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皮的少年,從超市里順手牽羊。肥胖的老板只有每次清點貨物的時候,才發現貨架上的東西少了。看著肥胖的老板咒罵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少年心中充滿異樣的成就感。就像天才看著蠢蛋糾結著壹加壹等于幾一般愉悅。
所有的罪犯,在犯罪之前,都需要足夠的動機。也許是生活所迫的臨時起意攔路搶劫,也許是多年積壓在心中悲痛的記憶被宣泄釋放。確定了犯罪動機,就能夠找準目標嫌疑人。安其拉.道森這個精悍女警,對此深信不疑。
犯罪能夠使人上癮,當第一次用利刃劃破妓女的喉嚨,害怕對方發出呼救聲,慌慌張張的用手捂住對方的嘴,心里害怕得不敢看妓女臨死前猙獰的雙眸。午夜夢回時常被妓女驚恐的面龐驚醒,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隨著不斷得手,握著利刃的手掌不再顫抖,從開始的不敢看對方臨死前的掙扎,到欣賞起對方無助的表情,這種心靈上的轉變,讓一個老實巴交的男人,變成了隱藏在人群中的野獸。選定目標、殺人、分尸、打掃現場痕跡,輕車熟路的流程,就像工廠里按部就班的作業程序。
時隔幾個月,也許幾個年后,愚蠢的警察才能發現被肢解下來的尸體。
盯著黑板上排列出來的受害者的照片,安其拉.道森苦思冥想,也找不出所以然來。受害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已發現的三十具被肢解的尸體,大部分已經得到家屬的確認,這些死者的身份遍布各行各業,老師、長途女司機、妓女、上班族、女學生、這些看似沒有絲毫聯系的人群,都被同一種手法殺害。利刃隔斷脖頸后。失血過多而斃命,死后被肢解成碎塊丟進河中,要不是幾個冒失的潛水愛好者,也許這沉淀在河底的尸體,永遠也不會被人發現。
曾經破獲‘雨夜屠夫’的安其拉.道森,很快的在這些看起來各部相關的受害者身上找到了共同點。
這些各行各業的受害者。都擁有德州口音,而且在這些受害者的家中,都搜到了同一家披薩店的外賣電話。這個看似不是線索的發現,讓安琪拉.道森找到了破案的關鍵。叫外賣這一在美國在平常不過的事情,對于所有的美國人來說,是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件事。方便快捷的送餐服務,能夠讓人省去操持家務的煩惱。可是正是這一個不起眼的訂餐電話,卻讓安琪拉.道森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一個年近四十的披薩店外賣服務生,或者說是一個受過女性欺騙的中年白人男子。外賣服務生這份活計一般都是外出打工掙些學費的學生干的活。很少會有二十五歲以上的人會從事這份主要靠小費收入,又要刮風下雨遍地跑的活計。
根據安琪拉.道森的深入調查,這名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以前曾經是一家屠宰場的老板。前妻因為忍受不了他酗酒后的家庭暴力。不但將他告上法庭,讓他坐了三年牢,還在他坐牢期間,將整個屠宰場變賣掉,等他出獄后。前妻已經帶著錢跟孩子跟別的男人遠走他鄉。年近四十,只有高中學歷。再加上有案底,想要找一份體面的工作自然不易。外賣服務生,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從屠夫學徒到開創自己的屠宰場,一路的艱辛可想而知。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被前妻一手毀滅,讓他怎么不痛恨女人?尤其是那些跟前妻一樣操著一口德州口音的女人,更加痛恨。
每當發現操著德州口音的女子。都會被他暗暗記下,等到下一次這些女人在叫外賣的時候,就是動手之時。細心的觀察自然不難發現,這些女人的生活規律,只要在披薩中加入一些安眠藥。就能夠讓這些女人吃完披薩后沉沉的睡去。這個時候在破門而入,不但能夠從受害者家中獲得一些財務,還能將這些熟睡的女人,打包好裝在車里。等回到自己那件郊區的小屋時,便是他爆發的時候,用塑膠制作了一個前妻的面具,將面具套在受害者臉上,看著前妻的面容,這個讓自己一無所有的女人,讓暴虐的內心依法不可收拾,先是凌虐一番在隔斷對方的喉嚨。欣賞完對方斷氣前痛苦的表情,帶著前妻面具的女子死去的樣子,就好像自己親手處決了那個背叛自己的女人。在浴缸中,像是殺豬放血一樣將這些尸體用電鋸、斧頭、菜刀這些普通的東西將尸體肢解成一塊塊。再用黑色塑膠袋包裹著,拋進奔流的河中。
在足夠的證據面前,這名中年男人交代了自己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犯罪經過,共同的口音成了他的殺人動機。
安琪拉.道森自然免不了再次出現在新聞當中,神勇女探長,短時間內破獲了一場連環兇殺案。這樣的事跡再次讓安琪拉.道森被打上警界精英的烙印。
第二次拍賣會結束后,波瑟莎揮灑著手中的鈔票,給哈姆弄來了他所需要的兩樣東西,生在在火山口的‘睡夢草’跟有海底沉船腐木提取出來的‘迷蝶香’。經過研磨蒸餾,這兩樣東西配制成了透明的液體。波瑟莎這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能跟著哈姆一起行動,因為那些隱藏在人間的混血天使跟賞金獵人們,可時時刻刻盯著最近風頭正盛巴帕.米德耐這個混血惡魔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洛杉磯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只要出的起價錢,什么樣的尖端天才找不到?為了配合哈姆的行動,波瑟莎特地給哈姆找了個開鎖高手,而且這名開鎖高手的人類身份,更加不會引起賞金獵人跟混血天使的注意。先由這名開鎖高手潛入名單上的女子家中,將哈姆配制好的藥劑,滴入飲水中,只要女子一喝下這帶有‘睡夢草’、‘迷蝶香’的藥劑,不到一分鐘便能陷入深度睡眠當中。這個時候,就是哈姆這個‘夢中情圣’出場的時候。看著倒在床上的女子,哈姆可以大搖大擺的制造夢境,將對方拉入自己制造出來的夢境當中。
波瑟莎的要求也說的很詳細,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考量這些女子帶有的靈力程度,在真正的嘗試過女人的滋味后,哈姆已經不屑與在夢中進行那虛幻的交合。為了測試一個人身上所帶有的靈力,那么需要查看這個人面對各種環境的承受能力,哈姆在夢中化身為各種角色。帶領著女子進入到一個個兇險的環境當中。
在夢境中,哈姆制造出了各種自然災難,海嘯的侵襲,讓整個洛杉磯陷入一片汪洋。哈姆則化身為女子暗戀的對象出現在她的身旁。兩個人相互依靠著,掙扎在各種災難中。患難與共的感情,自然會觸發人類最原始的本人。哈姆正是要看看這名女子是否能在各種災難中堅持下去。
哈姆看著眉頭緊皺的女子,面色沉重,制造這種鋪天蓋地的災難夢境,耗費的精力更加龐大。眼前的這名女子,已經挺過哈姆制造出來的第一個夢境,整個夢境中所有的景物一邊,原本大水彌漫的洛杉磯,變成了荒無人煙的沙漠,哈姆扮演著一個為了讓女友活下去而甘愿放棄自己生命的男友角色。
火辣辣的太陽烤的皮膚干裂,爆裂的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親愛的..我再也不陪在你身邊了..這里還有半瓶水..要是我們兩個人的話,絕對走不出這片沙漠!你自己走吧,為了我,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說完,男友將手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槍響,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就是為了給女友留下那半瓶救命的水源。
能夠為了彼此放棄生命,這種情感的付出男人,絕對稱得上‘情圣’!“不….不…噢上帝呀..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殘忍!!”女子的哀嚎,充斥在曠野中。女子拼命的捂住愛人太陽穴上冒出的鮮血,無助的哭喊,想要喚醒面帶微笑離去的愛人,手心中甚至感覺到濕滑粘稠的腦漿。真是的觸感,讓這名深陷夢境中的女子,絲毫不懷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是的。
可是無助的哭喊,還是無法喚醒已然死去的愛人。受了如此打的打擊,女子呆呆的看著愛人留下的那半瓶水。“哈哈哈哈…就為了半瓶水…親愛的..你好傻..為什么..”女子癲狂的叫道。擰開瓶蓋,將這救命的水源潑灑在滾燙的沙漠中,“就為了這該死的水!噢…親愛的!你為什么要這樣離開我!!!”淚水不停的滑落面頰,癡癡呆呆的女子,從愛人手里撿起手槍,將沾染著愛人血跡的槍口伸進喉嚨,“我很快就來陪你了..親愛的!我們再也不用分開了!”呢喃的說著,女子扣動了扳機。‘砰..’的一聲,子彈射穿了女子的天靈蓋,隨著槍響,女子癱倒在愛人身上。凄美的愛情,讓那沉睡的女子舒展開緊皺的眉頭。
哈姆嘆了口氣“太脆弱了!第二個夢境就抗不住!這樣的靈力根本達不到大人的要求!”說完,哈姆轉身離開。樓下等待的司機載著哈姆朝著第二個目標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