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你和他們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
聽著素夫人的話,周芷若就是一愣,隨即一股暖流涌上了心頭,雖然有些拘謹,但師傅還是關心自己的,需知現在兩人的身份已經不同,師傅不怕觸怒自己和自己背后的靈鷲宮,還能說、還敢說這些,說明她是真的關心自己,多rì以來的隔閡在這一瞬間就消失了,周芷若的眼睛就有些婆娑。
而看她的樣子,素夫人卻心有不安,還以為她心有不愿,只能嘆息地說道:“你那些師姐妹不清楚,可師傅還是知道的,靈鷲宮的圣女之位只能是尊主的女人才能擔當,你既已是圣女,那就說明了尊主的心思,一旦今天的事情被他老人家知道,震怒下來,你難逃一死,芷若乖,聽師傅的話,那些念想就不要再有了......”
說著說著她又是一嘆,握著周芷若的手,低聲道:“也怪我當初不好,明知尊主的xìng子,就不應該送你過去,你要怨就怨師傅好了,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當今武林,沒有人是尊主的對手,武當的張三豐也不行——”
看師傅眼睛微紅的樣子,周芷若卻破涕為笑,嬌嗔道:“師傅,你想什么呢?芷若豈是那種不知輕重之人?”說道這里她臉sè就是一紅,扭捏了一陣,才小聲道:“這次下山前,弟子就已是尊主之人了,所以是萬萬再不會和別的男子有什么牽扯的,更不會有其他的念想。”
“啊!”素夫人就是一愣,上下打量起自己的弟子來,看她臉上那艷光流轉,眉目含chūn,倒也像是經過人事的樣子,她本身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好判斷,但也知道自己的弟子絕不是那種不顧惜自己名譽之人,此時和自己說這些已是當自己為貼心人。斷不會有假,心下就是一寬。隨即又是眉頭一緊,“可要是今天之事傳入尊主耳中也是不好,芷若你還是多加小心為好!”
周芷若卻是一笑,“師傅放心好了,我和尊主關系之緊密是外人所想不到的,所以他不會疑心的。”
契約在身,她的一舉一動。莫聞或許不知道,但原初一定知道,又怎么會讓她有機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不過見師傅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又無法明說。只能轉移話題道:“師傅,這次尊主可是也跟我一起下山來了!”
“真的?”素夫人就是一驚。
“嗯,此時應該就在華山派之中!”
光明頂南路山腳下,華山派的大營,如果此時有人能看到華山掌門鮮于通帳篷內的情況。一定會大吃一驚。
只見平時威風八面,身為六大派掌門之一的鮮于通,此時竟跪倒在地,臉sè蒼白,渾身瑟瑟發抖。對著坐在椅子上一個面貌平凡的少年不住地叩首。
“小人、小人,不知尊主駕臨,有失遠迎,死罪——死罪!”
那坐在椅上的少年面目平凡,但自帶著一股氣勢,和身后兩名一模一樣的侍女不動聲sè地看著鮮于通,直到他磕得頭破血流,才緩緩開口道:“鮮于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鼓動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說罷,趙敏給了你多少好處?”
鮮于通就是一驚,急忙辯解道:“冤枉啊,尊主!小人只是見明教勢大,恐威脅到我靈鷲宮的地位,這才慫恿六大派的,絕不是收了別人好處,尊主明鑒啊!——”
“閉嘴!”那少年不滿地一哼,鮮于通只覺腦袋如被大錘擊中一般,胸口一甜,一口鮮血就已噴出,卻是被那少年一聲冷哼就震得內腑受創,當即就是駭然地看著眼前之人,再不敢出聲。
看著面sè驚恐的華山掌門,莫聞就是冰冷地一笑。
“你們三十六島七十二洞換了個名字,就真把自己當好人了?是不是這些年裝正派裝上癮了,在我面前還敢說謊?你鮮于通要是真是這么正派的人物,當年就不會為了解生死符,害死了蝶谷醫仙一家了,我勸你最好老實交待,否則后果你是知道的!”
聽著此言,鮮于通渾身就是一冷,如墜深淵,當rì之事本是極其隱秘,又怎么會被別人知道?抬起頭看了莫聞一眼,正對上那明亮的眼睛,只覺得自己的一切想法都暴露無余,再不敢狡辯。
死命地在地上磕頭,一邊磕著,一邊說道。
“小、小的該死,一時豬油蒙了心,朝廷、朝廷說給我鎮南將軍之職,小、小人心想尊主這些年來也沒有對元庭動手,想是不在意當年之事,因此才答應了下來,小的不知尊主不喜,否則借小人十個膽子也不敢和元庭合作,尊主饒命啊!饒命——”
莫聞卻看著他不說話,半晌之后才開口道:“既然你認罪了那就好辦了,我教中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平時我不管你們裝正派也好,扮邪派也罷,都與我無關,但是——一旦我出關了,這種全派出動之事就只能聽我靈鷲宮的號令,此次你擅自行動,應該做好了心理準備了吧!”
鮮于通渾身一顫,仿佛記起什么恐怖之事,臉sè如白紙一般,在這炎炎夏rì,竟汗如雨下。
“生死符,一個時辰,這件事就算完了!”
“梅劍,你去執行吧!”
莫聞淡然地說道。
“是!”梅劍拉開門簾,緩緩朝外面走去,沒好氣地白了鮮于通一眼。
“還不過來!”
“謝尊主不殺之恩!”鮮于通面sè發苦,但還是強笑道。
不過兩人快要走出帳篷之時,又被莫聞叫住了。
“今天晚上給我發信號,把你華山派藏著的牛鬼蛇神全給我叫來,六大派圍攻光明頂之時,給我把所有出路堵上,要是放跑了一個,你這掌門就不要當了!”
“這——”鮮于通就是一愣,隨即為難道:“尊主,光明頂距華山路程不近,時間恐怕——”
看著莫聞那冰寒的目光,后半句話又被他咽了下去。
急忙改口道:“是,屬下知道了,我這就叫他們星夜趕來,絕不會誤了尊主的大事!”
跟著梅劍,朝外走去,鮮于通心中卻是暗暗發苦,同是靈鷲宮下屬,他華山派與宮待遇可是差多了,對他們華山派非打即罵,胡來喚起,總是做那些他們靈鷲宮不屑或是不便出手之事,而且管束極嚴,只有立下大功才會得到一些賞賜,而她們宮呢,每一代幾乎沒什么事,也就招收一些弟子,挑選資質好的送入宮中做侍女,平時也不受約束,掌門更是有數次去靈鷲宮中參悟武學的機會。
這次圍剿明教,宮明明也有參與,可偏偏就他們這里倒霉,要被尊主責罰,這偏心也太嚴重了,不就是有了一位新圣女嘛,至于嗎!
不過想著想著,鮮于通眼睛就是一亮,似乎有了新的主意。
一個時辰之后,鮮于通渾身發抖,腳步虛浮地走了回來,整個人仿佛生了一場大病。
“尊主,小人鮮于通有事求見!”
莫聞的帳篷外,鮮于通小聲叫喚道。
半晌之后才傳來莫聞的聲音,“進來吧!”
“咦!”看著鮮于通身后的那兩名姿sè不錯的女子,莫聞就是一愣。
鮮于通見狀就是一喜,低頭道。
“尊主,長夜漫漫,尊主身邊雖然有兩位圣女服侍,但一些粗活總要有人去做,小的特意找來兩人來服侍尊主,不知尊主意下如何?是否滿意?”
不過莫聞卻沒有說話,只是神情有些奇怪地看著那兩個女子,而莫聞身后的梅劍、竹劍卻是低聲冷喝,“不知從哪里找來不三不四的女人,竟也敢送到尊主身邊,找死!’
聽著這一聲冷喝,鮮于通心中忐忑,以為那里出了問題,急忙解釋道:“不是、不是,這是小人剛剛派人從昆侖派營地那里抓來的,是號稱雪嶺雙姝的美人,并非那些下賤的女子,小人心中可不敢懈怠尊主!”
聽了這話,梅劍、竹劍的臉sè才好看起來,上下打量起兩女,見兩人的身著打扮不像是那種女子,這才放下心來。
而莫聞也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她們兩個,這才明白為何兩人身上有著那一層淡薄到幾乎無法發現的本源之力,這么看來,自己就算弄死了原著中那些人的祖先,他們也還是有一定機會再次出現,雖然本源看樣子會大幅減少,那這么說,自己是不是可以有許多新安排?
心中尋思了半晌,莫聞最后卻是一笑。
“鮮于通,怪不得玄冥島的白恒爭不過你,被你活活玩死,你小子手段不錯,我很滿意,這倆美人,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