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殘酷世界
一住非凡，精彩。
金色的光芒溫暖而純凈,一如秋日午后的陽光。
高鋒以神念引導著金光,遍游身體諸多穴竅。每通過一處穴竅,純凈的金光就會被穴竅吸收一些。
破損的血脈、臟器在金光滋潤下,迅速的愈合著。最終,金光匯聚到精神核心,沉入源力池內。
然后,高鋒再繼續引導黃金光石中的純凈源力,重復這一過程。如此周而復始,循環不斷。
高鋒的傷算不上太重,只是極限激發潛力,渾身脫力。又被索亞自爆所沖擊,筋骨臟器受到震蕩破裂。
對于一般的光甲師來說,這是致命的傷害。但對高鋒來說,算不上多嚴重的問題。只要能不斷汲取源力,憑著強悍的身體,這些傷勢都能不藥而愈。
這也是強力光甲師的優勢。經過不斷淬煉強化的身體,讓他們對傷害的抵抗力遠超普通光甲師。
高鋒這兩年苦修泰坦神力訣,身體已經達到青銅上階的水準。雖然是因為降神甲抽取異化之力,身體水準卻依然和中階青銅光甲相若。加上戰星甲和降神甲的雙重保護,他的防御力已經不弱于白銀巔峰光甲師。
奢侈的使用黃金光石,讓他傷勢愈合的速度超乎尋常光甲師百倍。
治療傷勢并不難,高鋒在吸收黃金光石能量時,更多是在總結他和索亞一戰的經驗。
天狼王不知殺過多少黃金大師,甚至王級的強者也殺過。但那畢竟是天狼王的經驗。對于現在的高鋒來說,天狼王的一切恍若一夢,雖然記憶無比深刻,畢竟是過去的事。和他親身體驗,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嚴格的說,這一戰也沒什么亮點。高鋒仗著天狼劍意,以二十四級的天狼戰劍逼得索亞很是狼狽,不得不使用神罰應對。
高鋒能殺索亞,也都是三重鏡面反射之力。鏡面反射是光明王天下無敵的神跡。以黃金巔峰的雙劍之能,高鋒天狼劍意之妙,反射殺死毫無防備的索亞也在情理之中。
當然,這也和索亞并不是戰斗型黃金大師有關。如果他的戰斗直覺再敏銳一一點,勝負就很難說了。
不過,索亞最后的反擊也很奇異。高鋒有種感覺,當時的時空仿佛靜止了。只有索亞一個人超脫于時空之外,可以隨意的活動。
哪怕是王級強者,也無法真正的洞悉時空的奧妙,更別說掌控時空。古往今來,只有寥寥幾個站在巔峰的王者,能在一定范圍內對時空進行改變。
以索亞的力量,按說連時空奧秘的邊都摸不著,居然能讓時空凝固。
這就像一個野生的猴子居然掌握了核能源技術一樣,完全不合理。唯一的解釋就是,索亞是依靠了外力。
索亞的渾身金甲都被他燃燒光了,卻單獨留下了一件青色臂甲。高鋒就覺得很可疑。所以出手的時候,刻意把青色臂甲搶到手里。
高鋒暫時沒時間研究青色臂甲的奧秘,但不妨礙他從索亞最后的念術中尋找靈感。
毫無疑問,索亞能夠讓時空靜止,不止是改變了空間區域內的源力結構,同時也讓他自己不斷加速。
正是這種超乎他力量承受極限的變化,讓他的黃金光甲都承受不住,分解燃燒起來。這應該也是索亞故意的,他用黃金光甲承受了超極限運轉力量的反噬。
很多王者,就是依靠對速度的極致掌控,才達到對時空的小范圍改變。例如,使用極光戰甲的金鵬王。
不過,極光石落在高鋒手里,金鵬王再也別想煉成那套縱橫星河的極光戰甲了。
天狼王是擅長快劍,但他真正強大是那股百戰不潰的凌厲劍意。和金鵬王這樣的擅長速度的強者來說,天狼王的速度還差很多。
高鋒對于速度的理解,也遠不如金鵬王。現在他手握極光石,就必須考慮如何煉制光甲,把極光石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索亞最后的秘術,給了高鋒一絲靈感。如果能激發臂甲內的力量,再配合無匹快劍,哪怕只是短短瞬間,也足以擊殺站在他面前的任何強敵。
就算是貝奧十六世的天空之城,因為沒時間進行念力轉變,也有機會擊殺 沉浸在思緒中的高鋒,突然生出感應,睜開了雙眸。
溫悠悠正鬼鬼祟祟的伸手在高鋒面前亂比劃,高鋒突然睜開眼睛,昏暗中就像閃過一抹冷冽鋒銳的劍光,溫悠悠心不由一虛,嚇的急忙把手一收,收攏雙肩緊張的道：“你于什么？”
高鋒道：“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才對吧？”
溫悠悠嘟著嘴道：“我看你坐著發呆了好幾個小時了,好心的想提醒你吃東西了。”
周雷也在不遠處招呼道：“你醒了,過來吃點東西吧。”
高鋒看了下,他們所說吃東西就是能量棒。這種壓縮的高能量棒是探險部隊必備的物品。地下的安保部隊成員,出于習慣身上都會帶著幾只。
高純的能量棒,只是指甲蓋大小就足以支持正常人一天的能量消耗。倉促跑出來一群人雖然只有幾只能量棒,也足夠這群人一個星期的消耗了。
高鋒身體已經恢復了五六分力量,吸收的能量也需要時間消化,也沒必要繼續修煉。他走過去坐在周雷身邊,“我還不餓呢,你們吃吧。”
“不用客氣。”溫悠悠蹦蹦跳跳跑到高鋒身旁,小手托著一塊能量塊,“你吃我的。”似乎怕高鋒不吃,她又強調道：“這東西我吃了三天,都要吃吐了。”
這只隊伍里都是大人,周怡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溫悠悠聽過高鋒的名字,又覺得他挺有趣的,愿意和他多聊聊。對他也更多了幾分熱情。
高鋒笑起來,“我真不餓。”
周雷也勸道：“食物還夠幾天用的,你不用客氣。”
高鋒微微搖頭,“咱們這么熟了,我真不是客氣。”
其他人和高鋒都不熟,又是逃難之際,自然的就外來的人有幾分隔膜。高鋒來的時候還狼狽的要周雷攙扶,眾人對他也都有些失望。表現出來,也就顯得有些冷漠。都是冷眼旁觀,也沒人主動和高鋒說話。
周雷到是知道高鋒的個性,也并不強求。自己嚼著一小塊能量塊,慢慢的道：“已經過去六天了,如果救援艦隊來的快,也應該到了。”
高鋒知道路遠他們早就回去了,接到消息的話,應該來的更快。說道：“我上去看看情況。”
扶著葉雨的周怡道：“算了,你也別逞英雄冒險了。上面有上萬星際海盜,你上去了也是送死。我們還是安心在這等救援吧。”
周怡話說的很直接,聽著讓人不太舒服,卻也是一番好意。她知道高鋒擊敗過白銀光甲師。可上面的海盜太多了。除非高鋒是黃金大師,才有可能力挽狂瀾。
溫悠悠也幫著勸道：“是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好虎架不住群狼。年輕人一定不能沖動。”
這番話也說的沒錯,可配合溫悠悠稚嫩漂亮小臉那副老氣橫秋樣子,就讓人忍不住想笑。
眾人雖然都沒笑,眼中卻都禁不住露出笑意。本來有些冷硬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一個外貌老相的男人也勸道。
“對,要出去也要再等一兩天。先不要急。”
眾人雖然都關心上面的情況,卻都不想冒險。他們在礦業公司待了多年,身上的銳氣早磨沒了。這次又被兇猛海盜殺的膽都寒了,也沒勇氣再上去探聽情況。
萬一,高鋒被抓住把他們招出來怎么辦？出于謹慎,他們也不愿意高鋒冒險。
高鋒到是能看出眾人的心思,膽怯并沒什么可指責的。貪生怕死,人之常情。無畏生死,才是反常的。
正因為如此,那些無畏生死的人才會讓人敬重。哪怕只是個發狠殺人的狠毒家伙,也會有不少人佩服他的膽氣。
高鋒正想說話,神念突然一動,感應到了遠處有雜亂的動靜。地下世界的地磁輻射雖然厲害,在沒有巨大障礙物阻擋下,高鋒的神念至少能感應到十公里以外的情況。
“有人過來了,很大一群人。他們正在迅速向外撤離。”高鋒說著站起身來,向外面走去。“他們人多,你們待著別動。”
周雷等人都露出驚疑之色。他們連一絲動靜都沒聽到。有幾個人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高鋒,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故意這么說,想給自己出去找個合理借口。
底層的人,只知道高階光甲師很強。但具體有多強,強在哪里,卻根本沒有概念。
他們不覺得光子掃描,會比高鋒差的這么多。
周怡也沒聽到任何動靜,但她見識過很多高手。知道高階光甲師的力量匪夷所思,遠遠超乎想象。到也不覺得高鋒是在撒謊。
葉雨雖然還沒醒過來,但臉色紅潤,呼吸平穩,狀況明顯好轉。周怡遲疑了下道：“我跟你過去看看。”
周怡主要是擔心高鋒年少沖動,惹出麻煩來無法收拾。
溫悠悠也不甘寂寞的跳出來道：“我也去。”
周怡不客氣的給溫悠悠一個爆栗,“老實待著,你以為是去玩么”
溫悠悠委屈的捂著腦門,瞪著周怡道：“有話好好說,這么大人了還像個小孩似的動手動腳,真幼稚。”
“隨便你吧。”高鋒也沒攔著周怡。在他神念感應范圍內,周雷他們也出不了大問題。并不需要周怡守著。
高鋒當前帶路,一步就出去十多米。周怡沒走幾步就跟不上了。急忙喊道：“慢點、慢點。”
周怡話音未落,就覺身體一輕。不知何時回轉的高鋒已經扶著她手臂把她托起來。
眼前五彩繽紛的世界,一下變成了無數彩色光線迎面而來。周怡嚇了一跳。然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前進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眼睛無法有效的把圖像轉化出來。
沒等周怡抗議,眼前的彩色光線猛然一頓,再次轉化為正常世界。
高空上紅艷如血,地上各色奇形怪狀的石頭,閃著各種光芒。形成一片巨大的石灘。
石灘上現在正有一大隊人馬迅速通過。這群人著裝混亂,手中都拿著槍械、武器等。還有不少人駕駛各種機械,轟隆隆在前方疾馳。石灘上的各種奇形怪狀生物,嚇的紛紛四散躲避。
也有一些強悍的生物,不甘領地被入侵,奮起反擊。這群人馬就用個各種鐳射槍掃過去,卻沒人愿意停下腳步。
偶爾也有倒霉的人被生物撲倒、咬傷,但很少有人去救治。他們更喜歡連人帶那生物一起殺掉。
那種冷酷兇殘的作風,讓周怡看的手心直冒冷汗。作為黑鐵下階光甲師,她就算不穿光甲也能對付十個這樣的海盜。但她少了海盜那種無情殺人兇殘。面對這群海盜,壓力特別大。
“看到了么,他們正急著要跑呢。”高鋒對周怡低語道。
周怡也想到了這點,露出興奮之色,“太好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高鋒臉色深沉的道：“不能讓這群家伙跑了。”
“啊、你別亂來。我還沒武裝光甲呢,再說,我們兩個也不是、”周怡正說著,卻駭然發現一道雪色劍光已經閃耀而出,從那隊人馬的尾部切入。剎那間,已經由后而前,把整只隊伍貫穿。
“真是瘋了…”周怡手忙腳亂忙武裝光甲。雖然高鋒沖動不負責,但她也不能坐視不管。怎么也要掩護著高鋒跑出來。
這個念頭還沒落下,周怡卻看到那劍光一止,高鋒已經站在了整只隊伍最前面。
“這是要找死么？”周怡已經無語了。
奇怪的是,數百人組成的很長隊伍卻都停頓下來,沒有一個人舉槍射擊。就是那轟鳴前行的機械車輛,也安靜了下來。
等了大概有三秒鐘,周怡就看到了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一幕。
整只隊伍由后至前,一個個人紛紛斷裂、破碎成幾片。斷裂的肢體噴發的血液,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節節向前傳遞著。
幾秒鐘的時間,數百人的隊伍就變成了千百塊殘肢斷體。包括那些強硬的鋼鐵機械車輛,也都碎裂成幾塊。
那副場景,就像是一副完整的拼圖突然分解成許多塊,胡亂的堆疊在一起 還是那些人,可形態上的變化,卻讓這一幕非常血腥、殘酷。
很快的,數百人噴灑的熱血就在石灘上形成一個個小型血色水洼。
周怡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腦子里一片空白。數百海盜,就被高鋒一劍全殲。凌厲、鋒銳的劍光,讓周怡想起來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更讓她難以震撼的是,高鋒的冷酷。
“走吧。我們上前面看看。”不知何時來到周怡身邊的高鋒說道。
周怡嚇了一跳,緊張的注視著高鋒好一會才道：“你把他們都殺了？”
高鋒理所當然的道：“星際海盜就是一群毒蟲。他們只會破壞、殺戮。是一群沒有存在價值的東西。一劍殺了他們,是一種仁慈。”
周怡臉色蒼白的道：“這么多人里面,總有幾個好的。你既然有能力,就應該把他們抓起來,用法律審判他們。他們也是人,也有人權。”
高鋒有點意外,周怡居然還相信人權。他沉默了下道：“如果他和我們講人權,我們再講不遲。他們不配講人權。”
周怡有點憤怒了,“你怎么知道？你是法官么？你有力量就能隨意決定他們生死么？”
“我能。”高鋒冷然回了一句。
理直氣壯的聲音,到讓周怡一時說不出話來。但作為社會秩序的堅定維護者,相信普世價值的周怡,對高鋒的作為是不論如何不能贊同的。
“兩年不見,你本事漲了,卻變得冷血了。”周怡有些傷感的道。
高鋒幾乎想笑了,說的好像和他很熟似的。他和周怡這種人沒有共同語言。兩個人雖然站在一起,卻是處在不同的位面。
“你還是留下來照顧葉雨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高鋒隨代了一句,不等周怡挽留,他人已經化作流光遠去。
周怡搖頭,嘆氣道：“光明學院難道是培訓丨屠夫的地方么？”
回到住宿的地方,周怡驚喜的發現葉雨已經醒了。“太好了,葉姐你終于醒了”
溫悠悠湊到跟前道：“高鋒呢？你怎么自己回來了？”
提起高鋒周怡就有點生氣,“別提了,他怎么變成個冷血屠夫了。真讓人失望。”
葉雨才醒過來,腦子還有些不清楚,疑惑的道：“高鋒？”
溫悠悠不甘寂寞,急忙把遇到高鋒的過程說了一遍。
葉雨揉揉眉心,“這么說是高鋒救了我？”
“是啊。他給你嘴里塞了點東西。你就好了。”對于高鋒隨手救人的手段,溫悠悠還是很羨慕的。
周怡低聲給葉雨解釋：“他喂了你一顆白銀光石。”
葉雨聽了頭更痛了,“白銀光石,他現在發達了。可我還不起啊。”葉雨嘆氣,一千萬的白影光石對她來說也太奢侈了。
“還什么還啊。”周怡對高鋒滿是怨念,又把高鋒剛才兇殘行徑描述了一遍。
“當時我都嚇傻了,數百人啊,一下都死光了。血肉橫飛,簡直和地獄一樣。”
溫悠悠卻一臉向往的道：“酷。”
“你懂個屁啊,這是兇殘,這是屠殺。”周怡又恨恨的給了溫悠悠一個爆栗。
溫悠悠無辜的眨著大眼睛道：“毒王蜂殺人如麻,作惡多端,本來就該死 “你小孩家家,懂什么不論好人、壞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壞人要依法嚴懲。但不能由個人來決定誰的死活。如果每個人都按照自己標準行動,社會就亂了,世界就完了。”
周怡對于自己的理論非常執著。這也是她這個階層最喜歡倡導的理論思想 葉雨安慰道：“情況緊急,高鋒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抓住,慢慢審判。”
“可這就是不對。就是錯的。”周怡還是無法贊同。
周雷等人旁邊聽了,都是暗暗皺眉。他們沒那么多理論。都只是覺得入侵的海盜就該死。就這么簡單。對高鋒大開殺戒,都覺得心中痛快。
等了兩個小時,高鋒還沒有回來。葉雨和周雷商量道：“既然海盜已經撤走了,我們也慢慢的往回趕吧。”
周雷當然沒意見,他們家人也都在基地里面。心里都特別掛念。
沿著地圖上的安全路線,一群人向著基地進發。
一伙人只有葉雨傷的重點,但趕路也不需要人幫忙。溫悠悠的年紀雖小,卻是二級光甲師了。戰斗不行,但手腳靈快,卻比其他幾個安保成員還要強些 他們的速度雖然不算多快,但一路上的各種地下生物大都跑光了,要么被殺掉。路上到是沒遇到什么危險。
進入長長的地下通道時,還沒遇到一個海盜。眾人緊繃的心也都松弛下來。看來,那群海盜果然逃光了。
眾人正慶幸之際,通道另一端突然竄過來兩個人。兩人都是身穿黑色光甲,速度非常的快。
走在最前面周雷警覺不妙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緊急之中他急忙吸氣側身,還沒等有什么反應,已經人一拳轟飛出去。
卡崩崩,肋骨斷裂的聲音在周雷耳邊如同驚雷一般。“壞了…”周雷眼前一黑,人在半空中已經昏了過去。
周怡還算反應快,周雷才飛出去,她已經迎了上去。和第一光甲師對了兩拳,被震的渾身發麻。她雖然穿著光甲,但比對方的戰斗經驗卻差了不少。力量也有差距,一照面就吃虧了。
突然跑出來的兩個光甲師似乎無意纏戰,把周怡逼退后,兩個人分別抓住了葉雨和溫悠悠。
“都別動”其中一人大喝道。
另一個人緊張的看著入口,渾身在輕微的顫抖,似乎畏懼著什么,小聲提議道：“我們快跑吧…”
“來不及,他太快了”另一個高大一些的光甲師說道。
話音未落,人影一閃,高鋒已經到了眾人眼前。
“你快站住,再動她們就都死定了。”高大光甲師厲聲喝道,只是聲音有些顫抖,聽起來是色厲內荏。
周怡看到高鋒過來,忙道：“高鋒別沖動,我們和他好好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雪色劍光驟然一亮。
兩個黑色光甲師沒等動作,已經在劍光中四分五裂。
這一幕讓其他人都是臉色煞白。周怡也停頓了下,有些生氣的道：“你總是這么沖動,失手怎么辦,悠悠和葉姐就危險了。”
“不會失手。”高鋒淡然收回雙劍,低頭看了下周雷的傷勢,見他還死不了,也放了心。
周怡不甘心的道：“其實都怪你,你要不是那么兇殘的見人就殺,他們也不會狗急跳墻的打傷周雷。”
“閉嘴吧你。”高鋒冷冷看了眼周怡,眼中冷冽的殺意沸騰,嚇的周怡再說不出一句話。
“你們抬著老周,悠悠跟我走。”高鋒抓住溫悠悠的手道。剛才的驚嚇,讓她手心冰涼。小姑娘嘴上厲害,卻沒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
“別怕。死人而已。你要學會直面淋漓的鮮血。”高鋒看著溫悠悠眼睛,認真的說道。
溫悠悠不解,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周怡見高鋒這么教訓丨溫悠悠,忍不住想阻止,卻被葉雨拉住了。葉雨搖搖頭,“別說話。”
周怡不解又不滿。高鋒沉冷如冰的氣息,也讓隊伍中沒人有心情說話。
乘著電梯上了基地,一路上就看到到處都是尸體,就是不見一個活人。有海盜的,也有基地成員。殘酷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基地。
這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安。
溫悠悠不安的小手死死扣著高鋒,想問什么卻始終不敢問。從總部大樓出來,就看到總部大樓前的廣場上千百具尸體擺成一片,流出的鮮血鋪滿了數萬平米的廣場。
“啊…”所有人都為這一幕驚呆了。
高鋒在溫悠悠耳邊柔聲道：“我一定會把毒王蜂斬盡殺絕。這是我的責任。而你的責任,是接受這殘酷的現實。”