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俘虜的魔鱷人用了本族語言和綠發魔鱷女子交談了一陣后,綠發女子的神情才稍轉好了些。
她早前見月驚華身手詭異,又是位面游商人,以為她是那種專門經營魔族女子買賣的販子,這不是前門拒虎,后門引狼嘛,得知月驚華與海魔族的絕心是好友后,女子露出了驚訝之色。
她隨即又告訴了月驚華,一個讓她吃驚不已的消息。
原來,絕心已經得知了二魔妃在界海一帶伏擊海魔族各中小部落的事情,她早前也想聯合各大小部落的分族長,聯合起來,一起抵抗二魔妃,只可惜卻是徒勞。
那些分族長們,包括魔鱷人的分族長,這名綠發女子的娘親,都認為絕心在誣陷二魔妃,她們不愿意聽從絕心的告誡。
造群魔人心背離的原因,還要追溯到千年前的那段神魔孽戀。
海魔族是對棲息在界海和東臨海一帶的所有海獸的總稱,從數量上看,這一帶的海獸幾乎占了整個魔族數量的三至四成。
由于當年海魔族最出色的的采珠女絕殤大人,錯信神族,盜取了東臨海的鎮海至寶,導致東臨海楠珠枯竭,水質也變得渾濁不堪。
大量海獸無法適應,或是死亡或是遷徙,被迫搬離故土的海獸們,對絕殤的后人絕心痛恨不已,更不用說是聽從她的善意建議了。
“二魔妃又狡猾無比,她假意遣了使者前來,說要與我們魔鱷族結盟,那名使者卻在我們棲息的淡水海區域一帶投毒,魔鱷族人這才被掠奪一空,”綠發女子說到了這里,流露出了痛恨之色。
她那一晚,恰好在外海,這才免過了這場浩劫。
綠發女子見族人被掠,就急忙趕往絕心所在的東臨魔窟一帶求救,卻得知絕心已與數日前,帶著幾名忠心的手下,混入了二魔妃掠奪的那批海魔的隊列中,至今還沒有下落。
“看來,絕心的想法和我是一致的,我們也得想法子混入二魔妃的大本營去,”月驚華和淺濼都認同絕心的做法。
如今海魔族人心不穩,眾分族長又不愿意相信絕心,還不如直接揭開二魔妃的真面目。
又過了幾日,東臨海的外圍,一頭面目猙獰的摩空獸在外海一帶,尋找著可以伏擊的海魔族的小部落。()
外海之水沖入了東臨海,海水化為了藍綠兩色,看上去猶如相互渲染的兩種顏料,水波蕩漾,恍著人眼。
“該死的海魔族,怎么巡航了半天,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摩空獸內的暗魔軍們不由沮喪不已。
他們這一次奉了二魔妃之命,外出掠奪海魔族。
二魔妃已經放出話來,那只魔兵小隊掠奪的人數最多,得到的獎賞也最豐厚。
他們這只小分隊分到的海域人煙罕至,自然沒撈到幾個人,眼看返隊的日子臨近,他們不免有幾分著急。
“你看前方,有幾個人影,”一名魔兵眼尖,留意到海平面行,有幾塊浮木漂來。
依稀可見幾名女子的身貌。
看著幾人的打扮,像是附近的異族海魔女。
魔兵們立刻來了精神,將人打撈了上來,這一打撈上來,幾名魔兵不由大喜往外。
那是三名絕色女子,雖說其中有兩名不是海魔族的人,可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
“我看這像是人族?那名是半獸人?”
“還有一名是魔鱷人,”
“管她們是什么人,只要是異族,送到了二魔妃那里,都能換封賞,”
幾名魔兵們檢查了下幾名溺水的女子,確定她們只是昏迷了過去后,就將人丟盡了船后艙。
接下來的幾日里,魔兵們陸續又逮到了一些海魔族的年輕男女們,全都丟進了漆黑不見五指的船后艙里,他們開始返航。
足足過了十天暗無天日的后艙囚禁生活,偽裝成溺水之人的月驚華三人,被帶回了二魔妃所在的玲瓏海榭里。
玲瓏水榭建造在一大片五彩的密集珊瑚暖礁中,四周游動著大量的魚群reads;。
這里的位置,既隱蔽又優美。
那珊瑚礁據說是通了靈的,摩空獸一靠近,就會立時打開,但摩空獸一游過,它們又會立時合攏。
被魔兵們粗暴著趕下了摩空獸,月驚華也假意低頭垂目著,實則上卻將四周的情形看了個清楚。
玲瓏水榭的造型,很像是東海龍宮,四處都晶瑩剔透著,雖是在水下,四周卻都是避水玄陣,人族在這里也能自由呼吸。
隨同月驚華等人一同被抓來的還有另外十余頭摩空獸上一起下來的男女們。
大多數人都面貌俊俏,都是海魔族中出眾之人。
“你們別哭哭啼啼的,過幾日,二魔妃會親自前來挑選合適的人選,若是你們運氣好,被挑中了前往月位面,你們到時候還得感謝我們,”那些魔兵們趾高氣揚著,將一干人等都帶到了一處灌滿了水晶簾幔的長方形大房間里。
房間的墻壁四周是透明的,從魔兵們的口中可以得知。這樣的房間在玲瓏海榭里還有一百多間,可見二魔妃掠奪了大量的海魔族。
每個人手腳上,都會被鐫刻上一種控制玄力使用和行動范圍的特殊玄陣,只要一離開房間的范圍,就會發出警報。
這種玄陣,對于淺濼而言,卻是小兒科。在魔兵們離開后不久,淺濼就悄然解開了三人手上的枷鎖。
大部分的海魔被帶到了玲瓏海榭后,都一臉的沮喪。
“奇怪,我怎么感覺這玲瓏海榭里的防守很是稀松,也沒有看到大量的魔兵,”那些將她們這批人運過來的魔兵們,在得到了封賞后,就立刻重新駕著摩空獸離開,繼續去捉捕新人去了。
偌大一個海榭無重兵看守,這二魔妃也未免太自信了吧。
就在月驚華懷疑之時,她聽到身后一陣輕呼:“月姑娘,是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