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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紅衣主教的任務

  不知道為什么,冥冥之中讓巴帕.米德奈覺得自己這次的任務不簡單。梵蒂岡的一位紅衣大主教親自前來洛杉磯委托的這次任務,而且還指名道姓讓自己執行,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任務要求自己前往耶路撒冷尋找一名叫做蒙.貝爾多的六歲男孩,并且將他帶往梵蒂岡的圣彼得大教堂。

  梵蒂岡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小的主權國家,面積僅僅是零點四四平方公里,四面被意大利環繞。可別小看了這個渺小的國家,雖然國土面積僅相當于華夏故宮的五分之三,可是作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的教宗所在。那十一億的信徒遍布世界各地。而且還有不少歐洲國家的元首、總統、高官也都是天主教的忠誠教徒。其影響力可想而知。

  可以說,梵蒂岡的一位紅衣大主教的職務,僅次于教宗所在。俗稱教會親王。這樣的人物,不管是去往哪一個國家,當地的天主教徒們都會隆重的接待。不說權勢滔天,至少人脈廣博。可是正是一位這樣的大人物,偏偏找自己一個賞金獵人幫忙尋找一個小男孩?這讓巴帕.米德奈本能的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

  而且任務的酬勞不單單只是一百萬美金的額款,還有這位紅衣大主教宣稱的‘只要找到蒙.貝爾多,巴帕.米德奈先生,你將獲得天主教的友誼。’這句話如果從一般人嘴里說出來,巴帕.米德奈一定覺得很可笑,不過這句話出具一位梵蒂岡的紅衣大主教之后,那就截然不同了。

  就連負責接待這位紅衣大主教的神職人員聽到這句話后,都勃然大變。巴帕.米德奈也清楚這句話的含義。自己這種混在刀尖上的人,不知道哪一天會犯下什么事,引發當jǐng方的通緝追捕。有了這位紅衣大主教的這句話,就證明。將來不管遇到什么事的是會,梵蒂岡將是自己的庇護所。

  于是巴帕.米德奈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不過多年的賞金獵人生涯。讓巴帕.米德奈隱隱感覺到不安,于是便有了在李舍享受四女服務的時候,給李舍打電話發發牢sāo的事情。

  巴基斯坦中部的耶路撒冷,位于死海跟地中海之間,之所以聞名遐邇,是因為耶路撒冷是基督教、猶太教、伊斯蘭教三大教派的圣城所在。

  耶路撒冷的老城,云集著這三大教派。老城西北部,被稱為基督教區,這里被記載是耶穌殉難的教堂所在,老城的南部則是猶太教的圣地‘哭墻’。而老城的東部。則是伊斯蘭教里著名的圓石清真寺。這里可是真主默罕默德的夜行蹬霄之處。

  可以想象。這么一個宗教錯中復雜的地方,肯定沖突不斷。不過在前往耶路撒冷的這一路上,那位梵蒂岡的紅衣大主教展現出了驚人的手腕。巴帕.米德奈一路上暢通無阻。連帶著那輛改裝得面目全非的黑色賓利也被空運到了耶路撒冷。

  開著這輛顯眼個性賓利,巴帕.米德奈行駛在耶路撒冷的街上。路上行人風格迥異的衣著。便能輕易的分辨出這是人是屬于哪一個教派的。黑裙蒙著面紗的穆斯林女子,渾身包裹得只露出雙眼。猶太教徒都留著猶太人特有的絡腮胡子。頭上戴著圓頂禮帽。而基督徒們往往都佩戴著銀質的十字架。

  話嘮的性格再次發揮起來,巴帕.米德奈自言自語的罵道“又沒照片,又沒地址!那個紅衣服的老混蛋,讓我去哪里找?狗娘養的,要是妮莎在就好了。那個瘋婆子的鼻子,肯定能夠嗅出來。”

  只有一個簡單的名字,跟性別。還有那六歲的年齡,這樣的特征讓巴帕.米德奈一陣頭大。“既然知道名字,那就用最笨的方法開始尋找!”想到這,巴帕.米德奈開始在自己的手提箱內翻找了起來。為了方便調查,這個手提箱內可是存放有不少證件,當找到那張標示有‘un’字樣的證件時。巴帕.米德奈露出淺淺的笑容。巫醫、巫醫,至少也是一個偏門的醫生不是?這個證件,可是在洛杉磯的時候弄得,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

  拿出地圖,尋找到耶路撒冷最大的醫院所在的位置,便開車前往。在車內換了身得體的衣服,對著后視鏡照了照。感覺還是差了點什么,巴帕.米德奈從遮陽板下拿出一副無框眼鏡戴上。戴上眼鏡后。感覺整個人都斯文了不少。

  提著一個公事包,像模像樣的走下車來。既然是六歲的小男孩,只要是在醫院出生的,那么六年前的出生記錄一定還會保存在醫院的檔案庫里。

  巴帕.米德奈從兜里掏出了一個裝滿粉色液體的玻璃瓶子,雖然瓶中的液體看起來好像誘人的草莓汁,可是喝過幾次的巴帕.米德奈卻知道,這東西的味道。比隔夜的咖啡還要難喝。

  捏著鼻子一口灌下瓶子中的液體,巴帕.米德奈干嘔了一聲,小聲說道;“嘔…真他媽難喝!”

  這瓶藥劑,可是巴帕.米德奈按照老師傳承下來藥方配置的,叫做‘真誠待己’名字雖然帶著真誠二字,可是這對待的對象,卻是自己。服用下這種藥劑后,跟別人談話間,口腔內散發出的迷幻香味,能夠使對方陷入自己的催眠當中,并且能夠按照自己的話,執行命令。唯一的缺點就是這種藥劑,至少要十分鐘才能夠發揮效用,這就要靠不間斷的談話,讓對方吸入足夠的藥劑,才能夠發揮效果。一個聯合國醫療自愿者的身份,加上巴帕.米德奈那話嘮的天賦,跟醫院的主要人員談上十分鐘,根本不是問題。

  在護士站前,問了下院長辦公室的位置,巴帕.米德奈便直接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禮貌性的敲了三下門。辦公室內傳來一個中年男性的聲音。

  推門進去后,巴帕.米德奈先是亮了下自己那個寫有‘un’字樣的證件。“尊敬的院長先生,您好…我是來自美國洛杉磯的巴帕.米德奈醫生。”說著巴帕.米德奈欠身朝著端坐在辦公桌后的中年男子伸出手來。

  對方伸出手來,而且聯合國的身份,讓這名耶路撒冷小有名氣的醫院院長不得不重視。兩人握手后,巴帕.米德奈便坐在辦公桌前,坐下后便端起架子,先說了國際衛生局勢。在將中東衛生優缺點,接著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大堆,十分鐘的時間里,那位院長除了點頭之外,辦公室內只有巴帕.米德奈的聲音。漸漸的,巴帕.米德奈看到那名院長雙眼逐漸空洞,便悠悠的說道“為了更好的了解耶路撒冷的兒童成長問題,我們聯合國衛生組織,派遣我過來查看一下六年里你們這家醫院的出生率跟畸形兒童的情況。您能否讓我看看這六年里,醫院的出生檔案?”

  那名中年院長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站起來說道“請您跟我來。巴帕.米德奈醫生。”

  巴帕.米德奈嘴角掛著得逞的笑容。揉了揉腮幫子,連續十分鐘的胡侃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真誠待己’的味道確實差點,可是效果沒的說。

  跟著這名院長。巴帕.米德奈來到存放有出生嬰兒檔案的檔案室。守門的護士,見到院長親自帶著一個黑人過來時,愣了一下,加上院長那和藹恭敬的態度,讓打瞌睡的護士以為巴帕.米德奈是什么大人物。

  那名院長指著檔案室說道;“巴帕.米德奈醫生,這里頭就是我們醫院存放新生兒檔案的地方。需要我找來幾個護士幫助您么?”

  巴帕.米德奈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謝謝您的好意,院長先生。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那好,我就不打攪您了。”說著這名院長還轉身對那名值班的護士吩咐道“這位巴帕.米德奈先生是聯合國衛生組織派遣過來調查耶路撒冷兒童健康率問題的。他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話,你要盡力協助他!”

  “好的,院長先生。”那名護士連忙應道。

  巴帕.米德奈看到那名院長離開后,便進了檔案室。在這個電腦還沒有普及的年代里,一切的檔案還是以紙質手寫為主。

  檔案室內布滿鐵架。一個個鐵架上標注著時間。在一排排鐵架上找到了那標注有一九七二年的鐵架后,巴帕.米德奈便將一盒盒檔案搬了下來。

  箱子內,擺滿了從一月到十二月的檔案盒。巴帕.米德奈挨個尋找了起來。

  雖說外面那個值班護士打著瞌睡,可是這里頭的檔案整理得還是井井有條。巴帕.米德奈尋找起來不費多少工夫,一月到三月份的檔案盒內,并沒有發現叫蒙.貝爾多的名字。可是當翻查到標注有四月份的檔案盒時,巴帕.米德奈眼前一亮,蒙.貝爾多這個名字躍然于紙上。可是看到那出生rì期的時候,巴帕.米德奈咽了口口水,暗道“不是真的這么邪門?”

  出生rì期的那一欄明顯寫著,一九七二年四月三rì,下午六點、六分。而且還按有嬰兒的手印模子,黑白的模子能夠看到,那小巧的左手掌紋隱約可見一個‘6’的胎記。

  根據當前歷法推算,耶穌受難rì是猶太歷尼散月十四rì,按照當前的歷法推算是儒略歷公元33年4月2rì星期四至4月3rì星期五。而六點零六分加上那孩子手心上的‘6’,則形成了三個六,如果在華夏的話,會被誤認為是六六大順,可是在賞金獵人行當里頭,哪怕是剛剛入行的新丁都知道,‘666’則是撒旦信徒的象征。

  一更獻上。呵呵,剛下班!連忙寫完!

  當我登上那古老的城墻,當我撫摸著腐朽的柱梁,當我興奮的倚欄遠望,總會有一絲酸澀沖上喉頭,總聽到有一個聲音大聲的說:記得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有人跟我說,曾經有一條大魚,生活在北冥那個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鳥,在天地之間翱翔。巨鳥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雖九萬里亦可扶搖直上。圣賢賦予我們可以囊括天宇的胸襟,為我們塑造一個博大恢弘的殿堂。

  那時候,有個怪異的青年名叫嵇康,他臨刑前,彈奏了一曲絕響,那寬袍博帶在風中飛揚,他用了最優雅的姿態面對死亡。幾千年過去,依舊有余音繞梁,只是他不知道,真正斷絕的不是曲譜,而是他的傲骨,乃至他身上的衣裳。

  我也曾夢回大唐,和一個叫李白的詩人云游四方,他用來下酒的是劍鋒上的寒光,他的情人是空中的月亮。我曾見他在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長風吹開他的發帶,長袍飄逸宛如仙人模樣。

  可是后來換了帝王,他用一杯酒捧起了文人,摒棄了武將。他的子孫最終躲進了人間天堂,把大片的土地拱手相讓。然而在寒冷的北方,正有一支軍隊征戰沙場,敵人都說,有岳家軍在,我們打不了勝仗。可嘆英雄遭忌,讒士高張,一縷忠魂終于消散在西湖之傍,一個民族的精神就這么無可逆轉的消亡。然而血色夕陽中,我依稀見到,有人把它插進土壤,那是將軍用過的,一支寧折不彎的纓槍。

  時間的車輪悠悠蕩蕩,終于在甲申那里失了方向。于是瘦西湖畔,梅花嶺上,為紀念這個悲劇建起一座祠堂。那個叫史可法的文弱書生,他不愿散開高束的發髻,更不能脫去祖先留給他的衣裳,于是他決定與城共存共亡,丟了性命,護了信仰。殘酷的殺戮,如山的尸骨,并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有人相信,千百年后,它依然會在中華大地上熠熠發光。

  就在千百年后的今天,我坐進麥當勞的廳堂,我穿起古奇牌的時裝,我隨口唱著myheartwillgoon,卻莫名其妙的心傷,因為我聽到一個聲音大聲的說:忘了嗎?你的祖先名叫炎黃。

  我記得了,一群褐發籃眼的豺狼,帶著尖船利炮,拆了我們的廟宇,毀了我們的殿堂。于是百年之后的今天——

  我們懂得民主自由,卻忘了倫理綱常,我們擁有音樂神童,卻不識角徵宮商,我們能建起高樓大廈,卻容不下一塊公德牌坊,我們穿著西服革履,卻沒了自己的衣裳。

  在哪里,那個禮儀之邦?在哪里,我的漢家兒郎?

為什么我穿起最美麗的衣衫,你卻說我行為異常?為什么我倍加珍惜的漢裝,你竟說它屬于扶桑?為什么我真誠的告白,你總當它是笑話一場?多么可悲的民族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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