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百藝
“該死的莫聞，混蛋！混蛋！”
侍郎府，董淑妮正發著脾氣，死勁地摔著屋子里的東西，這幾天她又去找了莫聞幾次，可是莫聞對她倒是客客氣氣的，卻全無一絲親近之意，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也沒什么進展，反倒是莫聞府上那個沈落雁狐媚子和他相談甚歡，甚至與偶爾也來府上的獨孤鳳間也遠比她融洽。
“淑妮啊！”
一邊的玲瓏嬌看著她這個樣子就有些頭疼，雖說她是因為母親的原因才為王世充做事，但與董淑妮關系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現在董淑妮還沒有原著中那么放蕩，兩人年歲又差不多，所以也算是不錯的朋友，因此也只能安慰道。
“莫聞國師怎么說也是個修仙之人，心智堅定，對男女之情不怎么感興趣，這幾次見面，莫聞國師明顯把你當成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哄著，你還是算了吧，你們之間在我看來是不會有結果的——”
而聽著玲瓏嬌的話，董淑妮的眼睛卻是一亮，一把抓住對方問道。
“玲瓏姐，你剛剛說什么？”
玲瓏嬌一愣，“我說莫聞國師明顯把你當成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哄著。”
“不是，是另外一句！”
“莫聞國師是個修仙之人，心智堅定，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
“哈！就是這句！”聽著這句話，董淑妮頓時嬌笑了起來，那豐滿的胸部隨著上下顫動，顯得格外誘人。
“沒錯，他是個修仙之人！他也必須是個修仙之人啊！”
像是把握到了什么，董淑妮眼睛更加明亮，惡狠狠地說道：“莫聞小子，你總算被我抓到把柄了，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中午，莫聞從皇宮之中離開。一路朝著自己的府邸走去，而心中則在默默盤算。
這些日子以來，各種前期的準備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與洛陽的權貴間的交流也是差不多了，再過些時日，也該去自己的揚州封地了，那里才是自己的根基。
不過在那之前。自己似乎該先擺平那只小野貓，這么長時間的放線，也是收獲的時候了。
心中這樣想著，莫聞走進了自家宅邸，卻發現那只小野貓正俏愣愣地坐在那里。
今天的董淑妮卻與以往不同，全不見往日的嫵媚多情。反而正襟危坐在那里，面如寒霜。
莫聞就是一愣，心中暗道不會這幾日自己故意冷落她弄巧成拙了吧，不過不應該啊，想她這種叛逆的女子，長得又如此動人，應該是越表現疏遠。她越被吸引才對，還是說楊虛彥那里出了什么問題，早知當初就該一劍干掉他，哪怕引起董淑妮的警惕也在所不惜。就算是王世充在洛陽界面能量不小，她董淑妮單憑五具尸體能查出什么來，自己還是太過小心了，反倒留下了敗筆。
心中這樣想著，莫聞卻不動聲色。一如以往的那般客氣。
“原來是董小姐過來做客啊！真是榮幸！”
董淑妮卻是板著一張俏臉，故作陰冷地說道：“少來這一套，莫聞你可知你的把柄落在我手中了？如果不想被治個欺君之罪，就要乖乖聽話！”
看著董淑妮那做作的樣子，莫聞反倒松了一口氣，他如何看不出董淑妮的心思，只要不是那件事暴露了。這小妮子絕逃不出自己手心。
當即有些好笑道：“不知是否是在下招待不周，竟引得小姐如此不滿，不過這欺君之罪在下可是不敢當！”
董淑妮卻皺了皺瓊鼻，惡狠狠地說道：“你個假道士竟然還敢狡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哦？不知董小姐為何認為在下是個假道士的？”聽著此言莫聞也來了興趣。他自然是個冒牌貨，可董淑妮又是如何發現的？
董淑妮洋洋得意道：“那日你為了救我，可是殺人了，一個真道士又怎么可能殺生呢？”
這個時代道家雖然也還保持著自身的教義，實際上卻已經收到了佛教影響，道教五戒即太上老君五戒，第一戒就是戒殺。
可惜莫聞如何會被董淑妮唬住，當即搖搖頭，“小姐可能忘了，那日的淫賊可是未死，只是逃跑了而已，所以在下可未犯了殺戒，再說我輩修行之人，一切皆憑本心行事，只要無愧于心，與天道無損，就算開了殺戒又何妨？”
“你！——”董淑妮不料莫聞會如此說，但好不容易抓到莫聞的痛腳又豈能放棄，顧不得許多，繼續說道：“那沈落雁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聽舅舅說了，她能跟著你就說明你有爭霸天下的意思，一個修仙之人又怎么會起這種心思。”
莫聞卻聳了聳肩，“在下是火居道士，不禁婚嫁，沈小姐貌美如花，在下與她結為道侶也不算什么。”
“你！”
聽著此言，董淑妮只覺得心中一痛，又惱又恨，不過隨即又想起平日見兩人相處的模樣，也不似夫妻間那般親近，頓時明白這是莫聞搪塞之言，當然她也不愿意去相信此言，美眸一眨，隨即又問道：“既然如此，那敢問國師今年多大歲數了，既然能引圣上修仙，想必年紀也不小了吧！”
莫聞挑了挑眉，“在下今年已經三百余歲了。”
他倒也沒騙人，算上在金庸世界中的時間確實是這么長時間。
“騙人！”
董淑妮差點直接跳起來，畢竟任何一個人看莫聞的相貌都不認為他會超過二十歲，而且莫聞身上根本就沒有那種人老之后的滄桑之感，反倒洋溢著一股充沛的精力，讓人感覺生機勃勃。
其實這一點莫聞也很奇怪，按理說經歷了這么多年他也該成熟不少，但他卻覺得自己和以前比沒什么變化，至少見到美女會心動，會想把她們弄上手，并且樂此不疲，偶爾也會耍耍脾氣，和別人斗得不亦樂乎，不僅他是這樣，甚至和他一樣已有幾百歲數的阿紫、王語嫣等人也是一樣，莫聞最后只能歸結于英靈之軀的作用了，身體保持在年輕之時，也會影響心態吧。
可惜這番話董淑妮卻是一點也不信，只見她眨眨眼，忽然就是一笑。
“那國師活了這么長時間，應該懂得不少東西吧！琴棋書畫之類當然也不在話下吧！小女子不才，倒也要討教一二！”
莫聞就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
“雖然在下也說不上精通，但卻是略知一二，既然董小姐懷疑，在下也不得不露上一手了！”
看著莫聞那溫柔的笑臉，董淑妮心中就是一跳，這還是莫聞第一次對她露出笑容，當即就羞紅了臉，匆匆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她抱了一張古琴回來，對著莫聞撅撅嘴。
“請吧，活了幾百歲的莫聞國師！”
莫聞卻笑著搖搖頭，俯身而坐，將那古琴放在膝上。
下一刻董淑妮就覺得眼前莫聞氣質一變，剛剛還像個富貴逼人的貴公子，但此刻卻像一個隱居的世外高人，說不出的淡然脫俗。
手指在那琴弦上輕輕一撫，優雅的琴音便煦煦傳出，如流水般清明，如夏雨般急促，時高時低，綿綿不絕，扣人心神。
一旁董淑妮早已聽得癡了，一雙美眸迷醉地盯著莫聞。
一曲彈罷，莫聞看著董淑妮那愣神的樣子就是一笑，有固有技能‘百藝’在身，他摸到琴弦的那一刻就是此中的高手，或許還比不上石青璇、尚秀芳這等大家，但配合著后世經典的幾曲琴曲，糊弄一個早對他芳心暗許的董淑妮還不簡單。
“董小姐、董小姐？”
“啊！什么事？”聽著莫聞的呼喚，董淑妮才回過神來，看著莫聞就是俏臉一紅。
“在下可是彈完了，董小姐覺得如何？”
“勉勉強強還可以吧！”董淑妮心虛地底下了頭，莫聞彈得可比她這個平時不怎么接觸的胡人小姐強多了。
不過隨即靈動的眼睛又是一轉，帶著幾分期待，帶著幾分刁難道：“這不算什么，不少人都能辦到，除非你再展露些本事，我才信你！”
“對！你必須再露一手！”
董淑妮露出了一排整齊潔白的美麗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