不大?若不大,十年前咱們并肩掃蕩內亂時,你就不會一人雙刀闖到幾百號子高手堆里去了。”
齊舵主大手一揮:“好漢不提當年勇啦!能安安穩穩在這里灌個茶水飽就不錯。”
“對了,我聽說前幾日蕭若瑤離去的時候,有一些齊都的朋友來接她。怎么此刻不見來賀喜?”龐管事搭話道。
雷供奉倒是詫異:“有這等事兒?”
齊舵主想了想道:“估計是從仗劍宗隨蕭若瑤而來的謙君子等人,幫忙找了齊都的朋友撐面子。那幾位隨行的朋友離開后,并不知曉這邊開店的情況。蕭若瑤有傷在身,沒有刻意去拜訪齊都本地的這些人拉關系,或根本沒有書面通知對方自己開店鋪,自然不會再有人主動來賀禮了。”
齊舵主的猜測與實際情況還真的八九不離十。
“這街頭兩幢妝粉樓,擺明了冤家對頭的架勢。”雷管事也分析了一句:“那些之前的捧場者一打聽是林朝穎等組成的,特別是有個玄武女將魏玲,自然就不敢摻合了。”
龐管事暗自嘆了口氣:蕭若瑤這女孩兒嬌美可人,性子也討人喜歡,怎么就遇上林朝穎這樣的對頭冤家?這妝粉樓的生意怕是要虧大了啊。
幾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
長恨閣門口冷冷清清。
吳喆坐在一樓堂內,不著急不著慌地喝著茶。
扈云傷、穆清雅、扈云嬌等人略有焦急。
扈云傷道:“也許我們真的該發帖請人。”
“就該請啊!應該比對面差不了太多的!”扈云嬌急的跳腳。
吳喆笑而不語,吃了點零嘴小食。
宗智聯也搖著扇子,優哉游哉地半瞇著眼睛。
眾人瞧了眼門口迎賓桌上擺放的日晷,指示的時辰居然都快正午了。
那匾額和對聯,怎么還沒送到?
她忍不住怒道:“那小太監到底靠不靠譜啊?我們跟他說好是早上辰時開張,怎么到現在都沒有送來匾額墨寶?匾額不到,鞭炮都掛不出去啊!”
吳喆不著急不著慌地望了眼對面淑女樓門口熱鬧的景象,微笑著緩緩道:“急什么呢?太監將這匾額送的越晚啊,就意味著這塊匾額會越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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