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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 百年之戰

  眼瞅著要過年了,或許洪熙十二年在歷史上沒有什么大事件,但這一年對整個世界來說,意味著新的時代悄然開始。

  徐灝出于各種考慮,沒有插手葡萄牙人對未知大陸的探險,其亨利王子的遠征船隊在北非摩洛哥建立了殖民據點,很快會接踵而來西班牙等列強。

  不過大明的一支艦隊也在李秋的統率下,率先在埃及建立了殖民港口,李秋本人也奉徐灝的命令,保護英國公主遠赴英國,他要負責捍衛明朝在歐洲的利益。

  瓦剌王馬哈木遣使謝罪,主動歸還扣押的漢人,并請求像以前一樣朝貢。徐灝說服洪熙皇帝,拒絕了。同時下旨各邊鎮守將,積極展開對北方宿敵的反搶劫,所得戰利品將全部歸個人所有。

  徐灝不會忘記土木堡之變,是以明朝對北方的戰略方針,漸漸從韃靼的身上轉移到了瓦剌,他要在有生之年,持續不斷的消耗瓦剌的實力。

  太子朱瞻基將在過完年之后,再次啟程坐鎮北平,隨同他前往北方的文武官員,達到了一百二十人。徐灝不希望養成官員偏安江南的惰性,要讓他們體會到北地軍民的艱難,當然此舉也是為了更好的控制邊關將領。

  不等過年,多位御史分行天下,繼續巡察吏治得失及民間疾苦。臨行前,朱高熾曉諭官員,凡地方郡縣有貪刻不法之人,立即逮捕;郡縣官員有不稱職及老病之人,一律送交京師,不要冤枉不要縱容。

  而最令徐灝頭疼的是軍屯,各地不可避免的出現操練屯種怠惰不力。直接導致明軍的戰斗力急劇下降。若取消軍戶制,無疑將大大增加國庫負擔,并且一刀切的政令太容易引發事端,根治的辦法只有一個,富國強民。開啟民智。

  金陵徐府。

  張輔和沐皙沐毅等將領應邀而來,看著一套套得自歐洲的盔甲,對武人來說,這種看上去威風凜凜亮閃閃的華麗甲胄,很有興趣。

  而對中國來說,戰場上早已推崇實用主義。為將之道是如何擊敗敵人,而不是彰顯自己的帥氣。像北方的蒙古人,一匹馬一壺箭即能轉戰千里,甲胄再好看再講究又有什么用呢?

  這一點無疑和時下的歐洲截然相反,歐洲貴族有強烈的個人英雄主義情節。盔甲大量裝飾著黃銅甚至鍍金滾邊,富裕的貴族還要在盔甲外披上鮮艷的罩衣,上面繡上了家徽紋飾,既美觀也便于在戰場上辨認。

  武器主要是騎槍和長劍,騎槍大約四米長,步戰用的則大多是長戟。劍是騎士與貴族身份的象征,簡單的十字護手和圓球形的劍柄,為了更有效的劃開盔甲。最好的劍產自法國的波爾多,尖部鑲嵌著鉆石。

  張輔仔細觀看盔甲和武器,疑惑的道:“主要將領的甲胄較為鮮明。我可以理解,方便發號施令提升全軍的士氣,不過用帥旗不是更好么?可為何連普通的將領也要這副打扮?就不怕成為敵人攻擊的標靶么?”

  沐皙說道:“穿這種漂亮的甲胄就是在找死,即使箭矢射不穿,太容易被敵軍拉下馬了,一旦下了馬。連站起來都困難,擎等著做俘虜吧。就是個好看的烏龜殼子罷了。”

  徐灝笑道:“歐洲人打仗一般是不殺貴族的,穿得好看并非僅僅是個人喜好。也表明了自己的貴族身份,意思是說殺了我多可惜,不如換取贖金好了。”

  張輔等人為之愕然,不能理解,沐毅拿起筒子造型的頭盔,無語的道:“這東西戴上不舒服不說,視線只有前方一點點,怎么觀察局勢隨機應變?”

  “為了保命。”徐灝解釋道:“沖鋒時用的,平時另有一個頭盔,因為很難刺殺對手,歐洲人更喜歡硬生生的擊打,不戴個堅固的頭盔,腦袋可就保不住嘍。”

  “古怪透頂。”張輔搖搖頭,又說道:“還別說,這樣的甲胄列出陣勢,或許奈何不了來去如風的蒙古人,但是在特殊地形卻非常有用,三千歐洲騎士對上我三千將士,沒有弓箭和火槍的話,我只能下令暫且退避三舍,然后選擇洼地樹林,待對方疲憊之時偷襲。”

  徐灝笑了笑,不怪兄弟們有些瞧不起歐洲人,戰爭中最重要的或許并非是精良的武器或卓越的戰術,以及訓練有素的部隊,而是充足的兵員和源源不絕的輜重,在不計較一城一池得失的中國,現在的歐洲人根本無法想象中國戰爭中舉世無雙的規模。

  比如作為歐洲豪強的英國和法國,現在才能動員多少兵力?毫不夸張的說,十萬人已經是傾國之戰了。

  正當他們在議論的時候,遠在歐洲的李秋,已然親身經歷了中世紀大戰。

  徐灝沒有給李秋下達死命令,只是讓他隨機應變,不過事先含糊其辭的表示過,更好看朝氣蓬勃的英王亨利五世。

  有鑒于此,李秋觀察了下雙方的統帥,發現亨利五世12歲就成為了騎士,此后不斷的東征西戰,面部中過箭,獲得很多戰功,證明他確實是個屢經沙場的老將;反觀法王查理六世,勇則勇矣,卻人稱瘋王,法國上下皆強烈反對由他統軍,抽風的法王太可怕了。

  其兒子文弱,標準的讀書人,從來沒打過仗,是以父子二人都上不了戰場。

  進一步分析百花的情報,李秋驚訝發現,英國士兵操練的很好,亨利五世治軍嚴厲,而法國方面內部勾心斗角,最不可思議的是竟推出了兩位主帥,更令人不可思議的,這二人之間居然還有殺父之仇。

  李秋不算是將才,但他盲目崇拜徐灝,好歹也是多年帶兵打仗的人,馬上毫不猶豫的把賭注壓在了英國這一邊。再說這一次本就是奉命援助英軍的。

  其實英國一方的士氣很低落,首先休戰后的勝利天平似乎已經朝著法國傾斜,作為侵略者,除了國王和某些好戰的貴族,絕對大數英國人并不理解為何要渡海去征服法國人。這仗畢竟打了五十余年,士兵和百姓都已經厭倦了。

  亨利五世固執已見,為了籌集兵力,執意和各地的大小貴族鑒定合同,用支付昂貴的費用維持他的軍隊,即使這樣。響應他的人也寥寥無幾。

  英軍的主力依然是國王的親衛隊和直屬軍隊,連亨利的兄弟格羅斯特公爵,手下有二百名貴族和騎士,一百九十三名下級騎士和六百名騎弓手,仆從軍不算在內。沒等和國王匯合,只剩下了162名騎兵和406名弓箭手了,其余不打招呼就原路返回了。

  有個大貴族,甚至只帶了三個徒步弓箭手趕來參戰,可見英國貴族普遍不看好國王的遠征。

  事實上也證明他們的看法是對的,英軍大敗。

  李秋的到來,算是幫亨利五世解決了焦頭爛額的財政難題,當然他得最終才行。

  這一次徐灝散財童子計劃。本來就沒打算要英國還錢,而是要在歷史層面上,讓英國對中國心存感激。雖說國與國間的交往只有利益沒有信義,問題那可是英國,提前套套交情是有必要的,徐灝還沒自大到忽略英國的程度。

  法國就不一樣了,無需支付大筆費用,依然采取傳統的領主征召命令。光是巴黎就提供了六千名十字弓兵和大盾兵,并且通往魯昂的大小道路上擠滿了各地的領主以及部隊。法國人對此戰充滿了獲勝信心。

  歐洲人習慣了小規模戰役,超過萬人規模。嚴重考驗指揮體系,這方面在古代一直是道難題,就連中國也沒能圓滿解決。于是乎,還沒等開戰,雙方傳統調兵遣將的體系完全癱瘓,將領們找不到主帥,小貴族找不到自己的大貴族,到處都是各地的老爺仆從們,騎士們四處亂竄,整個魯昂亂成了一鍋粥。

  李秋找到亨利五世的時候,亨利五世像頭瀕死的困獸,王室的優雅蕩然無存,好似個鄉下的農民。

  九月份的一場圍攻戰,英軍傷亡達四千人,兵力折損了將近一半。

  來時躊躇滿志,此刻陷入了絕境,六千人撤退了一個星期,飽受傷病和饑餓的折磨。李秋的到來,僅僅帶來了三百名全副武裝的護衛以及少量的糧食,而且沒有打出大明的旗號,使節團還在巴黎呢,但這已經是唯一的支援了,而數十位英國貴族早已扔下了步行的士兵,騎著馬跑得無影無蹤。

  就是因為法國獲得大勝,各地的法國貴族們為了撈取好處,爭先恐后的趕來報效法蘭西,人數滾雪球似的膨脹著,兵力日甚一日,眼下遍山遍野都是法國人,如此法國人的士氣愈發高漲了。

  李秋來的很及時,他很明白雪中送炭的道理,果然亨利五世對此異常感激,大明沒有作壁上觀甚至落井下石,堅守著雙方的約定,足以證明泱泱中央王國的氣度。

  簡陋的帳篷里,英國將領們有些失神,很多人身上帶著傷。

  亨利五世苦笑道:“感謝閣下的援助,我想和法國人和談,但是遭到了對方的拒絕。高傲的法國人放出話來,他們要把我們這些英國佬的食指和中指切下來,永遠不能使用弓箭,現在已經走不掉了,為了閣下的安全,請趕緊離開吧。”

  借助翻譯,李秋說道:“我們漢人有句俗語,叫做破釜沉舟,兵法有云,置死地而后生,所以哀兵必勝。”

  亨利五世艱難理解著含義,保羅公爵冷冷的道:“閣下是否清楚,法國的騎士是最強大的,而我們只有九百騎兵。”

  李秋說道:“在下看了下軍營,誠然面臨絕境,但是士兵們沒有嘩變沒有逃跑,沉默著保養弓弦,是以在下認為可以一戰。我國自古以來有無數以少勝多的戰例,戰場上不是人多就能獲勝,為將的膽略,士卒的勇敢,計策的施用,天氣地形等等都足以以弱勝強,再說既然對方拒絕了和談,除了一戰之外,還有其他選擇嗎?”

  亨利五世慨然說道:“閣下說得不錯,我絕不會被愚蠢的法國人羞辱,還請閣下幫助我戰勝他們。”

  李秋謙虛的道:“殿下厚愛,在下當知無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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