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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木宗的大比啰啰嗦嗦,但本質跟其宗門內部的比試并無什么差異。
無非是:
一、考校弟子,看看本宗弟子到底什么水平;
二、則是內部資源的分配。
簡伯沖苦悶的就是第二點。
這百多年來,百醉林的成績一路下滑,前二十年還能爭一爭倒數第三,現在卻是妥妥的墊底。
而到了如今,已經是不僅僅是墊底的問題。
除開李淳吉祥,百醉林總共現在只剩下簡伯沖、李賢、苗天晴和吳骨四名弟子,就連第一輪的五人小隊都湊不齊,這要一來,就不得不從一開始就放棄。
——這樣的話,在大比之中就連一點兒積分都得不到,到明年宗門撥付的資源可能都會被停掉。
——這幾年來,簡伯沖等人一直在想辦法找宗主長老們,希望能夠給百醉林一個特例,但是又哪里有人管他們。
仙界的規矩很明確,萬般絕境,只爭一線,要求上進,資源只有自己去爭,沒有人會幫你,所以到了今年,他們最后一位師弟終于轉投離去之后,簡伯沖也已經死心了,不想有李淳和吉祥送上們來。
吉祥倒也罷了,李淳好歹是二十一級天仙,勉勉強強能夠有組隊資格,這也是為什么他一開始前倨而后恭,一眾師兄都咬牙給了價值不菲的見面禮原因。
當然李淳轉投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是羅靜生親傳弟子,其它林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原來是這樣…”
聽簡伯沖解釋了半天,李淳大概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微微點頭。
如果百醉林第二年的資源削減到沒有,那對他也沒有好處。不說別的,如今每日送來修行用的藥浴、丹藥、金元,都會完全斷絕,那他修行生生萬有劍經的速度就會大幅度下降,于情于理,他都該盡一份心力。
“只是師弟我修行低微。只怕幫不上太大的忙啊。”
“不要緊不要緊!”
聽到李淳松口,簡伯沖松了一口氣,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咱們不求優勝,第一關無非是斬妖除魔,我們在最外圍的地方稍微刷點積分,能夠保持這幾年的水準就行,咱們也不苛求。”
簡伯沖說起來一把辛酸淚,別的林弟子都是好待遇,他們這些弟子只有基本的東西——但這也夠了。對他們來說,能夠保持現狀,已經是最大的滿足。
李淳也知道如果能取得更好的成績,他的日子也能夠好過許多,只是他能力有限,不可能改變大勢,聽說只是湊個數,當下就點了點頭。
宗門大比。第一關一般都是打開妖魔之窟,斬妖除魔。每一個妖魔都能帶來一定量的積分,斬殺的越多越強,就意味著在第一步大比之中的排名越前。
排名前十的小隊,可以參加之后的擂臺賽,擂臺優勝,還有額外的獎勵。
不過這些至少都是二十五級左右的天仙。李淳現在的實力,那是遠遠不足,也就不去想這些。
簡伯沖歡天喜地走后,吉祥倒是有些不解。
“少爺,你在死界不也贏過二十五二十六級之人。為什么示弱?”
李淳苦笑搖頭,“死界中人的實力,境界有些虛高,就像妖怪一樣,縱然級別略高,真實實力卻未必能夠達到如此。”
真正可以作為標桿的,只有同等級的劍客和道士。
而如今仙界之人,無非劍、道二途,其中道法為主,劍法為輔,也就是他們的級別是實打實的二十五級劍客或是二十五級道士,李淳與之相比有極大的差距。
“再說,級別到了這個程度,自身的實力已經只是一部分,更需要有強大的法寶,才能發揮出足夠的力量。”
“這些二十五六級的天仙,從小就在神木林成長,不知道煉制獲得了多少法寶,我現在兩手空空,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李淳攤開雙手,承認事實。
他一回彌天世界就想找廢老頭要碧玉玲瓏塔,至少這樣自己把握多一點,奈何廢老頭躲得遠遠的,他根本找不著,時間緊迫只得作罷。
如今到了仙界,法寶的問題就更加緊迫。
沒有法寶,高一兩級都不能保證必勝,除非是金仙與天仙這種大境界的差距。
而李淳本身修為二十一級墊底,再加上沒有法寶,在整個神木林中,除了未入天仙的外門弟子和吉祥之外,幾乎可以算得上是最弱。
“哦。”
吉祥似懂非懂,她的劍劍劍經若是能夠修行到最高境界,可以身化巨劍,有高級法寶的威力,只是這就不知道得何年何月了。
“那少爺你可以想辦法去弄些法寶啊!”
“談何容易。”
李淳嘆氣搖頭,法寶在仙界也是稀罕的東西,別說集市上很少有販賣,就算有人出手,也是淘汰下來的低級法寶,價格還驚人得高。
他們手中的錢其實還是師兄給的見面禮,加上宗門發給的寥寥少數,想要買一件適用的法寶肯定不夠。
他的修行又不足,師長關系幾乎沒有,也很難得到賜寶——至于依靠奇遇,仙界如此廣大,李淳也不覺得自己有這么好命。
“只能是這幾年中,慢慢想辦法著手吧。”
他再度搖了搖頭,“這幾日之間,我的生生萬有劍經又有些領悟,趁著宗門大比即將開始,我不如閉關幾日,尋求突破…”
既然無力改變,還是按照原定計劃,好好閉關修行。
李淳當日就在自己擁有的神木頂端,找了一處靜室,踏足其中,緊閉門戶,潛心參悟生生萬有劍經,希望在大比之前,能夠讓自己的劍訣再提升一個層次,在斬妖除魔的過程之中,也能稍微起一點作用。
如是閉關三日,他正在恍恍惚惚,若有若無的頓悟之境當中,突然耳畔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哎喲我的老天,臭小子你終于來了!”
“我早就聞到了你的氣息,沒想到過了這么久才能搜到你的蹤跡!”
“什么?”
李淳一驚,睜開雙目,眼前卻只有木屋簡單陳設,別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